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第三個渡陰人
沒露面的男人,心甘情愿的丟魂…… 這兩件事攪在一起,讓我開始懷疑姜玲玲看上的這個男人的身份。 周軒是地下正經(jīng)承認過的渡陰人,手持渡陰令牌,想要叫魂根本不用等到夜里。 在姜玲玲的床頭點上一根鬼香之后,周軒舉起渡陰令牌,低聲喝道:“天清地寧!” 一縷細小的黑氣從渡陰令牌里鉆出來,爬到姜玲玲的臉上,緩緩散開,覆蓋住她的臉。 “叫。“周軒跟姜玲玲的母親說。 “玲玲,玲玲……” 在姜玲玲的母親喊她的名字的時候,我也在觀察屋里的情況,可認真的看了半天,都沒看見姜玲玲的魂魄回來。 反而是周軒臉色越來越難看,雙腿都開始發(fā)顫。 啪的一聲,床頭的鬼香突然斷裂。 周軒悶哼一聲,踉蹌著退后幾步。 我急忙上前扶住他,“叫不回來?” 他點頭,“有人在阻攔她回來。” 我心思一轉(zhuǎn),有了主意,“既然叫不回來,那咱們就順著找過去?!?/br> 如果我沒猜錯,姜玲玲看上的那個男人肯定不是正常的活人,她這次丟魂肯定跟這男人有關。 “我找不到,渡陰令牌只能送魂、招魂?!彼麨殡y地說。 我扶著他坐下,胸有成竹道:“這不是還有我?” 我讓姜大偉先把姜玲玲父母送到別人家,然后從包里摸出我爺給我留下來的那本書,從里面翻出一張追魂符。 反正我用也不需要用朱砂畫,我就找了張黃紙,用圓珠筆描了兩張。 周軒一臉羨慕,“我要是能像你這般,該多好?!?/br> “會的?!蔽覜]有打趣他,鄭重的說:“周軒,好好當我的小弟,總有一天你能沾著饒夜煬的光,成為有頭有臉的大人物。” 他翻了白眼,“你也就這點追求,天天想著男人?!?/br> 我輕哼一聲。 符紙畫好后,我支使周軒幫我去買布置法陣的東西。 他應了聲,匆匆出門。 “剛知道周軒身份的時候,我差點成了他的小弟,沒想到最后竟然是他成了我的小弟?!蔽腋袊@了一句。 說著,我坐到床邊,仔細觀察姜玲玲的情況,發(fā)現(xiàn)她眉頭微蹙,眼珠動的厲害,神情有些痛苦。 我連忙又描了一張聚陰符拍在她肩膀上,片刻之后,她眉頭漸漸舒展。 等把法陣布置好,也快到晚上十一點了。 我沒再耽擱,剪下一撮姜玲玲的頭發(fā),燒成灰灑在黃紙上,然后割破她的指尖,往黃紙上滴上一滴血。 血滲進黃紙里,不是一片,反而是一條蜿蜒的淡淡血紋,紋路消失之處是兩個字:朔方。 “這是啥意思?”我問周軒。 他沉思半晌,突然眼前一亮,“朔方是古人對北方的別稱,血紋指向這里,難道是姜玲玲的魂魄在北方?” 我們兩個對視一眼,都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他背起姜玲玲,我把黃紙和筆裝進兜里,從姜玲玲家出去往正北走。 我和周軒走到半路,杜濤滿頭大汗的追上來,揉著眼睛說:“你們怎么出門也不叫我?” “你從啥地方來的?”我吃驚的問。 杜濤一臉受傷,“我就在姜玲玲家里啊,你們在主臥忙活,我?guī)筒簧厦?,就在客廳等你們,后來不知道怎么的睡著了,等我醒過來的時候,就看見你們兩個出門了?!?/br> 我尷尬的撓撓頭,還真是忘了他了。 不過現(xiàn)在看見杜濤,我突然有個瘋狂的想法,“杜濤,你在前頭走?!?/br> 他那么倒霉,姜玲玲看上的男人又有可能不是人,沒準能瞎貓碰上死耗子,讓杜濤給遇上。 不過這話我沒忍心杜濤說,怕打擊他。 “哦?!彼H坏淖咴谇懊妫冒胩觳欧磻^來,漲紅著臉,“曉曉,你太壞了,你又想利用我的破運氣去撞鬼?!?/br> 他剛說完,原本趴在周軒背上的姜玲玲猛地支起上半身,腦袋向左擰,雙眼直愣愣的盯著街邊的小巷子。 還真是讓杜濤給碰上了! “你真棒?!拔矣芍钥洫劦?。 他幽怨的瞥了我一眼。 我雙手攥拳,打頭陣進入左邊的小巷子,一進去就看見前面院子里聚集的陰氣。 扭頭看了眼巷子口,墻上果然用朱砂畫著符文。 有人在巷子口布下陣法,將巷子里的陰氣隱藏起來,要是不進入巷子的話,完全不會發(fā)現(xiàn)。 一進入巷子,姜玲玲的呼吸就開始加重,呼哧呼哧的喘粗氣,喉嚨里發(fā)出痛苦的嚶嚀。 我心里咯噔一下,她的魂魄怕是不太安全。 想到這,我顧不得其他,直接上前把院子門踹開。 門開的一剎那,一股風刃劈頭砍來,躲閃不及,我一咬牙,直接揮拳迎過來。 風刃撞到我的手上,我手臂一陣劇痛,不受控制的退后幾步,而風刃直接被我一拳打散。 “你是誰?”從院子里走出來個中年男人,警惕的問。 這男人的模樣只能是周正,說不上好看,難道這就是姜玲玲的看上的男人? “姜玲玲在啥地方?”我直接問。 男人瞳孔一縮,威脅我:“這不是你該管的事,識相的趕緊滾。” 說著,他拿出一塊木牌,“雖然你不人不鬼,可我是渡陰人,有的是方法收拾你?!?/br> 他手上的渡陰令牌比周軒的小一圈,上面還有不少裂痕。 如今的地下等級森嚴,渡陰令牌小就代表著他的地位要比周軒低。 我勾唇一笑,拿出許余年給我的渡陰令牌,“巧了,我也有,還比你的大?!?/br> 男人臉色大變,利用渡陰令牌在院門口布下一道黑氣凝成的墻,轉(zhuǎn)身就往屋里跑。 我冷笑一聲,一拳將這道墻轟裂,追進院子里,剛走到屋門口,那男人就掐著姜玲玲的魂魄從屋里出來。 他把姜玲玲舉在胸前,“放我離開,不讓我把她打散?!?/br> 姜玲玲的魂體很虛弱,幾近透明,我碰她一指頭,她就得魂飛魄散。 “是你把她折騰這樣的?”我怒從心起,恨不得把這個男人碎尸萬段。 這樣的情況下,即使姜玲玲的魂魄順利回去,她以后也會體弱多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