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那根線,找到了!
跳樓的女生叫宣美,視頻里她正縮在床腳,左手拿著手電,右手拿著手機(jī),手機(jī)開著攝像模式,鏡頭對著她。 她滿臉的眼淚,驚慌的哭著:“亞澤,我好怕,我好想你。” 說完這話,她身體猛地一僵,驚慌褪去,換上一副陰毒的表情:“想他干什么?他家里那么有錢,卻舍不得給你買一件值錢的東西,天天帶你去吃路邊攤?!?/br> “不,他每個月的生活費大部分都花在我身上,他自己都舍不得吃點好的。” “呵呵,他是裝的,他在騙你,他就是想跟你上床,你有病,身邊的朋友都不喜歡你,他又怎么會真心愛你?” “你胡說!他不會這樣……” 屏幕翻轉(zhuǎn),晃過宣美床邊的窗戶,一張慘白的人臉一閃而過。 啪的一聲,手機(jī)掉在地上,屏幕黑了下來,只能聽見宣美無助的尖叫。 “沒人會愛你,你不值得人愛?!?/br> 在視頻的最后,響起這道怨毒的聲音,仿佛在給宣美洗腦。 我心里發(fā)寒,看向那男生,他應(yīng)該就是宣美口中的亞澤。 男生搓了把臉,“我叫江亞澤,是宣美的男朋友,手機(jī)是分手前宣美落在我那里的,我昨天去找她,一方面是給她送藥,一方面就是還手機(jī)。” “藥?”我擰眉問:“啥藥?” “治療躁郁癥的藥,宣美患有躁郁癥,需要吃藥治療,不過是輕微的,她已經(jīng)休學(xué)治療一年,快好了?!苯瓉啙山忉屨f。 杜濤跟江亞澤說:“你把你跟宣美的事從頭到尾說一遍,尤其是宣美什么時候鬧著要跟你分手的。 江亞澤點頭,把他跟宣美的事仔細(xì)的說了一遍。 他父親是治療宣美的醫(yī)生,江亞澤去找他父親的時候,意外碰到宣美,兩個人慢慢熟悉,彼此吸引,在他的幫助下,宣美的治療很成功,重新回到校園。 本來兩個人好好的,一個星期前,宣美就跟變了個人一樣,跟他索要幾十萬甚至是幾百萬的奢侈品,買不到就會暴躁的發(fā)脾氣,可每到了晚上十一二點,宣美又會哭著給他打電話道歉,說自己不想買那些東西。 “前天晚上十一點多,我們兩個打電話,我說帶她去找我爸看看,她當(dāng)時同意了,誰知道第二天就跟我說要分手,態(tài)度強硬,我看她情緒不對,也不敢糾纏她,就假裝同意了,后來發(fā)現(xiàn)她的藥和舊手機(jī)還在我這,我就想著給她送過來,順便看看她的情況,誰知道她會……” 江亞澤痛苦的低下頭,“今天我偶然在她手機(jī)發(fā)現(xiàn)這段視頻,當(dāng)時濤子就在我旁邊,他說宣美可能是被纏上了,就帶著我來找你,說是你會看臟。” 杜濤忙著說:“亞澤他爸是我家療養(yǎng)院的顧問,我跟亞澤從小就認(rèn)識,而且你們沒有看見窗戶外的那張臉嗎?” 我猶豫了下,問:“她住在啥地方?” 就算他們不來找我,我也想管這事,好好一個人在我眼前摔死,我沒法當(dāng)沒看見。 而且她死的確實蹊蹺。 我房間的窗戶跟教室窗戶差不多高,我特地站在窗戶前試過,背靠窗戶站著,單靠自己的力氣往外仰,很難掉出去,至少要坐在窗臺上。 江亞澤說:“宣美在校外租了房子,我?guī)銈冞^去。” 宣美租的房子在學(xué)校后面的職工家屬區(qū),是個小開間,我一進(jìn)門就忍不住喟嘆一聲,覺得很舒服。 這種想法剛出現(xiàn)在腦袋里,我就渾身一激靈,能讓我覺得舒服的地方,都是有陰物的。 我心情有些沉重,在屋里轉(zhuǎn)了一圈,在宣美的床底發(fā)現(xiàn)一縷未散的鬼氣。 杜濤一直跟在我身后,看我往床底看,直接往地上一趴,從床底拖出來一個黑袋子。 打開一看,里面竟然放著姻緣娘娘的牌位。 “我去,這東西怎么在這?”杜濤把牌位扔的老遠(yuǎn),驚呼道。 江亞澤解釋說:“這是宣美特地去濱河縣求來的,說是能保佑男女關(guān)系和睦,不吵架,她性格敏感,跟我在一起老是沒有安全感,她跟我說了很多次,我就由著她去了?!?/br> 我撿起牌位,經(jīng)過杜濤的手后,上面僅存的那點鬼氣已經(jīng)徹底散去。 但上面有鬼氣,就說明之前有東西附在上頭。 “宣美聽誰說的?在濱河縣啥地方求得?”我追問道。 江亞澤皺眉,回想半天,說:“她說社團(tuán)里一位叫高冉的學(xué)姐跟她說的,具體在濱河縣什么地方求的,這我不知道,當(dāng)時是高冉帶她去的,她那時候跟高冉關(guān)系很好,不過最近沒怎么聽她提起過這個人?!?/br> 又是高冉! 吳立陽和杜濤第一次去老圖書館,他們倆就說是跟高冉打賭,輸了才去的;劉彤出事,也是聽了高冉的話去紅樓祭拜姻緣娘娘,才會被紅樓女鬼纏上;宣美離奇跳樓,也跟高冉密切交往,還聽她的話求來了姻緣娘娘。 我猛地攥緊拳頭,我似乎找到串起這一切的線了,是高冉! 我跟杜濤說:“給高冉打電話,看她在啥地方。” 他點頭,撥通了高冉的號碼。 杜濤開的是外放,電話一接通,就聽高冉說:“石曉曉,你終于找到我了?!?/br> 此時,她說話的語調(diào)跟宣美視頻里那道充滿惡意的聲音語調(diào)一樣,只是音色不同。 “你在啥地方?”我沒問她是誰,那些話還是當(dāng)面問她更有意義。 她的聲音轉(zhuǎn)瞬變得嬌媚,“軒,你告訴他們,咱們在什么地方?” 周軒在她身邊? “喲,你還不好意思嗎?”她咯咯笑了幾聲,“我在軒的房間呢,想要見我,盡管過來?!?/br> “周軒還在療養(yǎng)院?”我問杜濤。 他臉色凝重,點了點頭。 “我過去,你跟江亞澤留在這?!蔽腋艥f。 杜濤追出來,“我跟你一起,療養(yǎng)院里的工作人員都認(rèn)識我,你自己進(jìn)不去?!?/br> 我一想也是,就讓他跟著了。 路上,我從兜里掏出好幾張符紙給他,“你拿著,沒準(zhǔn)有用?!?/br> 他小心翼翼的裝起來,好奇地問:“有咒語不?我看別的大師用符,都要嘰里呱啦的念一通?!?/br> “……我的沒有?!蔽页聊瑤酌?,說。 我爺留下的書里沒寫,我以往用也沒念過,我覺得我爺?shù)姆遣挥媚钪涞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