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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北國漫記在線閱讀 - 第318章 情變 3

第318章 情變 3

    忠恕不說話,福拉圖哼了一聲,右手指著忠恕的鼻子,斜眼瞅著他:“想不到你氣成這樣,還說與南太主那女人無情,你自己照著鏡子看看,這是無情的樣子嗎?如果是一個毫無情感的女人,你會氣成這樣子嗎?”她的語氣并不嚴厲,卻滿是挖苦,忠恕道:“到了現(xiàn)在還亂猜亂疑,你這人,真無可救藥!”福拉圖不屑地嗤了一聲:“我亂猜亂疑?你以為我福拉圖眼睛瞎了?你是個木頭柱子,可能真不知道自己對她有情,但那女人比你精明百倍,她喜歡誰還不是明明白白地擺著?以為別人都看不出來?你們一聊就是一整天,談笑飲宴,講經(jīng)說法,你大字不識幾個,會講什么經(jīng),說什么法?突厥有多少知識淵博的胡人漢人?她身邊有多少英俊男子,你見她平視過哪一個?”

    忠恕對南太主充滿尊敬,從沒對她動過心,也絕不相信她對自己有情,福拉圖把南太主說得如此不堪,讓他更為著惱:“除了殺人滅族,你只會猜疑算計,根本不知世間情為何物,不知道兩情相悅,還自以為是,真是可悲可嘆!”福拉圖退后坐到胡床上,冷笑道:“哈哈,謝謝你,道士!你夸獎我只會殺人滅族,可我自認還不夠精通,不然突厥也不會落到今天這步境地,你說我不知道情為何物,我也認為是句褒獎,我福拉圖跟著心走,喜歡誰就是誰,想恨誰就殺誰!何必學你們漢人酸儒,非要弄懂情是何物,臨到閉眼才會愛人!”二人梗著脖子,針鋒相對。要論斗嘴,十個忠恕也不是福拉圖的對手,忠恕被她氣得直想掉頭就走,可又覺得太丟人。

    福拉圖見到忠恕困窘的模樣,笑意更濃,把抹額摘了下來,道:“你心里肯定也起過疑問,我就把如何算計你心愛的女人和朋友講給你聽,也許知道了真相比你想得更殘忍,她們的下場比你預(yù)料的還要悲慘,你就能狠下心來打我殺我了?!彼钢鴰ぶ醒氲目盏氐溃骸澳阋欢ㄟ€記得燒掉的那幅畫,想來現(xiàn)在也明白那畫的意思,南太主真是個聰明人,我派達洛送她奶酪,她立刻就猜到我的用意,可憐你想了數(shù)月還在疑惑,長著腦袋不如不長!也不想想,我會隨便送禮嗎?既然禮物無關(guān)緊要,自然送禮的人就是要緊的!”

    忠恕見到那盒奶酪時,心里確實犯過嘀咕,但他是局中人,又不如女性心思細膩,哪會猜到福拉圖是利用達洛威脅南太主?南太主看出福拉圖喜歡忠恕,也知道她把自己視作威脅,于是送了那幅畫表明心跡:自己只想做個女道人,對忠恕沒興趣,對達洛更沒興趣。福拉圖見她一點就透,更不放心,直接向大薩都提起這樁婚事,大薩都認定這事符合天意,欣然同意,他把南太主視作自己的兒媳,所以才會送那些用品給她。

    突厥向大唐求和,福拉圖讓達洛求取南太主的私信,南太主精明無比,怕被福拉圖利用,信中只寫了寥寥數(shù)句問候,福拉圖并不甘休,親手仿照著南太主的口吻偽造了一封家信,信中隱約暗示,自來到突厥就一直受到薩滿教的照顧。福拉圖把偽信和從忠恕處騙得的香囊一起交給達洛,命他務(wù)必私下里遞交給大唐天子李世民,她再以節(jié)特的名義寫了封國書,命脫林和呈送大唐,國書中說南太主一直住在達洛的家里,受達洛父親的保護,為了兩國友好,突厥大可汗已經(jīng)加封達洛為圣山可汗,并親自為達洛向大唐求親。

    福拉圖的狡猾之處在于她故意模糊視聽,用種種暗示誤導大唐天子,讓他以為南太主和達洛二人私下里早已結(jié)成夫婦,唐朝皇室注重禮法名節(jié),為遮蔽家族丑事,就順勢高封達洛,賜婚給他。此事自始至終,達洛與忠恕一樣被蒙在鼓里,毫不知情,大薩都也沒泄露一句內(nèi)情給他。

    福拉圖把謀劃此事的經(jīng)過一五一十講給忠恕,料想忠恕聽完一定會更加憤怒,沒想到忠恕顯得異常平靜,他的怒氣并沒消減,只是憤懣被失望壓抑住了,此時他對福拉圖的認知更加深入,知道她隨時隨地都處在算計中,而眼前又是一場表演:她陰謀敗露,心中有愧,就故意激怒自己,表面上挖苦嘲諷,暗地里卻是借此表白,是因為深愛自己,所以才會不擇手段清除一切情敵,接下來再使些手腕,自己不僅會原諒她,二人還會更加親密。

    福拉圖心中想的遠不止這些。在漠北重新見到忠恕,她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愛上了這個敵國的俘虜,立刻大吃南太主的飛醋,她愛的人,其他女人焉能染指?遂馬上著手去除隱患。雖然忠恕一再表明與南太主并無私情,福拉圖嘴上也說自己已經(jīng)釋懷,但心底根本就不信,兩國議和,突厥將把南太主送回大唐,她之所以急著要為南太主找到夫家,就是想絕了忠恕的念想,讓他自此死心塌地地留在突厥。

    達洛被大唐留置,福拉圖就猜到自己的計策起效了,已經(jīng)在設(shè)想著下一步如何使這樁親事顯現(xiàn)得自然而然,令忠恕不生懷疑。今天大唐安撫使蕭瑀當眾宣讀了李世民的敕令,忠恕怒氣沖沖地闖進來質(zhì)問她,福拉圖雖然對忠恕這么快就得到消息感覺意外,卻并非毫無準備,就見機行事,因勢利導,不僅要一舉消除南太主加在兩人心中的隔閡,更要借此打壓忠恕的氣焰,讓他今后再不敢這樣對自己放肆。

    想要控制草原野火,最好的辦法是以火攻火,自己先放火燒斷火道,還要加大火心的火勢,讓大火燃燒得更烈更猛,那樣野火燃得越暴烈,熄滅得就越快。福拉圖深諳此道,駕輕就熟,不僅不認錯,反把陰謀和盤托出,更不惜夸大細節(jié),再加以冷嘲熱諷,要激得忠恕暴怒,一番痛斥之后,她見忠恕慢慢平靜下來,不再發(fā)抖,以為自己的一番設(shè)計已經(jīng)奏效,正要再加以懷柔,誰知忠恕最痛恨她耍弄心機,把他人蒙在袋里拎來掂去,讓人毫無尊嚴,更痛惜達洛無辜被禍,心中對她充滿失望,哼了一聲,轉(zhuǎn)身走出帳去,福拉圖愣了,眼睜睜看著忠恕背影消失,心里冒出一股不祥預(yù)感。

    忠恕走出大帳,心口如刀割一般痛,但也覺得身上輕松不少,長吁一口氣:和福拉圖的一頁揭過去了!過去的數(shù)十天,真像幻夢一場,好想找法言、候君集、陸變化,把心中的痛和惑向他們說一說,請他們指點迷津,但現(xiàn)在沒人能告訴他濃霧后面是什么,他應(yīng)該如何做。

    忠恕沒回自己的氈帳,他來到河邊,不停地用水沖臉,弄得衣服都濕透了,腦袋還是暈暈的,干脆坐了下來,呆呆地望著前方。在北方的另一條河邊,他曾和福拉圖躺在一處,說到未來,說到他們的孩子,二人卿卿我我,甜蜜親吻,當時她也在耍弄心機?那時感到溫馨甜蜜,現(xiàn)在回想,只有苦痛。

    一直到撤巡的鼓聲響起,忠恕才從河邊慢慢挪回去,離居帳還有四五百步,前方出現(xiàn)火光,就見福拉圖在努失畢的保護之下正向葉護大帳走去,她顯然剛從自己的氈帳出來,她來干什么?繼續(xù)耍弄心眼,嘲弄自己?再做一個局?還是想恢復舊好?她可能一直在氈帳中等自己,忠恕心里一痛,就想追過去,剛挪腳就覺得不妥,強忍著沒動,就這樣站在黑暗里目送福拉圖離去。

    帳里還留著福拉圖的氣息,帳壁上掛著的長袍翻動過,曾疊放整齊的氈墊凌亂地撒在胡床上,福拉圖剛才曾用它蓋腿,她可能很早就來了,一直到方才才離開,她到底想做什么?忠恕猛拍自己的頭:真是該死!只要兩國簽約,南太主回大唐,自己與她再不相見,她意欲何為與自己還有何關(guān)系!

    忠恕心里煩亂,一直翻騰著無法調(diào)息,天剛亮就又聽到軍鼓聲,突厥與唐使要繼續(xù)談判了。

    庭芳一早就過來了,她昨天晚上回到居處,聽到了南太主和達洛的婚事,當時就想來找忠恕。忠恕冒死北上,又自愿做為福拉圖的俘虜留在突厥,就是為了營救南太主,而達洛更是他引以為傲的朋友,她這次北來突厥,名義上也是來迎接南太主,這件婚事與他們二人關(guān)系甚大。

    一看忠恕的臉色,庭芳就明白他已經(jīng)知道了這個消息,可能與福拉圖有過爭吵。忠恕勉強向她笑了一笑,然后默默坐在那里看她收拾東西。帳里簡單的東西有什么好收拾的,庭芳一邊折著氈墊一邊偷瞧忠恕的臉色,忠恕無意中與她的眼神對上,猛然一驚:師妹這樣關(guān)心自己,自己光想著福拉圖,可曾這樣關(guān)心過她?想到她昨天離開時臉色異常地沉重,于是拉著她的手坐到自己身邊,庭芳羞色滿臉,扭捏道:“師兄!”對于和忠恕親密接觸,她還是感到羞怯。

    忠恕道:“師妹,我看你昨天有點不太高興,想問又不敢問,實實地擔心你。”庭芳一笑:“沒什么,偶然想到一些不太愉快的事情?!敝宜〉溃骸拔易罱傋屇悴桓吲d,實在是對不起?!彼詾檫€是昨天遇到福拉圖的事,正想向她解釋昨天晚上與福拉圖的爭執(zhí),庭芳道:“不關(guān)你的事,是…”她欲說又止,忠恕見她神色悲戚,眼睛泛霧,像是又要哭了,不由心驚:庭芳是個堅強無比的人,前天受到那樣大的打擊,也沒有這樣的表情,一定是出了大事,于是拉緊她的手,問:“師妹,到底出什么事了?我是你最親的人,有什么事說將出來,雖然不一定能幫你解脫,兩個人參議參議,也可減輕你的痛苦。”庭芳眼淚流了下來,凄然搖頭,忠恕看庭芳這樣,預(yù)感事情不小,心里一痛,追問:“到底出什么事了?”庭芳還是流淚搖頭,忠恕急了,不住地抖她的手:“師妹,你這樣哭,我也要哭了?!蓖シ歼煅实溃骸暗滠?,典軍…”忠恕急問:“典軍怎么了?”庭芳終于哭了出來:“典軍,死了,只剩劉勝一人了?!敝宜∧X中轟地一聲,差點暈過去:“四叔?”庭芳哭道:“全死了,都死在草原上?!?/br>
    速闊曾向忠恕講過,候君集帶著代州軍襲擊突厥,中途遇伏,忠恕當時就有這種擔心,害怕典軍和代北營一同遭難,因為典軍和代北營雖然獨立設(shè)置,但都屬代州都督府管轄,候君集執(zhí)行重大任務(wù),很可能會帶同他們一起,因速闊當時只提到代州軍,所以忠恕心里還存著僥幸,不想典軍真在其中,并且死得只剩下一人。典軍因周典一而得名,全由庭芳的同鄉(xiāng)族人組成,是周塞的子弟兵,源起于庭芳相助候君集救援長安,實則是她帶出來的,她牽掛他們,不斷前去看望,為他們設(shè)立救恤府庫,現(xiàn)在竟然全軍覆滅,庭芳怎能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