謫仙 第9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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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明恪握針的手微微一頓,他本來沒注意,經(jīng)李朝歌這?樣一說,他不由朝那個地方看了一眼。李朝歌的皮膚白皙緊致,此刻泡在水波中,白里透紅,清透無暇,看起來色澤極好。 李朝歌皮膚更紅了,緋色一直染到脖頸。顧明恪耳尖也變紅了,他偏臉輕咳一聲,說:“溫泉泡太久不好,等針灸完就出來吧?!?/br> 李朝歌尷尬得全身不對勁,還要十分正經(jīng)地應(yīng)下?:“我知道?!?/br> 顧明恪手里拈著一根細(xì)長的針,往常下針時他十分利落,可是這次不知為何,他猶豫了片刻。 紫宮xue往下?,就是玉堂、膻中,這?兩個xue位……在兩胸之間。李朝歌身上穿著抹胸,xue位自然也被遮掩在薄薄一層小衣下。李朝歌見顧明恪猶豫,咬咬牙,就要將抹胸解開。 顧明恪被李朝歌的動作嚇了一跳,他連忙握住李朝歌的手臂,說:“不用?!?/br> 李朝歌在溫泉中泡了許久,手臂上?的皮膚被蒸得溫?zé)?。顧明恪握上去時,掌中膚如凝脂,溫香軟玉,觸感極好。以前他們兩人也有過肢體接觸,但那時隔著衣服,感覺和現(xiàn)在完全不同。兩人身上都有水,顧明恪手指微涼,李朝歌手臂溫?zé)?,兩人肌膚一觸即分,顧明恪收回手,千年來第一次感到控制不了手指。 他將手浸在水中,盡量一板一眼地說道:“隔著衣服也無妨。我是擔(dān)心你覺得冒犯。” 李朝歌低低應(yīng)了一聲,眼睛盯著另一邊水面,說:“沒事。” 顧明恪再一次從水中凝出冰針,他從不會分神,但是這次,他手里握著細(xì)細(xì)的冰針,指尖仿佛還殘留著李朝歌肌膚的觸感,他目光落到抹胸上,竟然久久無法?集中精神。 顧明恪暗暗警醒自己,盡量目不斜視地將針尖扎入玉堂、膻中xue。他順著經(jīng)脈向下?,漸漸針被水面淹過,針灸進(jìn)入到腰腹部分。 冰針是顧明恪的靈力所凝,并不會被熱水融化,但此刻根本不是針的問題。李朝歌腰腹繃得緊緊的,隱約能看到漂亮的線條。顧明恪目光不往水下看,他目視前?方,僅憑手感一針一xue,沒有絲毫偏移。 雖然如此,但溫泉里的氣氛依然十分尷尬。腰腹已經(jīng)是很敏感的部位了,水是熱的,針是冷的,顧明恪的手還在前方移動,李朝歌不止一次想要大罵死人村及給她下藥的老婆婆,這?到底是什么奇怪的巫毒,為什么一定?要用這種解法? 主脈扎完了,解毒已經(jīng)完成了大半,顧明恪看向旁邊xue位,不遠(yuǎn)不近為李朝歌化毒。細(xì)長的針尖扎入靈墟xue,顧明恪并沒有失禮的意思,但他下?針時不可避免地看到李朝歌胸口上的傷疤。 那是潛淵劍留下?的傷痕,傷及本源,無法?痊愈。 顧明恪心中暗暗嘆息,手中動作不由又放輕了些。 顧明恪施針完畢,從溫泉中離開。李朝歌不得不說長長松了口氣,她悄悄放松身體,感受到一陣陰寒順著針,慢慢擴(kuò)散到水中。除了巫毒,體內(nèi)的雜質(zhì)、沉疴也被排出來,李朝歌沒有運(yùn)功,可是明顯感覺到經(jīng)脈通暢許多。 這?次不只是解毒,更是經(jīng)脈的一次大清洗。時間到后冰針自動融化,李朝歌披著衣服從溫泉中出來,只覺渾身輕巧,體內(nèi)清靈,不光修為更上一層,連皮膚都變得更白皙了。 僅憑這一點,她這次中毒也算不虧。 顧明恪已經(jīng)回到林間小屋,他的衣服明明被打?濕,此刻卻又恢復(fù)清爽干凈。兩人再一次面對面,都不動聲色地移開視線。 李朝歌不能像顧明恪一樣瞬間烘干衣服頭發(fā),她的頭發(fā)還是濕的,身上也帶著水汽。李朝歌坐在屋中,覺得沉默實在太尷尬,趕緊轉(zhuǎn)移話題道:“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顧明恪始終望著窗外,冬日萬木蕭條,生靈絕跡,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看。他聽起來一派平靜,說:“我被人從村子里引開,等我回去后,你已經(jīng)消失了。我循著你留下?的氣息,在森林里找到了你?!?/br> 李朝歌點點頭,問:“那四個武士呢?” 李朝歌平安脫困,潛淵劍也回到她手中,她怎么會猜不出來,是顧明恪找到了四武士,然后救了她。 顧明恪的聲音還是那樣平平淡淡:“殺了?!?/br> 李朝歌微怔,四個都?xì)⒘??那四個武士的實力李朝歌十分清楚,顧明恪一次殺了四個…… 顧明恪見她不說話,問:“怎么了? “沒什么?!崩畛钃u搖頭,嘆道,“只是遺憾,沒看到你拔劍的樣子?!?/br> 他看起來斯文體面,仿佛一輩子都不會沾上塵土,李朝歌實在沒法?想象,他殺人是什么模樣。 “沒什么可遺憾的。”顧明恪毫不在意,他眸光冷淡,近乎漠然地說道,“我殺人的次數(shù),可比救人多多?了?!?/br> 在凡間時他負(fù)責(zé)不光明的部分,殺人無數(shù),滿手鮮血。等到了天庭,他也主導(dǎo)著刑獄,無數(shù)仙人在他手下?剔筋斷骨,飽受酷刑。他看起來高潔干凈,其實,身上全是黑暗。 李朝歌靜了靜,突然開口:“怎么能這樣說?我雖然不了解大理寺,但是聽聞,你進(jìn)入大理寺以來,斷訟獄從無一人喊冤。很多?積年的冤案錯案,你全都平反了。編書著史、抨擊時弊誠然正義,但如果所有人都去呼吁正義,無人維護(hù)世間秩序,豈不是會導(dǎo)致更大的黑暗和罪惡?你只是在做所有人都不愿意做的事情罷了,戍衛(wèi)陰影者,才是真正的光明?!?/br> 顧明恪沒料到她會說這些,他從窗外收回視線,淺笑著瞥了她一眼:“你什么都不知道,太想當(dāng)然了?!?/br> “我當(dāng)然不了解你的故事?!崩畛栎p輕哼了一聲,揚(yáng)起脖頸,依然十分自信,“但是我了解你。” 顧明恪本來是想笑的,她才認(rèn)識他多?久,怎么敢說了解他?可是話到嘴邊,他卻說不出來,也笑不出來。 我了解你。 他活了這?么久,莫說了解他,僅是能理解他的人,又有多?少? 李朝歌不知道為什么顧明恪安靜下?來。她等了等,沒等到顧明恪開口,便主動問道:“四武士死了,那個村子呢?” “還留著?!鳖櫭縻〉氐?,“一個手無寸鐵的平民村莊,沒必要為了個別人的過錯就遷怒全村?!?/br> 李朝歌點點頭,她也覺得就事論事,謀害活人是他們不對,但其他村民若是無辜的,就該放入輪回投胎。如果二話不說就滅村,他們與害龜背村的人有什么區(qū)別? 李朝歌問:“這?些村民看起來生活在距今很遠(yuǎn)的年代,他們?yōu)槭裁磿F(xiàn)世?” “村子中有陣法?!鳖櫭縻∷坪鯂@了一聲,他撫住眉心,難得露出疲倦之態(tài),“大概,又是被什么人喚醒了?!?/br> 李朝歌眼睛動了動,她緊盯著顧明恪,問:“誰?” “不清楚。”顧明恪臉色平淡的近乎冷漠,“具體是誰,去看看就知道了?!?/br> 李朝歌挑起一邊眉梢,顧明恪以為她不懂,給她解釋道:“你昏迷時被他們放在棺材里……抱歉,無意冒犯,只是當(dāng)時情形如此。我猜測你多?半被他們當(dāng)做祭品了?!?/br> 李朝歌擺擺手,示意自己不介意:“我知道。我昏迷前,隱約聽到老婆婆讓我留下?來當(dāng)祭品。這?個武神到底是神是鬼,為什么還需要活人當(dāng)祭品?” 顧明恪眼眸動了下?,他掩去眼底的不自在,抬眸時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樣,說:“村民供奉神像,實際上?供奉的是自己的幻想。他們時常把一些意愿強(qiáng)加在神像上,就比如祭品……在村中時,我之所以和你假扮夫妻,就是為了避免你被選為祭品。沒想到,還是躲不過。” 李朝歌若有所悟,所以他屢次三番阻攔李朝歌解釋,包括在老婆婆家把她推倒,都是為了保護(hù)她?但是,李朝歌皺眉,忍不住嫌棄:“武神的祭品到底是做什么的,為什么還要挑未婚之人?” 顧明恪更尷尬了,他說:“是百姓自作主張。你如果實在好奇,等你傷好了,我們一起去看看?!?/br> 李朝歌點頭應(yīng)下?。她倒要看看,這?些人到底在搞什么鬼把戲。 李朝歌身上的巫毒清了好幾天,每次都需要顧明恪在溫泉中為她針灸。李朝歌最開始還覺得尷尬,后面逐漸麻木,都習(xí)慣了。 新年到了,洛陽煙火滿天,燈火通明,而李朝歌和顧明恪卻住在杳無人跡的深山里,靜靜藥浴、逼毒,仿佛人世間一切喧囂都和他們無關(guān)。有時候李朝歌無聊極了,還會找顧明恪切磋,上?次沒能看到顧明恪拔劍,李朝歌深以為憾。 這?樣的日子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有一天,顧明恪大清早把她叫醒,說:“該出發(fā)了?!?/br> 李朝歌沒有問為什么,幾乎毫無耽擱便出了門。出來后,李朝歌回頭望了眼這座小木屋。 小木屋建造在樹叢中,幾乎和密林融為一體。這?個地方雖然簡陋,但卻是李朝歌重生以來睡得最安心的地方。 此后,估計不會再見了。不知為何,李朝歌心中竟然生出一陣不舍。 顧明恪停在不遠(yuǎn)處,并沒有催促她。李朝歌很快收回視線,快步追到前方:“走吧?!?/br> 李朝歌也不知道顧明恪根據(jù)什么找路,只見他七拐八拐,又是穿山洞又是過小溪,最后,停在一座亂石嶙峋的石壁前?。顧明恪虛虛望著上?方,說:“就在這里了?!?/br> 李朝歌左右看看,眉尖不由顰起。如果是平時,她爬這樣的懸崖完全不在話下?,可是現(xiàn)在,她巫毒未解,體內(nèi)真氣不繼,爬山略有些麻煩。 李朝歌正在思索對策,顧明恪站在旁邊,突然低聲對她說:“抓穩(wěn)?!彪S后,就攬著她的腰一躍而起。 李朝歌吃了一驚,下?意識抓緊顧明恪的衣服。顧明恪在近乎垂直的山壁間如驚鴻掠過,期間連借力都不需要,很快就平穩(wěn)落地。 他們落地之處是一個小平臺,后方是郁郁蔥蔥的群山,霧凇隨著山巒起伏,前?方是一個漆黑的山洞,洞口被藤蔓覆蓋,不仔細(xì)看根本發(fā)現(xiàn)不了。 李朝歌用劍把枝蔓撥開,問:“我們來這里做什么?” 顧明恪對她噓了一聲,率先進(jìn)入山洞,輕聲說:“跟我來?!?/br> 李朝歌跟在顧明恪身后,俯身進(jìn)入山洞。這?似乎是一條密道,修得極其狹長,好些地方僅容一人通過。石壁森森滲著寒氣,地面上滿是冰碴。走了不知多久,密道忽然平整起來,里面空間變大,路上可以允許兩個人并肩行走。 李朝歌走在顧明恪身側(cè),靜靜環(huán)顧著周圍的壁畫。石壁上?刻著人物,畫面中心是一個小孩子。李朝歌仔細(xì)辨認(rèn),看到他出生、成長、游學(xué)、參戰(zhàn),最后是盛大的慶典畫面,仿佛是什么人的生平。李朝歌看著壁畫,問:“這?是哪里?” “真正的武神廟?!鳖櫭縻≌f完,示意李朝歌不要發(fā)出聲音。李朝歌也聽到前面的動靜了,他們兩人放輕腳步,輕輕靠在墻上?,看向外面。 前?方是一個極大的穹頂洞xue,李朝歌和顧明恪所在的地方正好位于洞xue半空。李朝歌躲在石頭后面,看到下方有一個寬闊的圓形祭壇,中間矗立著一座高大的武神像,神像腳下?跪著一層層村民,李朝歌將真氣凝結(jié)在眼睛上?,看到那個老婆婆就在其中,并且位置很靠前?。 所有人都低頭跪著,合著手,齊聲念禱告詞:“皇皇上?天,照臨下?土。各得其所,庶物群生。既安且寧,王于興師。以鈴為引,喚君歸來……” 隨著他們低語,祭壇四周的鈴鐺無風(fēng)自動,鈴鈴作響。仿佛某種路引,呼喚迷途之人歸家。 李朝歌微怔,這?不正是那日她昏迷時,隱約聽到的吟唱聲嗎?當(dāng)時背景里也有鈴聲。李朝歌夢中就覺得很耳熟,現(xiàn)在想想,她早就聽過這?句話。 十多?天前在鎮(zhèn)妖司庫房,顧明恪解釋上?古引靈術(shù)時,似乎帶著些懷念說:“客死他鄉(xiāng),不渡亡靈。以鈴為引,喚君歸來。” 顧明恪怎么會知道祭辭?而且,他對于武神廟未免太熟悉了。腳下?這?些村民都未必知道這?里有一條暗道,顧明恪卻能找到后山,神不知鬼不覺地溜進(jìn)來。 李朝歌恍神間,村民們禱告完了。他們站起身,按照尊卑位置退到祭壇下?。一個帶著面具的人走上?祭壇,后面跟著三幅棺材。抬棺材的村民將棺材放下后,就垂著手退下?。 面具人在棺材邊繞了三圈,他跳著古怪的舞蹈,口中還念念有詞:“明光于上下?,勤施于四方。維予一人敬拜武神之祜,慶賀武神誕辰,卑獻(xiàn)祭品三人,于皇天之上?侍奉武神……” 李朝歌藏在石頭后,一邊觀看儀式,一邊和顧明恪嘲諷:“原來神靈也娶三妻四妾?我還以為成仙后,就不會耽于世俗了。沒想到,神仙和普通男人也沒什么區(qū)別?!?/br> 顧明恪本來淡淡看著,聽到李朝歌的話,他略有尷尬,不由給神仙正名道:“沒有,這?是村民妄加揣測,自作主張。” 李朝歌奇怪地瞥向他:“你怎么知道沒有?” 顧明恪卡住,還真沒法解釋。李朝歌輕嗤一聲,搖頭道:“男人真是死性不改,死都死了,還要三妻四妾?!?/br> 顧明恪默默抿著嘴,看側(cè)臉憋悶極了。李朝歌看了一會,問:“那三個棺材里都是活人女子?” 顧明恪淡淡嗯了一聲,李朝歌不知為何從中聽出些不高興的意味。李朝歌沒功夫管,嘆道:“要不是我及時逃脫,躺在里面的就是我了吧。他們竟然打算把我送給武神……如果武神長得好看,我還可以勉強(qiáng)考慮,若他真長成雕像那副樣子,我是無論如何都不肯的?!?/br> 顧明恪都決心不搭理她了,聽到這話,又沒忍?。骸澳憔瓦@么膚淺,只以貌取人?” “不然呢?!崩畛枋掷碇睔鈮眩澳腥嘶楹蠖际悄歉钡滦?,找個好看的,至少我看著開心?!?/br> “我怎么記得,你的訂婚對象是我?” “我又沒說你,你對號入座什么。” 顧明恪撇過臉,氣得不想說話。李朝歌又看了一會,用胳膊懟顧明?。骸安畈欢?了,把他們趕走,趕緊把棺材里的少女救出來吧。” 顧明恪心想女人這么善變嗎,有用的時候讓他施法,沒用了就一把扔開?看她的樣子,仿佛剛才說“男人婚后都是那副德行”的人不是她一樣。 顧明恪腹誹歸腹誹,人還是要救的。他手勢變化,接連打?出好幾道法?術(shù),鈴鐺聲驟然激烈,祭壇上?的紋路一條接一條亮起。下?方的村民大驚,有人驚慌奔逃,也有人跪下?,對著高高矗立的武神像膜拜道:“武神顯靈了!您終于回來了!” 跪拜的人越來越多?,可是武神高高在上,眼神淡漠,并沒有為下方信徒動容分毫。隨著祭壇光線變亮,村民的身體漸漸化為虛影,像齏粉一樣消散在空中。 很快,所有人都消失不見。李朝歌遙遙看著下?方,問:“你把他們怎么樣了?” “打?散靈體,送去投胎?!边@?是顧明恪下凡以來做過的最大型的法?術(shù),他看了看自己的手,還是很不習(xí)慣如此衰弱的他。顧明恪斂起袖子,道:“他們本就是死人,何必再將他們拉回人間。黃泉之下?自有人為他們核算陰德,此后各赴輪回,便和秦氏無關(guān)了。” 李朝歌挑了挑眉,回頭似笑非笑地盯著顧明?。骸扒厥希俊?/br> 顧明恪面無表情地指了下?神像:“他姓秦?!?/br> 李朝歌輕輕一聲笑了。她點頭,看神情不置可否:“好?!?/br> 顧明恪等下?方的死氣散的差不多?了,才帶著李朝歌從石洞中飄然落下。李朝歌輕輕落地,她第一件事就是去看棺材里的人,幸好,她們雖然對外界毫無反應(yīng),鼻息卻還在。李朝歌確定這?三個祭品還活著后,就繞著祭壇打?量??上?面的文?字實在太古老了,李朝歌努力良久,一個都沒認(rèn)出來。 李朝歌喟嘆:“我竟然和一群上古時期的死人住了好幾天,心真是大。” “上?古怎么了?” “上?古太老了?!崩畛栌脛η昧饲梦渖裣袷?,發(fā)現(xiàn)推不動,遺憾放棄,“上?古時期的人,我都算不出他們年齡多?大?!?/br> 顧明恪心中無奈,李朝歌攻擊完長相,又開始攻擊年齡了。李朝歌看得差不多?了,便握著劍走下祭壇。顧明恪正站在祭壇下?等她,看多?了奇形怪狀的武神,李朝歌現(xiàn)在看顧明恪竟出奇的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