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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跟她的使魔都不為所動,這場景就未免顯得很是尷尬,于是她挪了兩步,算是鎖死了一個凱恩斯可能逃跑的方向。 而穆子茜的反應也很快,也已經(jīng)亮了兵刃。 Z是旅行者們當中反應最慢的,他總覺著別人似乎都商量好,唯有自己被孤立。但這時候,卻也沒法講究那么多,也緊張的盯著凱恩斯。 凱恩斯看了周圍一圈,苦著臉要從懷里摸東西:“我也沒有怎樣……這東西對你們應當都沒有用,是上次匯合,我嗅到白夙身上,有我特別熟悉之人的氣味,所以我才特意回去找的?!?/br> 他從領子里拽出一根項鏈,是皮繩拴著一根不知什么獸類的牙制成的項鏈,很粗糙,布滿風霜的痕跡。 “這是我哥哥的遺物。他比我更早參與《末日游戲》,之后就在游戲里失蹤了,我進游戲也有一部分原因是為了找他,如果他還活著當然好,如果死了……那我就攢夠積分許愿將他復活?!?/br> 原來是這樣啊…… 他們松了口氣。 只有白夙看著凱恩斯:“不太對,你說你是嗅到了氣味,這是你的覺醒能力嗎?” 她的感知力也算很強了,雖然之前那個狀態(tài),不是很介意身上沾染什么味道,但不介意是一回事,會不會注意到是另一回事,她可沒記得接近過任何一具尸體,并且沾染什么味道。 氣氛再度緊張。 凱恩斯沒辦法,只能和盤托出。 “沒錯,是覺醒能力……不過很沒用,是能看到死亡的殘影。就是如果有個人,在太平間里出來,我就能看到他身邊跟著很多人影……不是鬼魂,就是殘影而已。” “等等。”白夙打斷他。 “你能看到活人身邊的死人殘影,能看到其他物種嗎?” 凱恩斯愣了一下:“可以啊……不過除了人,其他的東西,看到了我也分辨不太出來?!?/br> 就像養(yǎng)貓的人或許看每一只貓都不同,而不養(yǎng)寵物的,看同花色的貓都長一個樣,更別說只有半透明的殘影了,能瞧見個輪廓分辨得出物種都算他眼力好。 “那你能看到精靈的死亡殘影嗎?” 凱恩斯思考片刻,搖了搖頭。 之前在房間內(nèi)被殺死的大個精靈,他就沒看到過。 但說完之后,他自己面色就變了。 “你的意思是……就是因為我沒看到,所以它其實是沒死透的?” 白夙點了點頭。 精靈跟人類是完全不同的存在,所以它們的生死,不好用常識來判斷。 凱恩斯少不得被其他人抱怨一通,其實他也挺自責的,如果當時注意到這一點,能有所提防,或許……閔越就不會死了。 主要還是想不到,他這種廢柴能力竟然當真有用得上的時候。之前不說,其實全是因為自保,亮一張沒用的底牌,很可能招來嫌棄。而且如果隊友中,存在殺人魔之類的,那他就很可能成為第一個需要滅口的對象。 凱恩斯覺著自己家底都抖干凈了,哪知白夙還是不依不饒,一定要讓他去試試看,能不能看到死去的精靈殘影。 而且,最好是大精靈。 被問到目的,她的目光閃亮亮的:“我可能知道這局游戲要怎么完成了!” 所有人目光都投過來之后,她又迅速低頭:“當然,只是可能……還得他這能看到才行……” 她的羞澀來的很突然。 周圍的人多少也算熟悉她了,倒是不是覺著一個小姑娘害羞起來有什么不正常,而是順便注意到了,先前因為始終神經(jīng)緊繃,所以被忽略掉的細節(jié)——此刻白夙身上幾乎只穿著貼身的背心和短褲裙,外頭套著的長風衣比她大了三圈不止。 而她身邊的格拉西亞,則穿著白襯衫,襯衫很長,甚至還有sao包的燕尾,蓋住了筆直褲腿的大部分。 黑白調(diào)轉(zhuǎn),奇怪卻又般配。 所以……之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啊?白夙的外套呢?為什么穿著她使魔的衣服,還哭過? 一時之間,每個人心內(nèi)都有了自己的猜測。 不過,還是完成副本更重要,他們選擇看破不說破。 白夙的思路其實很簡單:一個B級末日,雖然難,但絕不可能難到讓人幾乎沒法完成,至少要跟旅行者們的實力相匹配。 這一隊老弱病殘,不可能挑戰(zhàn)天幕上的仙人。 但撬動世界的法則,未必就一定需要殺掉一個仙人。 仙人有那么多,死了一個也不夠干什么的。最大的意義估計是將其解剖,將這個騙局公之于眾。 畢竟仙人是靠著愿力過日子的,許愿的人變少,它們的力量就算不會因此削弱,至少不會增強了。 它們的每一個行動,甚至只是保持活下去,應當都是需要消耗愿力的,長此以往,這個平衡必然崩潰。 而如果沒法直接殺死一個天上的仙人,找到一具尸體,不也同樣可以達成目標嗎! “仙人的尸體……你的意思是,讓我去當探測器?如果哪個地方的人,身邊跟著仙人的死亡殘影,那他們經(jīng)過的地方,肯定會有一具仙人的尸體?” 那廢物能力如此有用,凱恩斯難以置信。 “但你不是說,它們都在什么高維空間內(nèi)嗎?為什么會有尸體出現(xiàn)在咱們能找到的地方?。俊?/br> 接下來,少不得就需要讓格拉西亞來充當老師,解釋一下,就算是仙人,也是靠力量來維持再高維空間內(nèi)的出入,如果力量不足,一樣回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