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書迷正在閱讀:最強護(hù)美、陛下是我的白月光、本宮才是大佬、分奴網(wǎng)戀指南、獨占(H)1v1、英語家教 (也是克味小文學(xué))、[紅樓]不一樣的黛玉、公主與面首(nph)、女總裁的超能高手、逍遙兵王在花都
“真是感人?!蓖蹊鬏娴穆曇繇懥似饋恚凹热蝗绱?,你們就一起下地獄吧!”她猛然一拉繩子,一整桶的汽油澆在了鄭子羽身上,王梓萱打亮了打火機。 “囡囡!”林氏沖了過來,然而她在這時候突然踉蹌了一下,發(fā)出了一聲似鬼非人的慘叫。她的胸口另有一團(tuán)火亮了起來。 “那個護(hù)身符!”鄭子羽想到了自己親手給外婆系上的護(hù)身符,“怎么會這樣!” 護(hù)身符里冒出了一團(tuán)黑煙,如同星星之火,開始燎原,向著林氏身上裹去。 “你到底給了我什么,王梓萱,你給了我什么!”鄭子羽口齒不清地咆哮著,然而只看到了朝她扔過來的打火機。 一切都要結(jié)束了嗎? “叮鈴”的聲音突然響起,像是某種宗教音樂里虛無縹緲的鈴聲。 王梓萱被一瞬間吸引了注意力,下一瞬,鄭子羽猛然往側(cè)方一撲,帶著椅子滾倒在地。她拼命把臉在地上蹭,蹭掉嘴里的障礙物,向著自己的外婆努力地爬過去。 “外婆!外婆!”鄭子羽聲嘶力竭地哭喊著,看著自己的外婆在黑色的火海里燃燒。 “燒起來了!哈哈哈燒??!”王梓萱笑得聲嘶力竭,“你們都去死吧……”一只手忽然伸出來,接住了那只打火機,與此同時,王梓萱被人用力握住了手腕。 楚靈崖裹著濕毯子不知什么時候沖了進(jìn)來,一下手刀打暈了這個瘋瘋癲癲的小姑娘把她放倒在地。 謝如漸放下打火機,看了眼楚靈崖,眉頭微微一皺,但是沒說話。跟著,他看了眼鄭子羽,似乎十分不高興地說:“讓開?!?/br> 鄭子羽驚慌地退開了一些,謝如漸就這么伸手過去,一把攥住了林氏胸口散發(fā)出黑色火焰的“護(hù)身符”。 “如……”楚靈崖似乎想要發(fā)作,但被謝如漸冷冷掃了一眼,沒敢吭聲。遙遙傳來了消防車的警報聲,楚靈崖知道,那是常囿心報了火警。 黑色火焰十分囂張,被謝如漸攥住了居然還想往他的手腕上蔓延,謝如漸一用力,將那枚護(hù)身符扯了下來,扔在地上,伸腳直接碾了幾碾,從火焰里傳出了細(xì)碎的尖叫聲,就像是被掐住喉嚨的什么牲畜,然后那火焰便漸漸滅了。 “我外婆,我外婆身上還在燒,求求您幫幫她……” 謝如漸看了林氏一眼:“幫不了,我警告過她了,這是她偷天換日的代價。” 鄭子羽“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求求您,求求您……”她拼命給謝如漸磕頭,“我去死,我才是該死的那個,求求您救救我外婆!”她說著,竟然不管不顧,將老人緊緊摟在懷里,而那黑色的火焰卻因為她的靠近居然變得更旺了。 “怎么、怎么會這樣!” 鄭子羽嚇得松開了自己的外婆,而那些火焰果然因此變得小了一些。 “你就是她的罪,你靠近她,自然火會更旺?!敝x如漸將那枚破敗不堪的護(hù)身符撿起來,揣進(jìn)兜里,“偷天換日已經(jīng)成了,跟你外婆說再見吧,接她的人也到了?!?/br> 鄭子羽茫然地抬起頭來,看到了一個黑衣一個白衣的人出現(xiàn)在火海之中。 小白笑著對謝如漸拱了拱手:“謝老板有勞,果然還是您效率高?!?/br> 老謝則看了現(xiàn)場一眼,伸出手:“還有一個?!?/br> 謝如漸便將阿黃的骨牌丟了過去:“算錢?!?/br> “當(dāng)然當(dāng)然。”小白說著,伸手將骨牌往懷里一揣,黃斌的幽魂出現(xiàn)了一瞬又消失不見。 “你們打算怎么處理這個小的?”謝如漸問,楚靈崖抬頭,發(fā)現(xiàn)他不知何時擋到了自己身前。 “這卻是個麻煩?!毙“渍f,“要么一起帶回地府吧?” “不妥?!敝x如漸說,“十七年前,鄭子羽枉死為鬼,青杭拘魂的鬼差受了蒙騙,誤以為死的是林氏,可林氏本是積了功德,理當(dāng)常樂而逝,去往上界的人,結(jié)果因此平白放走了鄭子羽,如今林氏經(jīng)過十七載偷天換日,已將自己的命渡給了鄭子羽,林氏壽數(shù)未盡,你們就算想把鄭子羽抓回去恐怕也不能夠?!?/br> “那就把命再換回來!” “林氏rou身都沒了,誰有能耐再把命數(shù)糾正?” 老謝也沉默了。 林氏身上的黑色火焰終于熄滅,現(xiàn)場卻只剩下了一堆灰燼,灰燼上方,一個半透明的魂魄漸漸在空中成形。石青色的褂子,溫柔的笑容,正是十七年前的林氏。 剛出現(xiàn)的時候她似乎有些茫然,很快她看到了兩位鬼差,意識到了自己的處境,便淡然行了一禮:“兩位仙君,有勞二位帶我回地府復(fù)命。”林氏重新出現(xiàn)后便再也沒有看外孫女一眼,仿佛不再認(rèn)識她,而鄭子羽則似乎突然什么也看不見了。 “外婆、我外婆到底怎么了,謝老板,你在跟誰說話,剛剛那兩個人呢?”她慌張地喊了起來,從這一刻起,她是個完完全全真真正正的活人了。 “也罷,那便先把她帶回地府由閻君發(fā)落吧?!崩现x無奈嘆了口氣,和小白終于達(dá)成了共識,帶著林氏走了。 林氏在走前,回頭看了鄭子羽一眼,眼中帶著點憐憫。 “這誰家的孩子,哭得那么傷心,怪可憐的?!?/br> 她也就是這么一說,像是一個路人經(jīng)過道邊看到一只淋了雨瑟瑟發(fā)抖的小貓,但路人畢竟是路人,何況她人都死了,自然也就只是一說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