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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北國漫記在線閱讀 - 第207章 相約 2-3

第207章 相約 2-3

    忠恕和達(dá)洛對話用的是突厥語,庭芳聽忠恕稱呼來人達(dá)洛,心里一驚,想不到這個看似英俊漢人的青年是突厥大薩都之子,他竟然只身來見忠恕。達(dá)洛的身影消失了,庭芳問:“知道武姑娘下落了?”忠恕搖搖頭:“他不說,只說寶珠會離開突厥,讓我們不要找不要問?!蓖シ嫉溃骸按笏_都把她撫養(yǎng)成人,侍她如親女,以大薩都的權(quán)勢,一定能把她安然送出境去,但她離開突厥又會到哪里呢?”忠恕還是搖頭:大薩都勢力遍及四海,到處都有他的足跡,隨便把寶珠安置到哪里都有可能,那寶珠會選擇去哪里?真地不好猜測,她在漢地舉目無親,不會來大唐,她小時在西域呆過,那里又有父親的舊部,會去西域嗎?不能排除這種可能,大唐與西域相隔遙遠(yuǎn),天地茫茫,如何找到她呢?又想到以寶珠的性格,一定心急著為父親和弟弟復(fù)仇,其后果真是不堪設(shè)想,這世上唯有大薩都可以約束她,但愿大薩都不要忽略這一點(diǎn),不放她離開自己身邊。庭芳道:“咱們先進(jìn)去,慢慢計議?!敝宜∴帕艘宦暎骸斑€得向候叔叔請示一事。”

    忠恕二人又來到候君集的大堂,除了蘇定方,其他人都已經(jīng)離開,蘇定方拿著一張地圖正在向候君集匯報新建的騎兵駐扎地,忠恕把剛才達(dá)洛到來,福拉圖以南太主相要挾,讓他后天在云州城外見面的事講了一遍,候君集聽完深思不語。過了一會,蘇定方問:“副都督,以您對這位福特勤殿下的了解,她為什么要見您呢?”忠恕當(dāng)然知道:福拉圖想用刀剮了他。蘇定方又問:“她會用什么辦法報復(fù)您呢?”這也正是庭芳想問的。幾個月不見,忠恕真猜不到福拉圖的想法,她詭計多端,很難預(yù)料她會設(shè)下什么圈套。蘇定方道:“我建議您不要理睬,她用公主相要挾,正說明她拿不準(zhǔn)此事,再說即便她確認(rèn)是公主殿下放了您,也未必能如何。敵主我客,形勢不利,那里靠近云州,萬一救援不及…”庭芳心道蘇大哥真是大將之材,事情經(jīng)他一剝一調(diào),條理立刻清清楚楚,道:“我和蘇大哥想的一樣,不要睬她,如果她真要見你,請到代州來,候叔叔會保證她安然無恙?!敝宜∵€沒開口,候君集笑了:“庭芳,你就代我擬個帖子,恭請?zhí)厍诘钕鹿馀R代州,感謝她幫忙除掉武顯揚(yáng),我們盛情相邀,請她務(wù)必光臨,呵呵!”庭芳也笑了:“派最盛大儀仗出城迎接。”候君集見忠恕還在沉思,道:“忠恕,定方和庭芳都是關(guān)心你,你對這位特勤最了解,其中必有我們不知的細(xì)節(jié),要不要去,如何去,由你定?!敝宜↑c(diǎn)點(diǎn)頭:“后天我去見她,自己去?!碧K定方和庭芳都愣了,候君集道:“一個人去?你自己倒是放心,我反而心里不踏實(shí),讓定方帶二千騎兵跟在三四里后,如果有變,即刻接應(yīng),就這樣定了?!?/br>
    忠恕和庭芳從候君集那里出來,誰也沒說話,來到小院中,忠恕道:“師妹,天不早了,你早點(diǎn)休息吧?!蓖シ加挠牡氐溃骸皫熜郑裉斐隽诉@么多事,你說我能睡得著嗎?”忠恕知道她擔(dān)心自己去見福拉圖的安危,道:“師妹,不會有事的。”庭芳道:“師兄,我…”忠恕心想反正自己也睡不著,就道:“師妹,如果你不困,就進(jìn)來坐坐吧?!彼淹シ甲屵M(jìn)屋里坐下,庭芳給他倒上水,問:“師兄,這位福特勤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我看連陸道長都有點(diǎn)忌憚?!敝宜∠肓讼?,道:“我也說不來,反正想起她心里就發(fā)虛,有幾次還做噩夢夢見她?!彼驯贿_(dá)洛擒住一直到在李成夫婦幫助下逃出的前前后后詳細(xì)講了一遍,其中與南太主相關(guān)的細(xì)節(jié),他只向李靖講過,庭芳聽完,心里震驚,她對忠恕關(guān)心過甚,頭上竟然冒出冷汗來,忠恕心中感動,伸手過去抓住她的左手,道:“那天從云州出來看見你,我的心才徹底踏實(shí),難得地睡了一個好覺。”庭芳紅了眼眶,伸右手搭在他的手上:“師兄,你在突厥的時候,我時時擔(dān)心你,沒想到你吃了那么多的苦,我…”忠恕抓住她的手緊了緊,庭芳的關(guān)心他能深切地感受到,他也時時把庭芳掛在心上,娶庭芳為妻一直是他的夢想,但有了與寶珠的交集,兩段情感實(shí)在難以割舍,所以對庭芳有重重的愧疚,他決斷力不強(qiáng),始終不敢面對這難以兩全的選擇,只能是能拖就拖,能避則避。

    第二天,忠恕把要去見福拉圖的事告訴了陸變化,陸變化并不擔(dān)心他的安危:“這位福特勤殺你的心是有的,見了面可能就消散掉了,過幾天也許又會想起。隨心而為吧,想去就去,他們奈何不了你;不想去就不去,他們也奈何不了他人?!迸赃叾虐倌晖诳嗟溃骸袄详?,忠恕來征詢你的想法,你故作高深,盡說些車轱轆話,到底是讓他去呢還是不讓他去呢?”陸變化一笑:“去吧,你不會被她迷惑,出不了大事?!彼f得很輕巧,杜百年壞笑道:“老陸,你說得輕松!這位特勤殿下出名的美貌狠毒,又恨他入骨,現(xiàn)在指名邀約,那還不是兇險萬分?還是我保護(hù)著忠恕去吧,順便飽餐一頓美色?!标懽兓πΓ骸斑€是免了吧,幾十年修為,別被傾城一笑毀了根基。”杜百年故意睜大眼睛:“這樣厲害,能毀了我的道基?那我不去了,讓吉文cao去試試,他一向瞧不起我,看他能否抵擋這傾國傾城。”吉文cao哼了一聲,不理他。賀蘭心里想同去,但自忖武功過低,怕幫不了忠恕的忙,反成累贅。

    陸變化叮囑忠恕:“你獨(dú)自一人去,不要帶那兩千騎兵。那位特勤知道抓不住你,即便設(shè)置陷阱也是想誘殺你的后援,不是為了捕你,你獨(dú)自去反而無驚無險?!敝宜∫惑@:福拉圖完全可能這樣做,她處事一向明手暗招環(huán)環(huán)相扣,完全出你意料之外,這一點(diǎn)候君集等人想不到,不是因?yàn)樗麄冎\略不行,而是對福拉圖這個對手不了解。

    次日傍晚,忠恕整好行裝準(zhǔn)備出城去見福拉圖,昨天他已經(jīng)向候君集講好,自己孤身一人赴約,正要出門,庭芳牽著馬出來了,馬上掛著佩劍和那張?zhí)茨竟?,忠恕一愣,庭芳道:“師兄,我還是不放心,就讓我陪你著一起去吧。”忠恕知道勸她不回的,庭芳身手好,機(jī)變靈活,遇事自保綽綽有余,于是二人帶著備馬,在夜色中出了代州城,一路向北。

    出代州七八十里遠(yuǎn),天已亮了,忠恕看到前方有片小樹林,林中有個不大的水坑,跳下馬來,把兩匹馬拴在樹上,放長韁繩,讓它們自己飲水吃草,他和庭芳換了備馬繼續(xù)向北,臨近正午時,離福拉圖約見的地方還有二十多里,庭芳問:“師兄,你發(fā)覺這一路有什么異常嗎?”忠恕想了想:“我上次路過時,見到田里有不少百姓在耕作,今天一個人也沒見到,是否農(nóng)時不對?”庭芳早覺得異常,只是一時想不明白,忠恕一句話提醒了她。忠恕對耕作沒有經(jīng)驗(yàn),庭芳卻非常熟悉,這里的田地都由云州的百姓耕種,現(xiàn)在田里的谷子已經(jīng)出苗,正是需要澆水除草之時,可田間地頭不見一人,確是異常。庭芳四下打量,看不到有敵人埋伏的跡象,忠恕道:“如果他們有埋伏,至少在二十里開外,在這里是瞧不見的?!痹谕回蕰r,他經(jīng)常隨著速闊他們圍獵,又見過福拉圖用兵,突厥人依仗著馬快,總是在獵物的外圍遠(yuǎn)遠(yuǎn)地兜一個大圈子合圍,有時大隊(duì)人馬甚至繞行幾百里,據(jù)說這次鏟除武顯揚(yáng),突厥騎兵為了防止被柘羯的斥候發(fā)現(xiàn),竟然遠(yuǎn)出二百里外。

    二人繼續(xù)北上,前方已經(jīng)能看見那片樺樹林了,這里靠近云州城,唐軍不敢過于靠近,所以才有這片小樹林留存下來,忠恕看了一眼庭芳,庭芳點(diǎn)點(diǎn)頭,危險就在前面,自周塞之后二人又一次生死同命,忠恕直想抱一抱庭芳,他強(qiáng)自忍下,向庭芳笑笑,跳下馬來,緊了緊馬肚帶,檢查了弓和胡祿,二人上馬并排向樺樹林靠近。離樹林還有七八百步,就見達(dá)洛騎馬從林中迎了過來:“忠恕,果然是信人,特勤殿下正在林中等候,請隨我來?!备@瓐D要在林中見他,忠恕心中猶疑:如果林中隱藏著高手,那可被動了,他和庭芳對視一眼,緊跟在達(dá)洛身后,前行二三百步就看清了林中情形,這片小林中的樺樹都不高,稀稀疏疏的,一眼就能看穿過去,只見福拉圖盤坐在林中空地上,面前放著食物,旁邊坐著歌羅丹,再無其他人。

    這樣的情景實(shí)在意外,忠恕設(shè)想了與福拉圖見面的種種可能:她暴跳如雷,戟指痛罵,周圍一大幫附離,沖過來一番廝殺,實(shí)在沒想到是這個情形。達(dá)洛首先跳下馬來,上前去牽庭芳的馬,庭芳道聲“謝謝”,把韁繩遞給他,忠恕跟著下馬,把馬拴到旁邊。福拉圖也不起身,揚(yáng)揚(yáng)手:“道士,過來吧,有美酒等你?!?/br>
    達(dá)洛做了一個請的動作,忠恕帶著庭芳來到近前,只見地上鋪了一張大大的羊毛氈墊,中間擺放著一盤牛rou,一些果子還有一皮囊酒,四個酒碗。福拉圖今天穿著一身紅袍,映襯得面龐都是紅的,忠恕想坐在她的對面,達(dá)洛卻當(dāng)先坐了下去,示意他坐到福拉圖的身邊,忠恕無奈,只得依從他的意思,在福拉圖的右側(cè)坐下,庭芳坐在他的下首。福拉圖盯著忠恕看了看,笑道:“道士,你不留胡子顯得很年輕啊?!敝宜】嘈σ宦暎恢廊绾谓釉?,福拉圖又看了看達(dá)洛,道:“要論英俊,你還是比達(dá)洛遜色一些,要說陰毒刻薄,你就比他強(qiáng)太多了?!敝宜∮质且宦暱嘈?,福拉圖道:“我現(xiàn)在又懷疑你和達(dá)洛之間不清白,明知這是個陷阱,你還敢來,就是因?yàn)椴幌腭g達(dá)洛的面子,是嗎?”達(dá)洛的臉立刻紅了,忠恕惱怒道:“又胡說!”福拉圖笑笑:“我就是想看惡魔發(fā)怒的樣子?!敝宜〉溃骸斑_(dá)洛忠心耿耿,死命效忠于你,可你人前人后不斷羞辱他,難道這就是你的英明之處嗎?”福拉圖笑問:“我羞辱他關(guān)你什么事?”忠恕道:“我見不得朋友受辱?!备@瓐D瞇著眼睛:“嘿嘿,我不上你的當(dāng),你故意向達(dá)洛示好,就是想讓我懷疑于他,是嗎?”忠恕道:“我沒那么多的心機(jī),不像你,自以為懂得一切人的心思,處處算計別人?!备@瓐D又笑了:“你這話說的是過去,自你逃走之后,我就不自信了,反而時時懷疑自己被別人算計。好了,剛才是逗你,就是想看看你生氣是什么樣子,看到你生氣,我心里就痛快,來,為痛快喝一碗!”歌羅丹給大家倒上酒,墊上只有四個酒碗,福拉圖笑道:“我沒料到你會帶同伴過來,少備了一只碗,你將就著喝吧。”忠恕道:“碗不少,她不喝酒。”

    庭芳見這胡人特勤如天仙一般美貌,姿態(tài)高貴,笑容燦爛,雖然隨隨便便地盤坐在氈上,凌人霸氣卻顯露無疑,不知她為何敢讓師兄坐在自己身邊,她的兩個護(hù)衛(wèi)也好似一點(diǎn)也不擔(dān)心。庭芳聽不懂突厥話,見師兄動了怒,而福拉圖依然笑吟吟的,心中不由一驚:這胡女怎么這樣對待他?

    庭芳在打量福拉圖,福拉圖也在打量她,二人對視一眼,福拉圖轉(zhuǎn)頭笑問忠?。骸斑@就是為你死同你死的女人?”忠恕道:“她是我?guī)熋茫液苄【驼J(rèn)識她?!备@瓐D笑道:“長得還算可以。”她并非有意輕蔑,在她眼里,無論容貌還是才干,這世上沒有人能與她比肩,能被她夸獎一句“還算可以”已屬罕見破例了。忠恕道:“我不以容貌取人?!备@瓐D笑道:“這話我信。這姑娘必有過人之處,你們漢人盛行訂娃娃親,你們從小就是夫妻了吧?”她對中原的習(xí)俗半懂不通的,問的話令人難堪,好在庭芳聽不懂突厥話,不然以她的脾氣,肯定出言反諷,忠恕不答理她。福拉圖道:“這個姑娘意外出現(xiàn),解除了我心中的迷惑,你和達(dá)洛可能真地沒事?!敝宜∧樋酌浀猛t:“你身為特勤,那么多人崇拜你,為你效命,怎么總想這些齷齪不堪的事!”福拉圖笑道:“我不能不想啊,達(dá)洛是我喜愛的人,如果他喜歡男人不喜歡女人,我只能用馬糞把他和你一起埋了,讓你們在地獄中永結(jié)連理?!?/br>
    忠恕實(shí)在拿她沒辦法,自己倒了一碗酒喝個干凈,福拉圖笑了笑,歌羅丹把酒滿上,三人陪了一碗。庭芳越來越疑惑:這個場面,到底是鴻門宴還是好友聚會?福拉圖沒有絲毫敵意,竟然讓忠恕坐在她的身邊,而師兄也顯得毫無戒備,達(dá)洛和這個大眼睛的突厥人對師兄好像也非常友善,難道事情不是師兄說的那樣?實(shí)在看不明白。

    福拉圖用刀扎起一塊牛rou塞進(jìn)嘴里,眼睛瞪視著忠恕,道:“道士,你惦念南朝不肯降服,我不怪你;你欺瞞于我,與南太主暗自勾結(jié)毀我大營,我也不怪你;你走就走吧,再派出烈士去羞辱我,著實(shí)讓我惱怒。”忠恕在路上早就想好了如何應(yīng)對南太主的事,福拉圖太過機(jī)靈,最好的辦法是不應(yīng)答,話多必失,越描越顯,不如干脆不說,讓她摸不清底細(xì),但烈士的事有點(diǎn)奇怪,問:“什么烈士?”福拉圖哼一聲:“阿史那喀讓!”忠恕一驚:“你把他殺了?”福拉圖冷冷地道:“沒等我動手,他自刎了?!敝宜〖眴枺骸澳悄老悖俊备@瓐D又哼了一聲:“你得逞了。我心軟了,讓他做圣山內(nèi)衛(wèi)了。”忠恕長出一口氣,喀讓會自殺并不算太意外,他傲骨天生,如果兒子有了歸宿,他寧死也不愿為人驅(qū)使,如果莫依香被福拉圖殺了,就是自己對福拉圖判斷有誤,想報恩反把恩人送入虎口,害了他們父子。聽到莫依香還活著,忠恕有些微寬慰,道:“他們只是孤苦的突厥人,與你同一個祖先,因?yàn)槟泐櫮钔回剩P(guān)心人民,所以我才指引他們?nèi)ネ犊磕?,他們是我的朋友不假,但不是什么烈士,我也不是故意想羞辱你?!备@瓐D冷笑連連:“你自以為知我懂我,難道不清楚我會怎么想?不是故意讓他們?nèi)ニ退绬幔俊敝宜∨c她對視:“我知道你絕不會殺他們?!备@瓐D又哼一聲。

    庭芳見福拉圖變了臉色,心中戒備,暗想這個胡女果然說翻臉就翻臉。

    福拉圖又倒了一碗酒:“無論你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至少你不敢說是故意氣我,這事就算翻過去了,過去的恩怨我放下了,現(xiàn)在重新邀請,如果你在南朝呆不下去了,就去我的帳前效力,我封你為俟斤,統(tǒng)領(lǐng)同羅和仆骨的部族。達(dá)洛,我怕他聽不懂突厥話,你用漢話再重復(fù)一遍?!辟菇锏奈蛔颖冗_(dá)干還要高,達(dá)洛用漢話說了一遍,福拉圖又補(bǔ)充道:“明天把這話寫成文字,派人送到代州城里,交給他的官長?!敝宜⌒闹锌嘈Γ哼@個福拉圖,心地太壞,她故意讓達(dá)洛說漢話,自然是說給庭芳聽,她殺不了自己,就讓自己不被心愛的人信任,還要寫信讓官長知道,自然是想讓自己被上司猜忌,無奈之下投奔于她,這正是陸變化離間武顯揚(yáng)與梁師都之計策,沒想到被她信手拈來。忠恕用漢話對達(dá)洛道:“勞煩你告訴特勤殿下,多謝她盛情相邀,這么高的職位我不敢接受,我們下次相見,只會在兵戈之中?!蓖シ夹牡缼熜謿v來不善言辭,但這句話說得大氣凜然,極為妥帖。

    福拉圖毫不在意,笑道:“話說完了,再喝一碗酒就走人。”歌羅丹給四人都倒上酒,福拉圖舉碗先飲,忠恕向達(dá)洛和歌羅丹一舉,三人共飲,福拉圖站起身,歌羅丹牽過馬來,她翻身上馬,轉(zhuǎn)頭對忠恕道:“我很快就返回漠北了,這個地方太熱,每天都要出幾次透汗,渾身不舒服,如果想找我喝酒,那就抓緊?!碧忠槐?,策馬返回云州而去。

    忠恕和庭芳上馬返回代州,途中取回備馬,天黑后接近北城,只見代州城一片緊張,蘇定方帶著數(shù)百騎兵在北門外巡弋,接住二人,道:“候都督一直在等待,讓你們回來直接去見他。”三人進(jìn)得都督府,來到候君集的大堂,候君集看了看忠恕二人,疑惑地問:“沒見到人?”忠恕把與福拉圖見面的經(jīng)過報告一遍,候君集皺眉嘆道:“原來戲在場外啊,這個胡特勤,真乃謀略高手。”

    忠恕去見福拉圖,因?yàn)橛嘘懽兓木荆緮M定跟在側(cè)后接應(yīng)的二千騎兵并沒出城,下午時候,代州軍的偵騎送來一份讓候君集大吃一驚的情報:在代州城西北和東北一百里處發(fā)現(xiàn)有突厥騎兵埋伏,每支至少有四千人。如果唐軍跟在忠恕后面出城接應(yīng),此刻正好陷入包圍之中,候君集立刻命令全城戒備,然后派出數(shù)隊(duì)人馬前往偵測,后續(xù)報告還沒傳回來。

    忠恕和庭芳驚心不已,福拉圖在樹林里與他們拉家常敘交情,原來真是以自己作餌,想引唐軍出城,然后在背后偷襲,如若不是陸變化提醒,此刻代州城下已是刀兵滿地。這個福拉圖,太過陰險!

    年夜時分,偵騎傳來諜報,埋伏在兩翼的突厥人撤回云州了,在東北埋伏的,是素林特勤的突厥騎兵,有五六千人,在西北埋伏的,是剛剛歸服突厥的柘羯,有四千多騎。候君集冷汗直冒:幸好聽從陸變化的諫言,沒有派兵接應(yīng)忠恕,不然接應(yīng)的騎兵此刻已經(jīng)不在了,只要這兩千騎兵精銳被殲,突厥人肯定借勢攻打代州,唐軍猝不及防,代州可能再次失陷。

    候君集狠狠地罵道:“差點(diǎn)重蹈去年覆轍,真他媽地險!這個突厥娘們太可惡!”蘇定方也驚出一身冷汗,他雖然防著突厥人設(shè)伏,但沒想到會是這樣一個大陣仗。候君集道:“這位陸道長太過精明,實(shí)在令人佩服,如果他入仕,我老候甘為麾下。忠恕,能否留他在代州多呆些時日?”朝陽宮已經(jīng)頒布諭令,不參與政爭,此次代州之行可說是最后的特例,現(xiàn)在事了,陸變化等人肯定就會回山的。候君集道:“找些理由,讓他們多呆幾天,我有一重要構(gòu)想還差點(diǎn)火候,正要再加請益?!敝宜〉溃骸拔蚁胂朕k法。”候君集手指一點(diǎn):“一定要找出辦法。”他是都督,說出的話就是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