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梁王愛民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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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恕和賀蘭來到都督府門外,卻沒見到劉勝,忠恕正要詢問那軍官,賀蘭指著街道對面笑道:“在那兒躲著呢?!敝宜∠?qū)γ媲迫ィ灰妱俾吨霃埬?,躲在門柱后面向這邊張望,二人走了過來,一看劉勝的模樣,心里一驚,只見劉勝臉部青腫,左眼都腫得瞇成一條縫,腿腳還不利落,顯然身上也挨了幾下重的,看來是被暴打一頓。劉勝有不錯的武功底子,打他的絕不是尋常百姓,賀蘭忙問到底怎么回事,劉勝支支吾吾地把事情的經(jīng)過講了一遍。 原來杜百年常常拉著劉勝和典軍的幾個弟兄晚上喝酒,典軍統(tǒng)領(lǐng)周保庫也知道這事,因為杜百年來頭太大,他惹不起,又不能放任不管,只得私下里警告劉勝,不能堂而皇之地違犯軍紀(jì),必須找個隱密的地方,不能讓巡查的軍兵抓到,一旦被查住,他也只能按軍法辦理。代州城里十分蕭條,敢在晚上違犯宵禁的館子當(dāng)然不多,劉勝等人好不容易才在城北摸找到一家,那家館子的主人是個有前科的響馬,做得一手好菜,杜百年吃得非常滿意。因為怕巡查,每次聚會他們都把窗戶堵個嚴(yán)實,里面的人說話都得壓低了聲音,但杜百年不管這一套,每次不鬧騰點動靜都不盡興,因為負(fù)責(zé)巡守這片的是蘇定方的人,他也知道杜百年在里面,叮囑過下屬,所以一直沒人找事。 昨天原本是杜百年邀約的,劉勝帶著幾個典軍弟兄早早來到小館子點好酒菜等候,可巧杜百年有事沒去,劉勝等人就自己吃喝起來,因為習(xí)慣了,喝點酒又起了興致,自然吵鬧一些,屋里還有一桌,是兩個穿便服的人在喝酒,嫌劉勝他們攪鬧了酒興,斥罵了兩句,雙方就動起手來。劉勝這邊有六個人,人數(shù)占優(yōu),誰知那兩個百姓身手太高,幾個照面就把人打得趴了一地,把酒館也砸了,最可恨的是,那兩個家伙臨走之前,又專門在每個人臉上補(bǔ)了兩個耳光,劉勝等人個個面目淤紫,蓋也蓋不住。軍人私自斗毆嚴(yán)重違犯軍紀(jì),要受到重罰,他們不敢回營,在小館子躲了一夜,這才悄悄跑來,想找杜百年去向周保庫說情。 賀蘭聽完,笑著對忠恕道:“你媳婦的人被打了,你看怎么辦?”忠恕苦笑道:“陸道長不在,就數(shù)你智計豐富,快幫他們出個主意吧?!辟R蘭聽忠恕夸獎他僅次于陸變化,笑得更厲害:“給他們說情容易,你是副都督,又是周家女婿,典軍肯定會賣你個面子,但要做得干凈利落,讓周統(tǒng)領(lǐng)有臺階下,得先找到那兩個出手的人,這兩人只怕不是尋常百姓,我看事情不簡單?!敝宜↑c點頭,能以二敵六,把劉勝等人打得如此慘痛,身手必定不一般。賀蘭問:“劉勝,你還記得那兩人的樣子嗎?”劉勝苦著臉:“當(dāng)時大家都喝蒙了,沒看清?!辟R蘭道:“不要緊,咱們趕到小館子,你們記不得,那館主一定記得,八成還認(rèn)識?!?/br> 劉勝帶著忠恕和賀蘭來到小館子,那另外五個周塞子弟都還躲在里面,個個與劉勝差不多,館里的家什皆被砸得稀爛,那個開黑店的早跑了。忠恕見典軍諸人都是些皮外傷,猜測對方只是想教訓(xùn)他們一下,讓他們難堪難堪,并沒下重手。賀蘭問劉勝:“這個店主叫什么,住在哪里,你知道嗎?”劉勝搖頭,這時有個典軍士兵道:“好像姓谷,有次聽人叫他谷老二,黑黑胖胖的矮個子,很好認(rèn)?!辟R蘭道:“那就好辦,店里食材存貨不多,估計每次都是從住處帶來,應(yīng)該住得不遠(yuǎn),忠恕,叫軍兵在周圍稍一排查,就能把他找出來。找到他,再摸那兩個人就有線索了。” 忠恕出去叫來一隊士兵,賀蘭吩咐了一番,果然不到半個時辰就把那黑胖的谷姓店主抓了過來,谷老二見到忠恕和賀蘭,嚇得直哆嗦,賀蘭問他認(rèn)不認(rèn)得昨夜打架的兩個人,谷老二說不認(rèn)得,那兩人來過三四次,有次偶然聽到他們說話,知道他們不是城里的百姓,好像是來自城東的軍兵。如果是軍人,這么威猛應(yīng)該是很有來歷的人,不會是普通軍官,城東由陶標(biāo)兒駐守,難道是他的屬下?賀蘭讓那店主再回憶一下,看能否多想起點什么,那店主想了又想,說曾聽一人稱另一人是老虎,忠恕心中一動:“是老虎”?不會是石老虎吧?忙問那兩個人長得什么樣,店主倒記得清楚,被稱為老虎的那個人眼睛短小,眼窩有點深,再細(xì)問身材與口音,忠恕恍然大悟,心道怪不得劉勝等人不是對手,那人就是號稱石老虎的石放,他果然來代州投軍了,另一人,估計是同來的劉巨川,自己前幾天還想到他們,正好今天見一見面。 心里有了底,忠恕和賀蘭帶著劉勝等人到了周保庫的大營,有他出面,周保庫也沒說什么軍紀(jì)軍法,還放了劉勝等人三天假養(yǎng)傷。忠恕離開周保庫的大營,立刻與賀蘭趕往城東去見陶標(biāo)兒,陶標(biāo)兒見到忠恕,很是親熱,當(dāng)忠恕說明來意,陶標(biāo)兒大笑起來,原來石放和劉巨川果然就在他的軍中,這兩人投軍半年了,分在長槍隊中,平時不訓(xùn)練,也不服管教,三天兩頭與人打架,兩個人本事好,誰也打不過他們,管帶軍官已經(jīng)關(guān)了他們幾次禁閉,所以陶標(biāo)兒也知道這兩個人,想不到忠恕識得他們。 忠恕一聽就知道怎么回事,石放和劉巨川來投軍,陶標(biāo)兒的屬下把他們當(dāng)作尋常之人,分在徒兵長槍隊,就是第一線的尋常士兵,以石劉兩人的個性,當(dāng)然不會服帖,他們傲氣天生,也不會鉆營門道,所以一直沒受到重用,看來陶標(biāo)兒眼力不行,既然已經(jīng)見過了石放二人,竟然沒有發(fā)現(xiàn)他們是杰出的英才。他把二人的來歷向陶標(biāo)兒簡略介紹,陶標(biāo)兒一聽連連拍頭:“有眼無珠!有眼無珠!” 陶標(biāo)兒命人去叫石放和劉巨川,不一會,就見二人跟在校尉身后施施然地來了,他們可能以為昨天打架的事情敗露了,今天少不得又是一頓處分,臉上都帶著怒氣,忠恕連忙迎了上去,二人見到忠恕,大為驚訝,陶標(biāo)兒也迎了出來,笑著拉了二人的手一起進(jìn)帳。交談之后才知道果如忠恕猜測,收兵的人不識真英雄,二人不得志,憋了一肚子氣,本想著只要在戰(zhàn)陣之上露一手,官長自然就看出二人的本事,哪知半年來與梁軍和柘羯交鋒都只使用騎軍,長槍兵根本沒有出動的機(jī)會,近兩個月更是守在城中每日訓(xùn)練,連仗也不打了,二人憋悶,就出去喝酒商議,準(zhǔn)備轉(zhuǎn)投幽州去找忠恕,他們以為忠恕是在幽州,沒想到竟然在這里遇上了。陶標(biāo)兒做事很是干脆,立刻把二人從長槍隊調(diào)出,任命為騎兵校尉,二人氣憤難消,也不感謝,還是忠恕替他們謝過陶標(biāo)兒,陶標(biāo)兒也不以為意。 回都督府的路上,賀蘭道:“忠恕,我看石老虎和劉巨川雖然升了官,一點高興勁也沒有,估計二人在那里也不安心?!敝宜↑c點頭:“他們都是心高氣傲之人,才能被埋沒,受了委曲,心里難免有氣?!辟R蘭道:“我就喜歡這樣的人,特別是那石老虎,看著很順眼?!敝宜⌒Φ溃骸耙驗槟阋彩峭瑯拥娜恕!辟R蘭連忙道:“你可不能這樣看我,我是修道之人,清凈無為,心不高氣不傲,只求登仙?!敝宜⌒π?,心道賀蘭和石放確實有得一比,都是狂放不羈之人,不同的是石老虎把狂放畫在額頭上,賀蘭是悶在心里,真不知他是如何進(jìn)入道門,又是如何被范虛看上收為弟子的。 這天晚上,忠恕來到候君集的正堂,幾個人議論了一會,將要離開時,候君集遞給忠恕一封信,信封上蓋著兵部的大印,寫著“呈段忠恕副都督親啟”,是兵部送到的信件,忠恕當(dāng)著候君集的面拆了開來,信上只有一句話六個字:“幽州未見商隊”。在長安,李靖命人到幽州向獨孤士極查問有無商隊入境,這封信就是回復(fù)。忠恕心里奇怪,宋念臣的商隊受突厥保護(hù),購買的毛皮與寶石是要回銷大唐的,他們一路南下,目的地應(yīng)該是代州,可代州未見商隊影子,代州與幽州地界相連,如果不從代州入境,就必定是回幽州。代州與幽州都實行邊禁,那么大的商隊,就是化整為零分散入境,也會有一二人被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兩地都沒發(fā)現(xiàn)他們蹤影,難道平地消失了不成?還是宋念臣與安伯他們另有高招,神不知鬼不覺地入境了?真是怪事!宋念臣與安伯對突厥非常熟悉,來蠻、達(dá)士可等人也是突厥通,還有那些臥雪馬,未來對突厥用兵都使得上,還得想辦法找到他們。忠恕轉(zhuǎn)念又想如果商隊沒有來代州、幽州,還有一個可能是他們停在了云州,難道他們目的地就是云州?或許在梁師都那里能打聽到商隊的消息。 候君集看忠恕沉吟不語,道:“兵部用專人遞來,一定很要緊,你看著辦,如果需要配合,盡管說?!敝宜∠肓讼?,覺得應(yīng)該到云州一趟,一是探聽商隊的消息,二是想看看寶珠,自離開后,始終掛念著她,不知道她是否還在云州,傷好了沒有。候君集一聽他要獨自前往云州,擔(dān)憂道:“你上次與武顯揚(yáng)朝了相,再去有沒有危險?”忠恕道:“云州那么大,我不去北城,盡量躲著他就是了?!焙蚓c點頭:“你與杜道長他們商量一下吧?!?/br> 杜百年聽到忠恕要去云州,真接道:“好!”很是利落,吉文cao和候君集一樣,擔(dān)心他再遇到武顯揚(yáng),賀蘭在旁邊道:“不怕武顯揚(yáng),只要我跟著,就是武顯揚(yáng)知道他去也找不到他的影子?!奔腸ao道:“你別添亂了,現(xiàn)在一半云州人都認(rèn)得你的模樣,跟你在一起,只會讓他早早現(xiàn)形?!辟R蘭一直向忠恕使眼色:“只要我不去招惹別人,就是大羅真仙想找我,也得費(fèi)三天力,再說云州城我摸得門清,忠恕自己去,不說能否找到陸道長,恐怕吃飯住宿都是難事,有我在,保證讓他安心辦事?!奔腸ao還要多說,杜百年笑道:“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