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動手了
思來想去,我還是決定先把木頭收起來。 “你真不理饒夜煬了?”許余年皺眉問。 我滿腦子都是木頭的事情,聽他這么問,愣了下才說:“不是不理,是先讓他去把家事處理好。” 錢淼淼對我偏見很深,我對她再怎么好也沒用,唯一的辦法就是讓饒夜煬去處理。 許余年嘆口氣,“尊使大人對你不錯了,你就不要要求太多,他也有他的難處?!?/br> “你把他當(dāng)黃泉尊使,我把他當(dāng)成要一起走很久的男人。”我說:“不一樣?!?/br> 許余年沉默了,欲言又止的看我半晌,到底也沒說什么,轉(zhuǎn)身回了西屋。 我沒再想錢淼淼的事情,而是把杜濤給我的袋子出來,從里面掏出好幾根鬼香,還有一本紙張泛黃的書籍,里面的字體是繁體字。 我把楊三爺叫出來,他認(rèn)了半天才說:“這是一本汪姓族譜,里面記著汪姓四代人的名字,除此之外沒有其他的東西?!?/br> 周軒收著汪姓族譜干啥? “先把鬼屋的事情查明白,再好好把江陰的事情搞明白,周軒在江陰當(dāng)了兩年的渡陰人,肯定還留下啥東西?!蔽易聊ブf。 鬼屋里面的人要殺我,又不敢來紅樓,肯定會選在學(xué)?;蛘咂渌胤?,我不能總在紅樓待著,我得給他們創(chuàng)造機會。 想到這里,我收拾了點東西就準(zhǔn)備去學(xué)校宿舍睡,還沒等出門就接到姜玲玲的電話。 她哭著說:“曉曉,我好害怕,你能不能來陪我?” 自從上次姜玲玲離魂之后,她的身體就不好了,多動幾下就喘不上來氣,只能休學(xué)回家養(yǎng)病。 “玲玲,我今天有事……”我婉拒道。 有人躲在暗處要殺我,我怕連累姜玲玲,她的身體經(jīng)不起折騰了。 她哭的更大聲了,“我真的害怕,太嚇人了?!?/br> “行,那你等我?!蔽疫€是答應(yīng)了。 她連聲應(yīng)了。 我匆忙趕到姜玲玲家,她滿臉淚痕的給我打開門。 “你咋了?”我擔(dān)憂道。 她哭的雙眼紅腫,哽咽著說:“我做噩夢,夢見有人把我抓了起來,讓我把你叫過來,我不照做的話,他們就要殺了我?!?/br> 說話的時候,她的目光往客廳瞟了兩下。 我心里咯噔一下,直接把她拽出門,護(hù)在身后。 “我爸媽還在屋里?!彼÷曊f。 “你在這等著?!蔽胰o姜玲玲幾張護(hù)身符,謹(jǐn)慎的走進(jìn)屋。 姜玲玲爸媽躺在沙發(fā)上,呼吸平穩(wěn),應(yīng)該只是暈倒了,在茶幾前站著一男一女。 都是極其普通的長相,穿的也很普通。 他們兩人各拿著一面渡陰令牌,滿臉警惕。 女人看了男人一眼,對他使了個眼色,他立即豎起渡陰令牌,喝道:“急急如雷霆律令!” 眼前晃過一道白光,耳邊轟隆一聲巨響,還沒等我反應(yīng)過來,楊三爺就竄出來,雙手猛地向上一撐。 男人慘叫一聲,像是遭受了重?fù)簦苯幼驳讲鑾咨稀?/br> 楊三爺身形一晃,根本沒給那女人出手的機會,直接掐住她的脖子。 自從在羊泉鎮(zhèn)吃了幾滴魂血,楊三爺比以前厲害很多。 “是誰派你們來殺我的?”我冷聲問倒在地上的男人。 女人想要說話,楊三爺手上用力,她只能憋紅著臉,干瞪眼。 男人神情驚恐的看著楊三爺,說:“沒人,是我們兩個前幾天去羊泉鎮(zhèn),發(fā)現(xiàn)了江陰的渡陰人已死,就動了歪心思,想要取而代之?!?/br> “曉曉,我怕?!苯崃岵恢郎稌r候走到我身后,攥住我的衣角,顫聲說。 “你別怕,他們已經(jīng)被……唔……”我悶哼一聲,詫異的看著姜玲玲。 她右手五指已經(jīng)捏進(jìn)我的肩膀里,神情麻木,雙眼發(fā)直。 “曉曉,我真的很怕?!彼龣C械的發(fā)出柔弱的聲音,臉上血色盡褪。 我想要把她的手拿開,掌心的血線卻突然鉆出來,直接抽在她的胳膊上。 她慘叫一聲,渾身不住顫抖,翻著白眼倒在地上。 “楊三爺,你把這兩人帶回紅樓?!蔽腋鷹钊隣斀淮痪洌呀崃岜У脚P室。 她暈倒之后臉色反而好看不少,呼吸也逐漸恢復(fù)正常。 楊三爺前腳剛離開,姜玲玲爸媽后腳就醒了、 “阿姨,玲玲最近有啥不對勁不?”我問。 夫妻兩人對視一眼,姜玲玲的mama才說:“她現(xiàn)在晚上睡著后再醒過來就跟變了個人一樣,跟她說話也不搭理人,就直愣愣的在屋里來回的走?!?/br> 我忍不住皺眉,“只是走,沒說話?” “這倒沒有,就是來回的走。”她肯定的說。 我心里一沉。 當(dāng)時把魂給姜玲玲招回來后,周軒就說那個羊泉鎮(zhèn)逃出來的渡陰人對她動了手腳,如今姜玲玲的異常是不是因為這個事? 直到晚上七點多,姜玲玲才醒過來,讓我失望的是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給我打過電話,更加不記得用手指抓傷過我。 “曉曉,正好你來了,今晚你留下跟我一起睡?”她開心的說。 “我還有點事要去處理?!蔽艺f。 楊三爺把那倆渡陰人帶回紅樓了,我還想著回去仔細(xì)問問這倆人,這倆人當(dāng)時出現(xiàn)在鬼屋,沒準(zhǔn)知道那個坐在門口的爛臉女人是啥來歷。 姜玲玲失落的應(yīng)了聲。 我們又說了會話,我就從她家里離開。 姜玲玲的mama說得對,姜玲玲的確不記得晚上睡著之后的事情,在她的記憶里她一直在睡覺,甚至連個噩夢都沒做過。 為啥她會變成這樣? 我滿腹疑惑的回到紅樓,被告知審問工作已經(jīng)完成。 寓言拍著胸脯,驕傲道:“我和楊三爺配合的天衣無縫,我看出他們對紅樓的恐懼,充分把這種情緒放大,楊三爺趁機逼問,這倆人連銀行卡密碼都毫不猶豫的說了。” 得到我的肯定后,寓言開心的回了東屋。 “楊三爺,這倆人到底咋回事?”我問。 他說:“這倆人背后的確沒人,但外地的渡陰人在江陰有個據(jù)點,負(fù)責(zé)人來歷不明,非常厲害。” 聽到這里,我立馬想到了那間鬼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