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許余年回來了
他的指尖碰到的地方仿佛著了火。 我不自在的扭了腰,把腦袋埋在他胸口,沒啥底氣地說:“到時候你就該知道了?!?/br> 他沉聲笑了,就著這個姿勢抱起我,往樓上走,“今晚給你一個提前演練的機會?!?/br> 我心頭一顫,覺得他要來真的了,臉頰越來越燙。 這一夜,他很溫柔,用盡手段在我身上煽風(fēng)點火,讓我抓狂的是他總是避開最后一步。 “還沒到時候?!彼麎阂种眢w里的本能,動情后的聲音帶著股撩人的沙啞。 我被他擺弄的頭昏腦脹,腦袋里一片空白,所有的注意力都在他的手上,根本沒有多余的心思想別的。 翌日清晨,我醒過來的時候饒夜煬已經(jīng)離開,我拖著發(fā)軟的雙腿下樓。 楊三爺和寓言裝作一副啥都不知道的模樣,卻時不時的往我肚子上瞄。 我被他們看得渾身不自在,虎著臉說:“看啥?” “我們兩個在研究你會不會懷上鬼胎?!睏钊隣敍]來及捂寓言的嘴。 他們不說還好,這么一說,我心里就來氣,“懷不上?!?/br> 昨晚都那種情況了,饒夜煬都不上,我他娘的到現(xiàn)在還是個黃花大閨女。 我噘著嘴,使勁戳著碗里的粥,怎么都想不通饒夜煬到底在等啥。 難道他對我的身體不敢興趣?可是他昨晚明明很興奮。 “你在回憶昨晚的事?”寓言眼神單純,不是在戲謔我,他是真的好奇。 “……沒有,小孩子家家的問這個干啥?”我連忙收回思緒,教訓(xùn)他說。 他撇撇嘴,說:“我活了很多年,你還記得趙路吧?他就是個色膽包天的人,我親眼看過他跟女人……” “你快別說了?!睏钊隣斘孀∷淖?,“你年齡大,閱歷深,可曉曉還是個孩子,你別帶壞了她?!?/br> 他半托半拽的把寓言給帶回了西屋。 過了會,楊三爺又從西屋出來,他臉色凝重的坐到我對面,說:“你知道在王莊村天王廟里的那個女人是從什么地方來的嗎?” 我瞥他一眼,“知道啊,當(dāng)時她就說了,自己是從地下來的,而且我還從她的話里聽出來,饒夜煬也是地下的人?!?/br> 楊三爺被我噎了下,臉色有些尷尬:“我之前也跟你說過,我在天王送子圖中伸出來的黑絲身上嗅到了一股古樸的氣息,而那種氣息在饒夜煬身上同樣存在,我推測那個女人和饒夜煬都是很早之前就存在,甚至有可能早于地下所有的鬼怪。” “所以,這就是你開始敬重饒夜煬的原因?”我問。 他點頭。 我打量著他:“那你為啥要跟我說這些?” 他可是一直在防著我,怎么突然要跟我推心置腹了? 他摸摸鼻子,低聲說:“我被那個女人抓到的時候,你沒有自己逃跑,反而是冒著生命危險來救我,我也不是個不知感恩的人。” 我笑著湊到他跟前,“既然這樣,你就幫我去查查饒夜煬干啥去了?不是有句老話么,滴水之恩當(dāng)涌泉相報?!?/br> 楊三爺臉色一僵,扭頭就往西屋走,“當(dāng)我沒說過剛才那些話,我比較愿意當(dāng)忘恩負(fù)義的小人。” 我笑了笑,也沒勉強他,我這人最受不了別人跟我煽情,本來那句話也就是說說罷了。 吃完飯,我把峰子給我的手機拿出來,點開手機備忘錄,看清備忘錄里的內(nèi)容后,我差點被粥噎到。 他口中的詳細(xì)資料就是一個名字,杜增。 幫他安置村里殘疾孩子的人叫杜增,除此之外沒有任何信息。 我看著手機瞪眼,這我可咋找? 想了想,我決定等王莊村的事情有了結(jié)果,去看看峰子,至少也得問出杜增的身高和相貌來。 把峰子給我的手機和銀行卡放到床頭柜里,我就趕去學(xué)校上課,剛進(jìn)教室就看見姜玲玲一個人坐在最后一排,雙眼通紅。 “玲玲,是不是……”我的心提了起來,怕孩子出事,沒等我問完,姜玲玲轉(zhuǎn)身抱住我。 她帶著哭腔說:“孩子昨天夜里沒了?!?/br> 我心里發(fā)寒,輕輕的姜玲玲背上拍著,無聲的安慰她。 “曉曉,你知道嗎?醫(yī)生說孩子是被喂了藥。”她恨恨道:“那是她生出來的孩子,我嫂子還真的下得去手?!?/br> 王莊村的人從小接受的環(huán)境就是瘋狂而自私的,素萍能對自己的孩子下手不足為奇。 何況就算是她下不去手,還有她爸媽。 看姜玲玲情緒低落,我中午也沒回家,一直在學(xué)校陪她到晚上九點多,從宿舍出來的時候正好碰上周軒。 我尋思著是湊巧,誰知道他徑直走到我跟前,說:“我有事需要你幫忙?!?/br> 他把我拽到cao場的角落,說:“你應(yīng)該知道石河子度假村那個土地沒能進(jìn)入地下,說不定現(xiàn)在已經(jīng)回來了,正在找我們。” 我提防起來,難道周軒是要拉著我一塊去對付許余年? 果然不出我所料,他理直氣壯的說:“我們需要合作,他不會單單找我報仇,同樣不會放過你,是咱倆一塊去把他的墳挖了?!?/br> 我被他氣笑了,“的確是咱倆一塊挖的墳,可把他養(yǎng)尸的消息透露給地下的人可是你?!?/br> 周軒一臉無語,耐著性子解釋道:“若是讓他順利升遷,往后咱倆的日子都不會好過,他在此盤踞多年,對于濱河縣的事未必不知道,而且你親自去過石河子,他肯定也發(fā)現(xiàn)了你的身份,咱倆要想要活著,就必須把他除掉,否則咱倆的頭上永遠(yuǎn)懸著一把刀?!?/br> 好像還真是這么回事,我不由得跟著他的思路走,腦子有些混亂。 “他剛進(jìn)入地下,肯定不會貿(mào)然把咱們的事說出去,等他真正成了陰差,難保不會拿咱們兩個的消息求權(quán)?!敝苘幗又f。 想到許余年離開之前跟我說的話,我總覺得他不會出賣我。 不過現(xiàn)在想這些也沒用,現(xiàn)在許余年的陰間官路算是被我們給毀了,他肯定會來找我們算賬。 “你想要怎么做?”我問。 周軒露出冷笑,“先下手為強?!?/br>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突然響了,接通電話后,他臉色猛地一沉。 我離得近,很清楚的聽見電話里是許余年的聲音,他說:“想要杜濤活著,就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