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如何抉擇?
“不知道,從來沒聽他說起過?!倍艥鸬?。 饒夜煬說:“能逼得他用出這樣的法子,他的仇人肯定不是普通人,對了,他是怎么死的?” 我一聽,倏地瞪大眼睛,寓言可不是簡單的被人害死,他是死了之后還被人養(yǎng)成了鬼眼。 而根據(jù)我之前調(diào)查出的信息,一直在地下的人在偷偷的養(yǎng)鬼眼。 所以他是要對地下動手! 想到這里,我是徹底吃不下去飯了,“快回去,必須要攔住他?!?/br> 饒夜煬攔住我,嘆氣說:“走不出去。” “啥意思?”我沉聲問。 杜濤說:“其實你已經(jīng)昏迷了兩天,在這兩天中我們兩個背著你往外走了好幾次,沒有一次成功出去?!?/br> “怎么會這樣?”我吃驚的問。 杜濤看了饒夜煬一眼,語氣不善:“你問他?!?/br> 饒夜煬摸摸鼻尖,從兜里掏出來一快紅布,“這是梅子留下來的?!?/br> 我接過來一看,紅布上是一段血字:找到鬼母,違背諾言,我會殺了你。 “我在李家村里曾經(jīng)答應(yīng)過梅子,會找到鬼母,幫你變得完整。”我看向饒夜煬。 他一臉無辜,“你別看我,梅子現(xiàn)在不見我?!?/br> 剛來到江陰的時候,饒夜煬就跟我說過,不能隨便跟鬼物許諾,許下的承諾一定要實現(xiàn)。 我煩躁的只揪頭發(fā)。 “吃飯?!别堃篃淹脒f給我。 我瞪他一眼,接過碗筷。 吃完飯,我緩過來后,不死心的背著包往外走,接過走了大半天最后竟然繞回了木屋。 而且我再順著之前的路線去找李家村,發(fā)現(xiàn)那棟別墅和吊橋都已經(jīng)離奇消失。 看來梅子把我們給困在了這里。 “她讓我找鬼母,卻把我困在這里,是不是代表著鬼母就在這里?”我靈機一動,驚道。 饒夜煬沉默半晌,說:“其實我能感覺出來,我的母親就在我身邊?!?/br> 一股寒氣直沖腦門,我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不過我總覺得事情有點不對。”我小聲說。 可是具體哪里不對,我又說不上來。 饒夜煬極其自然的攬住我的肩膀,帶著我往木屋走,“慢慢想,總會知道的?!?/br> 我皺眉看著他,他給我的感覺越來越像黃泉尊使饒夜煬了。 我倆走到木屋前,正趕上杜濤從里頭出來,他看了眼饒夜煬放在我肩膀上的手,表情有些微妙,“你們已經(jīng)開始發(fā)展了?” 我怔了下,反應(yīng)過來后立即揮開饒夜煬的手。 他也不在意,臉上帶著淡笑站在一旁。 杜濤小聲說:“你們說鬼母會不會就埋在這附近?” 聽見他的話,我突然想明白到底是啥地方不對勁了。 在李家村,李大山曾經(jīng)抱著生下饒夜煬的鬼母的骨灰去獻祭,正常來說當時鬼母就已經(jīng)被受祭之人給吞噬了,可是她回來還能給饒夜煬安排鬼妻,說明她沒有死。 她不殺饒夜煬,也是因為有能力抵抗隨著鬼子的長大,而帶來的衰弱。 所以鬼母是反噬了受祭之人,她成為了新的受祭對象! 我轉(zhuǎn)身看向饒夜煬,“你早就知道?” 他臉上的笑容僵住,表情有些迷惑,“知道什么?” 我心一橫,召喚出魂線,直接朝他撲過去,同時在包里摸出匕首,對準他的心口。 饒夜煬側(cè)身避開,臉上的笑容越發(fā)詭異,漆黑的眼珠變得血紅,仿佛翻滾著鮮血。 “鬼母一直跟你在一起!”我冷聲說,“而這里,是鬼母曾經(jīng)的墳?zāi)??!?/br> 梅子不是讓我找鬼母,是要讓我找鬼母曾經(jīng)的墳?zāi)埂?/br> 不對,梅子很虛弱,如果鬼母不愿意,她自己完成這些事情,所以是鬼母借著梅子,把我引到這里來。 想到這里,我反而鎮(zhèn)定下來,看著饒夜煬說:“鬼母,你把我引過來,到底有啥目的?” 饒夜煬神情一僵,緩緩閉上眼睛,身體向后仰,而他腳下的影子卻從地上站了起來,小心翼翼的拖住他的身體,將他放到地上。 影子逐漸變得清晰,一位身穿血紅長裙的女人出現(xiàn)在他身邊。 我看著鬼母的臉,心頭疑慮更重,無論是鬼母還是李大山,饒夜煬都跟他們不像,甚至說相貌上是天差地別。 給人一種饒夜煬根本不可能是他們兒子的感覺。 鬼母起身,臉上蕩出溫婉的笑,“你很聰明,我本不想讓你發(fā)現(xiàn)的?!?/br> 她氣質(zhì)溫和,沒有任何的怨氣和攻擊性。 “我想要在這離開?!彼袂榫鞈俚目粗疚?,“木屋下面是我的墳?zāi)梗m然骨灰不在了,但還是我想回來,畢竟這是我和他相識的地方?!?/br> “你是想要讓饒夜煬在這殺了你?不,他不會的?!蔽曳穸怂南敕?,“饒夜煬絕對不會對親生母親下手?!?/br> 況且,要是想殺的話,饒夜煬不會等到現(xiàn)在。 鬼母淡淡的笑了,她的五官普通,笑起來卻讓人非常舒服,“我知道,所以我讓你過來。” 我搖頭,“我殺你不管用?!?/br> 鬼母和鬼子之間,任何一方想要活下去,都要親自動手。 “我知道,我還知道在他心中,你更重要。”鬼母身形一晃,轉(zhuǎn)眼就來到我跟前,“即使他沒了之前的記憶,他還是愛你如命。” “我……唔!” 鬼母突然動手,直接掐住我的脖子。 她的臉變得猙獰,身上的紅衣仿佛浸了血,周身怨氣四溢,烏黑的指甲仿佛下一刻就刺進我的皮膚里。 “你放開曉曉?!倍艥傲寺?,舉著把桃木劍沖過來。 鬼母隨手一揮,陰風如刃,砍在他的肩膀上。 杜濤慘叫一聲,捂著肩膀倒在地上。 我想要反抗,身體卻根本不動,仿佛被釘在原地。 “別這樣,他會內(nèi)疚的?!蔽移蚯笳f。 鬼母想要利用我逼迫饒夜煬殺她。 她不再說話,反手把我丟在地上,緩步走到我跟前,衣服上的鮮血滴落下來,瞬間蒸發(fā)成一道道黑煙。 她五指成抓, 聲音里帶著徹骨的寒:“他不殺我也可以,我就吞了你的魂血,這樣我們兩個誰都不用死?!?/br> 喉嚨里有種莫名的堵塞感,像是里面塞著東西,而且那東西還在往我的喉嚨里鉆。 我臉色漲紅,呼吸越來越困難。 鬼母走到我跟前,目光凌厲如劍。 在她身后,饒夜煬站了起來,手里攥著杜濤的桃木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