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 戰(zhàn)!(二)
曲朝露右手腕一抖,一張金符扔了出去。 胡光一的身體在空中一種詭異的角度避開,直接沖到了曲朝露跟前。 曲朝露立即后退,同時從兜里掏出一根鞭子。 金線編織,纏繞著鐵絲,甩在空中,啪的一聲響。 胡光一面色大變,想要后退卻已經(jīng)晚了,被金鞭抽在胳膊上,立即發(fā)出一聲慘叫,跌在地上。 曲朝露幾步上前,金鞭一收一卷,把胡光一給纏了個正著。 “出馬仙?”她哼笑道:“真不巧,我專門打出馬仙?!?/br> 金鞭猛地一甩,胡光一滾到了劉涵先前趴著的地方。 曲朝露收起金鞭,看著圖圖,冷笑說:“別以為我曲家沒人,以前是不想跟你計較,你罵你男人我管不著,但要是再讓我聽見你罵我?guī)煾负透改?,看我怎么收拾你?!?/br> 圖圖面容扭曲,被曲朝露氣的說不出話來。 曲朝露昂首挺胸,頗有氣勢的走到我身邊。 “你好厲害?!蔽遗宸恼f、 她擺擺手,謙虛道:“一般一般?!?/br> 我摟住她的脖子,拼命壓制想要暴揍她的沖動,“明明是個大佬,為啥老在我面前裝新手?” 虧我尋思著她跟杜濤實力不行,以前有啥事都是頂在前頭。 曲朝露討好的抱住我的胳膊,“我那不是懶嗎,你放心,以后有事我頂在前面,絕對不讓你受傷?!?/br> “說完了沒有?石曉曉,你還打不打?”圖圖不耐煩的說。 我松開曲朝露的脖子,走上cao場。 圖圖確實是三人當(dāng)中實力最強(qiáng)的,無論是拳腳功夫還是符紙和法器的應(yīng)用。 她還能在運用渡陰令牌中陰氣的同時使用黃符。 她雙手一伸,手掌上纏繞著絲絲縷縷的陰氣,同時咬破手指,在掌心畫了道血符。 一上來就用血符,她是真想殺了我。 他們能用渡陰令牌中的陰氣,我應(yīng)該也能。 只一瞬間,我就做出了決定,也學(xué)著她的模樣伸出手,想象著把手伸進(jìn)了陰門當(dāng)眾,從中抓出一把陰氣據(jù)為己用。 我也就試試,沒想到還真是有用。 一層淡淡的陰氣從我的毛孔中滲出來,仔細(xì)看的話,這些陰氣還帶著淡淡的紅色,有股血腥味。 我摳破掌心,隨便畫了道符,反正不管啥符,我用起來效果都一樣。 圖圖氣的鼻子都要歪了,“你竟然學(xué)我!” 我淡淡一笑,“兵不厭詐。” “找死!”她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這句話,身形一晃,眨眼的功夫就前進(jìn)四五步,嬌喝一聲,血符帶著灼人的火光直沖著我過來,同時右手一握,在她的掌心竟然出現(xiàn)一把陰刃。 我也把掌心的血符往前一推,同時右手一握,我的手上也出現(xiàn)一把陰刃。 我眼中閃過喜色,沒想到陰氣還能這么用。 兩道血符相撞,砰地一聲,氣浪蕩開,我在心中默念道:“開路?!?/br> 陰氣從渡陰令中溢出,為我沖開氣浪,我徑直沖向圖圖。 她還沒站穩(wěn)就跟我打個照面,我握著陰刃一劃,她的脖上出現(xiàn)一道極細(xì)的血痕。 我又順勢給了她一腳,特地找好了角度。 于是,當(dāng)符紙相撞的氣浪停息,圖圖已經(jīng)趴在劉涵和胡光一趴過的位置上。 “啊,我殺了你。”她臉色漲紅,尖叫著從地上爬起來,拿出一把真刀,再次沖上來。 我不躲不避,迎上去,距她三四步時,我又默念“鬼遮眼?!?/br> 她一怔,表情驚恐迷茫,仿佛什么都看不見了,我順勢在她腳下一絆,她直接摔倒在地,臉朝下,鼻子磕出了血。 場館內(nèi)一陣哄笑,莊廣三人也是憋笑的表情。 圖圖表情陰毒扭曲,踉蹌著站起來,還要跟我打。 “好了。”沈師叔柔聲道:“勝負(fù)已分,崢兒,帶圖圖去看看鼻子?!?/br> “好嘞?!眳菎樞χ鴳?yīng)了,抓住圖圖的胳膊,說是攙扶,更像是硬把她拽走。 莊廣打了個哈欠,“我還以為有多精彩。” 話落,他看向我們,“今日是同門切磋,你們手下留情無可厚非,他日要是跟鬼物交手,切不可留情?!?/br> 我低頭稱是。 “現(xiàn)在知道人家有斬殺陰差的實力了吧?”沈師叔站起來,笑的依舊溫柔,話語卻很嚴(yán)厲:“因為自己不敢做的事情被別人做了,就百般嫉妒,想盡辦法來為難,你們在渡生就學(xué)到了這些?” 她的目光逡巡過眾人,最終停在圖圖身上,“真要證明自己,就去做些實事,整日在自家爭長短,你即便成了第一,又有何用?” 幾乎話說的圖圖臉色通紅,眼泛淚光,最后捂著鼻子跑掉了。 曲朝陽目光復(fù)雜的看了眼曲朝露,追了出去。 吳師叔起身,對我們?nèi)齻€給予了肯定:“不錯?!?/br> 得,沈佳康這寡言的毛病是遺傳。 三人從高臺上下來,莊廣跟我們說:“你們?nèi)齻€跟我來?!?/br> 我們連忙跟上去。 莊廣把我們帶到他的房間,臉沉如墨,“你們?nèi)齻€怎么回事?” 他指著我,“你才推開陰門,根本不會使用?!?/br> 他又指向曲朝露和杜濤:“你們兩個連門都沒推開。” “莊師父,我們都是前陣子才用獻(xiàn)祭的法子讓渡陰令認(rèn)了主,后面該怎么弄都不知道,我們都是野路子,沒人指導(dǎo)我們?!蔽医忉屨f, 曲朝露附和道:“可不是,原來我就以為拿著塊渡陰令,會點咒語就成了。” 杜濤苦著臉說:“我都沒有渡陰令,我就是渡陰令。” 我清楚的看見莊廣額頭的青筋直跳,一臉無語,好半天才憋出一句:“那你們是怎么殺掉陰差的?” “就硬殺?!蔽艺f。 他坐到凳子上,話都不想說了。 半晌,他把吳崢和沈佳康叫來,暴跳如雷的罵了他們一頓,最后指著吳崢,“你說給我找了個三個好苗子,結(jié)果這三人連渡陰令牌都不會用,帶著他們滾出去,教會了再來找我?!?/br> 我們?nèi)齻€灰溜溜的跟著吳崢離開了大樓。 吳崢重重的嘆口氣,“看走眼了?!?/br> 沈佳康贊同的點頭,然后指著曲朝露,“她很厲害,沒走眼?!?/br> 我翻了個白眼,這人是被曲朝露懟出感情了? “正好我手上有個活,你們跟我一塊去,利用那個厲鬼給你們開門。”吳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