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新的渡陰令牌!
“我當然想知道,你肯說嗎?“我擰眉問。 他猶豫半晌,把我拉到角落里,小聲說:“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宿命嗎?“ 我默了默,提醒他說:“你要知道從你跟我認識到現(xiàn)在,你跟我說過很多高深莫測的話?!?/br> 許余年臉色一僵,半晌說:“是關(guān)于地下,我跟你說過,饒夜煬終究有一天要進入地下,屆時地下八成會天翻地覆,你要去阻止他。“ “我去阻止他?”我忍了好半天,最后也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我為啥要去阻止他?別說他想要讓地下天翻地覆,我自己也想,我不但不會阻止他,我還會幫助他。” “不會的,如果真到了那一步,你一定會去阻止他?!痹S余年胸有成竹,“如果這里的尸體沒有被偷走的話,你只要看見那具尸體,怕是下次再見到饒夜煬都不會再理他,可惜,尸體被偷走了?!?/br> 我不想跟他爭論,笑了笑,招呼著杜濤往外走。 等我走出桃林的時候,開門的小孩追了出來,塞給我一個布包。 “給我的?”我納悶的問。 小孩點頭。 我狐疑著接過,問他:“里面是啥?” 他仰頭沖我笑笑,也不說話,轉(zhuǎn)身就跑了。 “這里面是什么?”杜濤好奇地問。 我打開布包,發(fā)現(xiàn)里面竟然放著一塊渡陰令牌,而且這塊渡陰令牌看著比許余年給我的還要高級。 這塊開始鑲著金邊的! “這不是渡陰令牌嗎?”杜濤震驚道:“是許余年讓小孩給你的?” 我搖頭,“許余年已經(jīng)給過我一塊?!?/br> 我摸著金邊,陷入沉思。 “曉曉,你在想什么呢?”杜濤碰我一下。 我回過神來,“我在想這個金邊可不可以卸下來?” “為什么?”他被我?guī)У挠悬c懵了。 我捂著胸口:“賣錢,這是金子??!” 刨去這次來濱河縣花的錢,我只剩下不到一千塊錢了。 杜濤雖然是個富二代,卻很理解我,嚴肅的說:“這恐怕不行,渡陰令牌可不能隨便動,等回去后我想個辦法,咱倆去掙錢。” 我點點頭,把渡陰令牌揣兜里,讓杜濤在原地等我,我回那個小院子。 渡陰令牌不是許余年給我的,那就只能是守著院子的老婆子給我的。 我讓杜濤留下來,是因為他要是給我過去,只要一出現(xiàn)就會發(fā)現(xiàn),而我有那塊木頭,無聲無息的跑過去,也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 我想的是挺好,誰知道那個守院子的老婆子就站在門口,我一從桃林里出來就被她看見了。 這人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我無奈的嘆口氣,走過去:“許余年和沈大友已經(jīng)離開了?” “嗯,他們要是不走,我還不敢去叫你?!崩掀抛诱驹陂T口,臉上已經(jīng)沒有了剛才的憨厚,看著有些高深莫測的感覺。 我不解的問:“你給我這塊渡陰令牌,引我回來,有什么目的?” 她回道:“沒有目的,因為這塊渡陰令牌本就屬于你。” “我?”我心中詫異。 她點頭,“這是你的?!?/br> 我心中警惕起來,笑了笑,“我可從來沒有見過你,你怎么肯定這就是我的?” “從你出現(xiàn)的時候,我就知道這就是你的,這塊渡陰令牌只屬于死人,你是我這么多年見過的唯一一個死人?!崩掀抛訃@口氣,接著說:“我已經(jīng)老了,就要死了,能在死之前把這塊渡陰令牌送出去,也算是沒有辜負那人的托付 ?!?/br> 老婆子說完這段莫名其妙的話,就要進院。 我想要攔住她,卻被小孩一把推開。 “不要再來這里?!毙『春莸卣f。 就這么會功夫,院門已經(jīng)被關(guān)上。 我在院門前站了好半天,確定老婆子是不會開門了,才滿腹疑惑的離開。 邊走邊捂著胳膊,手指不自覺的的發(fā)顫,最后實在是忍不住,擼起袖子一看,剛才被小孩碰過的地方,皮膚都給燒黑了。 這小孩是怎么回事? 我不敢再停留,匆忙離開桃林。 “沈大友和許余年沒有出來?”我找到杜濤,問他。 “沒有,我一直站在這里,沒有看見他們?!倍艥卮鹫f。 我想了想,說:“那就不管他們了,咱倆趕緊下山,最好趕在天亮之前到紅鋪村,我一定要搞清楚紅鋪村祠堂里的靈到底是個啥玩意兒?!?/br> 本來匆匆忙忙趕過來是要看那具尸體的,結(jié)果尸體被掉包,我莫名其妙收了個金邊的渡陰令牌。 我想要知道的事情,一件都沒有解決。 要是再不把紅鋪村的靈給搞明白,我這趟不就白跑了嗎? 我和杜濤緊趕慢趕,終于在凌晨三點多到了紅鋪村。 “你在車里等我。”我跟杜濤說。 杜濤應(yīng)了,“有事給我打電話,我去接應(yīng)你。” 我按照白天的路線,從后山繞進祠堂,悄摸跳墻進去,沿著墻根往前院走。 身上有極陰木,我又刻意放輕聲音,直到我摸到祠堂的窗戶下,祠堂里的靈都沒有發(fā)現(xiàn)我。 祠堂里有燭光,隱約還能聽見有人說話。 我正發(fā)愁聽不清聲音的時候,聲音突然拔高:“石曉曉要是再敢過來,我肯定是要教訓(xùn)她的,石三根如今去了地下,我奈何不了他,她這么個小丫頭也敢來找我的麻煩?!?/br> 這應(yīng)該是祠堂的靈。 “主子說了,你要是不怕死盡管去,出了事我們可不會護著你,而且你雖然話說的漂亮,可你根本不是石曉曉的對手,不過是個受過幾天香火的孤魂野鬼,也敢跟渡陰人叫板?”一道女聲嘲諷道。 我心里咯噔一下,這不是前段時間遇見的蠢陰差嗎? 她還真是三句話不離“主子?!?/br> 祠堂里半晌沒動靜。 我的心提了起來,不會被他們發(fā)現(xiàn)了吧? 正想著要不要先離開,蠢陰差又說話了:“言盡于此,你死了不要緊,但是要是壞了主子的事,我讓整個紅鋪村為你陪葬?!?/br> 話落,一道黑影從窗戶掠出,消失在黑暗中。 吱呀一聲,屋門被吹開,一個麻子臉的干瘦男人從屋里出來,呸了聲,“什么玩意兒,在地下待幾天,就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br> 我站直身體,盯著他的脖子,掌心血線翻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