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失去庇護(hù)
鄭老大一出現(xiàn),沈敬就不見了蹤影。 我連忙把鄭老大扶起來,“你咋成這樣?” 先前他還說我后背脫了一層皮,沒有好模樣,眼下他比我還要慘,除了臉之外,其他地方都是傷。 “快跑,僵尸,這里有僵尸!” 剛說完,他就驚恐的慘叫一聲,整個人倒退著往小區(qū)里去。 我這才注意到他腳上竟然捆著一條鐵鏈。 這是有人在往后拽他。 我急忙追上去,最后竟然跟著他來到一棟被拆到一半的居民樓。 鄭老大發(fā)出一聲絕望的慘叫,整個人被拽進(jìn)了那棟居民樓。 我站在居民樓外,不太敢往里走。 這樓的門窗已經(jīng)被拆掉,里面也露出水泥和鋼架結(jié)構(gòu),鄭老大被拖進(jìn)去后就詭異的消失了,一點聲音都沒有。 饒夜煬會不會也在里面? 我深吸口氣,走進(jìn)這棟居民樓。 等我真正進(jìn)去后,我倒吸口涼氣,僵在原地,腿肚子都嚇得直抽筋。 居民樓內(nèi),剛才被騙進(jìn)來的幾個渡陰人都被鐵鏈倒吊在房頂,渾身是傷,死不瞑目。 最后被拖進(jìn)來的鄭老大也是這副模樣,這是胸膛還有微弱的起伏。 我硬著頭皮穿過這些吊尸,來到鄭老大跟前。 他眼珠輕微動了下,張開嘴,無聲的說著啥。 我湊上去聽了半天,發(fā)現(xiàn)他說的是:地下。 地下? 是說地府還是這居民樓的地板下? 我還沒想明白,鄭老大已經(jīng)斷了氣。 我剛想出去,地下突然開始震動,帶動整座居民樓都在晃,墻壁和頂子簌簌落土。 一聲憤怒的哀嚎在居民樓內(nèi)炸響,一道黑影從地下鉆了出去,直接繞到我身邊,攬著我的腰掠出居民樓。 嗅到熟悉的氣息,我的心安定下來。 是饒夜煬。 他把我?guī)С鼍用駱?,視線卻還鎖著里面,“乖乖離開這里?!?/br> 他低頭,在我臉頰輕吻一下,再次沖了進(jìn)去。 他前腳進(jìn)去,后腳就轟隆一聲,居民樓塌了。 鮮血從廢墟中蔓延出來。 “饒夜煬!”我大喊一聲,想要過去找他,楊三爺突然冒出來,直接把我扛在肩上。 “僵尸就要出世,趕緊離開這里?!彼呎f,邊帶著我飛快的往外跑。 我著急的看著那堆廢墟,掙扎著要下來。 楊三爺生氣地說:“你能不能聽一回話,不要去給他添亂?” 我一怔,像xiele氣的皮球,半死不活的趴在楊三爺?shù)募缟稀?/br> 的確,我現(xiàn)在沖過去也是給他添亂。 楊三爺帶我離開小區(qū),杜濤已經(jīng)開車等在路邊,我們兩個上車后,杜濤立即啟動汽車。 我扒著車窗往后看,就見沈敬站在小區(qū)門口,面色復(fù)雜的看著我。 杜濤開的很快,幾乎是飆車離開羊泉鎮(zhèn),等進(jìn)入江陰后,他才放慢速度。 “完了,完了,我覺得我的駕照要保不住了?!彼钸墩f。 我沉默半晌,問他們:“你們?yōu)樯稌磉@里?” 楊三爺出現(xiàn),我還可以理解,可是杜濤是啥時候來的? 杜濤解釋說:“是錢醫(yī)生讓我來的,他說他有點急事先回江陰了,留你自己在這不放心,讓我過來看看?!?/br> 說是錢醫(yī)生,其實就是饒夜煬。 “這死鬼!”我暗罵一聲。 他早就計劃好了一切,自己留下來處理僵尸,讓杜濤他們帶我離開,免得我摻和進(jìn)去。 我生了一路的氣,直到回到紅樓才平靜些,窩在沙發(fā)上回憶在羊泉鎮(zhèn)經(jīng)歷的事情。 山神想要僵尸出世,所以用惡鬼作亂的名頭吸引附近的僵尸過去,來血祭僵尸。 曲朝露跑到沈敬的小木屋外進(jìn)行七日祭,說明她想要見沈敬。 沈敬又跟饒夜煬認(rèn)識,還跟我說了許多莫名其妙的話。 我疲憊的揉了揉眉心,總覺得已經(jīng)逐漸明朗的事情再次變得復(fù)雜。 “這次羊泉鎮(zhèn)之行,唯一的收獲就是看穿了周軒的身份,并且把他給解決了?!蔽覈@氣說。 想到這里,我突然想起周軒臨死前說的話。 我爺?shù)幕昶乾F(xiàn)在被我媽控制著,但他很快就能擺脫這種控制。 我忙著撥通我爸的電話,電話接通后,我立馬說:“爸,我爺已經(jīng)在謀劃擺脫我媽的控制?!?/br> 好半天,電話那頭都沒人說話。 “爸?”我試探著喊了聲。 “你可真是我的好孫女?!蔽覡斁従彽?。 我如墜冰窟,渾身止不住的發(fā)抖,他已經(jīng)睜開了我媽的控制。 不等我說話,我爺怪笑一聲,掛斷了電話。 為啥會這么快? 我拿上手機(jī)就要出門,許余年攔住我,皺眉說:“在饒夜煬回來之前,你不要離開紅樓?!?/br> “可是我媽……” 我話還沒說完,他就擺擺手,“不會出事,她好歹也是能受死祭的邪物,不是那么不堪一擊,現(xiàn)在羊泉鎮(zhèn)的僵尸還沒有結(jié)果,你老實待在紅樓?!?/br> 也對,我媽現(xiàn)在很厲害,甚至能扛過金符。 我強(qiáng)迫自己冷靜下來。 我在紅樓等了兩天,饒夜煬終于回來了。 他還是用的錢醫(yī)生的身體,從容淡定的走進(jìn)紅樓,微笑著沖我張開雙臂。 我連忙跑過去,剛要抱他,錢醫(yī)生的身體突然軟趴趴的倒在地上,真正的饒夜煬站在原地。 他恢復(fù)了那副古人裝扮,臉色慘白,墨色衣袍上都是血,身上的血腥氣非常重。 他笑了笑,雙眼一閉,栽到我懷里。 “饒夜煬……”我順勢抱住他,眼淚直接流了出來,胡亂的用袖子抹了把,招呼著楊三爺跟我一塊把饒夜煬抬上二樓。 許余年也匆忙跑上來,仔細(xì)給饒夜煬檢查一遍,滿臉驚駭:“他的魂線呢?” 我忙著攤開手掌,魂線鉆了出來,“在這里?!?/br> 許余年擰眉,“他什么時候給你的?” “就我吞掉我體內(nèi)的小黃皮子之后。”我著急的說:“你問這個干啥?趕緊給他看看?!?/br> “看不了?!痹S余年苦笑道:“他把魂線給了你,自己便沒了庇護(hù),后頭到底如何只能看他自己?!?/br> 我看了眼手心里的魂線,心里有種不好的預(yù)感:“你這話啥意思?” “這么說吧,魂線不僅僅是他的武器,也是他的保命符,以往傷重,魂線能護(hù)著他,可他把魂線給了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