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心有所屬?
“那還用選嗎?我根本從未喜歡過他,先前不過是自欺欺人產生的錯覺罷了?!?/br> “可我……” “葉,難道你真的一點也不喜歡我嗎?” “我不知道?!?/br> “那你可以許諾娶我為妻嗎?” “自是理所應當。既然你我已行了夫妻之事,就已經是實實在在的夫妻了,只是差個婚禮儀式,向別人宣布我們的關系而已?!?/br> “只要這樣就夠了。其實我別無他求,只愿你待我一心一意。” “其實我也有件事想告訴你。” “何事?既然想說,就快說吧,何必如此吊我胃口呢?” “當我在醉香樓第一眼看到你時,就覺得你是我見過的最美的女人?!?/br> “是嗎?那你之前為何都不愿多看我?guī)籽勰兀俊?/br> “當然是因為你太美了,多看一眼就會讓我難以自拔??!” “哈哈哈……你什么時候也學會這些哄小女孩的甜言蜜語了?” “實話實說罷了,怎么,你不信嗎?” “怎么會呢?我就知道我的葉不會真的那么無情?!?/br> “對了,你現(xiàn)在真的感覺好些了嗎?” “早就好了,吐完那幾口黑血之后,就恢復得差不多了?!?/br> “唉……我果然還是被你騙了呀!” “如果我不‘以死相逼’的話,你會接受我嗎?” “不知道……不過我之前想的是只要主人應允,我就會對你負責?!?/br> “可如果沒有脫臼這檔子事呢?” “呃……” “罷了,不論你到底是單純出于你那雷打不動的原則性,還是因為心里對我有那么一點點喜歡,都沒有關系,只要我知道你是真心愿意對我好就行了?!?/br> “靚兒,其實我本來不打算成家的,不只是我,千尺浪他們也一樣,我們作為主人的貼身護衛(wèi),只要還有能力,就要一直留在他身邊保護他,是分不出精力照顧家人的。” “難道你沒有父母或者其他親人嗎?” “我們都是孤兒,不到十歲的時候就已經被帶到府中培養(yǎng)了,那還有家人?” “難怪……” “不過你也不必擔心,我覺得主人最近變了好多,或許再過一段時間,主人就不需要我們保護了。到時候,我就可以全心全意地照顧你了。” “那他會放你們出府,還你們自由嗎?” “這事主人說了不算,要看老爺?shù)囊馑?。?/br> “若是你需要一直留在這,我會想辦法留下來陪你,我再也不想和你分開了?!?/br> “靚兒,你若是真留下來,很可能會面臨不少的風險,你……真的愿意與我共患難嗎?” “葉,我不怕苦,不怕累,甚至不怕死,唯獨害怕孤獨,害怕沒有人惦記我……說實話,若是母親還在,我定會畏懼死亡,可如今她已不在,我為何還要害怕失去性命呢?既然連死都不怕了,那我還有什么好怕的呢?至多害怕失去你而已?。 ?/br> “我也一樣,以前無牽無掛的,什么都不怕,但是現(xiàn)在……我害怕失去你。待明兒天一亮,我就帶你去主人那,讓主人成全我們的婚事。” “嗯,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同甘共苦,廝守一生?!?/br> …… 翌日清晨,天剛蒙蒙亮,三秋葉和斛莉靚便起床拾掇好了床鋪,順便灑掃庭除,把客房當作家一樣對待。用過早膳之后,兩人便往扆微風的小別院趕去。 …… 客房,洛青衣住處。 “叮叮叮!” 一大早,響起了敲門聲。 “洛公子,我是銀燭,為您送早膳來了,可以為我開開門嗎?” 銀燭端著一個漆花的黃檀木托盤,與青蘿一起站在客房門前,等待洛青衣開門,結果過了許久,都沒有半點動靜。 “咋沒聲呢?難道洛醫(yī)師不在嗎?”青蘿將耳朵湊近房門,仔細凝神諦聽,沒有聽到半點聲響,不禁有些納悶。 “或許還在休息吧,今兒還挺早的?!便y燭一俯身,將擺放著一碗稀粥,兩個饅頭的托盤放在地上,漫不經心地回答。 “我就說不用來這么早吧?”青蘿瞅了一眼地上簡陋的飯食,心道:“若是晚點再來,我還可以親手給他做早膳??!這從大廚房隨便拿的早餐,怎么可能抓得住一個男人的胃呢?” “可晚點耿嬤嬤安排了任務啊!”銀燭秀眉一蹙,心道:“我的小蘿卜居然還是這么沒心沒肺,以后可拿她咋辦哦?” “又不急于一時,誰叫你非得今兒來呢?”青蘿一挑眉,語氣中帶著滿滿的不屑。 “切!說得好像你一點也不性急似的?!便y燭回了她一個夸張的白眼。 “呵呵~”青蘿輕笑了兩聲,嘲諷道:“你還不是為了我的血玉墜?” “哦豁~”銀燭故作驚詫,隨即巧笑道:“你怎么一下子就沒自信了呢?” “誰說我沒有自信?”青蘿翻了翻白眼,隨即道:“我不過是覺得你那梅花簪確實不值錢而已,拿我的血玉墜作賭注還是太虧了?!?/br> “可你不是篤定自己一定會贏嗎?怕什么?”銀燭開啟了懟人模式。 “打住!”青蘿不再接茬,彎腰輕碰了一下盛著稀粥的碗沿,發(fā)現(xiàn)已經涼了,忙道:“你說這都好一會了,這房里咋還沒有半點動靜呢?” “我再敲敲門試試吧?!?/br> 語畢,銀燭又把托盤端了起來,一手平托著,一手敲門,用力地敲完三下之后,便大聲地問道:“洛醫(yī)師,這早膳都該涼了,您洗漱好了嗎?” 片刻后,房門依舊緊閉,兩人又側耳諦聽了一番,仍然沒有聽到半點聲響。 “看來是真的不在?!便y燭改為雙手端著托盤,朝青蘿無奈一笑。 “那怎么辦?白跑一趟嗎?”青蘿心有不甘,暗道:“那梅花簪分明是我勢在必得的??!這神神秘秘的洛醫(yī)師怎么能不在呢!” “老辦法,走!”銀燭放下手中的托盤,沖青蘿使了個眼色,立即往客房一側急掠而去,快如腳底生風。 青蘿連忙跟上,雙足飛速跳躍,一路疾馳,左閃右避,身形變幻莫測,猶如鬼魅一般。 幾十個呼吸之后,兩人繞到了整個廂房的后面,找準了洛青衣所住的那一間客房,發(fā)現(xiàn)墻上的窗戶壓根沒關。 銀燭一眼便望見了窗內幾案上顏色一深一淺的兩個香囊,立馬停下來腳步,回頭看向身后不遠處的青蘿,指了指窗戶的方向,苦笑道:“你看,咱們的香囊都在原地方擱著呢,根本沒動,難道他沒看見嗎?” “不對!你看那中間,壓了一張紙條?!鼻嗵}走近了幾步,看到兩個香囊中間用鵝卵石壓著一張寫了幾行字的宣紙。 兩人一齊趴在窗戶邊上,仔細一看,那幾行字寫的是: 承蒙兩位姑娘厚愛,但洛某早已心有所屬,斷不能再接受其他任何姑娘的美意,切莫因在下蹉跎青春年華,言盡于此,還望兩位姑娘見諒。――洛青衣書 “原來他早就有意中人了,我們沒戲了?!便y燭攤了攤手,一臉的無奈。 “也不知道哪個姑娘有如此好的福氣呢,唉……”青蘿心里羨慕嫉妒恨,面上卻只能輕嘆一聲,暗道:“居然被人捷足先登了,我唾手可得的梅花簪啊!多半沒戲了啊!” 兩人很是失落,香囊也不要了,直接轉身往回走,邊走邊聊。 “那還賭嗎?”銀燭踏著略顯沉重的步子,不疾不徐地走著。 “怎么,你后悔了?”青蘿走在一旁,側頭沖她微微一笑。 “那倒不是,只是這洛醫(yī)師神出鬼沒的,很可能連人都逮不著,怎么問他到底更喜歡誰的香囊呢?”銀燭不動聲色地回答,心道:“若是我去問他,而他不回復我的話,多掉面子??!本以為他只是個普通醫(yī)師,要是敢不回答,我就威逼利誘,大不了毒打一頓,可偏偏……他比我厲害??!若是真打起來,我們兩個加起來也未必是對手……我可不想出丑?!?/br> “的確,他的內功修為遠在我們之上,若是不愿意見我們,肯定是見不著的,就算見著了,肯定也不會回答我們這種胡攪蠻纏的問題。”青蘿略加思索,深表認同。 “那算了吧?!便y燭眼珠一轉,順水推舟,心道:“雖然我很想要小蘿卜的血玉墜,但相比之下,還是面子比較重要……梅花簪也重要?!?/br> “怎么能就這樣算了呢?既然你那么喜歡我那塊撿來的血玉墜,不如直接拿你的梅花簪跟我換吧,只不過……”青蘿兩眼彎彎,打起了小算盤。 “只不過什么?”銀燭連忙追問。 “你得再加點什么。”青蘿笑瞇瞇地看著她,比了個數(shù)銀票的手勢。 “哦~”銀針心領神會,隨即道:“一對碧玉耳環(huán)如何?” “再加一對珍珠耳環(huán)。”青蘿瞇瞇笑著,語氣波瀾不驚。 “成交!”銀燭不假思索地回答,旋即道:“那我們先換過來?” 語畢,銀燭從腰間的錦緞繡花錢袋中取出了一個銀灰色小布包。 “可以,給?!?/br> 青蘿見她打開小布包,露出了一支不到兩寸長,精雕細琢,栩栩如生的袖珍梅花簪,立即從自己的同款繡花錢袋里摸出了一個鵪鶉蛋大小,扁平的圓形血玉吊墜,遞了過去,順便把銀燭手中的梅花簪拿了過來。 片刻后,兩人回到客房門前,四四方方的托盤依舊靜靜地躺在原地。 銀燭隨口問道:“那托盤還需要拿回大廚房去嗎?” “剛剛辛苦你端了一路,這回就由我送回去吧。”青蘿喜笑著沖她眨了一下右眼,立即俯身端起了托盤,心道:“終于拿到耿嬤嬤上次特別獎勵的梅花簪了!今兒個心情不錯,就幫她這個小忙吧?!?/br> “行?!便y燭微笑著沖青蘿揮了揮手,隨即道:“你先走一步吧,我還想再等等看。” “噗嗤~”青蘿不禁失笑,隨即斂了臉上的笑意,不懷好意地問道:“那洛醫(yī)師真有這么好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