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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每次都只夸做飯手藝好,似乎有點不對勁,白夙想了想:“你今天竟然沒對孟君尋開嘲諷,真難得?!?/br> 格拉西亞則是輕笑:“一個蠢人突然學(xué)聰明了點,不好潑冷水?!?/br> 是他嚴(yán)格遵守契約者的命令,盡量表現(xiàn)“友善”的。 學(xué)聰明了? 白夙不明所以,但還是沒多想。 這事兒輪不到她cao心。 這里沒有風(fēng),也沒有蚊蟲sao擾,氣溫不低,白夙雖然換了帳篷,但覺著那不是必須的。 至少在沒有需要隔絕旁人視線時,不必須。 遠(yuǎn)遠(yuǎn)看到土著那邊,多半是夫妻或情侶親親熱熱一同鉆帳篷,白夙瞥了格亞一眼。 算了,露天睡一夜,省著被人誤會。 沒了帳篷的隔絕,一點風(fēng)吹草動都會讓人醒過來。 白夙就是被一陣遠(yuǎn)處的喧鬧驚醒的。 旅行者們果然跟當(dāng)?shù)赝林鹆藳_突。 有個旅行者,愿意交保護(hù)費(fèi)融入他們,又朋友在這邊,所以夜里過來聊了幾句,交換些物資。而他的行為,自然被幫派里一些本就愿意欺負(fù)新人的家伙看不順眼,從而找了麻煩。 結(jié)果竟然被打死了。 這個旅行者的朋友立刻沖過去報仇,一來一回沖突越演越烈。 這是為了師出有名,故意派人去攪混水的? 這計策很普通,其中起到關(guān)鍵作用的,是“死人”周小福。 他戰(zhàn)斗能力不行,裝了個死之后,趁著沒人注意,溜到火拼現(xiàn)場的后方,找急救箱給自己處理傷口。 他被酒精殺的齜牙咧嘴,一抬頭就看到白夙。 “大佬你也在啊,你怎么沒過去?”問了一句,他又自問自答,“哎,也對,這點小事倒是輪不到你出手,不然下手重了打死人不太好。” 雖然兩撥人互毆時,下手也一點不輕。 “你怎么回事,不要命了嗎?” 之前明明最膽小,就不怕萬一真的被失手打死怎么辦? 周小福解釋道:“孟哥說了,如果事出有因,另外兩個幫派多半會作壁上觀,只有這樣旅行者才有機(jī)會贏。而吃下三分之一的勢力之后,就能跟他們分庭抗禮,然后打破這種人剝削人的狗屁制度了。” 見白夙神色不快,他苦笑著:“我其實也不敢去,但我沒有力挽狂瀾的本事,我覺醒的能力,也就只有這點用處了?!?/br> 他怕自己如果不展現(xiàn)出價值,早晚要被大佬們拋下。 白夙覺著心煩,她讓格拉西亞帶她找個清凈地方。 最終,在影院二樓裝飾性的露臺上落腳。 旅行者們?nèi)松?,但勝在?jīng)驗豐富,最后果然是贏了。 大部分的原住民,其實就是為了圖一個安穩(wěn),誰來罩著他們都一樣,如今孟君尋不收保護(hù)費(fèi),沒什么不好。 白夙支著下顎,看向在用隨身攜帶的丹藥救治傷員的孟君尋。 “變聰明就是,懂得利用別人了?” 格拉西亞表示是這樣沒錯,在魔鬼的標(biāo)準(zhǔn)里,他的靈魂沒有更渾濁,只是顏色改變了而已。 “所以你說我的靈魂璀璨完美,其實并不是夸我吧?”白夙嘟囔一句。 “那怎么會?在我看來,你就是完美的,不光是靈魂,還有其他的……全部?!?/br> 話說的這么絕對,就沒有玩文字游戲的余地了。 白夙繃著臉:“別……別說了,睡覺!明天還得早起呢!” 第二天,她果然起了個大早。 一到頂樓,就看到了余睿。 “早啊,今天還有興趣組隊嗎?” 嘖,精力真好。 白夙當(dāng)即拒絕了他的邀請。 一般來說,恐怖片的男女主,90%以上概率是情侶,之前有閔安嫻在,她還能當(dāng)個被綠的苦主,不至于被安排無法跨越的艷情戲份。 只兩個人就不行了,她才不去。 這時,就看到閔安嫻從洗手間出來了。 閔安嫻似乎不光是簡單洗漱,還洗了澡,整個人身上都透出濕漉漉的疲倦感??吹桨踪砗陀囝6藭r,她表情有點僵:“你們要兩個人去出演電影?” 白夙神情冷漠:“當(dāng)然不,還是你們?nèi)グ桑娪袄镫m然會直播,但私密性還是比影院走廊好一些?!?/br> 閔安嫻假裝沒聽懂她的意思,只低聲道:“我今天不想再進(jìn)電影里了,我有點身體不舒服……” 余睿:“那你留在外邊休息吧,注意著影院里的動向,前臺跟之前不一樣了?!?/br> 白夙先前路過,知道他說的是那個被掛出來的意見簿。 閔安嫻拽著余睿的袖子,十分不愿意。 她的個人能力應(yīng)當(dāng)不算差,但也許是潛在能力的原因,她只想依賴更強(qiáng)的人。 白夙猜她就算留在這兒,也不會去探索,而是會出影城跟她的老隊友們待在一塊兒。 余睿端詳著白夙面前的海報,這是旅行者們來的那個房間,海報上的畫面仍舊那么惡心。 他瞥了一眼格拉西亞,開口說的話卻明顯還是給白夙聽的:“一個人進(jìn)影片很危險的,哪怕你有這樣的助力也是一樣。” 白夙很無奈,怎么一個兩個的,對格亞是又忌憚又不怕得罪呢,這老魔鬼的壞心眼明明可多了! 都太信任她的約束力了吧? 不論如何,答案都是一樣的:“我是真的不想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