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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歡抿唇,點(diǎn)了點(diǎn)頭。 柳何瀟又看了看這紅蓋頭,呆了一瞬,鬼使神差地,一把掀了起來。 意歡一愣,一雙美目,盈盈看他,滿含春水。 喜娘呆?。骸笆雷?,蓋頭是晚上才……” 柳何瀟無視喜娘,目光炯炯看著意歡,屏息一瞬,心尖微顫。 他從未見過她盛裝的樣子,云鬢花顏,烏發(fā)紅唇,美艷不可方物。 “我很快回來……” 意歡含羞點(diǎn)頭,感覺自己的面頰,比窗外紅霞還要火熱。 花好月圓,外面賓客喧鬧不斷,觥籌交錯(cuò)間,滿是祝福溢美之詞。 意歡忽而聽到門外傳來鼎沸人聲—— “柳大人怎么這么快就喝多了?” “之前的海量呢?” 然后便是柳何瀟醉醺醺的呢喃:“夫人管得緊!不能、不能再喝了!” 聽起來整個(gè)人都快不省人事了。 意歡哭笑不得,居然拿她做擋箭牌! 意歡輕手輕腳來到門邊,想聽聽外面的情況。 誰知門忽然被推開,程凌偉將柳何瀟一把推進(jìn)屋里,便立馬關(guān)上了新房的門。 將一眾起哄的賓客隔絕在了外面。 眾人敗興而歸。 柳何瀟癱在門邊,意歡失笑,過去扶他。 “怎么喝成這樣了?”她輕聲笑,將他帶到床榻邊。 柳何瀟本就高大,一下失去重心,倒在了床上,連帶意歡也撞了個(gè)滿懷,趴在他的身前。 她睫羽濃密,像兩把漂亮的小扇子,忽閃地看他。 柳何瀟心中一動,隨即轉(zhuǎn)身,將她壓到身下。 意歡驚呼一下,然后又捂住自己的嘴。 柳何瀟輕笑,拉開她的手,道:“以后這就是你的家,你想如何,就如何,不要有任何顧忌。” 意歡心中一暖,輕輕點(diǎn)頭,含笑看他:“你是裝醉呀” 柳何瀟狡黠一笑:“不然我怎么能早些回來……陪你?!?/br> 意歡滿面嬌羞,嗔道:“誰要你陪了。” 柳何瀟貼過來:“可我想你了。” 他蹭上她的臉,將她抱在懷里:“我已經(jīng)好一段日子,沒見到你了?!?/br> 意歡看著他的臉,確實(shí)比之前清瘦了些,道:“你是不是又挑食了?” 柳何瀟笑:“我只愛吃你做的東西?!?/br> 意歡抿唇一笑:“以后……我日日都做給你吃?!?/br> 柳何瀟將頭埋入她的頸窩,呢喃:“意歡……” 意歡覺得身上酥酥麻麻的,柳何瀟一面抱著她,手指靈巧一勾,喜服便豁然開朗。 喜床上一片瀲滟的紅,嬌俏的人兒媚眼如絲,一顰一笑皆是風(fēng)情。 柳何瀟怎么看也看不夠,將她揉進(jìn)懷里,guntang薄唇印上她的,冰肌玉骨,凝脂雪膚,在他的呵護(hù)下,逐漸化成一池春水,滿室旖旎…… 長明街的盛京甜品坊又開了,琳瑯滿目的美食令人目不暇接,顧客盈門,好不熱鬧。 “意歡姑娘哪去了?”裴隱在科考之中拔得頭籌,留在京城,等候新皇召見。 青奴如今是這老鋪?zhàn)拥墓苁?,接了他的茶錢,道:“意歡姑娘新婚燕爾,又在東市開了新鋪?zhàn)?,如今都在那邊忙呢……?/br> 裴隱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 東市的盛京甜品坊,鋪面比之前大多了,光是貨架都有五層之高,修繕得別具一格,據(jù)說是“旗艦店”。 但凡達(dá)官貴人,路過東市總要去甜品坊逛逛,帶些有特色的吃食回家,才算沒有白來。 聽說那老板娘雖然美若天仙,老板卻是兇巴巴的,若是誰多看了老板娘一眼,定要被打出去。 一伙學(xué)子才從書院散學(xué),聽聞這里有適合溫書的提神飲品,便結(jié)伴而來。 “老板在嗎?我們要買……柳大人!?”其中一個(gè)清秀的少年學(xué)子,一下愣住。 前幾日在貢院,還遇到了柳大人來訓(xùn)誡下屬,怎么今日在這里碰上了? 柳何瀟一身便服坐在柜臺后面,聞聲抬頭。 一眾貴公子都認(rèn)出了柳何瀟,立時(shí)作揖行禮,氣氛一下子古怪起來,他們看著菜單……也不知道該點(diǎn)還是不該點(diǎn)。 意歡也探出頭來,美目盼兮,盈盈一笑。 眾學(xué)子一看,老板娘果然清麗脫俗,一見難忘!頓時(shí)臉上染起紅暈來。 柳何瀟站起身,擋住他們看向意歡的視線:“要吃些什么?點(diǎn)了快走!”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