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 使團(tuán)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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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拉圖那邊直到天黑方才罷歡,德力代大人連夜返回通口,節(jié)特先回了帳,道:“師父,你不太高興啊?!敝宜∨卤豢雌菩氖?,早就運功調(diào)息了幾遍,沒想到還是被這個眼力敏銳的小可汗看出異常,他微微一笑:“有些心事,已經(jīng)過去了,開始練刀吧?!惫?jié)特笑道:“嘿,一定是想其他女人了?!敝宜】嘈Φ溃骸氨荒悴轮辛??!庇行r候,坦然把真相說出來,猜你心事的人反而不敢相信,節(jié)特笑道:“那人一定沒我姑姑漂亮,是你先認(rèn)識的?”忠恕又是一陣苦笑,他可不敢小瞧節(jié)特,這個大可汗年齡雖小,卻頗有福拉圖的風(fēng)范,說話稍不謹(jǐn)慎就會被他看出破綻,連忙取了刀遞到他手里,節(jié)特笑道:“今天不練了,一會要去營外祭祀?!敝宜∫徽骸凹漓??”節(jié)特道:“今晚是老可敦的告慰日,我想她了?!膘旖碳赖焱稣叩亩Y節(jié)很多,大多集中在前三個月內(nèi),所謂告慰日,是在死者故去后的第二個滿月之夜,其親人在野外燃起篝火,終夜守候祈禱,告慰亡靈。 節(jié)特在共節(jié)等薩滿護(hù)衛(wèi)下出去了,這個小可汗很有心計,告慰日是祆教的儀式,他特意不讓刀赤和祆教的人跟著,全用薩滿陪祭,就是想緩和薩滿與祆教的關(guān)系。 一直到很晚福拉圖才臉色通紅一身酒氣地回來,燈火下她笑意盈盈,眼睛晶亮,褐發(fā)閃耀,像精靈般漂亮,一看小床空著,瞇著眼睛問忠?。骸肮?jié)特…?”忠恕道:“他去營外祭祀老可敦了。”福拉圖好像有些印象,“唔”了一聲,抓起氈墊想鋪到地上,剛彎腰腳下就是一晃,忠恕忙扶住她,聞到她嘴里噴出濃烈酒氣,道:“喝得太多了,想吐嗎?”福拉圖哈哈一笑:“道士,我很清醒,就是頭有些暈?!敝宜】嘈Γ骸澳闶裁磿r候都不糊涂,就是手腳不聽使喚。”扶她坐在胡床上,剛把氈墊鋪好,福拉圖身子一歪就順勢躺了下來,忠恕把她身體扶正,脫掉長靴,蓋上皮氈,福拉圖疑惑地看著他:“你不睡嗎?”忠恕道:“我坐一會,萬一你吐了好收拾?!备@瓐D拉住他的胳膊:“摟住我吧,不然我睡不著,那可真吐了?!敝宜o奈,只得熄了燈,把她摟在懷里。 福拉圖現(xiàn)在睡覺都是使勁向他懷里拱,像只小貓一樣蜷縮在他的胸前,手抱著腰,腿纏著腿,她可能真地累了,躺下就睡著了。酒氣從脖子下直涌上來,忠恕怕她睡夢中真地吐了,運氣在她背上,緩緩地替她化解酒勁,清寧生內(nèi)力能生人渡劫,化解馬奶酒的酒力簡直不在話下,福拉圖一會就氣息平順,打著輕呼陷入沉睡。 忠恕抱著福拉圖guntang的身體,想到寶珠的話,無論如何睡不著。突厥和大唐真地議和了,艱難的抉擇就在眼前,福拉圖將禮送南太主回去,那自己怎么辦?隨南太主回去,繼續(xù)本無興趣的軍旅生涯?就這樣陪著福拉圖,當(dāng)她的地下情人?庭芳如果來到面前,知道他和福拉圖生情,又會如何呢?哪個選擇都痛苦不堪。他不善決斷,想事情總是翻來覆去地循環(huán),一直到軍鼓敲響,附離最后一次換巡,還沒有絲毫的睡意,這時懷中的福拉圖不住地打寒噤,身子哆嗦,嘴里唔唔地叫,像是要哭,忠恕忙把她身體放平,伸指在太陽xue上為她輕輕按揉,福拉圖醒了,猛抓住他的手:“道士,你沒走!”忠恕問:“又做噩夢了?”自二人和好后,福拉圖只在第一晚做了噩夢,夢到忠恕揮刀砍她,嚇醒過來,自此之后都是一夜安眠,無夢無驚。福拉圖長出一口氣,抓緊忠恕的手:“夢到你要走了,我勸也勸不住,只好拿刀去殺你。”原來這次做夢要殺忠恕,反把自己嚇醒了,這倒也符合福拉圖的脾性。 忠恕苦笑道:“我們終究是要分開的,只是你預(yù)先夢到別離而已?!备@瓐D問:“什么別離?”忠恕道:“大唐與突厥議和,南太主回大唐,我也應(yīng)該回去。再說你還要嫁人,我就是不走,總不能真地當(dāng)作你的私人物品陪嫁過去吧!”福拉圖長嘆一口氣:“我當(dāng)然要嫁人,但不是嫁別人,是要嫁給你?!敝宜∫惑@:“什么?”福拉圖往他的懷里拱了拱,臉抵住他的下巴:“我不能再嫁別人了,除了你?!敝宜“阉念^挪了挪,看著她的眼睛:“你不是…?”福拉圖苦笑道:“要嫁國王可汗皇帝,還要找無數(shù)情人,我說過很多遍?!敝宜〉溃骸澳恰??”福拉圖又貼到他懷里:“這都是我的夢,從小到大的夢,現(xiàn)在夢醒了,老師把我叫醒了。”忠恕奇怪:“致單大人?”福拉圖嗯了一聲,忠恕追問:“致單大人叫醒了你?”他腦子轉(zhuǎn)不過彎來,福拉圖吁一口氣:“老師給我說的最后一番話,就是讓我嫁給你。我當(dāng)時以為他還糊涂著,就沒放在心上,沒想到竟然是他老人家的最終遺言?!?/br> 忠恕震驚不已:致單大人這老頭行事太是怪異,想不到他竟然如此看好自己,臨走還給福拉圖進(jìn)這樣的諫言,可是他既然要把愛徒的終身托付給自己,為什么又要毒殺自己?難道就因為沒有毒死,所以才讓自己得到這個福音?太不可思議! 福拉圖道:“當(dāng)時我想,你好是好,但終究不是貴族出身,也無戰(zhàn)績,位不高名不響,我下嫁豈不太受委曲?就不想再見你,想殺你的心重新冒了出來?!敝宜〉溃骸芭?,原來如此。”福拉圖苦笑一聲:“沒料到不想見你,心里卻都是你,竟然不敢閉眼,一閉眼你就在面前晃,趕也趕不走,這才知道中了你的魔法。那天我自己玩火,吻了你的嘴,竟然就此被你迷住,再也愛不上別人了?!闭f著她竟然抬起頭來,對著忠恕的嘴親了下去,忠恕一驚,伸手想推開她,手掌一觸到她心口,忙又縮了回去。福拉圖含著他的嘴唇,旋磨著吮吸,忠恕只覺得一股酒味涌到嘴里,也不知她到底喝了多少酒,化了幾個時辰依然這么大的氣味。 福拉圖明顯沒有吻過別人,……忠恕只覺得身在洪荒,野性充斥,四處起火,……福拉圖受到刺激,啊地大叫一聲,一股酒水忽地自腹部涌到喉間,她急忙摔頭,酒水已從嘴里噴出,灑到氈墊上,也不可避免地沾到她自己的臉上,福拉圖一翻身坐起來,啊啊大叫,忠恕驚出一身冷汗,連忙找毛巾為她擦拭,福拉圖雙手亂摔,帶著哭腔喊道:“臭死了,我都喘不了氣?!敝宜〉溃骸拔以偃ツ妹怼!备@瓐D道:“擦什么啊,哪能擦得凈!快帶我到河邊去?!?/br> 來不及給福拉圖穿靴,忠恕抱著她出了帳,刀赤正在帳外值守,火光映照下,見忠恕抱著衣衫不整光著雙腳的葉護(hù)殿下,驚奇得瞪大眼睛,福拉圖瞪著眼猛叱一聲,刀赤嚇得急忙轉(zhuǎn)過頭去。忠恕抱著福拉圖跑向營外小河,剛出營,就碰見努失畢正帶人巡視,忠恕羞得想把臉背過去,福拉圖向努失畢要了一枝火把舉在手里,二人來到河邊,福拉圖趴在河岸,把臉埋進(jìn)水里,忠恕撩起水幫她沖洗,她使勁地搓臉漱口,弄了好陣子才覺得清盡了污穢,躺在草地上直喘氣,忠恕也沖洗一下,然后躺在她的身邊,福拉圖湊近他嗅了嗅,聞不到一點酒臭味,這才將火把熄滅了,重新躺下。 望著夜空中的星辰,聞著青青的草味,聽著小河的淙淙水聲,福拉圖長嘆一口氣:“道士,你毀棄諾言,故意吻我,結(jié)果讓我們都遭到報應(yīng)?!敝宜∏溉坏溃骸皩Σ黄稹!彼F(xiàn)在還有些后怕。福拉圖呵呵笑道:“你有什么對不起?是我主動吻你的,我把自己交給魔鬼,從此不再愛別人了。”忠恕的心登時沉重起來,如果福拉圖像過去那樣嚷嚷著要嫁人,僅把他當(dāng)作情人之一,他或許還能硬下心來離開,現(xiàn)在她把他當(dāng)作一心一意的愛人,非他不嫁,她愛得熱烈,恨得徹底,如果自己再說離開,她非要鬧個天翻地覆不可,再說自己真地想離開她嗎? 福拉圖嘆道:“幸好父汗和母親向我警示,用污臭為我們警醒,不然我們真地要墮入地獄了?!彼砻嫔喜痪刺斓?,內(nèi)心里卻對惡靈魔鬼的傳說深信不疑,只是酒后差點沒有把持住。忠恕暗暗自責(zé),當(dāng)時他真像個野獸一般,定力不知道哪去了。福拉圖趴到他的臉上:“道士,我們既然定了情,我怕自己真地把持不住。還有四十個日落才能為父汗安魂,我們不能再睡在一起了,不然害了我也害了你,也會傷害我們的孩子。” 她竟然考慮到了孩子,忠恕惕然:“今后不會了?!备@瓐D苦笑道:“吻過之后,我可把持不住。今天我就找大薩都,讓他做法事寬宥我們的過失,陰節(jié)一過就為父汗安魂立石,那時我們再結(jié)成真正的夫妻。還要讓節(jié)特賜你爵位,把附離也交給你。你不想與南朝為敵,突厥的敵人有得是,以你的勇武,滅它三四個國家,也算為突厥立下戰(zhàn)功,這樣我們就能風(fēng)風(fēng)光光地舉辦婚禮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