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都是老相識
我嚇了一跳,反應過來后往旁邊讓了兩步。 沈大友幾乎是膝行到許余年跟前,磕頭說:“見過少爺。” 少爺? 我詫異的看向許余年。 他眉頭皺的緊緊地,臉色黑沉,“這是你的地方?” “是?!鄙虼笥褢?zhàn)戰(zhàn)兢兢的答道。 “可有安靜之處?”許余年又問。 沈大友點頭如搗蒜,“后院很安靜。” 許余年說:“那還不帶我過去?” “少爺不發(fā)話,小的不敢起來。”沈大友說。 許余年怒極反笑,“早知今日,你怕是當初會一刀捅死我吧?” 沈大友跪伏在地上,不敢說話。 “行了,帶我們?nèi)ズ笤?。”許余年不耐煩的說。 我在旁邊看著,心想這事可算是邪乎了,沈大友見到許余年,竟然比見到饒夜煬還害怕。 不過這樣也好,有許余年在,我就完全占據(jù)了主動權(quán),沈大友想利用我之前,得經(jīng)過一番深思熟慮不可。 沈大友哆哆嗦嗦的從地上起來,把我們領(lǐng)到后院。 跟前面的喧鬧不同,后院綠樹環(huán)繞,景色雅致,布置的古香古色。 沈大友低頭彎腰,就跟古代有錢人家的仆人一般在前頭領(lǐng)路。 許余年走在他身后,臉色越來越難看。 我和楊三爺都自覺地跟在后頭,要不是實在扛不動了,我真想替他拿著楚絮的尸體。 我有種感覺,今晚的主角是許余年! 沈大友推開正屋的門,恭敬的說:“少爺,請進?!?/br> “你還真是有心了,居然在這地方布置出這房子來?!痹S余年似乎更生氣了。 沈大友話都不敢說了。 許余年冷哼一聲,走進屋里,扭頭看向我和楊三爺:“你們兩個要睡在院子里?” 我和楊三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一個信息:憤怒的男鬼不好招惹。 于是我倆蔫頭耷腦的進了屋。 “少爺……” “滾!” 許余年厲喝一聲,隨手一揮,陰風如刃,徑直沖著沈大友的臉過去。 他險險避開,但還是被掀倒,在地上滾了好幾圈。 他順勢跪在地上磕了個頭,然后離開。 看著許余年臉色實在是不對勁,我和楊三爺也不敢追問緣由,整理好東西后,我實在是沒忍住,偷偷跑出了屋。 剛到院門口就被沈大友拽住,他往院子里看了眼,小心翼翼的問:“少爺現(xiàn)在如何了?” “閉目養(yǎng)神,你們兩個到底發(fā)生了啥事?”我不解的問。 許余年當初見到饒夜煬的時候都沒這么生氣。 沈大友苦笑道:“是我對不起少爺,這都是我應該受的。” 我拉著他蹲到墻角,“請說出你的故事?!?/br> 他翻了個白眼,還真的說了:“我原本是跟隨著少爺?shù)拈L隨,從小跟少爺一塊長大,在許家蒙難之時,少爺在已經(jīng)遭受暗算的情況下,拼死護著我逃出包圍,讓我回去通知老爺夫人,趕緊躲起來……” 他內(nèi)疚的低下頭,有些說不下去了。 “你不會是沒有回去告訴老爺夫人吧?” “是,我當時被嚇到了,怕死,沒敢回許家,反而自己躲了起來,在少爺遇害的當晚,許家三十多口人全部被殺?!鄙虼笥训吐曊f。 怪不得許余年會這么生氣。 同樣的事情要是放到我身上,我就算是不殺了沈大友,也要暴打他一頓,然后瀟灑離去。 可是現(xiàn)在許余年不但不能對他動手,還得住在他的院子里,心里肯定嘔死了。 “曉曉,你能幫我說兩句好話不?”沈大友期待道。 我搖頭,毫不猶豫的拒絕了他:“不能。” 說完,我就回了院子。 不行,就這么住在這里實在是太憋屈。 我算了下卡里的余額,找到許余年,認真的說:“住在紅樓,我心里憋屈,住在這里,你心里憋屈,要不咱們?nèi)チ硗庾鈧€房子?” 他無奈道:“你又在折騰什么?” 我解釋說:“你不是不想見到沈大友嗎?他當初那樣對你,住在他的地方該有多憋屈?!?/br> “憋屈個球,這院子是我家的,真要往前推個百年,我家原本就在這里,況且眼下這院子的設(shè)計和裝修都是仿的我家,我住在這里不憋屈,我很舒服?!痹S余年淡淡道。 我日。 “那行吧?!蔽铱粗幌袷茄b的,就沒再提搬家的事情。 能少花錢,我當然高興。 于是我們就在食玩住了下來。 本來沈大友說讓我去給客人端酒,現(xiàn)在有許余年在這鎮(zhèn)著,他提都不敢提,我想過去幫忙,他都把我給趕了回來。 對此,許余年很滿意,對他的態(tài)度緩和不少。 我實在是沒事干,就趁著夜里人少,翻墻跑到了學校實驗樓里。 “你來找尊使?”童子坐在樓梯上,晃悠著腿,看著挺悠閑。 我點頭。 “他不在這?!蓖诱f。 “那他去了啥地方?”我急忙追問。 饒夜煬的墳塋都在這里,不來這里,難道真的去了地下? 童子想了想,說:“他說要去查一件事,已經(jīng)離開半個月了?!?/br> 我心事重重的離開實驗樓,經(jīng)過老圖書館后頭的小樹林時,撞見一個女學生尖叫著從里面跑出來。 沒一會,我就聽見有人往這里跑。 我心里咯噔一下,急忙跳墻離開。 剛走了沒幾步,就接到杜濤的電話。 “曉曉,救……救命啊,我見鬼了!”他喘著粗氣,像是在跑動,聲音斷斷續(xù)續(xù)的,“啊,滾開……” “你在啥地方?”我問。 “我家?!彼沁呑汤矁陕暎娫挃嗔?。 我想了半天,也沒想起杜濤家的地址,還是偶然從通訊錄里翻出杜濤爸爸的電話,從他那里問出了地址。 杜濤父母在外出差,聽我說杜濤見鬼了,兩個人比我還淡定。 “石大師,那您趕緊去給他看看,不然天亮那個鬼就該跑了?!倍艥职稚平馊艘獾奶嵝盐?。 直到上了出租車,我才反應過來杜濤父母為啥如此鎮(zhèn)定。 杜濤雖然倒霉,但他永遠都不會真正出事。 想到這里,我也淡定了。 “姑娘,你這干什么去?”司機很熱絡(luò)的跟我攀談。 我看了他一眼,覺得他的笑容讓我很不舒服,板著臉答道:“捉鬼?!?/br> 說話的時候,我習慣往車門玻璃上靠,結(jié)果頭剛碰上玻璃,就聽見一聲輕微的咔擦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