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年代女廠長 第10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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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主席你這個提議好,確實應(yīng)該去考察考察,同時看看他們的選址,養(yǎng)殖場最好建在道路相對便捷的地方,不然車子不好送貨收鴨子,后續(xù)很麻煩,浪費時間還耽誤事?!边@是個大事,光馮主席一個人去考察,余思雅還不大放心,思考了兩分鐘,余思雅說,“馮主席,我跟你一起去吧?!?/br> 馮主席以前主要是搞政治的,清河鴨養(yǎng)殖場雖然是他看著成長起來的,但他頂多也就幫忙穿針引線,并沒有參與到養(yǎng)殖場的具體經(jīng)營上面。說實話,真讓他來搞經(jīng)濟,他心里還挺沒底的,如果余思雅愿意跟他一起,這自然是好事。 “只是臨近年關(guān)了,養(yǎng)殖場挺忙吧,你能抽得出時間來嗎?” 余思雅含笑說:“沒事,養(yǎng)殖場今年不愁銷售,廠子里又有李主任坐鎮(zhèn),一切按往年的經(jīng)驗走就是,不用擔(dān)心。不過我過幾天要去省城一趟,咱們?nèi)タ疾旄鞴绲倪M程得加快,這樣吧,我向王書記借一下公社的拖拉機,養(yǎng)殖場出油錢,送咱們?nèi)??!?/br> 門市部那邊她也只是開業(yè)去過一趟,現(xiàn)在都一個多月了,還沒去看看,臨近年關(guān),怎么說也要去看看,還有羽絨服的事,也得去省城想想辦法,爭取在年前能夠弄出點章程,哪怕今年趕不上冬天的羽絨服旺季了,明年也有努力的方向。不然等過完年,她去了省城,哪有空天天來考察他們的進程。 見余思雅有安排,馮主席沒有異議:“成,那你看咱們什么時候動身?” 余思雅站起身,迅速地將本子和筆、水壺塞進包里:“現(xiàn)在就走,我跟李主任說一聲,你稍微等我?guī)追昼??!?/br> 說著,她利落地出了門,左拐去了小李的辦公室。 馮主席看到這一幕,不由笑了,大半年的時間不見,這小余同志做事更麻利了,還是跟以前一樣充滿了干勁兒。 跟廠子里交代了一番工作安排,余思雅便騎上自行車跟馮主席去了公社。 到了公社,他們發(fā)現(xiàn)公社院子里站了好些人,都是稍微上了點年紀(jì)的,以四五十歲居多,最年輕的都有三十來歲。這些人穿得不大好,神情帶著一絲恐慌。 “他們這是干嘛呢?”馮主席瞇起眼打量了一番,“那不是你們娘家村子里的余大明嗎?” 他說的這個人,余思雅不認(rèn)識,原主記憶里也沒印象。一個村就是一個大隊,上千號人,認(rèn)不全也是正常。 馮主席看余思雅的表情就知道她沒認(rèn)出對方,遂解釋道:“以前公社里唱大戲的,那嗓子可好了,聽說舊社會的時候去戲班子做過學(xué)徒,每年冬天小孩子可喜歡了,只是后來……” 剩下的他沒說,余思雅也知道是怎么回事。破四舊的時候,唱戲的也受到了波及,難怪這些人個個瘦的皮包骨,眼神帶著恐懼。 “這樣啊,那我知道王書記把他們叫來是干什么了。”余思雅跟馮主席簡單地介紹了一下公社要安排人唱戲這個事。 聽說這個安排,馮主席驚嘆地看著余思雅:“你可真大膽的,連王書記也跟著你胡鬧?!?/br> 雖然現(xiàn)在形勢比以前好了許多,但很多事情到底是沒蓋棺定論,許多人基于自保的考量,還是不會去碰觸相對敏感的地方??杉t云公社這兩個年輕人,一個敢說,一個敢做,以前還擔(dān)心他們倆不和,現(xiàn)在看來是他想多了,小余同志跟誰都能搞好關(guān)系。 余思雅笑著說:“這怎么叫胡鬧呢,王書記有他的判斷,只要咱們的戲內(nèi)容上沒問題就行了。這點我相信王書記?!?/br> “余廠長對我這么有信心,那我可得好好做。”爽朗的聲音從背后傳來,王書記大步過來,笑著跟馮書記打招呼,“馮主席,咱們又見面了。車子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讓小張送你們?!?/br> 小張是公社的司機兼打雜,因為公社這輛拖拉機平時用得不多,他就做其他的,用車的時候領(lǐng)導(dǎo)再叫他。 余思雅笑著說:“好,那謝謝王書記了,我們趕時間,先走了,回聊。” 打完招呼,兩人就去了公社的院子里,坐上了拖拉機。 拖拉機慢慢駛出公社,小張問:“馮書記,余廠長,咱們第一站去哪里?” 馮主席糾正他:“小張啊,我現(xiàn)在不是書記了,你叫我老馮,馮主席都行。我們第一站去永興公社。” 馮主席拿出本子看了一下路線圖,又跟余思雅商量:“咱們就沿著永興公社,武陵公社……這條路走,如果順利的話,今天爭取能考察四個公社?!?/br> 余思雅看了下他的路線安排,比較合理,點了點頭。 拖拉機的噪音比較大,這鄉(xiāng)下的小路又不好走,車子碾過到處都是灰塵,嗆得余思雅不住地打噴嚏,說了兩句,兩人沒辦法只能閉上嘴,抬起袖子捂住鼻子。 這糟心的泥土路,一到冬天,幾個月不怎么下雨,路面干燥,塵土飛揚,車子開過,那簡直是個災(zāi)難。 修路,必須得鼓動他們修路,不然以后車子多了,這路上的人得吃多少灰塵啊。 永興公社作為考察的第一站,離紅云公社自然不遠(yuǎn),穿過了永勝公社就到了。因為沒提前打招呼,為了找到干部,車子直接去了公社。 這會兒有輛車子,甭管什么車子都是稀罕物。聽到拖拉機的聲音,有人張望,看到馮書記和余思雅下車,馬上回去喊公社的人。 沒兩分鐘,永興公社的書記就帶著幾個干部出來了:“馮主席,余廠長,你們來了,怎么不提前說一聲,咱們好去接你們?!?/br> 馮主席跟余思雅都不是那種講排場的人,趕緊擺手:“不用了,肖書記,你們公社開會了嗎?商量好建養(yǎng)殖場的地方了嗎?是你們公社單獨建,還是跟其他公社合伙?” 一上來,余思雅就拋出一系列問題。 搞得肖書記都懵了,他們實在有點不習(xí)慣余思雅如此干脆利落的作風(fēng)。 “那個,余廠長,馮主席,走,去公社,嘗嘗咱們今年的秋茶,再好好商量。” 聽到這話,余思雅就皺眉,看來肖書記腦子里恐怕一點規(guī)劃都沒有。 馮主席也意識到了這一點,擰著眉:“肖書記,咱們一會兒還要去武陵公社,就不進去坐了,你帶咱們?nèi)嵉乜纯窗伞!?/br> “這……”肖書記有點為難,昨天回來通知公社的干部后,今天上午,大家就對養(yǎng)殖場建在哪兒產(chǎn)生了爭議。他們公社離紅云公社并不遠(yuǎn),紅云公社這兩三年的變化大家都看在眼里,而這一切都是因為養(yǎng)殖場,所以各大隊都希望將養(yǎng)殖場建在自己的大隊,爭論不休,現(xiàn)在還沒定論。 地方都沒定下來,他怎么帶馮主席和余廠長去看。 從他的神色中看出了端倪,余思雅不管他們公社內(nèi)部是怎么討論的,她只講幾個重點:“肖書記,我不了解你們公社的布局,就不多說了。不過咱們建養(yǎng)殖場也走了一些彎路,可以給你們提供一些借鑒的經(jīng)驗,養(yǎng)殖場飼養(yǎng)的是鴨子,對水的需求比較大,最好建在河邊、水庫邊,離水比較近的地方。此外,以后運輸飼料,鴨苗,大鴨,都需要車子進進出出,養(yǎng)殖場最好建在交通便利的位置。不然以后就得你們自己安排人上下卸貨了,長年累月下來,這可是一筆不小的開支。” 肖書記聽了后若有所思:“余廠長講得很有道理,大家進去看看地圖,我給你們指兩個地方,你們看行不行?” 于是大家跟著進了公社。 肖書記不改熱情本色,又讓人上茶。但余思雅和馮書記都沒心思喝茶,任務(wù)緊,時間趕,他們沒那么多功夫跟肖書記磨蹭,兩人的目光都投到了掛在墻上的那張公社地圖上。 這似乎是自己繪制的,有點粗糙,不是制式,紙張顏色發(fā)黃,似乎有些年頭了。 兩人看了一下,辰山縣地形條件不是很好,境內(nèi)多起伏的淺丘,這很大程度上制約了農(nóng)業(yè)的發(fā)展。而永興公社的條件比起全縣,更差,有一條長達幾千米的山脈穿過,占了全公社近三分之一的面積,導(dǎo)致該公社的耕地面積人均只有其他公社的一半多一點。 余思雅看了一會兒地圖,指著兩個地方:“這里,還有這里,肖書記,你考慮看看,這兩個地方都比較平坦,旁邊有河流經(jīng)過。就是不知道交通條件怎么樣。” 這地圖上沒繪制交通條件。其實也沒什么可繪的,因為鄉(xiāng)下都是泥土路,無外乎是看路寬不寬而已,條件好一些的再平整一下,沒有大坑大石頭這種攔路虎。 肖書記順著余思雅的目光望去,笑道:“余廠長眼光就是好,這兩個地方確實是咱們公社最適合建養(yǎng)殖場的地方。你們要不要親自去看看?” 余思雅本想答應(yīng),但被馮主席攔住了:“我們時間比較趕,就不用了。肖書記,你們盡早把地點定下來,然后確認(rèn)好大致養(yǎng)多少只鴨子,我們統(tǒng)計好數(shù)據(jù),余廠長這邊也好將小鴨子孵化出來,咱們盡量在開春將養(yǎng)殖場開起來,早開就早賺錢。過幾天,我再打電話問問你們公社打算養(yǎng)多少只鴨子?!?/br> 肖書記連連應(yīng)聲:“哦,哦,那好吧。這快中午了,馮主席和余廠長難得來一趟,吃過飯再走吧?!?/br> 余思雅掀開漲鼓鼓的包給他看:“謝謝肖書記,我們帶了饅頭,時間趕,下次吧?!?/br> 肖書記能說什么? “余廠長真是準(zhǔn)備充分,那我就不留你們了,歡迎兩位同志下次來我們公社考察做客。” 客氣話說完,余思雅和馮主席利落地上了拖拉機。 等車子開出永興公社后,馮書記才對余思雅說:“不要摻和到他們公社內(nèi)部的紛爭里去。這老肖不厚道,自己不想得罪人,就拉咱們出來當(dāng)擋箭牌?!?/br> 余思雅已經(jīng)把條件例明了,肖書記腦子又不傻,不會知道哪處最合適建養(yǎng)殖場,卻邀請他們?nèi)タ纯矗胱屗麄儙兔Χㄏ碌攸c。到時候他倒是可以當(dāng)好人,將選址這件事全推到他們身上,各大隊要是有怨氣都沖著他們來了。 余思雅也清楚這一點:“沒關(guān)系,馮主席,兩個公社相距十幾里地,就算社員們不高興,也不影響我們什么?!?/br> 對于這點,馮主席可不贊成:“小余同志,我知道你心里只有工作,所做所說的一切都沒有任何的私心,但需知這世上很多人不是這樣。你忘了周家興的事了?雖然你很能干,但到底是個姑娘家,能不得罪人就別得罪人了,別給自己惹麻煩?!?/br> 余思雅想了想:“謝謝馮主席關(guān)心,你說得也有道理,咱們只是合作而已,各公社自愿加入,咱們這一趟也只是摸個底,順便考察考察各公社的情況,沒必要管太多。咱們也不缺這一兩個公社。” “這就對了。你這年輕人工作有干勁兒,正義感強,這并不是壞事,但先得保護好自己,尤其是你還是個年輕的姑娘嫁?!瘪T主席誠懇地勸道。 余思雅也不是聽不進去建議的那種人。她仔細(xì)思考了一會兒,她的思維很多時候還停留在后世,停留在城里,但鄉(xiāng)下是另外一番生態(tài),野蠻,教育程度落后,觀念還很封建。入鄉(xiāng)隨俗,她也該適當(dāng)?shù)馗淖円幌伦约旱墓ぷ髯黠L(fēng)。 “嗯,馮主席你說得有道理,以后我會多注意的?!?/br> 永興公社的這段插曲很快就過去了,接下來的武陵公社工作積極性比較高,已經(jīng)確定了養(yǎng)殖場的大致選址和面積。根據(jù)這個面積大致能推算出養(yǎng)殖場飼養(yǎng)鴨子的上限,不過第一年摸著石頭過河,肯定會比較保守。因而最后武陵公社定下了明年每個季度三千只鴨子的飼養(yǎng)數(shù)量。 大半天,他們按照計劃走訪完了四個公社,對于這個效率余思雅和馮主席都不滿意,照這么下去,要走訪完所有的公社,得十來天,太慢了。 于是回程的路上,他們商量明天早點出發(fā)。馮主席也不回去了,就暫時住在公社,大家約在早上七點半就出發(fā),這樣到達第一個公社也只有八點左右。 接下來一個星期,余思雅都跟著馮主席馬不停蹄地走訪余下的三十多個公社。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接觸,她對鄉(xiāng)下的生態(tài)有了更深的了解,人情歷練也更成熟了許多。 人一多,什么樣的人都有。這些公社里有些是真心想發(fā)展養(yǎng)殖場,帶動公社致富的,也有一些是看梅書記很支持這個事,怕自己落后了,所以報個名,最后說道辦實事的時候卻拖拖拉拉,一點都不積極。還有的公社干部竟然還隱晦地問余思雅他們能有什么好處?一副沒好處不干的樣子。 相較之下,肖書記這種圓滑的,不想得罪人,其他工作都非常配合的都不算什么了。 余思雅也是真正長了一番見識,認(rèn)識了好幾個奇葩。對于這種人,她聽從馮主席的建議,面上笑嘻嘻,但一回去就將這幾個公社剔除在了合作的名單中。 他們這個養(yǎng)殖基地是采取自愿原則,公社有權(quán)自愿加入,也能拒絕,那他們清河鴨養(yǎng)殖場也一樣有挑人的權(quán)利,不符合心意,一看就是事媽的公社肯定不能要。 不過光這還不夠,僅僅接觸一面,很難真正地認(rèn)識某個人的人品。為了保障雙方的利益,走訪完后,余思雅提議:“馮主席,口說無憑,以后有紛爭也沒憑據(jù),我提議,咱們雙方簽訂一個協(xié)議,擬一份制式的合同,每個公社條件都一樣,只有養(yǎng)殖場面積和養(yǎng)鴨數(shù)量不同,其他的都一模一樣,然后將這份合同先給縣里面的領(lǐng)導(dǎo)過目,然后再挨個跟公社簽訂。你覺得怎么樣?” 馮主席這段時間也是跑得心累,見識了幾個難纏的干部,聽到余思雅的這個提議,拍手稱贊:“小余同志,你主意就是多。對,咱們擬個合同,他們愛簽不簽,咱們實行自愿原則!” 兩人達成了一致意見,窩在辦公室足足討論了一天多,才擬定了新的合同。其實這跟余思雅以前跟錢書記他們的合作差不多,只是規(guī)定得更詳細(xì)一點,約束了雙方的權(quán)利和義務(wù)。 確定好協(xié)議的內(nèi)容后,馮書記去了縣里找領(lǐng)導(dǎo),余思雅又回來cao心養(yǎng)殖場的事。 今年的貨供不應(yīng)求,生產(chǎn)有小李在管著,余思雅不用太cao心,她所惦記的還是羽絨服的問題。 為了知道羽絨服的進程,余思雅親自去了一趟趙師傅他們的工作室。 一進去,余思雅就擰起了眉:“這個味道太大了,哪怕保暖,別人也不愿意穿這么大味道的衣服出門?!?/br> 趙師傅扒了扒頭發(fā),苦笑著說:“余廠長,我們想了很多法子,都沒辦法去除這個味道,還不影響鴨絨的使用。” 看樣子得用化學(xué)的方法,不能全指望他們這些做衣服的師傅。余思雅頷首:“我明白了,你們現(xiàn)在做出了什么樣品嗎?給我看看。” 趙師傅忐忑不安地拿了一件衣服出來,遞給余思雅。余思雅接過,揉了一下,絨毛就爭先恐后地從衣服里鉆了出來。這布的面料也太不行了,用的竟然是鄉(xiāng)下自己織的土布。 余思雅將衣服還給了趙師傅:“你們休息兩天,我來想想辦法?!?/br> 趙師傅幾個愧疚又不安:“對不起,余廠長,咱們花了這么長的時間,都弄不出羽絨服,要不你還是另請其他人吧,咱們也不要什么工資了。” 余思雅詫異地看了趙師傅一眼,這倒是個厚道人。 “趙師傅,不要這么說,如果沒來養(yǎng)殖場做羽絨服,你們在鄉(xiāng)下替人做衣服,一個月也不止五塊錢。工資是你們應(yīng)該得的,不要著急,羽絨服是新鮮玩意兒,哪有那么容易成功。今天不行,咱們再繼續(xù)實驗就是,一個月不行,兩個月不行,三個月,半年呢?總能將羽絨服做出來?!庇嗨佳诺ǖ匕矒崴麄?。 話是這樣說,不過她心里也是很急的。倉庫里都快堆滿鴨毛了,這項技術(shù)如果遲遲不突破,明年倉庫就裝不下了,如何收拾這些都是件費時費力的事。 為了早日解決羽絨服技術(shù)上的問題,第二天余思雅就去了省城。 她先去門市部轉(zhuǎn)了一圈,發(fā)現(xiàn)隨著過年,門市部的生意日益火爆,不用擔(dān)心銷量后,她轉(zhuǎn)身去了斜對面的第二百貨公司。 孟蘭看到余思雅,很是意外:“你都多久沒來省城了,感覺好久沒見過你了?!?/br> 前一陣又是高考,又是被人襲擊,耽誤了不少時間。余思雅沒詳細(xì)地說,只道:“不好意思,太忙了,差不多兩個月沒見過孟經(jīng)理了。這不,一有空我就進城來了?!?/br> 孟蘭算是跟余思雅打交道比較多的,知道她無事不登三寶殿的性格,放下茶杯說:“你這哪是有空啊,這是又有新的工作要忙吧。” 余思雅笑著說:“真是什么都瞞不過孟經(jīng)理你。我這次來城里確實有個事想咨詢孟經(jīng)理,你知道羽絨服嗎?華僑商店有沒有賣的?” 孟蘭搖頭:“沒有吧,沒見過,怎么啦?” 余思雅扯了個幌子:“前陣子我聽廣播的時候,無意中聽到一個電臺里說鴨毛可以制成羽絨服。你知道的,我們養(yǎng)殖場最不缺的就是鴨毛了,這么白白浪費,實在是可惜了,所以我就琢磨著能不能想辦法做成羽絨服?!?/br> 孟蘭想到他們一年宰殺的龐大鴨子數(shù)量,贊同地點頭:“你這點子不錯,要是成了,鴨毛又有去處了。這樣吧,我?guī)湍愦蚵牬蚵??!?/br> “謝謝孟經(jīng)理,真是太感謝你了。”余思雅感激地說。不過心里卻沒抱多少希望,孟蘭在省城應(yīng)該算是中上階層了,家庭條件很不錯,還有親人在海外任職,她都沒見過,省城見過羽絨服的太少了。 孟蘭擺了擺手:“還沒幫上忙呢,謝什么謝。對了,你這次來省城要多呆幾天吧,有空去家里坐坐,老太太和兩個小孩子都經(jīng)常念叨你呢?!?/br> “好啊,那我就厚著臉皮又去叨擾老太太了?!庇嗨佳判χf,“正好,我有個問題想請教請教田主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