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爛醉的他
“哐當(dāng)——”一聲,手中的杯子滑落,碎了一地,燕輕寒單手扶著額頭,緊閉著雙眼,儼然一副睡著了的模樣。 墨白上前一步,卻只聽到他說道:“本王還沒醉,再上一壇酒?!?/br> “王爺,喝太多酒傷身?!蹦兹滩蛔√嵝训?。 這包間里已經(jīng)有不少的空酒壇子,都是燕輕寒一個人喝掉的。 “喝酒傷身?”燕輕寒苦笑一聲,“我這副破身子還有什么好傷的,反正也活不久了?!?/br> “王爺……”墨白想開口勸他,可是卻又不知道該怎么說,畢竟以前的王爺,看起來似乎根本不在乎這個。 自從遇上了沈言舒,王爺似乎又變了一個人似的。 “去拿酒?!毖噍p寒說道。 墨白沒有動,王爺?shù)木屏肯騺砗芎?,按著這個速度下去,不到晚上估計喝不醉。 但是那樣太傷身子了。 燕輕寒看著墨白,只是深呼了一口氣,扯著嗓子沖著門外大喊:“小二,再來十壇酒!” “好咧——” 樓下的小二正注意著這位大爺呢,一聽到他的聲音,立馬應(yīng)了下來,隨即便送上了十壇上好的酒。 墨白看著這借酒消愁的王爺,眉頭一皺,想攔又不敢攔。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沈言舒也已經(jīng)把要準(zhǔn)備的東西讓夕顏和青鳶準(zhǔn)備好了,終于松了一口氣,明天便可以去拜月山了。 按著她的計劃,早上去給外祖母請安之后便和蕭南生他們前往,因為路途有些遠(yuǎn),便在拜月山的安清寺里住一個晚上,第二天再返程。 她起身剛要早些休息,只聽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青鳶上前開門,發(fā)現(xiàn)是墨白。 “沈小姐,可以去幫我勸勸王爺嗎?”墨白抱拳說道。 沈言舒有些驚訝:“他怎么了?” 等沈言舒跟著墨白到酒館的時候,一推門就聞到了一股沖天的酒氣,讓她忍不住捂住了鼻子,然后便看見了半倒在桌子上的燕輕寒。 而地上都是散亂的空酒壇子。 他這是喝了多少啊? “上酒,再來十壇……”燕輕寒含糊地喊著。 沈言舒扶額,再來十壇?都這樣了還想著繼續(xù)喝! 她上前說道:“燕輕寒,回去了!” “滾!”燕輕寒吼道,“小二呢,送酒來!” “還撒起酒瘋來了?!”沈言舒也沖著他吼了起來,“燕輕寒,給我起來!” 燕輕寒還想說什么,直接就被沈言舒上前扶了起來。 “真是沉死了?!鄙蜓允孓D(zhuǎn)頭對墨白說道,“還在看什么,趕緊過來幫忙!” 墨白上前剛要伸手扶住燕輕寒,只見自家主子居然翻過了身,直接整個抱住了沈言舒。 若不是沈言舒習(xí)武力氣大點(diǎn),估計要被這人給壓倒了。 燕輕寒看著沈言舒,突然伸出了手,摸了摸她的臉,呢喃道:“墨白,你怎么長了一張和沈言舒一模一樣的臉?!?/br> 沈言舒:“……” 墨白真的想捂臉,平日里高冷的王爺喝醉了之后竟然變成了這個樣子。 沈言舒抱著燕輕寒,見他怎么也不肯放手,只能嘆了一口氣,將他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往門口的方向拖。 還好讓人帶了轎子在酒館門口,不然就他這個爛醉的樣子,將他拖回去都天亮了。 “墨白,你說沈言舒到底有什么好的?”燕輕寒開口說道,語氣有些傷感。 沈言舒面無表情地說道:“她一點(diǎn)都不好,長得那么丑還那么兇?!?/br> 聽到沈言舒的話,燕輕寒迷離的眼神思考了半響,然后認(rèn)真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嗯”了一聲。 沈言舒:“……” “可是她長得那么丑,還對我那么兇,為什么我還是忘不掉她呢?” 燕輕寒直接趴在了沈言舒的肩頭,他是真的醉了嗎?為什么將墨白看成了沈言舒呢? 沈言舒愣了一下,突然覺得這一身酒氣的燕輕寒有些心酸。 她用力扶著燕輕寒,將他慢慢地挪出了房間,走到了樓梯口,墨白和夕顏在身后跟著,用手定住燕輕寒,防止他們摔下去。 可是燕輕寒實在是太沉了,沈言舒扶著他的身子往下走還是開始往前傾斜倒下去。 “欸——”沈言舒驚呼一聲。 就在兩個人就快倒下去的時候,突然往上走的一個人伸出手,將燕輕寒穩(wěn)住了。 沈言舒松了一口氣,抬頭對那人說道:“多謝!” 可是話一說完,她瞬間愣住了,因為站在她面前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裴曜。 裴曜是認(rèn)識燕輕寒的,看到沈言舒和燕輕寒在一起也是怔住了,但是一想到這兩個人是有婚約的,突然理解了。 “需要幫忙嗎?”裴曜開口問道。 那熟悉的聲音讓沈言舒差點(diǎn)以為自己還是戚云歌。 “不用?!鄙蜓允娴哪樛蝗焕淞讼聛?。 燕輕寒突然停住,腦袋暈乎乎的,說道:“再來一壺酒。” 沈言舒正在氣頭上,聽到他這么一說,沒好氣地說道:“再喝酒就不要你了!” 燕輕寒一臉無辜地看著沈言舒:“不喝了?!?/br> 沈言舒簡直要被他氣笑了,只能柔聲說道:“自己走,來,抬右腳……” 隨著沈言舒的話,燕輕寒聽話地跟著她的節(jié)奏慢慢地一步一步往下走,而墨白和夕顏仍是亦步亦趨地跟著他們,生怕他們再摔下去。 裴曜的目光盯著沈言舒的身影,總覺得她有些熟悉,可是卻不記得到底在哪里見過。 跟在裴曜身后的羅良說道:“表哥,那就是沈言舒,性子兇的很,就連怡寧都說不過她呢!也不知道哪個男人這么倒霉,被她纏上了?!?/br> 裴曜的目光收了回來:“凌王燕輕寒?!?/br> 羅良不明白裴曜說得是什么意思,剛要問,后面?zhèn)鱽砹松蜓允媪鑵柕穆曇簟?/br> “讓開!” 裴曜和羅良抬頭看了過去,發(fā)現(xiàn)快要走出酒館門口的時候,被袁青青堵在了門口。 袁青青看著喝得醉醺醺眼神迷離的燕輕寒,更是有一番滋味,她上前道:“沈小姐,這男子是誰啊?” “請你讓開?!鄙蜓允嬖僖淮握f道。 袁青青卻像是聽不見沈言舒的話一般,她讓人在這酒館守了那么久,怎么可能這么輕易就讓開。 她上前伸手就要幫忙扶住燕輕寒,卻被夕顏直接攔了下來。 沈言舒冷聲道:“袁小姐,這是我的未婚夫,不是的你的,請你自重!” 沈言舒不是傻子,若是這個時候還看不出來這袁青青是要打燕輕寒的主意,那還真是瞎了。 只是燕輕寒這個混蛋,竟然喝個爛醉,現(xiàn)在什么都不知道,連女人都要她幫忙擋! 沈言舒的聲音不小,周圍的人都看了過來,看到是袁青青,想說兩句閑話的勇氣都沒有了,畢竟這個袁家的人還是少惹為妙。 看到大家的目光都望了過來,袁青青還是有些心虛的,說道:“我只是想幫幫你,沈小姐,你又何必曲解別人的好意呢?” 沈言舒懶得和她啰嗦,直接朝著外面走了出去,即使袁青青擋在他們的面前,仍是被夕顏毫不客氣地推開了。 “你們!你們竟然這樣對本小姐!”袁青青氣道。 沈言舒將燕輕寒扶上了馬車,然后讓他倚靠著自己的肩膀,坐了下來,她終于松了一口氣,這家伙實在太重了。 袁青青看著蕭家的馬車越走越遠(yuǎn),怒得握緊了手。 沈言舒,你是搶不過我的。 裴曜和羅良轉(zhuǎn)身,直接朝著暗衛(wèi)所報告的房間走了過去,推開門,看到了同樣喝得醉醺醺趴在桌子上睡覺的裴怡寧。 裴曜沒有說話,直接走了過去,將裴怡寧抱了起來,然后輕步走出了包間的門。 馬車到了蕭家的門口,沈言舒看著已經(jīng)熟睡的燕輕寒,直接讓墨白背著他回院子去了,她揉了揉自己的肩膀,酸痛不已。 回到自己的院子,青鳶上前趕忙給她捏了捏肩膀。 沈言舒覺得青鳶真是個活寶,這捏肩的手藝真不錯,才一會兒便讓她舒服了不少。 剛想歇息,墨白又過來了。 “沈小姐,王爺他……不喝解救湯?!?/br> 沈言舒看著墨白:“他不喝你就灌下去,找我做什么?” 墨白站在那里,沒有說話,灌這種動作,他是不敢做的。 沈言舒深呼了一口氣,要不是因為是自己的話說太重了刺激到了燕輕寒,她的內(nèi)心有些內(nèi)疚,她才不會管他的死活呢! 最后沈言舒還是走到了燕輕寒的房間,接過了丫鬟手中的解救湯,打算給他喂下去。 但是燕輕寒卻緊閉著嘴巴,怎么也不肯讓半點(diǎn)水落入他的口中。 “他這樣要怎么喂?”沈言舒也是頭疼不已地看著墨白。 墨白說道:“王爺小時候在宮里,常常有人趁著他睡覺的時候給他灌些毒藥,所以從小便養(yǎng)成了這種習(xí)慣,睡覺的時候就不會給人可趁之機(jī)?!?/br> 沈言舒聽了墨白的話,原本不耐煩的性子也沉了下來。 在宮里能平安長大的都不容易。 沈言舒看著手中的解救湯,咬了咬牙,直接往自己的口中倒了下去。 墨白剛要說這是王爺?shù)臏?,就看見了沈言舒灌滿湯藥的嘴直接吻向了燕輕寒。 燕輕寒磨蹭到沈言舒的唇,終于有了一絲的松懈。 終于給他喂完藥,沈言舒正想起身,卻被燕輕寒緊緊抓住了手腕,怎么扯也扯不開。 喝個酒還把自己當(dāng)大爺了?! 沈言舒剛想開罵,可是一看到墨白那可憐兮兮的眼神,她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