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無意驚清夢 患難見真情(二)
溫孤玦夜趁勢連連攻擊,不給五月罌粟任何反擊、還手之力。倏爾,一招“葉里偷桃”去撕五月罌粟的衣袖,只聞一聲“嘶——”地脆響,五月罌粟的衣袖頓時而破,而適才的精致藥瓶也隨之而出,溫孤玦夜點足“海燕掠坡”向瓶子抓去!卻被五月罌粟腳尖踢飛,溫孤玦夜毫不怠慢,躍身向飛出的瓶子抓去!五月罌粟自然不會讓溫孤玦夜得逞,一再出招窮攻不舍,一時之間再度陷入龍虎之爭。 只見瓶子竟然落到離雪音不遠(yuǎn)處,雪音試圖去取,但是她身中劇毒,此時已經(jīng)全身癱軟無力,根本未有半點力氣可以動彈,只能如蝸牛一般地蠕動。 在百招后,溫孤玦夜再度占上風(fēng),五月罌粟已經(jīng)有所招架不住,溫孤玦夜也不再戀戰(zhàn),“鯉躍龍門”向瓶子抓去!這時瓶子被他確確實實地抓在了手中,不由心中大喜,欲動足給雪音服下解藥,不料頓覺腦中一陣眩暈,心中莫名地難受,腳下也有所打結(jié)。 五月罌粟見溫孤玦夜已經(jīng)抓到瓶子,一陣震驚,但見他神色不對,頓時勃然大欣!知道溫孤玦夜是中了自己的毒,一個健步上前一腳踢飛溫孤玦夜手中的解藥,翻腕錯掌、右掌急吐,不偏不正地?fù)糁袦毓芦i夜的當(dāng)胸,隨后一個輕盈的旋身抓住飛出去的解藥。只見溫孤玦夜未注意之下被五月罌粟擊中一掌,頓時從口中猛噴出一口鮮紅之血,人也趔趄隨后跌倒在地。 雪音見狀,神色大變地迫切喝問:“夜哥哥!夜哥哥,你怎么樣!” 溫孤玦夜不甘示弱地勉強(qiáng)站起來,為了安慰雪音,面色不佳地說自己沒事。 五月罌粟見自己得勝,不禁失聲陰笑道:“你以為你在鼻孔抹上解藥就會沒事,可是你做夢也沒有想到抓破我的皮膚也會中毒的?!标幮^后,五月罌粟一副帶著幾分戲弄道:“如果你們立即向我道歉、賠個禮,我就不計前嫌將解藥給你們?!?/br> 溫孤玦夜劍眉一揚,冷聲道:“休想!”他豈是任由他人所擺布的。 五月罌粟見狀,朗笑一聲,道:“膽大、傲慢!我還真有點欣賞了!” 溫孤玦夜哪會聽五月罌粟廢話,倏爾“紅影簫”出手,只見無數(shù)紅影攻擊向這五月罌粟。 無數(shù)紅簫幻影令五月罌粟眼前一片玄幻、模糊,根本分不出虛實,如稍有不慎,定遭對方勢如排山倒海一擊,那時定會五臟六腑告位!施毒對溫孤玦夜無用,但也不能坐以待斃,根據(jù)自己的感覺與多年行走武林的經(jīng)驗來發(fā)招,毫無疑問地五月罌粟處于下風(fēng),就在五月罌粟全力以赴、心急如焚之際,只見溫孤玦夜猛然吐一口黑血,身體也趔趄不穩(wěn)! 五月罌粟見狀,心中勃然大欣,如再戰(zhàn)下去,自己定會非亡即傷,但見溫孤玦夜先前中自己的毒性發(fā)作的愈來愈厲害,再度陰笑道:“你的武功確實不錯,可你已經(jīng)中了劇毒,用功只會增加毒性的發(fā)作,我勸你還是識時務(wù)點,別到時因自己的一時意氣用事而丟了小命,一點都劃不來?!?/br> 溫孤玦夜根本對五月罌粟的得失、輕重之比置若罔聞,用冷得足可結(jié)冰的言語道:“不用你這種人來考慮我決定!”語畢,從容地從懷中取出一顆藥單服下。 驀地一聲“你這個惡毒的人,滾遠(yuǎn)點!別傷害夜哥哥!” 只見雪音用畢生的力氣一掌倒擊得五月罌粟趔趄三步。要是平日,別說雪音可以將五月罌粟擊趔趄三步,連她動也動不了半步,此時雪音被五月罌粟的所作所為而徹底激怒雪音。溫孤玦夜顯然對雪音歇斯底里地用盡畢生力氣擊五月罌粟一掌而驚怔?。《┮粢驗檫m才一下使出了所有力氣,此時身體搖擺欲倒,溫孤玦夜上前急扶住。 溫孤玦夜對雪音為自己所做的這一舉感動至極,扶住雪音,柔聲道:“雪音,你來坐好,我用內(nèi)功將你體內(nèi)的劇毒逼出來?!?/br> 雪音自然不會答應(yīng),要知溫孤玦夜此時毒性甚重,如再用功替自己逼毒那只會令他體內(nèi)的毒性發(fā)作的更快,就算此時要死,她也絕對不會讓夜哥哥的命來換取自己的性命。溫孤玦夜則謊稱自己沒事,是五月罌粟騙人的。 雪音則斬釘截鐵地道:“五月罌粟沒有騙人,我現(xiàn)在覺得自己就是中毒了,而夜哥哥你所中的毒還比我深,我絕對不會讓你冒著生命的危險來為我逼出體內(nèi)的毒,就算是死,我們也要死在一起,我們當(dāng)時結(jié)拜的時候不就說好了嗎?” 溫孤玦夜真的沒想到眼前這個單純、純正、嬌弱的雪音,此時會有如此斬釘截鐵、決絕,當(dāng)時他根本對雪音所說的只當(dāng)是一句隨便之言,未料到雪音說的卻是真的,而且是極度認(rèn)真的,不由用驚愕、驚怔、感激、柔情等復(fù)雜的情感盯著雪音。 回神之后,用溫和地言語哄雪音,讓他給她逼出體內(nèi)的毒,可雪音不論溫孤玦夜怎么哄說,她都堅決不答應(yīng)。其實雪音所中之毒遠(yuǎn)遠(yuǎn)未有溫孤玦夜深,雪音甫中毒時,溫孤玦夜就給她吃下了解毒之藥,令毒性未再擴(kuò)散,一時之間不會有何大礙,而溫孤玦夜所中之毒就深,而且在未及時服下解藥之下用功與五月罌粟惡戰(zhàn)了許久,如此更加加重了毒性在體內(nèi)的發(fā)作與擴(kuò)散,看此情形,如不及時逼出體內(nèi)的劇毒恐怕會有性命之憂。 五月罌粟見眼前這二人如此倔強(qiáng)、重情義,不禁感動與欣賞,是難得的好娃兒?。≌麑⑹种械慕馑幗o他們,卻聞一聲蒼老且而沉穩(wěn)的男音:“使一些下三濫的手段來對付兩個小娃兒,你害不害臊??!我都感覺無地自容??!” 人未到,一條長鞭已經(jīng)“啪!”地一聲打在五月罌粟所拿解藥的手上,瓶子頓時被打飛落到溫孤玦夜與雪音前!俄頃,見一耆老者落在五月罌粟前。 五月罌粟見來者倒也未怒發(fā)沖冠,而是冤家碰面最常見的舌斗,誶道:“死老頭,你是成心與我過意不去是吧!我的事怎么你都要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