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一只寶狐-合謀與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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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辛秘所料,唐氏那支與歐陽氏達(dá)成秘密結(jié)盟——約莫是與歐陽潯達(dá)成結(jié)盟——的族人也派了人趕來,他們與唐錦等人密談一夜,不知道達(dá)成了怎樣的協(xié)議,總之,歐陽潯重獲自由了。 “我那弟弟已經(jīng)先行離開,而我合他心意地‘失蹤’了,此刻我不管是再次出現(xiàn)在他撤兵的隊伍里,還是直接回到歐陽氏,恐怕都落不到好?!奔?xì)眉細(xì)眼的男人笑瞇瞇地說。 他說的還是比較含蓄,‘落不到好’都是輕的,歐陽治現(xiàn)在若是見到他說不定會直接砍掉他的頭,讓他坐實“失蹤”這個由頭。 辛秘沒什么情緒地說客套話:“那可真是不幸?!?/br> 她面上還帶著些不加掩飾的嘲弄,歐陽潯看著她,也輕笑了:“就連知道我可能與你們利益一致也這樣懶得交好,所以,您果然還是很討厭我呀?!?/br> 他又把話題繞回剛剛那個古古怪怪的地方了,而且這次一點都沒有開玩笑的意思,辛秘不由得正視著他。 歐陽潯也看著她,神色不辨喜怒,只是唇角的笑容頗有幾分深意:“如霍堅,如那個婢女,都是與我相似的庸庸碌碌之徒。神明對他們的偏愛,到底是運氣,還是有什么我未曾發(fā)現(xiàn)的光耀之處?” 辛秘詫異地看他,見他好像真的在思考這個問題,而不是陰陽怪氣,擰了眉:“婢女我不知,但你怎可與霍堅比?他原是保家衛(wèi)國的將軍,雖則迂腐,但也稱得上一身正氣,胸懷大志?!?/br> 歐陽潯品了品這幾個詞,意味深長:“一身正氣所以屢屢碰壁,最終被貶為庶人,胸懷大志偏偏又無所實現(xiàn),于是半生苦悶……您所偏愛的,似乎正是他飽受折磨的源頭?!?/br> 辛秘沒說話,雙目正正看著他。 歐陽潯見她不生氣,繼續(xù)道:“也許,您只是不喜現(xiàn)在的世道,于是便偏愛這樣被世俗摒棄的異類?” 他不僅隨便猜測神明的喜好,還曲解她的心思,這讓辛秘有些不高興了。 然而她剛抬起下頜準(zhǔn)備陰陽他一頓,就聽到后面的院門被推響了。 有沉穩(wěn)的腳步聲走了出來,她回頭,是霍堅。 這男人披散著一頭淺色長發(fā),眉眼深邃清醒,只是好像炫耀些什么一樣,前所未見地沒有穿好衣服,深色外袍只虛虛一披,下擺挽得很松,裸露出一對飽脹的胸肌。 那只兇神惡煞的大鶚在他衣襟間露出頭來,妖異兇惡,偏偏胸肌之上點綴著斑斑點點引人遐思的紅痕,顯然是出自一雙指甲尖尖的手,莫名地給那只鳥添了些yin靡的氣色。 “……”辛秘看著他,微微瞇起眼睛。 霍堅對她點點頭,越過她走到院前去,嚴(yán)嚴(yán)實實地?fù)踉谒蜌W陽潯的視線之間。 “有何事?”霍堅對歐陽潯說話向來很不客氣,把厭棄寫在臉上。 辛秘看不到,但他能清楚地發(fā)覺,自從他從后面院子里出來,那歐陽潯的視線就在他刻意露出的胸口上一轉(zhuǎn),原本一派從容的神色忽而一凝,便有些若有所思的沉重了。 他是修煉體功法的,原本就比歐陽潯高壯上一些,何況他此刻饜足后飽睡,神色舒朗,眼看著就比歐陽潯一副熬夜cao勞后的樣子要高大威武許多。 ——他這樣看著對方,就像強(qiáng)壯猛獸在不入流的競爭者面前標(biāo)記領(lǐng)地一樣。 被他標(biāo)記的“領(lǐng)地”忽然在他身后使壞,似是不滿意他拿自己留下的印子來耀武揚威,一只尖尖的指甲抓到了他背上妥帖的肌rou,狠狠抓了一把。 他一崩,若無其事地保持不動。 歐陽潯在他沒什么表情的面上一轉(zhuǎn),笑了起來:“無甚大事,只是唐氏家神派我來尋你等去議事廳?!?/br> 他面色一切如常,但霍堅嗅到了他身上那種屬于同性的戰(zhàn)意。 呵,放馬來便是。 歐陽潯走后,霍堅快速地打理好衣服,用衣襟嚴(yán)嚴(yán)實實裹住一對飽滿胸肌,叁下五除二把風(fēng)流披散的長發(fā)在頭頂扎成利落的馬尾。 半夜吹號急行軍收整時也不見得有這么快了。 轉(zhuǎn)身過來,辛秘正挑著一邊眉毛看他:“穿好干嘛,露著不是挺好看?” 霍堅抿了抿唇,本想搪塞,再一想昨晚上辛秘逼他說出自己的心意,吭巴了一會兒,他還是垂著頭老實交代了:“他妄想于您,想取代我……但我不愿意?!?/br> 辛秘有些詫異他的直白,哦了一聲也有些愣神。 霍堅想了想,重復(fù)了一遍自己的話,換了個詞:“……我不肯?!?/br> 他這樣就有點死乞白賴撒嬌的味道了,分明是個邊疆風(fēng)沙打磨出的硬漢,在遇見她之前還是個叁棍子打不出一個屁的鋸嘴葫蘆,與她勾勾纏纏了這么久,也終于會隱晦地爭寵了。 算是進(jìn)步吧,起碼她不討厭這樣的霍堅。 被討好的暴君辛秘唇角微微一勾,沒什么原則地原諒了他主動暴露閨房之私的事:“去收拾好東西,帶我去議事廳?!?/br> 霍堅又雷厲風(fēng)行地進(jìn)去了,頭上落了幾朵藤蘿的小花。 議事廳里的人已經(jīng)少了一些,起碼沒有辛秘想象中那么多,他們來時,還正看到一小撮人領(lǐng)命離開。 那些人眼神清明身姿挺拔,對走來的辛秘二人禮貌一躬身,便迅速離開了。 “那些應(yīng)是唐氏本家嫡系,這一脈的精銳?!被魣栽谑站幋ㄜ姇r見過這些人,也與他們打過交道,“可以稱得上正直,應(yīng)是族中主力?!?/br> “哦,”辛秘懂了:“唐錦的心腹。” 進(jìn)屋里一看,唐錦是個不需要睡眠的神,正襟危坐地端坐在最上首喝著茶,左右兩邊空空落落地坐著幾波人,那個圓臉婢女站在她身后,正一點一點地打瞌睡。 這種場合,帶她來干嘛? 辛秘有些無語,但是一轉(zhuǎn)頭看到了歐陽潯,又忍不住想起了方才他說的話。 你們神明的偏愛…… 行吧。她回頭瞥了一眼霍堅,這男人陰沉著臉,手握著撿來的劍柄,一副不好惹的樣子,其實辛秘知道他在這種場合上說不太上話,也聽得不太分明,對她來說沒什么用。 但……有他在,她總是安心的。 這也許就是所謂神明的偏寵吧。 想到這里她看那圓臉侍女的位置時眼神柔和了一些,有點理解唐錦為什么要帶著這個小拖油瓶了。 并不知道自己在辛秘心里已經(jīng)被劃作昏君的唐錦放下那杯泡得不太好的茶,將嘴里的碎葉子不著痕跡地吐回去,茶碗在桌上敲出輕脆一聲:“行了,人都到了?!?/br> 她轉(zhuǎn)向辛秘,一副公事公辦的口吻:“我唐氏的問題,由我自己來解決。至于在這宅子里還牽扯到的桑洲辛氏、西山歐陽氏,恐怕還得你們來談?wù)劇!?/br> 知道她要走過場,辛秘放松地靠在雕花扶手椅上,鞋尖一翹一翹:“我辛氏與唐氏有契在先,我族出財力,唐氏出個方便,送我去苗疆一探商路前景,至于歐陽氏,我并不知情?!?/br> 堂中有唐氏族人面色微變,擦了擦汗。 他們與歐陽潯明面上合謀的,也不過是搶了這辛氏的貴女去謀些財糧,他們歐陽家的勢力也為唐氏重返中原助些力,至于歐陽氏會不會狼子野心到害命……這就不是他們所考慮的了。 歐陽潯在此時恰到好處地開口:“我那無用的弟弟起了異心,不僅想要傷害辛氏的貴女,更是妄圖加害于唐氏家神,最后再將一切責(zé)任丟到我頭上,竟是一石叁鳥的陰私手段!” 他垂眸嘆氣,滿目酸澀惆悵:“若我死掉,便也算了??晌疫€活著,就要清楚地背負(fù)著這血親的算計……” 他本就生得文質(zhì)彬彬,笑時有些小壞,不笑的時候便有十分的真誠了。 辛秘和唐錦等知道內(nèi)情的人并不出聲打斷,就看他一人撐起整場大戲。歐陽潯慘敗著臉,眼下發(fā)烏,從懷中掏出一張舊帕子捂著嘴咳嗽了一會,那手背傷痕累累。 “將唐氏古宅攪得一團(tuán)糟亂,潯為族中丑事和不成器的弟弟,向諸位賠個不是了?!蔽娜跄凶拥皖^,嘆息聲細(xì)細(xì):“若諸位信任潯,我定不辜負(fù)諸位,去向我那弟弟討個說法。屆時這宅院的損失、諸位勞碌奔波的辛苦及受的驚嚇,都由潯來賠付?!?/br> 他應(yīng)提前與唐氏打過招呼,在自家宅子下面埋硝石畢竟不體面,他便慷慨地替歐陽治接下這個大鍋,并承諾若是放他回去,替他從這件事里洗清楚,還能反過來得到好處。 兩方皆大歡喜,有了這次被明目張膽陷害做由頭,他甚至可以主動對自己的弟弟開戰(zhàn)了。 真是打的好算盤。 看不順眼的人開心,辛秘就不開心了。她淡淡地支著臉,聽堂中諸人聲討歐陽治的聲音響作一片,有些諷刺地笑了笑。 這些人精,能不知道究竟是誰動的心思嗎?只是利益當(dāng)前,不想放過罷了。 但這利益她又沒有,那些所謂的好處承諾,誰來兌現(xiàn)?若歐陽潯在與歐陽治的斗爭中死掉,又去哪旅履行? 她可不吃畫出來的大餅。 她辛秘,只吃山珍海味。 于是她笑了一聲,打斷眾人的義憤填膺:“哦?可我辛氏富有,看不上你那所謂‘賠付’。” 她態(tài)度鮮明地找茬,歐陽潯遙遙看來,在她身后的霍堅身上一轉(zhuǎn),眼神又重新與她對視,滿是審視與細(xì)思。 “對無辜被卷入的辛氏,我會有另外的補(bǔ)償?!?/br> 歐陽潯說,神色認(rèn)真:“我會招募人手,親自護(hù)送你們?nèi)ッ缃?。此外,你會有我一個諾言。” “只要我能做到,我便不會推辭?!?/br> “此時我還什么都做不到,但也許終有一天,我能為您擷攬星辰呢?” ========== 免費精彩在線:「po1⒏hom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