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他還活著!
“這就是你的目的?!?/br> 我后退幾步,沉聲說:“你留在紅樓,卻不愿意插手我的事情,每天都在西屋守著楚絮,就是在等今天吧?” 能有個正經(jīng)的借口去對付饒雪寧。 憑著許余年的腦袋,他不可能看不出錢淼淼的目的,也肯定能猜出她會怎么對付我,可是他除了跟我說了饒夜煬的meimei是魔鬼的話之外,他沒有做其他的事情。 我雙手抱胸,勾起一抹冷笑,“許余年,你這就有點不道義了,我好吃好喝的供著你,你卻任由別人坑我?” “我提醒過你?!彼f。 “的確,你提醒過我,許余年,若是你我只是普通朋友,你提醒我一句就已經(jīng)是仁至義盡,但是你跟我是啥關(guān)系?” 掌心血線鉆出,我趁其不備,直接纏住他的脖子,不斷收緊,“我供養(yǎng)著你,你的魂血還在我手上,你還有求于我,這樣的情況一句提醒過我,就把我打發(fā)了?” 他本來想要反抗,聽見這話,雙手緩緩放下。 “要不是你現(xiàn)在想要我跟著你去濱河,你怕是不會告訴我這些吧?你還會像是以前一樣,守著楚絮的尸體,兩耳不聞窗外事?!?/br> 我松開他,收回血線,“要是以前,我就算是想通這些,也會毫不猶豫的跟你沖去濱河縣,可惜,我現(xiàn)在不想了,你想去濱河縣的話,就自己去好了?!?/br> 說完,我轉(zhuǎn)身往外走。 剛走了幾步,就看見杜濤興沖沖的跑過來,抓著我的手說:“找到了,我們找到那個男的了,他就在江陰。” 沈大友帶我和杜濤在江陰轉(zhuǎn)悠了一個多小時,終于在城中村找到了女鬼的男朋友。 他瘦的皮包骨,癱在床上,鼻子上帶著氧氣管,似乎喘一口氣都要用盡全身的力氣。 身下的被褥臟污不勘,屋里一股子尿臊味。 “有人在照顧他?”我問。 都病成這樣了,要是沒人照顧肯定活不長。 沈大友和杜濤也不知道。 最后還是我問了早起的鄰居才知道,一直有個男人照顧他。 “小錢人不錯,跟這個男人非親非故的,天天過來給他送飯,定期給他換洗衣服床單,就是這個男人動不了,衛(wèi)生方面實在是沒有辦法,所以屋里總有股味兒。” 鄰居奶奶同情的說:“小錢怕影響我們,還經(jīng)常給我們送東西?!?/br> “那小錢一般幾點過來?”我問。 “一般都是早上,每天早上他送飯過來,喂他吃飯早飯,然后把午飯和晚飯留在我這里,我?guī)退埂!编従幽棠掏堇锟戳搜郏澳銈冊俚鹊?,七點多他就過來了。” 我們幾個等了一個多小時,終于見到了鄰居奶奶口中的小錢。 我二話沒說,直接把拽進(jìn)屋里,用了好幾張符紙才確定他是個活人。 “你還活著?”我覺得上天給我開個天大的玩笑。 鄰居奶奶口中的小錢竟然是錢醫(yī)生。 他警惕的看著我們?nèi)齻€,“你們認(rèn)識我?” “嗯,你當(dāng)初出車禍死亡是怎么回事?”我盯著錢醫(yī)生的臉,別說是五官,就是臉上細(xì)小的傷疤都跟饒夜煬用錢醫(yī)生的形象出現(xiàn)時一樣。 錢醫(yī)生沉默半晌,試探著說:“我可以說,但是你要幫我一個忙?!?/br> 他走到床前,溫柔的摸著床上人的手,“你救救我的meimei,讓她解脫?!?/br> “你meimei?”那明明就是個男人。 錢醫(yī)生著急的說:“真的是我meimei?!?/br> 一直沒說話的沈大友突然說:“到底是不是,看一看不就知道了?” 他食指摁在床上男人的眉心處,閉上眼睛,身上的鬼氣緩緩溢出。 床上的男人瞪大眼睛,身體不受控制的抽動,張大嘴巴,呼哧呼哧的喘氣。 “出!”沈大友大喝一聲,食指艱難的往上抬,像是拉著重物一樣,手背的青筋都爆出來了,男人的上半身也隨著他的動作離開床鋪,像是被提了起來。 “啊!” 隨著一聲女生的嚎叫,沈大友快速后退,一道黑影從男人身上跌到地上,而男人身上快速的燒起一層昏黃的火焰,轉(zhuǎn)瞬消失。 火焰消失后,男人的皮膚上浮現(xiàn)出雜亂的符文,像是好幾種混在一起,我粗粗的看了眼,只認(rèn)出鎮(zhèn)魂符。 男人的臉上露出釋然的笑,咽了氣。 “這不是錢淼淼嗎?”杜濤拉了下我的袖子,指著地上說。 我看過去,還真是錢淼淼。 她茫然的坐在地上,魂體很虛、 錢醫(yī)生想要抱住錢淼淼,試了很多次,雙手都是從她的身體穿過去。 “送她走吧?!鄙虼笥颜f:“從她嘴里問不出什么來?!?/br> 我點頭,掏出渡陰令牌,把她送走。 錢醫(yī)生感激的看向我們,“謝謝你們幫我,你們真想知道我和我meimei為啥會變成這樣?” “對?!蔽艺f。 “是我女朋友干的,那天她說自己考了駕照,要開車帶我和妹出去玩,我們自然同意了,她一路帶我們開到郊區(qū)的小路上,當(dāng)經(jīng)過一片墳地的時候,她直接撞上路邊的行人。“ 錢醫(yī)生看了眼床上那個已經(jīng)咽氣的男人,“當(dāng)時撞上的就是他,我meimei當(dāng)場死亡,我被卡主動不了,親眼看著我女朋友把我meimei和那個男人拖進(jìn)墳地里,在男人身上寫寫畫畫,然后若無其事的離開,看都沒看我一眼。” “這是移魂,將錢淼淼的魂魄封進(jìn)這男人的身體里,只要男人或者,她就入不了輪回。“沈大友說 移魂? 他這么一說,我連忙走到床邊,盯著男人身體上的符文看了半天,還真從里面看出來移魂符。 “你女朋友叫什么名字?”我急忙問錢醫(yī)生。 “她叫楚絮?!卞X醫(yī)生答道。 怎么會是楚絮? 乍一聽完錢醫(yī)生的話,我首先想到的就是饒雪寧。 現(xiàn)在楚絮已經(jīng)死了,這件事無從查證,即便找到了饒雪寧,只要她不認(rèn),我也沒辦法。 沈大友抓起錢醫(yī)生的右手,又問了他的出生日期,半晌道:“他沒有命格?!?/br> “沒有?”他怎么比我還慘,我是命格不全,但好歹是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