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五只寶狐-密與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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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亂過后,清掃戰(zhàn)場變成了一件大麻煩。 辛秘的內衫還好,但長袍被兩人踩在腳下一陣輾轉,早就皺得無法見人?;魣詮牡厣蠐炱鹉羌虾玫牟剂献屑毧纯?,濕漉漉的痕跡混雜著臟兮兮的腳印,他頗為頭痛,將這件破爛的外衫卷了卷,丟在一旁清理出來的臟布堆上。 起身將自己身上被指甲劃得開線又濕噠噠的里衫也脫了下來,裸露出精壯的脊背,他光著上身,將那一大團布料打包好。 一起身,與狐神賊兮兮的眼神對上了。 “……” 她只穿著貼身的小衣,藕白的肩頸和一雙修長玉腿大咧咧地暴露著,只粗粗裹著他尚且完好的外袍,眼睛忽閃忽閃地看著他。 霍堅心知自己狼狽打掃戰(zhàn)場的模樣又愉悅了這位吃飽喝足的神明,心下無奈,無聲嘆了口氣,轉身繼續(xù)去擦拭木質架子。 男人的肩背肌rou清晰漂亮,肩寬腰細,脊椎處有一道深深的線,飽滿蓬勃的肌rou勻稱附著其上,隨著雙臂的動作拉成一道流暢的起伏。 辛秘笑嘻嘻地看著他忙碌動作,起了點玩心。 后腰一涼,霍堅下意識收縮了后背肌rou,聽到她的吃吃笑聲才明白過來。 他放下手里的布料,轉身回來,把狐神那只調皮的小腳丫握在手里,觸手果然是冰冰涼涼的,“您把衣服穿好吧?!?/br> 雖然月紅樓里溫度不低,但兩人都剛出了汗,此刻手掌里的綿綿小腳也是涼乎乎的,好像攥著一團涼涼的年糕,他擔心辛秘會受寒。 辛秘哼唧了一會,裹著他的袍子窩在干凈的布料堆上,黏糊糊地撒嬌:“……你幫我穿?!?/br> ——狐神吃飽了一向都很好說話,此時也算是另一種角度的吃飽了吧。 很少這樣直面可憐巴巴的嬌嬌狐貍,霍堅完全抵擋不住這記直球,手足無措地呆了一會,坑坑巴巴地就要搬出萬能借口:“……這,這于……” “別說于理不合了?!毙撩孛嫔系裳劬傺b不高興,其實非常放松且有興趣地逗弄他:“方才抱著我不放的時候早就不合了?!?/br> “……”霍堅面紅耳赤又無法反抗,抿了抿嘴,還是聽命上前一步,生疏地扯起衣袖,想讓她套進去。 一個從來沒有伺候過別人穿衣服,此刻又面對著這樣膚如凝脂面如桃花的尤物,另一個又存心不讓他好過,一會縮手,一會拱肩膀,總之就是不肯老老實實配合,見他雙眼直勾勾看著一邊,不敢直視自己松松垮垮的胸口,干脆手上用力,讓自己內衫咻地滑落一角,整個肩膀都露了出來。 霍堅耳朵又紅了。 他有些僵硬地和辛秘你來我往地小小鬧騰了一會,終于還是沒忍住,強行伸手按住她,有些粗魯?shù)貙⑿渥咏o她套好。 雖然又被冒犯了,但辛秘一點都不覺得生氣,反而因為又一次打破霍堅那種慣常的沉默面孔而感到興奮,吃吃笑著懶懶散散伸手讓他給自己系帶子。 只是,兩人沒玩多久,只系好了第一道衣扣,門外就傳來了聲響。 “……”霍堅先聽到,手上輕輕用了些力,抵住了辛秘笑嘻嘻的唇。 很快她也聽到了,有要緊事的時候她多半不耍小性子的,現(xiàn)下也不亂動亂扭了,眉眼斂起,方才那個潑皮無賴的小流氓又變回了端莊聰慧的女郎。 門外的動靜不大,不是之前來來回回一直巡邏的雜亂腳步聲,聽起來只有兩人錯落的步伐。 “……你也太過妄為了!”一個恨鐵不成鋼的聲音率先響起,距雜物間很近,應該就在不遠處的走廊上,主人已經控制音量了,但因為太過生氣,嗓音還是傳到了這邊:“竟然趁我沒注意你犯下這種錯事,這要如何是好,氣煞我也!” 辛秘聽出來了,這是此行作為主要招待人的那個唐家長老的聲音。 他這是在罵誰,是給她下藥這件事嗎?莫非……這人還不知情? 嗅到了窩里反氣息的神明來勁兒了,她被霍堅粗指蓋著的紅唇彎了彎,是細微絲滑的碰觸,霍堅也低頭看了看她,正好看到她這一抹又壞又美的笑,愣了愣,好不容易才繼續(xù)將心神放在門外對話上去。 那長老罵了許久,累得直喘氣,這才聽到另一方的聲音又懊惱又不甘地響起了:“叔公莫要罵我,我也是為我們這一支好!” 果然是那個唐行卓,辛秘饒有興致地繼續(xù)聽下去。 “您有所不知,那個嫡系商人是個女子!身為女子,卻能獨攬一支商隊,雖然此次來沒有帶隊,但既然都來拜見了,家神還要我們行個方便,那定然以后都是她統(tǒng)管這條商路的了!” 他狂妄的聲音句句刺耳:“若是她飲下那杯酒,那我大可在這里便與她做了夫妻!到時候,唐行簡那一支還不是任我們捏扁搓圓!” 霍堅目色沉沉,冰冷地看著門外,似乎透過嚴絲合縫的木門看到那個卑鄙小人的面孔。 辛秘倒是有些驚奇,竟然只是想和她聯(lián)姻?用來拉攏辛家勢力? 倒不是說這個方法沒用,但……就只是如此?與他們身負的天下、寶藏、龍椅一任來比,這些家族里派系傾軋反倒顯得無足輕重了。就仿佛身懷巨寶趕夜路,遇到劫道之人,卻只被搶走了懷里的一包干糧。 更何況,那唐行卓身邊還跟著心懷鬼胎的張瑞呢,他可是從唐氏之外就別有圖謀跟進來的,既然費了這么多力氣,又為何看著唐行卓這樣愚魯行事? 她眨巴眨巴眼睛,繼續(xù)聽下去。 門外那位唐長老氣得不輕,又罵了唐行卓一番,留下“若找不到那女商,你便給我收拾東西去別院住著吧”的狠話,篤篤篤地離開了。 剩下的人惱怒地踢了一腳欄桿。 “你看看你,出的是什么鬼主意!”他又忽地發(fā)話了,這走廊上竟然還有一直沒有出聲,腳步也輕不可聞的第叁個人。 唐行卓心情惡劣,口不擇言:“到底是鄉(xiāng)下來的泥腿子,知道點小消息,卻也成不了大事。我早說讓那女商飲下行春散成了好事,你偏不,還讓她的護衛(wèi)代了酒,現(xiàn)在好了,那護衛(wèi)神通了得,帶著女商飛了,你又讓我如何交代???” ……喲,她知道這第叁個人是誰了。 果不其然,那個熟悉的,帶著點笑意和痞氣的男聲響起了:“屬下早勸過您,不該對她使這種下作手段的?!?/br> 即使他們一方的計策失效,手段落空,他的聲音也仍然溫文爾雅不急不徐。 唐行卓就不同了,他被下屬教訓般的語氣徹底激怒:“下作?我竟不知你是個圣人?若真的光風霽月,又何必千里迢迢來投奔我,告訴我那女商的地位,到底不還是別有所圖?” …… 這二人一個像是火藥桶,一個像是潮濕木柴,根本點不出火苗,只冒了一陣似乎有些危機的黑煙,就沒了聲息。 辛秘倒是還想再聽一會,奈何唐行卓氣哼哼地揮袖走了,留下的那個人鞋跟敲了敲地面發(fā)出了一點點聲響,然后他嘆了口氣:“小生真是慚愧,竟害得大人如此?!?/br> 然后他也走掉了。 辛秘對這種有些小壞水的人一向是有些好奇的,她安然地窩在霍堅懷里,半靠著柔軟的布料,眼珠一轉一轉,有些思索。 霍堅回頭看到她的表情,知道她在思考那個張瑞,不知怎么有些不悅:“……他是在裝模作樣罷了,以他的武功造詣,必然早就發(fā)現(xiàn)雜物間里的呼吸,那些話是故意說給您聽的?!?/br> “我知道?!焙裥揲L玉白指尖點著自己的下唇,心不在焉地回答他:“他最后那句話也是說給我的,而不是給他那個主公道歉?!?/br> “……”一直在意這廝裝正人君子的霍堅這才想起張瑞最后留下那句話,雖然那個距離上他的聲音是一定能被唐行卓聽到的,但……辛秘應當猜的沒錯,那該死的張瑞應當還真是特意對門里辛秘說的。 他皺起眉,更瞧不上這人了。 武學沒有高低貴賤,即使身法詭譎了些,只要他是個君子,便是值得他霍堅結交的人物。但這張瑞來歷不明,目的不明,跟在他們身邊,還摻和到唐氏與辛氏的事務中,即使他口口聲聲說著不想對狐神使手段,但也確實是他將辛秘的女子身份傳了出去,這才招來禍患,讓他們二人陷入被動……咳。 腦中一亂,他慌忙把紛亂錯雜的想法丟出去。 一低頭發(fā)現(xiàn)辛秘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回神了,黑得發(fā)亮的雙眸正饒有興趣地看著他表情一會兒一變,手指又輕又軟地在他赤裸的胸膛上劃。 “你在想什么?”他不敢追問狐神的想法,但辛秘探究他的內心時可毫無畏懼。 偏他還不想反抗。 霍堅吭巴了一會,還是開了口:“張瑞對您別有所圖?!?/br> 美艷的神明忽地笑了:“我可是神,即使不是神,也是有權有財有貌的天之驕子,這樣的人在哪里都會被人所圖的,這就是人世間,不是天上瓊宮?!?/br> 霍堅啞口無言,愣愣地看著她。 然后自稱是神的女子捧著他的臉,“叭”地在他唇上親了一口。 ——這呆子,擔心她的樣子還真可愛。 ========= po18.vip「po1⒏υ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