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沒心思
夏薇微沒有什么心思去想方澤的事情,她如今也是滿腦子的齊晟的事情,自從齊晟恢復(fù)記憶之后,齊晟就沒怎么跟她說過他從前的事情,即使偶爾有提到過,但是也總是一筆帶過,從來也都是輕描淡寫的。 他的腥風(fēng)血雨,在刀劍上舔血的日子,根本也就沒有和她提過,夏薇微只知道,齊晟是個大將軍,其余的,便再也沒有了,夏薇微也從來都沒有去想過,想過齊晟從前的生活,如今被方澤這么一說,夏薇微心里又不好受。 本來天就是陰天,夏薇微出來的時候,天上已經(jīng)開始慢慢的往下落雨,夏薇微心里空落落的,不知道該往那去,夏薇微茫然的在大街上走著,不知道要去哪里,夏薇微茫然的走著,一抬頭,剛好看到了顧之謙,顧之謙撐著一把傘,高高的看著夏薇微,臉上有些笑意,夏薇微一下子覺得心里有點舒服了,“你在這里干什么?” 、顧之謙輕輕的搖搖頭,“不知道,我的直覺告訴我,讓我在這里等你,今天心里總是不安穩(wěn)?!?/br> 夏薇微點點頭,笑著對著顧之謙說,“我們走吧。” “好。”兩個人撐著一把傘,又慢慢的往前走。 “你說,我們是有多久,沒有好好的喝過酒了?”顧之謙端著酒杯,慢慢的搖著。 “誰知道呢?反正是,好久好久了,久到,我自己都不清楚了。”顧之謙抬起頭,看著天空,天空陰沉沉的,像極了如今的顧家,夏薇微看著這樣的顧之謙,心里有些頓疼,這樣如玉般的人,上天又怎么舍得那樣對他,他本不該經(jīng)受這些,夏薇微喝了一口酒,又嘆了一口氣,有什么用呢,似乎所有的人都是一樣的,有著別人同情自己痛苦的遭遇,其實,過了也就沒什么了,顧之謙看著夏薇微,“你向來都是表面上看上去沒什么的人,可實際上,心里卻是脆弱的很,如今又是為了什么,傷成這幅樣子?” 夏薇微搖搖頭,“也不是我的什么事情,不過是旁人的事情,讓我有些感傷了。” 顧之謙又給自己倒了杯酒,上好的桃花釀,正是這兩個人最愛喝的,“旁人的事情,值得你這樣cao心,怕是這個旁人,也是不簡單的吧?” 顧之謙倒像是知道了什么一樣,夏薇微覺得自己有些醉了紅著臉看著顧之謙,覺得顧之謙的臉都是模糊的,夏薇微笑了笑,將酒都抱了過來,她向來都是不耍酒瘋的,酒品也是一等一的好,顧之謙變得嚴(yán)肅起來,夏薇微指著顧之謙道,“你,你不是顧之謙?” 顧之謙笑了笑,“微微,你錯了,我就是顧之謙?!?/br> 夏薇微再也支撐不住,倒了下來,酒里是下了藥的,夏薇微太相信顧之謙了,竟然就這樣被他給迷倒了,顧之謙搖著自己的白骨扇,臉色變得煞白,趕緊的喚了人出來,給自己拿了藥,這才緩了過來,看著倒下的夏薇微,顧之謙覺得心頭沉沉的,他本意是不想要對夏薇微下手的,她從來也都沒有想過,自己要這樣對待夏薇微,了事情也是總有逼不得已。 夏薇微如今也算是個大目標(biāo)了,也實在是太顯眼了,只有這樣,夏薇微才是安全的,也只有這樣,對夏薇微才是最好的,顧之謙捂住自己的胸口,開始劇烈的咳嗽,仿佛是遭受了-什么比較大的打擊一樣,捂著嘴巴的帕子,竟然都有血,顧之謙扭過身子,讓人將夏薇微帶走,身邊的人一下又一下的拍著顧之謙的背,顧之謙扭過臉看著她一眼,輕輕的頷首,“粉黛?!?/br> 粉黛笑著點了點頭,“公子說,這幾日由我來服侍你?!?/br> 顧之謙斂了神色,“你且叫他放心,我知道該怎么做,” 就看他,究竟舍得不舍得了。顧之謙笑了笑,他們也是不怕齊晟報復(fù),齊晟的威名,可不是白來得,絕對不是如今的毛頭小子能比的,夏薇微算是齊晟的心頭至寶,若是真的帶走了,怕是齊晟那里要發(fā)飆,方澤也算是引火燒身,顧之謙嘆了口氣,又看了看身邊的粉黛,這哪里是伺候,分明就是監(jiān)控,方澤也是誰都不相信的,他如今也是受制于人。 夏薇微不知道,若只是顧之謙自己一人,顧之謙是肯定不會選擇對夏薇微下手的,可是如今在方澤手里的,還有顧老爺子,即便是到了今天這個地步,顧之謙還是心里有著顧老爺子的,他根本就恨不起來,顧之謙有些自暴自棄的意思,門口的小廝突然跑過來,送了一個包裹,說是從夏府送過來的,顧之謙有些意外,看了一眼夏薇微離開的方向,接了過來。 包裹是齊晟送過來的無疑,不過就是用來救夏薇微的東西,端看顧之謙會不會被這個東西給打動了,顧之謙坐了好一會兒,都在猶豫著要不要打開包裹,屋子里逐漸由明變暗,窗外的小雨還是淅淅瀝瀝的,顧之謙忍不住,手挑開了第一道繩索,是一封信,信封外邊什么都沒有,里邊是夏薇微的字體,“顧氏吾兄,近來可一切安好?自從上次一別,如今數(shù)月,妹甚是思念,但念及此事于吾兩人終究不妥,但吾兄放心,顧氏終身是我夏氏至親,愿顧兄念及。另,且吃好喝好,不必?fù)?dān)憂,不必掛懷?!?/br> 顧之謙抿了抿嘴唇,將信合上,好一個顧氏吾兄,顧之謙接著往下看,心頭卻是思緒百轉(zhuǎn)千回,顧之謙的手抖了抖,突然不敢再往下看,包袱的外邊漏出一些邊角,他看的出來,那是他的衣服,上邊還有些狐毛,仿佛被夏薇微保養(yǎng)的特別好一樣,顧之謙忍著眼底的淚,將包袱完完全全徹徹底底的打開,他的那件狐毛披風(fēng)疊的工工整整的,里邊用紅線繡了一行小字,“吾兄愛我,我必不能相忘?!?/br> 顧之謙抱著披風(fēng),跌跌撞撞的跑出了門,“微微,微微,我對不起你。”一口鮮血吐出來,顧之謙終于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