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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她雙瞳渙散,瑩白如雪的肌膚泛滿粉紅,像是被他死死捏在掌心中的嬌雀,再不能掙扎,再逃不開。 只能無助地攥緊手指,腳掌蹦得像是一張弓,腳趾緊緊蜷著,唇角溢出一聲又一聲的細(xì)碎哽咽,帶著哭腔重復(fù)他的話。 “阿嬈絕對不會離開公子?!?/br> “阿嬈只有公子?!?/br> “阿嬈只喜歡公子。” “阿嬈是您一個人的?!?/br> 聽她一遍又一遍的保證,如此過了許久,才終于甘愿相信她,放過她。 他的確對她好,但他更想要的是她身心絕對的臣服。 她喜歡容珺,但她不想要容珺這樣對待她。 她不想要他不講道理的瘋狂與瘆人的獨占欲。 她想要的,她愛的,是那個光風(fēng)霽月,疼她寵她,卻不會強迫她做不喜歡的事的少年。 是六年前未投身沙場,不論人前人后,永遠(yuǎn)對她溫柔且極富耐心,就算帶她出門玩耍,也不會逼著她戴帷帽的那個公子。 云嬈深吸了口氣,起身,從岑煊身后走了出來,來到容珺面前。 少女身上散發(fā)著淡淡而又熟悉的清香,容珺下意識想象以前那樣,摸摸她,抱抱她。 云嬈卻倏地后退一步,定定的看著他,神情嚴(yán)肅:“公子若不能自重,阿嬈就要走了。” 容珺呼吸一窒,手僵在半空,不敢動。 好半天,才緩緩落回身側(cè),聲音僵硬地說:“別走。” 男人微微上挑的眼尾暈滿猩紅,看著她的眼里透著脆弱,還有著微不可察的無助與卑微。 岑煊眸光微動,似是有些訝異。 陸君平認(rèn)識容珺這么多年,從沒聽過他用這種口氣跟人說話過,還是在這么多人面前,毫不掩飾他的脆弱。 他知道容珺栽得很徹底,已經(jīng)無藥可救。 哦,不對,還是有藥的。 陸君平不著痕跡的看了眼云嬈。 她就是容珺的藥。 可以叫他生,也可以叫他死,可以讓他清醒,也可以讓他崩潰,就此跌入萬劫不復(fù)的深淵。 “阿嬈從很小的時候,就不相信這世間有神佛,倘若真有神佛,那為何當(dāng)我餓得沒力氣,僵得渾身發(fā)抖時,祂們從未聽到我那些再卑微不過的祈求。” 云嬈看著他,眼睛彎著笑了起來,笑容很溫柔,聲音也軟軟的,就好像以前她每一次看著他那樣。 “直到六歲那年,遇到公子的那一刻,阿嬈才愿意開始相信,這世間真的有神佛,明白何謂幸福?!?/br> 溫釋月聽見她的話,眼眶突然紅了起來,有些狼狽的偏過頭。 岑煊垂目,雙手攥得青筋暴起。 容珺看著她,雙拳緊握,極力克制自己想不管不顧沖上去,將她狠狠揉進(jìn)懷中的沖動。 “曾經(jīng)有很長一段時間,你就是阿嬈心中的神佛,是阿嬈唯一的信仰?!痹茓普f。 “公子剛才要阿嬈原諒你,可不管你前……”前世兩字險些脫而出,她猛地頓了下,“不管你以前做了什么決定,我從來沒有恨過你,我只是覺得很失望?!?/br> 小姑娘這一番話,并沒有讓容珺覺得解脫,或是減輕任何痛苦及惡罪感。 失望二字,反而像是一把利刃,狠狠穿過他的心口,疼得他臉色發(fā)白,眼前一陣陣發(fā)黑,從未感受過的痛苦,鋪天蓋地沒頂而來。 疼得他差點崩潰。 對他心灰意冷的失望,遠(yuǎn)比被她憎恨還要可怕千百萬倍。 “只是不喜歡你的霸道與不講道理,你不喜歡我出門,我就不能出門,你不喜歡別人看到我,我就得將自己包得密不透風(fēng)。只是討厭你生氣時將門窗封死,把我鎖著,哪里也不讓我去?!?/br> 云嬈忽然笑了下。 她笑起來依舊是那么的溫柔,卻帶著明顯的疏離與冷淡。 “容將軍,當(dāng)年你撿回來的那個小丫頭,已在前幾日就葬身火海,這相府里,沒有你要找的人。我的名字叫溫嬈,是溫瀾清的雙生meimei,自幼寄養(yǎng)佛寺,近日才剛回京,我不認(rèn)識你,也從來沒見過你。” “還請容將軍為了我的名聲著想,莫要再做出這種讓人誤會的事,說一些讓人誤會的話,不要再將我置于萬劫不復(fù)之地?!?/br> 她一鼓作氣說完,轉(zhuǎn)過身,頭也不回的說:“還請阿兄送容將軍與七皇子出府。爹今日帶我進(jìn)宮,送我回來后,就又馬不停蹄的忙了一日,如今夜已深,莫要驚動他。” 云嬈拉了拉溫釋月的衣袖,彎眸笑:“大jiejie,我們一塊將二哥哥扶回去好不好?” 溫釋月抬手,狼狽的抹了抹眼。 就在她笑著,準(zhǔn)備與云嬈合力扛起溫延清時,岑煊忽然上前踢了一腳昏迷不醒的溫延清。 他直接將人拎了起來,用力的在他的后背,重重拍了兩下,往前一推:“自己回房?!?/br> 岑煊轉(zhuǎn)頭,沖著云嬈道:“他沒事,我待會兒送完他們,就會過去你二哥哥屋里,好好幫他‘看一看’?!?/br> 云嬈怔怔地看著岑煊與瞬間清醒過來的溫延清,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溫釋月頓了下,原本還帶著些許難過的臉龐,驀然浮現(xiàn)陰森笑容,咬牙切齒的喊了一聲:“溫延清!” 溫延清沒想到岑煊會這么不給面子,懶洋洋的耷拉著眼,笑容無辜:“不是,姐你聽我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