穿成嬌弱嚶嚶怪后我干翻全場 第20節(jié)
第20章 20 伊年感覺像走進了一片迷霧里, 看不清前方。 她不相信什么被柯南附體、被厄運纏身這樣的說話。 一次兩次地遇上謀殺,就絕對不會是運氣差那么簡單。 葉申安身上必然藏了秘密。 伊年和程維晉繆信然一起走進病房,病房里有護工, 還有葉申安的mama倪女士在。 葉申安全身幾乎都被繃帶纏滿,手臂和右腿都打了石膏,伊年聽說他這樣還是算幸運的,沒有致命傷, 養(yǎng)養(yǎng)也能養(yǎng)好, 最多可能右腿走路會有點兒瘸, 但做做康復(fù)運動也能恢復(fù)八成, 就是今后做不了劇烈運動。 看葉申安的精神還算不錯, 雖然整個腦袋都被繃帶纏得緊緊的,只露出眼睛鼻子和嘴巴, 但那雙眼倒還算有神, 見伊年過來, 還露出個笑容來,“年年你來看我了呀, 哎呀我這段時間可真是太背了!咦,程警官,你怎么過來了?” 倪女士和程維晉也碰過面, 還記得這是辦豪宅搶劫案的警察,警察找上門,她總歸有些慌,“程警官, 你們這是……” 程維晉:“關(guān)于這起車禍,我們有幾個問題想問問葉先生?!?/br> “這、這不是普通的車禍嗎?為什么刑警還要介入?”倪女士焦灼道,又埋汰起葉申安, “讓你別玩賽車,都說了多少回了,這玩意兒危險,你非不聽,這下好了,你瞧你這罪受得……” 程維晉輕咳一聲,打斷倪女士,“是這樣,交警發(fā)現(xiàn)葉先生的賽車剎車有被人動過手腳的痕跡,所以我們……” “什么!” “什么!” 倪女士和葉申安這對母子神同步地一聲驚呼。 倪女士臉色煞白,“這是什么意思?是有人故意要害小安嗎?怎么會這樣呢?” 葉申安因為臉被繃帶包得緊緊的,看不出神色,但聲音驚恐焦灼,“又有人要殺我嗎?什么情況啊,為什么?。∥艺姓l惹誰了?” 程維晉問:“最近有和別人發(fā)生過爭執(zhí)嗎?” “沒有,絕對沒有,真的沒有,更加沒再接見什么制.毒現(xiàn)場,我連真面粉都沒見過。” 伊年看葉申安神色,他大約是真的完全不知道什么情況,處于懵逼又驚懼狀態(tài)。 倪女士很不安,問:“會不會是和上回同一批人?上次沒得手,這次又想來害小安?” 繆信然道:“上次的兇手我們都已經(jīng)緝拿歸案,也沒有同伙。而且,上次的作案動機已經(jīng)查得清楚,他們的制毒窩點也都端了,動機不復(fù)存在?!?/br> 倪女士:“可是這一次兩次的,小安一直安安份份的,怎么可能會突然之前就惹來兩波人要殺他?” 倪女士所言亦是伊年所想,是啊,這怎么可能呢? 葉申安雖然紈绔,但那都是小打小鬧,從來不曾涉足過違法地帶,就是一個只知道玩樂的小孩,上一回撞上制毒現(xiàn)場都是陰差陽錯,已經(jīng)是概率極低的事件,再來一回?不可能,伊年不信。 世上哪有那么多的巧合?當巧合一而再發(fā)生時,那就成了假象,別人刻意為之的假象。 伊年不知道程維晉是怎么想的,如果她是警察,她可能不會把這次的車禍當成一獨立事件來看待,一定會把上次的謀殺未遂事件聯(lián)系在一起,比如再去提審?fù)貔i飛,比如找兩次事件的共同點,以及對兩次事件中的相關(guān)人員作交叉分析。 程維晉繼續(xù)問:“車禍當晚都有誰在?” 葉申安報了幾個人名,伊年大多都沒聽說過,大概都是和葉申安一樣的富家子弟,不過有兩個人,伊年是知道的,一個就是制片陳景泰,還有一個叫潘逸陽,也是在馮奕酒莊那天一起在場的客人。 程維晉又問:“除了這些一起玩賽車的,沒有工作人員、維修檢查的人在?” 葉申安想了想,說:“還有幾個跟著過來的女孩子,就是有幾個人帶了女伴過來,不多,就四五個人吧,名字我就不清楚了。工作人員是沒有的,我們就是自己找了車少的山路玩兒……”他說著,有些心虛,瞥了眼程維晉,又瞥了眼倪女士。 程維晉聲音冷淡,“違反交通法規(guī)的情況,會有交警來處理?!?/br> 而倪女士的注意力沒放在這兒,她的心緒被“有人要殺小安”給牢牢牽動著,沒有心力去糾結(jié)違反交通法規(guī)的情況,對葉申安埋怨道:“這么危險的事情,怎么能連個給賽車做檢查的人都沒有呢?我看賽車比賽那兒,開車前都會有人檢查車的,你要是檢查一下,也不至于這樣了……” 葉申安小聲嘟囔,“就是玩玩兒……”見倪女士要發(fā)火,忙補救道,“絕對不會再有下次了!” “你都要殘疾了還想有下次?” “我這不是說不會有了嗎……” 倪女士似乎還想說教,但現(xiàn)在不是說教的時候,伊年打斷她,說:“陳景泰和潘逸陽……上回在馮奕的酒莊他們也在場吧?” 葉申安一愣,遲鈍地點頭,“好、好像是的……” “還有陳景泰,”伊年又道,“他不是《獵毒》項目的制片嗎?怎么還有心思玩賽車?” 程維晉看向她,“這話怎么說?” 伊年道:“你知道刑警二隊在查的一個失蹤案嗎?《獵毒》的導(dǎo)演被傳喚調(diào)查,現(xiàn)在投資商都撤得差不多,項目停滯,照理陳制片應(yīng)該忙得焦頭爛額吧?” 葉申安倒是也聽說了這個事兒,“景泰向我們吐槽過這個,他前段時間確實挺煩的,來玩賽車也是來散心,他還說,大不了就把這項目丟了,也不是賠不起……” 如此解釋,倒也能說得通,不過伊年總覺得不能把這起車禍和上回的謀殺未遂分開看待,在兩件事情上有交集的人,就應(yīng)該著重調(diào)查。 伊年不知道程維晉聽進這些沒有,她聽到他又問:“當晚一起和你玩賽車的人,都是平時經(jīng)常一起的人嗎?有沒有新來比較陌生的?” 葉申安搖頭,“沒有,都是經(jīng)常一起玩的兄弟,至于他們帶來的女伴,我就是第一次見了?!?/br> “那晚是誰帶頭邀約的?” 葉申安一頓,片刻后,小聲道:“……我?!?/br> “是臨時還是提前約好的?” “提前,提前了三四天吧?我記得是周二還不知是周三,約了周六晚上。媽,拿我手機看一下群里聊天記錄?!?/br> 倪女士幫忙看了聊天記錄,確認是周二下午邀約,定下周六晚上。 程維晉就問他把車開出家門時有沒有覺得異常。 葉申安否認,“沒有異常,我玩賽車好幾年,這還是能感覺出來的,去的路上很好,沒有問題,到那之后,下車等人到齊等了會兒,等我們開始比賽,剎車的時候就覺得不對勁,我還以為是車出了故障?!?/br> 如此一來,就把人鎖定在當晚在場的人當中。 但是那段路沒有監(jiān)控,且除了葉申安的幾個朋友和他們帶的女伴之外,偶爾也有路人經(jīng)過,有些都不能確認身份,搜查就沒那么容易。 程維晉問完話,就和繆信然一起告辭離開。 伊年還有許多疑點想和程維晉討論,便匆匆與葉申安和倪女士告別,也跟了上去。 程維晉和繆信然走得快,本就是大長腿,又是快步走,伊年小跑著過去,“程警官,程警官等一等?!焙靡粫翰抛飞?。 程維晉回頭看她,“有事?” 伊年小跑到他跟前,“就葉申安這個事兒吧……” 她才剛起了個頭,就被程維晉打斷道:“不好意思了,這次你不是受害人,我們不能把案件詳情外泄的?!?/br> 伊年:“???”這公事公辦的語氣……還真是絕情。 “不不我不打探,”伊年連忙說,“我就是覺得吧,這次的事兒,不一定和上回全然沒有關(guān)系,葉申安就是運氣再背,也不能短短個把月的時間內(nèi)就惹到兩波人,你說對吧?” 程維晉:“你說的情況,我們會考慮的,放心,我們一定竭盡全力查案?!?/br> 這公事公辦的語氣,讓伊年一時難以適應(yīng)。 不過也是,上回她是受害人,這一回不是,程維晉的態(tài)度又好像沒毛病。 警察的確不能對外透露辦案進展。 于是伊年點點頭,“麻煩你們了。” 因為伊年也打算回,他們同路,三人兩前一后,朝電梯口走。 伊年想到張琳失蹤的案子,問:“程警官,你知道現(xiàn)在二隊在查的失蹤案怎么樣了嗎?” 程維晉:“你又在打探案情了?!?/br> 伊年:“……” 她頓了下,解釋,“失蹤的女孩是我弟弟的前女友,所以嚴格來說,并不是跟我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而且她失蹤當晚和我見過面,警察還找我問過?!?/br> 程維晉側(cè)頭看向側(cè)后方的伊年,“你最近怎么回事兒,怎么總遇上刑事案件?” “我如果知道怎么回事兒,也不會拜菩薩去尋求幫助。” 繆信然同情地看向她,“你和葉先生最近是犯了什么沖嗎?不過相比之下,葉先生更倒霉一些。” 伊年見程維晉還是沒回答她的問題,重復(fù)問了一遍,“你知道那起失蹤案現(xiàn)在什么情況嗎?” 這回程維晉沒再說她打探案情,只是道:“二隊的案子,我不是很清楚?!?/br> 伊年就沒再多問。 電梯門打開,迎面對上了葉宗易,他大概是來看葉申安的。 葉宗易見到警察和伊年,一愣,不過先同伊年道:“來看小安?” 伊年點頭,“正要走?!?/br> “那正好,我送你吧?!?/br> 伊年忙擺手,“不用不用,我開車來的?!?/br> 葉宗易就沒再堅持。他又在酒莊時和程維晉碰過面,認得他,就朝他點頭致意,算是招呼,隨后便與伊年告辭,走向葉申安的病房。 伊年與程維晉繆信然一起走進電梯。 程維晉突兀地開口,“我記得那是葉氏的二把手?葉申安小叔?” 繆信然答,“沒錯,是他?!?/br> 程維晉轉(zhuǎn)頭看向伊年,“他好像對你挺殷勤的?” 伊年:“……” 不得不說,程維晉的眼神還是厲,就憑著葉宗易一句“送你回去”,他就看出葉宗易有送殷勤的意思。 但伊年肯定不會在他面前承認,“就是朋友,這就殷勤了?你還送過我好幾回。” 程維晉:“……” 站在程維晉邊上的繆信然:“???” 伊年的這一句話成功把天聊死,誰都沒再說話。 電梯到達地下車庫,打開門,繆信然好似松一口氣般,同伊年告別。 雙方各自找各自的車。 程維晉與繆信然上車后,繆信然就忍不住開口,“程隊,你跟伊年什么情況?我怎么覺得你們氣氛不太對?” 程維晉發(fā)動汽車,好像對他的話并沒在意,目光對向前方,“哪不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