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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夙要的,是一些煞氣重,卻又沒被污染的純然之物。 煞氣若是可以凝結出實體來,就會和黑曜石一樣,幽深又迷人。 好看是一方面,另外的原因是為未來做準備:如果白夙有一天真的入魔了,其他的法器她用不,而煞氣結晶則是可以的。 沒錯,白夙從來都不是混吃等死的性格,既然認準了成仙沒意思,她就立刻改了目標,一心準備成魔。 雖然八字還沒一撇,但時間多得是,不用急。 自從沒了這念想之后,仿佛心內一塊大石頭落地,白夙的詛咒發(fā)作頻率,并沒有變的更加密集。 在格拉西亞的不懈經營下,業(yè)務不限于國內,海外也有。 于是他們大半時間都在外邊閑逛,半是公干半是旅游,愜意得很。 這一日,白夙裹著厚厚的被子,從冰屋的透明天花板往外看極光,在被子里蹭亂了,顯得毛茸茸的小腦袋轉向一邊:“你酒店訂了多少天?” “一周?!备窭鱽喓仙想娔X屏幕,換了個地方坐。 體溫高就是這點不好,在冰屋里不能在一個地方待太久,不然周圍的墻壁就疑似要化掉。 “明天還是退了吧,換個別的地方玩玩,或者直接提前回國也行……” 畢竟別人定這么久,也不是因為冰屋子真的很好住,而是為了看極光。她這都看了半天了,已經有點膩歪不說,還覺著晃眼影響睡覺。 所以,之后的六天大可不必繼續(xù)住。 “那也好,提前回去,正好有個很有意思的生意,你可以順便去看一眼?!备窭鱽喴娍p插針的給她安排了一項計劃外的日程。 “好啊。”白夙這樣答應了一句之后,翻了個身,背對著她的使魔,同時給他讓了個位置。 冰屋子里這么冷,確實應當抱點什么來取暖。 第二天,一人一魔直接飛回了華國。 格拉西亞如今總是混入人類群體,甚至還搞了個假身份買機票。 等在南島落了地,要消磨半日,才能見到這個據說很是財大氣粗,但又透著古怪的新顧客。 如果是老主顧,自然不用提前考察,約了時間地點就成。 譬如孟君尋,他如今就是個996的刷分狂魔,每次找到刷分點之后,白夙早早離開,他都不知道還在里頭肝多久。 據說是勵志要把從前他沒能救回來的人,都一一復活回來。 可以說是返璞歸真,兜兜轉轉之后,又回歸圣父狀態(tài)了。 年輕人嘛,有沖勁總是好事,白夙沒打擊過他。 仍舊一百個看不慣圣父的格拉西亞,則每次都會見縫插針的打擊他幾句。 完美的白臉紅臉,讓孟君尋不至于太膨脹,從而繼續(xù)源源不斷的提供報酬,做一個甲方標桿。 其他的老熟人不一而是,看得慣看不慣的,只要不過分,白夙都肯開綠燈。 但新的合作對象,姑且還要考察一番。 這一趟的甲方是個富商,祖輩都跟玄門扯不上關系,他之前和格拉西亞在網上聯(lián)絡,表示報酬的話兩者都可以,優(yōu)先是錢,如果分刷不夠還要第二次第三次合作,也考慮提供法器。 這么長遠的打算,就很有些蹊蹺。 富商似乎是為了體現(xiàn)誠意,包了郵輪,算是請白宗主順便旅個游。 兩日一夜,從南島到齊魯半島,剛剛好。 等一見了面,就見這男人……嗯,怎么說呢,一臉縱欲過度相,但雙眼還算清澈,可見人還清醒。 只是一張口說話就不太靠譜:“白小姐,我這邊為了保命,不光請了您,還請了其他幾位高人,可能游戲會更難一些……” 格拉西亞笑容可掬的打斷他:“那得加錢?!?/br> 別以為上了船,已經在你這兒花了沉沒成本,就會答應你的無理要求。 大不了就是讓你跟船,也一起沉沒了。 男人一臉尷尬:“加錢不是問題,就希望咱們這個隊伍可以穩(wěn)定的保持下去……” 白夙歪頭,一臉不解:“如果能在高難度的末日里刷到足夠的分數(shù),你想要贖身券,或者其他物品,也用不到那么多次吧?” 除非他也跟孟君尋似的,想不開,要復活個亡靈軍團出來。 那她可就要潑冷水了,眾所周知,《末日游戲》里的復活道具,只對游戲內死去的人有效。 男人呵呵笑了:“我嘛……我主要是想,飛升成仙!這也是老祖宗的夙愿嘛” 一聽這話,白夙額角就跳。 “所以我當然要多碰幾次運氣,而如果出了資格,萬一整個隊伍只有一個人能拿,還請各位高人不與我爭搶?!?/br> 所以他也不敢讓這些高人提前見面,省著他們沆瀣一氣,把他這個金主宰了自己飛升去。 說到這兒,見眼前的白宗主面色不善,男人緊張的吞了下口水。 聽說,在末日內,就沒有這位辦不成的事兒,其他高人那都是保駕護航,真要飛升還得看這位的運氣。 白夙嗤笑一聲:“當然不搶!不過……我也不去!這個資格未見得是誰都能拿到,拿到了之后神智都會受影響,之后做的決定可不一定是你本身理智思考出來的結果?!?/br> 她起身:“所以,如果一定要蹚這樣的渾水,那我就不奉陪了。” 男人一臉震驚,他原以為飛升這件事玄而又玄,如今也就是仗著家底豐厚想要試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