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銀蓮花
書迷正在閱讀:把頂流影后追成女友、超級喪尸合成系統(tǒng)瘋狂進(jìn)化、逆天太子妃、房事(H)、攻堅(jiān)、海賊之最強(qiáng)斗士、蘇二小姐的高跟鞋、付你一生、劍道帝尊、逆天透視眼
晚餐時候,明嘉言回來了。 兩人面對面坐著,默不吭聲吃飯。 抬眸時,目光不自覺停留在右手邊的玻璃花瓶上,花瓶里插著潔白的銀蓮花,嬌柔的花瓣,鵝黃色的蕊,一株株亭亭玉立,姿態(tài)婀娜,如在風(fēng)中搖曳的少女。 念起,在她婚禮的時候,有人送過她這花,依稀記得,銀蓮花的花語是…… “在想什么?”明嘉言的話打斷了她的思緒。 明以珊回過神,淡笑,“花很好看?!?/br> “你是想問為什么我鐘愛這種花嗎?” “沒有,我不想知道?!?/br> 銀蓮花的花語是失去希望、漸漸淡薄的愛,把此花送給曾經(jīng)喜歡的人,表示自己會放下那段愛戀,不再與她糾纏。 是以,她不想知道。 “其實(shí)跟你猜的差不多,失去希望、漸漸淡薄的愛,我只是用這種方式來警醒自己,要懂得放棄,不要做無謂的努力,不要再被女人玩弄于股掌之中?!?/br> 這說的一定不是她,她要是能把明嘉言玩弄于鼓掌之中,何至于吃那么多苦頭? 感覺到他目光正纏著她,為了緩解尷尬,她只好佯裝不知,低頭觀察著自己餐盤上的紋路。 嗯,這金色花紋描繪的可真精致,這盤子一定價值不菲。 誰知,明嘉言忽然道:“其實(shí)銀蓮花還有一種含義——深信不疑的等待?!?/br> 明以珊汗顏,“嘉言……你……別這樣?!?/br> “明以珊你不要自作多情了,真以為我還是當(dāng)年那個任你欺負(fù)的毛頭小子嗎?你可沒那么大的魅力讓我念念不忘?!?/br> 好吧,是她自作多情。 她開始懷疑,昨天明嘉言深情款款的模樣是不是一種錯覺,原來翻臉比翻書快不是女人的專利,又或許那是明嘉言一時興起玩的一場游戲。 嗯,從好友那里聽說,現(xiàn)在的明嘉言可是出了名的會玩。 她希望自己是個魅力的女人,可她并不希望在弟弟眼里有魅力。 接連幾天,明嘉言都沒回家。 這一晚,喝得爛醉如泥、一身酒氣的明嘉言被助理抬回家來時,明以珊正慵懶靠在沙發(fā)上看書。 助理回頭看見她,僵硬了片刻,然后滿臉驚愕,一副活見鬼的表情,那閃爍的眼神似乎是在猜測她是不是明嘉言的秘密女友。 為了制止他的胡思亂想,她急忙說:“明以珊,我是明嘉言的jiejie。” 助理恍然大悟,“明小姐好,我是明先生的助理,我姓金?!?/br> 她點(diǎn)頭,指了指明嘉言,“他怎么醉成這樣?” 金助理說:“明先生最近心情不好,今天在宴會上,他不要命似的給自己灌酒,怎么攔都攔不住。” 就在這時,半夢半醒的明嘉言,忽然抱住金助理的胳膊,臉緊緊粘著他,像孩子一般不停囈語:“安安……不要走……安……安安……不要……離開……安安……” 察覺明以珊怪異的目光,金助理繃直身體,滿臉嚴(yán)肅道:“這……明先生呼喊的人不是我!我也不知道‘安安’是誰,他已經(jīng)念叨了一路了,但可以肯定的是,明先生絕不是在叫我!” 明以珊面無表情,心里驀的感到煩躁,“他房間在叁樓,你快把他抬去房間?!?/br> 管家匆忙趕來,金助理和管家兩人合力,把明嘉言抬上了叁樓臥室后,不做停留,落荒而逃。 過了一會,管家找到她,有些猶豫道:“明先生在臥室時,不喜歡傭人進(jìn)去,明小姐……你能不能幫忙把醒酒藥送去明先生房間,讓他把藥吃了?!?/br> 規(guī)矩可真多,無奈,她現(xiàn)在也算是寄人籬下,總要照顧一下主人的面子。 住這里有幾日了,卻是頭一次進(jìn)明嘉言的房間。 無比寬大空曠,灰色為主的沉悶色調(diào),略帶復(fù)古氣息的設(shè)計(jì),櫥窗里擺滿了價值不菲的精美藏品,一板一眼無趣的很。 明嘉言靜默躺在床上,似乎睡著了。 長嘆一聲,沒好氣地問:“還醒著嗎?把藥吃了?!?/br> 聞聲,他睜開眼,在她的身影映入眼簾的一剎那,他綻開了笑容,笑得單純美好,宛若天真無邪的孩童。 他聽從她的指示,乖乖把藥服下,乖巧得簡直不像明嘉言。 起身,準(zhǔn)備離開,卻被他拉住。 “安安……”他把她拉近,手不規(guī)矩地攀上了她的腰,灼熱的手掌緊緊包裹著她,“安安,我又夢見你了……真好……” “明嘉言!”惱怒掙扎著,想甩開他的手。 他極用力,一把將她攬到身邊,深深抱住她,使得她跌落在他懷里。 兩人緊緊相貼著,能感受到他渾身灼熱的體溫,那醉人的酒香闖入鼻腔,麻痹著她的五官。 “我好想你……” 他眼睛里流露出深深的眷戀,如深夢中,一次又一次的吶喊。 “安安,我好想你,好想好想。” 他的身體,他的聲音,似乎都在微微顫抖,滿是脆弱,“我該怎么辦,我想你……想得快發(fā)瘋了。” 明以珊沉默,深沉的心似乎被揪了一下,一聲喟嘆漫上心頭。 這個醉酒的人,像個孩子,只是緊緊地抱著、依偎著她,以此來尋求一種安全感。 并無更進(jìn)一步的過分舉動。 猶豫了片刻,沒有推開他。 有一瞬的惻隱之心,對于這個弟弟,她從小就沒給予過他親人間的溫情,至少此刻,讓他宣泄一下吧。 肩膀上衣料變得濕噠噠的,恍然,那是明嘉言的眼淚。 他哭了? 這是何等難得的畫面呵…… 原來那個像冰雕一樣美麗精致,卻冷漠自私到極致的孩子,也會哭啊。 小的時候,她厭惡明嘉言,想方設(shè)法惹他哭,讓他屈服,讓他痛苦不堪,卻從未得逞過。 連四年前,他們分離的時候,明嘉言也只是失魂落魄,從未流淚。 “我答應(yīng)過你的,我會好好照顧自己,我會放下這份感情,去找別的女孩好好談一場戀愛……可你為什么總是陰魂不散呢?”他的聲音有些喑啞,卻像醇香的美酒那樣醉人,“明以珊……忘記你,比忘記自己還要難……我渾渾噩噩的時候會忘記自己,可你的面容卻那么刻骨銘心,永生難忘?!?/br> 訥訥的張口:“嘉言……” “噓,不要說話……” 他不想聽,那些關(guān)乎倫理道德的真理,他都不想聽。 身邊是自己無比眷戀的人,這一生最奢侈的夢,無非是能緊抱著她沉沉睡去。 等到他進(jìn)入了深度睡眠,明以珊才得以從他的懷里掙脫。 支撐著自己長段時間不動而變得酸麻的手腳,忍不住腹誹了幾句,想當(dāng)個好jiejie,可真是不容易。 月色朦朧,映襯著明嘉言恬靜而美好的睡顏,他嘴角帶著淺淺笑意,真像個好看的瓷娃娃。 忍不住伸手,戳了戳他熟睡的臉蛋。 感慨,也就只有睡著的時候,才會這么可愛。 第二天,恰好是休息日。 明以珊向明嘉言提出,要親自籌備爺爺?shù)纳昭纭?/br> 明嘉言說:“你不需要太忙碌,我請了專人策劃,爺爺想在明家莊園舉辦生日宴。等過幾天,你去把把關(guān)就行。” “我想按照爺爺?shù)南埠脕聿贾??!彼D了一下,“還需要準(zhǔn)備一架鋼琴,施坦威的鋼琴?!?/br> 明嘉言饒有興趣,“你要彈鋼琴?” 奶奶是一位鋼琴家,受此熏陶,她自小就學(xué)鋼琴。 “好久沒彈了,要先練練?!?/br> 他眼里流露出溫柔的笑意,“家里有鋼琴,就在叁樓,你最喜歡的施坦威牌鋼琴?!?/br> “謝了?!?/br> 按照她喜好布置的房間,根據(jù)她眼光挑選的奢侈品當(dāng)季新品,連她喜歡的鋼琴品牌都了如指掌。 明嘉言何時變得如此了解她? 他從什么時候開始準(zhǔn)備了這些東西? 不敢細(xì)究。 他心情似乎很好,“我還沒告訴爺爺你回來了,想給爺爺一個驚喜?!?/br> 點(diǎn)頭,“爺爺什么時候過來?” “生日前叁天?!?/br> “哦?!?/br> 氣氛有些沉悶,她不習(xí)慣與明嘉言獨(dú)處,每次與他獨(dú)處,都頭皮發(fā)麻。 眼看時間差不多了,正好出門,避開與他面面相覷的尷尬處境。 “你回來好幾天了,有沒有聯(lián)系一下你的朋友?”明嘉言忽然問。 “有,我今天要跟莉莉去逛街?!?/br> 說出這話,有種如釋重負(fù)的解脫感。 他點(diǎn)頭,掏出幾張卡,“你拿去用?!?/br> “我有錢?!?/br> 她名下的資產(chǎn)都是交給職業(yè)經(jīng)理人打理,從每年收到的報(bào)告來看,年年都有不菲的盈利。撇開這些資產(chǎn)不說,她這幾年自己賺的錢、投資回報(bào)的利潤也足夠她揮霍。 “你的資產(chǎn)因?yàn)榇蚬偎镜脑颍荒茈S意動用。jiejie,你跟我客氣什么?明家的錢不就是你的錢?!?/br> 好吧,這樣推來推去顯得太矯情,明家又不缺這點(diǎn)錢。 剛到約定的咖啡廳,就看到了一位身材火辣的女郎。 黑色墨鏡,豹紋外套,過膝長靴,手臂上帶著一大串晃眼的首飾,依舊是當(dāng)年的風(fēng)采。 “以珊,你可真狠心,隔那么多年了,終于想到來紐約看我了?” 果不其然,迎面而來的是犀利的挖苦。 “我當(dāng)初賭你就是玩玩的,最遲半年就會離婚回來,誰知道你居然四年了才離婚!聽說那個男人就是個渣男,他有什么魅力讓你那么多年都不離婚?讓我賭輸了一輛跑車,我不管,你要賠我!” “賠,我賠,賠你一輛更好的車?!泵饕陨嚎嘈?,“我就是眼睛瞎了,被豬油蒙了心!所以莉莉,我那段無聊的婚姻,就別再深究了?!?/br> 莉莉撇嘴,“你電話里說有事找我,是什么事?” “莉莉,我需要你幫我個忙?!?/br> 說出自己的請求后,莉莉表示:“這事簡單,有我?guī)湍悖芸炀湍芨愣?。?/br> “我就知道,找你準(zhǔn)沒錯。”明以珊說,“聽說你過幾天回家修身養(yǎng)性,作為賠禮,接下來幾天我陪你瘋玩!” “你可是你說的,等著吧,這幾天就別想睡好覺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