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她要?dú)⑽遥?/h1>
我嘆口氣,扯出一抹笑,“在償命之前,我能不能知道你的名字?” 她譏笑道:“現(xiàn)在知道害怕了?我叫杜悅。” 我點(diǎn)頭,站起來說:“你人多,隨時(shí)都能收拾我,也不急在一時(shí)吧?” “你到底要說什么?”她防備道。 我惆悵道:“你應(yīng)該知道我今天是被好朋友騙來的,能不能再讓我見她一面?至少讓我知道她為啥要這么對(duì)我?!?/br> “為什么?不過是在她心中,你比不上我許給她的好處罷了?!倍艕偰樕系淖I諷之色更重。 不過她似乎很滿意我把姿態(tài)放低,享受這種被人仰望的感覺,竟然真的把姜玲玲叫了出來。 姜玲玲忐忑不安的站在杜悅身邊,心虛的不敢跟我對(duì)視。 我露出苦笑,“玲玲,你得了什么好處?” 她快速的看了眼杜悅,小聲說:“她能讓我健康的活著?!?/br> 我心中詫異,怎么都沒想到竟然是這個(gè)原因。 “曉曉,那次我離魂暈倒時(shí),從頭到尾都很清醒,我見識(shí)到了那個(gè)匪夷所思的世界,如果我醒來后還能像正常人一樣生活,我可以永遠(yuǎn)把那些事爛在心里,可是我不能了?!?/br> 她哭著說:“我聽見周軒跟你說的話了,我的魂魄被打傷了,以后只能病病懨懨的,我不想這樣,曉曉,我知道自己很自私,你就原諒我一次?!?/br> 這一刻,我突然覺得姜玲玲很陌生。 可我能說什么? 總不能譴責(zé)她更看重自己吧? “哭什么哭,滾一邊去?!倍艥荒蜔┑耐崎_姜玲玲,“談也談了,現(xiàn)在該解決你我的仇怨了?!?/br> 話落,她一揮手,圍住我的人立即揮著家伙沖了上來。 我避無可避,索性攥著拳頭,直沖杜悅打去。 她早有防備,敏捷的避開,躲到一旁,那些人纏住我,招招沖著我腦袋過來。 不過這些人下手也有分寸,似乎指向暴打我,并不想要我的命,都留有余地, 我們這里一動(dòng)手,玩樂的人人鬼鬼被嚇到,尖叫逃竄,里面亂成一鍋粥。 我正琢磨著趁亂跑出去,突然一道熟悉的身影沖過來,徑直撞向身前拿著刀的壯漢。 錢淼淼怎么在這里? 壯漢猝不及防,身體慣性前傾,刀子直沖我的胸口刺過來。 我倒吸口涼氣,用最快的速度避開,刀子擦著我的肩膀劃過去,留下一道手指長的傷口,袖子被鮮血染紅。 錢淼淼跟我擦肩而過,嘴角畫著陰毒的笑,眼珠通紅,無聲道:“你死定了?!?/br> 我心頭一顫,沒注意周圍的人,后背被踢了一腳,撞到旁邊的柱子上。 我咬牙忍著身上的疼,再去找錢淼淼,卻已經(jīng)看不見她了。 看來許余年說的對(duì),錢淼淼的確不好惹。 “去死吧!” 杜悅攥著一根胳膊粗的木棍,用盡全力,朝著我的腦袋揮過來。 右手張開,血線在我的手心不斷纏繞,我估算著杜悅跟我的距離。 血線長度有限,我必須在杜悅靠近后,一擊將她打倒,不能給她反抗的機(jī)會(huì)。 棍風(fēng)先至,我側(cè)身偏頭,硬生生用肩膀受下這一棍,左手攥住她的胳膊,右手直接摁在她的胸口。 我聽見噗嗤一聲,血線穿入她的身體。 她瞪大眼睛,驚駭?shù)目粗摇?/br> “我說過你有本事自然能讓我償命,沒本事就只能把魂血交給我?!蔽以谒叺吐曊f。 說著,我推開她,血線纏繞著她的魂血,在我手心盤旋。 我背靠柱子,刻意目光兇狠的掃過杜悅帶來的人,冷聲道:“還想殺我么?盡管來?!?/br> 那些人面面相覷,半天也沒人敢往前一步。 “她死了?她怎么能死。”姜玲玲怔怔的看著死不瞑目的杜悅,“我還指望著她能給我一具健康的身體?!?/br> 我失望的搖搖頭。 我不知道杜悅是如何讓姜玲玲相信她,但姜玲玲真是太蠢了。 要是能有辦法,讓她擁有健康的身體,我會(huì)不去做么? “你為什么要?dú)⑺??你殺了她,我可怎么辦?石曉曉,你怎么這么壞啊?!苯崃嵩购薜目粗摇?/br> 我心中悲涼,怒極反笑,“我壞?你明知道杜悅要?dú)⑽遥€幫著她把我騙到這里,你就不壞?” 她臉色一白,跌坐在地。 “姜玲玲,真正自私的人是你,當(dāng)初你要追求愛情,跟人私奔不說,還是離魂私奔,差點(diǎn)把你爸媽嚇?biāo)?,現(xiàn)在你跟人交易,想要用我的命來換健康的身體,我不想死,我反抗就是我壞……“ 我嗤笑道:“你當(dāng)你是誰?。克腥硕嫉脟戕D(zhuǎn)?” 她身體搖搖晃晃的,好像隨時(shí)要暈過去。 “在我的地盤鬧事,你們可真厲害?!苯幧弦蝗味申幦藦陌堤幾叱鰜?,臉色黑沉,“即便我隱退,不再過問閑事,你們也不該蹬鼻子上臉,來找我這殺人吧?” 看見他,跟著杜悅過來的人俱是臉色一變,他們也不敢說別的,轉(zhuǎn)身就跑。 “還不滾?”上一任渡陰人目光陰冷的看著姜玲玲。 姜玲玲渾身一顫,連滾帶爬的跑了。 他扭頭看向我。 我捂著手上的肩膀,識(shí)趣的說:“我這就走?!?/br> “站住!”他沒好氣的說:“你這副樣子從我這出去,讓黃泉尊使看見不得活刮了我?” 我心中詫異,他竟然知道江陰有黃泉尊使。 周軒也是渡陰人,還跟我爺有聯(lián)系,他都不知道江陰埋著的是黃泉尊使。 他叫了一堆孤魂野鬼收拾東西,把我扶到最里面的休息間。 “你這小丫頭,年紀(jì)不大,仇人一大堆?!彼揶淼?。 我摸摸鼻子,心里也委屈:“不是我主動(dòng)招惹的。” 他無奈笑笑,給我肩膀上撒了點(diǎn)暗黃色的藥面兒,胡亂的纏上繃帶,“杜悅是受人指使的?!?/br> 我不動(dòng)聲色的打量他,“你咋知道?” “我在江陰這么多年,還不能有點(diǎn)眼線了?還記得周軒不?”他問我。 我點(diǎn)頭。 “你應(yīng)該不知道,不是周軒誤入歧途,跟石三根勾結(jié),而是周軒父母跟石三根是一伙的。” 他沉聲道:“周家早先也是替地下辦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