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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將他“綁架”來的土著,并不是什么饑渴少婦, 而是個男人,rou山一樣,穿著很辣眼睛,幾乎哪里都遮不住的小皮衣,將皮鞭往陳軍手里塞。 “……”白夙覺著她都要不能呼吸了。 這辣眼睛程度遠超她的想象。 既然都心想事成了,怎么就不能許個愿,讓自己變得好看點呢?!如果是個大美人M,那憑借自己的姿色, 找個正經(jīng)S也不難吧, 何必強求一個鋼鐵直男軍人呢? 沒看到陳軍此刻,已經(jīng)恨不得咬舌自盡了嗎? 白夙立刻一個飛踢破門而入,抄起門邊的裝飾花瓶, 憑借著記憶中的方向丟了過去。 隨著一聲慘叫,rou山倒地,白夙聽到陳軍道謝,才將一只眼睛睜開個小縫,見格拉西亞已經(jīng)扯過沙發(fā)毯子, 丟在辣眼睛rou山上,她才松了口氣。 轉頭看到綁著陳軍手腳的,都是帶了柳丁的黑色皮帶,上頭反著詭異的光,看起來油膩膩的,似乎還怕傷著他,加了不少潤滑油。 白夙下不去手解,轉頭讓格拉西亞動手。 但這玩意,就連見多識廣的魔鬼都很嫌棄,于是格拉西亞只是伸出一根銳利的指甲,將那些皮條都割斷了。 下手十分沒有輕重,還劃破了陳軍的皮膚,但糙漢子自然不在意這些,他心有余悸的對白夙道了謝。 他剛想問白夙是怎么找到她的,白夙卻一擺手:“先不說這個,把別人都救出來?!?/br> 按著距離,先去救的是凱恩斯。 綁架他的是個老太太,仍舊是特殊需求,把人五花大綁。 但老太太看起來至少八十開外,玩的不是那么刺激,破門而入時,凱恩斯綁在了一個魔法陣里,似乎是想要把他放血獻祭。 老太太被陳軍迅速錘翻,生死不明。 凱恩斯雖然衣服都被扒了,但都玩到B級末日,對恐怖場景的耐受性還算不錯,雖然身上全是血跡,但面色卻比陳軍好多了,一行人再直奔最靠近頂層的穆子茜,結果剛殺過去,就見門開了,穆子茜點著煙走出來。 一問之下,說里頭的人,已經(jīng)被她搞定了。 畢竟也是個艷鬼,想要解決個普通人,方法多得是,對方能許愿解決都未必來得及。 這房子越往高層視野越好,里頭裝修也就越豪華,于是幾人直接進了這屋子,邁過在玄關地板上,一邊做美夢一邊傻笑的中年男人,在客廳內圍坐,打算暫且在這兒躲避更多人的目光,同時商量一下如何應對這個詭異的末日。 被抓上來的幾人,都表示他們根本回憶不起,自己瞬移時是怎樣一種感覺。 唯一能確定的是,沒有被小鬼手塞進地底之類的回憶。 其中,凱恩斯表示,因為他有始終開著計時器的習慣,所以能確定他其實不是瞬移過去的,而是有至少十分鐘的真空時間。 “十分鐘?”穆子茜看向白夙,“從他消失,到你發(fā)現(xiàn)我們的位置,有十分鐘那么久嗎?” 白夙搖頭。 從第一個人消失,到她確定所有人的位置,都沒有十分鐘,體感時間連一分鐘都不到。 只有兩個可能,要么是這個末日,所有人對時間的概念,都會被混淆。 要么就是它真的可以cao縱時間。 “應該還是咱們的時間被混淆了?!眲P恩斯道。 陳軍跟著點頭:“沒錯,你看先前那只鴿子,死的就很漫長,尸體消失的更慢,好像只有我們能看到。你說會不會其實也有一群小鬼,來把人一個個的搬上來,但咱們不是許愿的人,也不知道這愿望,所以這段時間就飛逝過去了,誰都沒印象?” 別看他五大三粗,心還是很細的,可能性。 白夙嘆了口氣,上一局游戲,最后格亞就是用黑箱耗到了影院倒閉,如今天道好輪回,上來就被黑箱打了個措手不及。 沒有觀察的資格,就沒法尋找破綻,這對需要找到主線,破解原理,從而動搖世界根基的旅行者們來說,十分棘手。 白夙轉頭看向門口躺在地上,不知算昏迷還是沉睡,偶爾呵呵傻笑的中年男人。 “所以,這些人是知道,許愿之后,其實是由一些可怖的力量來cao刀,所以不對自己許愿的吧?” 先前那那坨rou山不提了,老太婆都要搞邪教儀式,那獻祭總是要求點什么吧?都不指望著心想事成了,肯定是不愿意眼看著那些小鬼來做事。 陳軍咋舌:“你說的有道理,比如那坨肥rou,他如果說許愿減肥,估計就要眼睜睜看著那些小鬼,把他身上的rou割下來,再把皮縫回去,這過程雖然不會死,但搞不好沒有麻醉!” 他說的咬牙切齒,恨不得那個惡心的家伙,立刻就能被小鬼碎尸萬段! 別人被他說的直犯惡心,穆子茜卻是一邊抽煙一邊笑:“原來是這樣,所以這大爺想要個女人,也不敢讓小鬼給他捏一個,否則就得親眼看著,那些小鬼不知道用什么血rou當場給他造,那他估計當場就得萎?!?/br> 她說完之后,突然感覺如芒在背。 注意到是格拉西亞在看著她,她一愣,隨后立刻溜去了陽臺,將煙熄滅之后才進來。 白夙沒說話,她都要忘了,這一位最討厭煙味。 她小心看著白夙,見白夙低垂著目光,思考良久,一張口就是:“要不然,咱們再許幾個愿,做做實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