謫仙 第9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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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朝歌動?了真格,瞬間使出全?部力氣。顧明恪單手格擋,雖然沒讓李朝歌碰到龍,但是也不得?不站起來騰挪。兩人飛快又無聲地?在屋里過招,顧明恪剛剛拉開距離,李朝歌就隨后欺近。 顧明恪握住李朝歌手腕,正要結(jié)束這場幼稚的較量,突然聽到外面?zhèn)鱽硪宦曒p響。顧明恪手上的力道突然轉(zhuǎn)了方向?,李朝歌明明都?感?覺到顧明恪卸力了,她剛要收回手,忽然被?顧明恪反握住手腕,用力朝后一拉。 李朝歌猝不及防被?他拽倒,農(nóng)村里地?方小,更沒有屏風(fēng)、圍扇等物,空地?不遠(yuǎn)處就是床鋪。他們兩人剛才在空白處中過招,現(xiàn)在顧明恪朝后倒去,眼看就要摔到床鋪上。 更糟糕的是他拉著李朝歌的手,李朝歌壓在他上方,被?迫朝床鋪摔去,看起來就像是李朝歌把顧明恪撲倒了一樣。李朝歌習(xí)武多年,身體反應(yīng)靈敏,接觸到床板時(shí)她迅速調(diào)整姿勢。她膝蓋壓在床沿上,手掌撐住被?褥,緩沖了力道后并沒有被?撞傷,但顧明恪平躺在床上,而李朝歌撐在上方,這樣一來兩個人的姿勢更曖昧了。 李朝歌手剛扶穩(wěn)就要起身,但顧明恪握著她的手腕,手不著痕跡使勁,又把她拽回來了。李朝歌怎么掙都?沒掙開,她忍不住咬牙切齒:“你瘋了嗎?” 顧明恪卻重重看了她一眼,眼珠輕微轉(zhuǎn)動?,朝窗外示意。 外面有人。 李朝歌剛才被?顧明恪的saocao作?驚呆了,沒留意外面的動?靜。此刻李朝歌仔細(xì)聽,確實(shí)感?覺到一窗之外有動?靜。 對方幾乎沒有呼吸聲,難怪剛剛李朝歌沒察覺到。不過,李朝歌依然憤怒地?盯著顧明恪,用眼神?控訴道,那你發(fā)什么瘋? 有人偷看,提醒她就是了,為什么要做這種事情? 顧明恪卻仿佛沒看懂她的控訴一般,面不改色道:“不早了,該歇息了?!?/br> 李朝歌眼睛瞪得?越發(fā)大,完全?理解不了顧明恪想做什么。顧明恪伸手放在她肩膀上,輕輕使力,李朝歌不動?,顧明恪只?能加大力氣,強(qiáng)行?把李朝歌推倒在床上。 “別鬧了,睡覺?!?/br> 李朝歌幾乎是砸到床鋪上的。她陷在被?褥間,轉(zhuǎn)頭惡狠狠地?盯著顧明恪,用口?型無聲問:“你到底想做什么?” 顧明恪不回答,他將手心?那條黑龍放在床架上,手指輕輕拂過,床帳就慢慢散落下來。顧明恪躺回被?褥中,十分坦然:“安靜,不要鬧?!?/br> 不要鬧?到底是誰鬧!李朝歌出奇憋屈,她并不介意主動?,但她明明是被?逼的卻呈現(xiàn)出一副她主動?的樣子,這叫什么事? 外面的燈火不知道什么時(shí)候熄滅了,李朝歌躺在被?褥上,側(cè)臉看向?不遠(yuǎn)處的顧明恪。明明以前有過距離更近的時(shí)候,但這一刻,李朝歌突然覺得?不自在。 之前即使接觸也是為了案件,哪像現(xiàn)在,兩人同躺在一張床上,四面合著帳子,黑暗中不知道什么地?方有一雙窺探的眼睛。李朝歌僵硬,一動?不敢動?,她堅(jiān)持了一會,忍不住用口?型問道:“我要這樣子躺多久?” 顧明恪閉著眼睛,似乎笑了。他回頭,一雙黑眸如水澤一般望著她,食指放在唇上,輕輕示意道:“噓?!?/br> 李朝歌放棄了。她心?想顧明恪游刃有余,她一直緊繃著豈不是露怯?李朝歌努力放松身體,輕輕轉(zhuǎn)身,換了個舒服的位置,也裝作?不在意的樣子合上眼睛。 李朝歌本?打算裝睡騙過外面的人,沒想到她閉眼后,不知為何彌漫上一股困意,恍惚間竟然真的睡過去了。李朝歌身體仿佛在什么地?方飄蕩,她忽上忽下,茫茫然找不到著力的地?方。飄忽中,她聽到悠長的吟唱聲,其中夾雜著清脆的鈴鐺。 “皇皇上天,照臨下土。各得?其所,庶物群生。既安且寧,王于興師。以鈴為引,喚君歸來。” 這陣吟唱說不出的熟悉,李朝歌神?魂仿佛被?牽動?,朝一個地?方飄去。正在她昏昏然分不清今夕何夕的時(shí)候,耳邊忽然傳來一道聲音:“李朝歌,醒來?!?/br> 在白茫茫的迷霧中,這個聲音如天光乍破、云收雨霽,瞬間劃破混沌,一路摧枯拉朽,靡靡吟唱聲頓時(shí)消散。李朝歌霍然回神?,用力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她還躺在農(nóng)舍的床上。 李朝歌心?臟飛快跳動?,剛才那是什么東西?顧明恪見她清醒過來,收回手指,壓低聲音道:“小心?,不要再睡過去了?!?/br> 李朝歌額頭上涼涼的,方才是顧明恪把她喚醒。李朝歌后知后覺地?撫上眉心?,那里似乎還殘留著顧明恪指尖的觸感?。顧明恪半撐起身體,隔著灰蒙蒙的床帳,無聲朝窗外看去。 李朝歌靜靜躺了一會,感?覺心?臟跳得?沒那么快了,才壓低聲音問:“外面怎么了?” 李朝歌一出聲,發(fā)現(xiàn)她的嗓子非常喑啞。她張口?,正要說什么,唇尖覆上來一個柔軟清涼的觸感?:“噓?!?/br> 顧明恪手指壓在李朝歌唇上,李朝歌唇齒動?了動?,最終僵硬地?躺著,一言不發(fā)。 李朝歌的呼吸均勻地?撲在顧明恪手指上,指尖下,她的唇瓣溫軟,如同某種好吃的食物。 顧明恪想了一下,竟然沒想到哪種食物可以與之對應(yīng)。他微微恍神?,等回過神?來,內(nèi)心?頗為驚詫。 他到底在想什么?顧明恪放在李朝歌唇上的手指慢慢變得?僵硬,他剛才想著安全?,并沒有注意其他,現(xiàn)在才反應(yīng)過來,這個姿勢太親密了。 顧明恪手收回來也不是,不收也不是。幸而外面的人動?了,顧明恪如釋重負(fù),他裝作?從容地?收回手,輕輕從李朝歌身邊移開,說:“好了?!?/br> 李朝歌支臂,慢慢從床上爬起身。她剛才不小心?睡著,頭發(fā)有些散開了,看起來毛毛躁躁。顧明恪移開視線,悄無聲息下床。 顧明恪移動?到窗戶邊,支開一條縫,靜靜看著外面。身后響起細(xì)微的腳步聲,很快,李朝歌也走過來,跟在他身后道:“外面怎么了?” 李朝歌貼過來后,那股淡淡的熱意又隨之籠罩住顧明恪。顧明恪微微錯開身體,讓李朝歌看外面。 李朝歌也不客氣,馬上湊到近前。他們不敢打擾外面的人,窗戶只?捱開細(xì)細(xì)一條縫,李朝歌要想看清,只?能盡量靠近顧明恪。兩人面頰離得?極近,李朝歌心?里尷尬,她毫無預(yù)備朝外掃了一眼,險(xiǎn)些嚇得?叫出聲來。 顧明恪眼疾手快將她的嘴捂住,這樣一來兩人的距離更近了,李朝歌幾乎被?顧明恪摟在懷里。但李朝歌看著外面,哪還有心?思計(jì)較這點(diǎn)小尷尬小曖昧,她全?部心?神?都?被?院子里的景象吸引走了。 老?婆婆獨(dú)自站在院中,慘淡的星光照在她身上,那張總是慈祥淳樸、笑意洋溢的臉此刻面無表情,宛如行?尸。她雙手扶住自己的頭,用力一拔,就把頭顱從脖子上取下來了。 饒是見多識廣的李朝歌,此刻也渾身發(fā)麻。老?婆婆取下頭顱后并沒有停止,她懷里抱著頭顱,一瘸一拐地?朝水井邊走去。她提起來一桶水,坐在井邊,一邊用刷子刷頭顱,一邊喃喃自語:“今日?二十九,要掃除家里的塵土,還要清洗身體。武神?喜潔,不洗干凈的話,武神?是不會降下福祉的。” 老?婆婆脖子上切口?平整,沒有流血也沒有血rou模糊,就仿佛是一個可以拆卸的人偶,頭顱臟了,那就拿下來洗一洗。頭顱泡在水中,眼睛還大大睜著,仿佛在和什么人對視。水盆后面坐著一個無頭老?嫗,在夜色中吭哧吭哧洗刷,頭顱洗干凈后,她將水靈靈的頭放在井口?,手費(fèi)力撕扯,把左胳膊卸下來了。 這一幕簡直驚悚至極。李朝歌不想再看下去,嫌惡地?從窗縫邊轉(zhuǎn)開。 李朝歌被?惡心?到了。顧明恪看到她的神?情,輕輕放開手,說道:“不想看就回去睡覺吧,她應(yīng)該要洗一會?!?/br> 李朝歌連忙示意他小聲,顧明恪卻抓住她的手,不在意道:“她已?經(jīng)把頭拆下來了,聽不到的。” 李朝歌想到放在井口?晾干的那顆頭,一時(shí)竟無言以對。李朝歌現(xiàn)在唯獨(dú)慶幸她戒心?強(qiáng),沒有喝過那口?井里的水,要不然她真得?惡心?一輩子。 她搓了搓胳膊上的雞皮疙瘩,明知道老?婆婆現(xiàn)在沒耳朵,卻還是忍不住壓低聲音,問:“你早就知道?” “是啊?!鳖櫭縻♀坏?坐到座位上,說,“我提醒過你,他們這個村子很少見人。我們兩人到來后,她再三確認(rèn)我們的身份,最后確定我們是活人后,才高高興興把我們迎進(jìn)來?!?/br> 李朝歌想到老?婆婆那天給他們開門,高興地?說“是人就好”,身上又忍不住發(fā)毛。原來,是人就好,竟然是這個意思。 李朝歌不由看向?桌子上已?經(jīng)變涼的壽糕:“這些東西……” “放心?,是谷物?!鳖櫭縻≌f道,“只?不過是死人種出來的谷子。谷物天生親近自然,依然在輪回之中,吃了也沒事。” 李朝歌面無表情地?坐遠(yuǎn)了些,快算了吧,拿刀架在她脖子上她都?不會吃。 月黑風(fēng)高,窗外不斷傳來洗刷的聲音,在寂靜的夜里詭異極了。李朝歌平復(fù)了一會,問:“所以,這個村子里都?是死人?” “對?!?/br> 李朝歌喃喃:“難怪村里白天那么安靜,我最開始以為是人少,原來,是因?yàn)樗麄冎?在夜里活動?。所以,這個村里的房屋建造,確實(shí)是一個陣法?” 顧明恪點(diǎn)頭。李朝歌看著他那輕巧的樣子,簡直氣不打一處來:“你既然早就看出來了,為什么不告訴我?” “我怕嚇到你?!鳖櫭縻√谷徽f道,“現(xiàn)在,你好歹還快快樂樂地?度過了一天?!?/br> 李朝歌氣結(jié),她寧愿不要這種快樂!李朝歌一想到她竟然憐惜一個不知道死了多久的鬼婆婆,就氣得?心?梗。顧明恪見李朝歌實(shí)在在意,勸道:“沒關(guān)系,至少她邀請你過年時(shí)是真心?的?!?/br> 李朝歌搖頭,不想再談這個話題。李朝歌問:“接下來該怎么辦?” “就當(dāng)?不知道,安心?睡覺吧?!鳖櫭縻』氐?,“他們處心?積慮留我們下來,之后一定會有動?作?的。等著就好?!?/br> 聽外面的聲音差不多洗完了,李朝歌和顧明恪先后回到床上,閉上眼裝睡。這回李朝歌再也睡不著了,她一直豎著耳朵,果然,過了片刻,窗戶邊傳來細(xì)微的響動?。 有人扒開窗戶,仔細(xì)看著屋內(nèi)。老?婆婆盯了很久,確定他們還在睡著,就放心?地?回屋了。 第二天,李朝歌裝備好所有武器,握著潛淵劍出門。她推門時(shí),老?婆婆正站在院子中打水。老?婆婆見了她,熱情地?招呼道:“姑娘,你昨天夜里睡得?好嗎?” 李朝歌淺淺地?笑了笑:“托您的福,睡得?極好。多謝阿婆關(guān)心?。” 李朝歌經(jīng)過昨夜那一幕,此刻再打量這個院子,馬上發(fā)現(xiàn)很多不對之處。老?婆婆身上的衣物并非大唐常見款式,李朝歌原先以為他們這里偏僻,時(shí)興款式傳不過來,現(xiàn)在想想,分明是因?yàn)樗麄冊缇退懒耍圆糯┲f時(shí)衣服。 此外,院子里也有很多過分落后的器具。李朝歌當(dāng)?什么也不知道,出來轉(zhuǎn)了一圈,就回屋里待著。 之前李朝歌不在意,但現(xiàn)在得?知整個村子都?不對勁,她就不愿意出去走動?了。以不變應(yīng)萬變,李朝歌就在屋里等著,她倒要看看,這些鬼到底想做什么。 李朝歌在屋里練功,一轉(zhuǎn)眼就到了正午。李朝歌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顧明恪不知道去哪里了,此刻并不在周圍。她閑來無事,干脆練習(xí)起顧明恪教她的法訣。 李朝歌取出武神?畫像,按照顧明恪先前的樣子,掐訣,尋蹤,凝線。兩天前李朝歌親眼看到靈線在山腳下消失,顧明恪施法都?這樣,更何況她。李朝歌并不抱希望,沒想到,一團(tuán)紅光閃了閃,忽然化成一條細(xì)線,延伸向?窗外。 李朝歌驚訝地?站起身。顧明恪說過,靈氣線的顏色就是每個人屬性的顏色。萬物分五行?,每個人的法力也有各自的屬性。顧明恪是藍(lán)色,而李朝歌是紅色。 李朝歌看著那條比先前明亮許多的紅線,目光慢慢凝重起來。如果她沒記錯,尋蹤訣可以根據(jù)氣息尋找主人,距目標(biāo)越遠(yuǎn),亮光越細(xì),反之,俱目標(biāo)越近,亮光就越強(qiáng)。 李朝歌看向?紅線沒去的方向?,慢慢握緊手中長劍。 作者有話要說:皇皇上天,照臨下土。各得其所,庶物群生?!惹丶擂o 第110章 祭品 李朝歌握著劍, 慢慢走在正午的陽光下。村子?里靜悄悄的,四面?門窗緊閉,宛如一個無人之地。 這怎么會是一個活人村莊呢?李朝歌早就該想到的。 李朝歌順著尋蹤訣的指引, 慢慢走到一個廟前。這個廟看起來有些年頭了, 門外?的石柱有破損痕跡,似乎經(jīng)歷了好幾次戰(zhàn)亂,門上的獸首生?了銹, 唯有一雙眼睛依然炯炯有神,兇惡地瞪著前方。李朝歌小心翼翼地推開門,悄悄閃身進(jìn)去。 廟中靜靜的, 明亮的日光照耀在地上, 慘白一片。院子?四角放著四個石像, 他們身形高大, 鎧甲覆面?,手握刀槍劍戟,無聲鎮(zhèn)守著廟堂。正面?是一間寬闊的正殿, 殿中擺著供桌、香爐,供桌后方放著一尊神像。 外?面?正是晌午,而殿內(nèi)卻陰冷昏暗,不見陽光。李朝歌停在門檻前,抬頭,順著徐徐青煙, 看到一尊熟悉的三眼八臂神像。 又是武神。原來這里是武神廟? 李朝歌只看了一眼, 沒有在武神像上傾注太多心思。她再?一次使出?尋蹤訣, 紅色的光線變得明亮茁壯,它沒有停頓,徑直往武神像背后飛去。 李朝歌順著絲線邁入正殿, 她繞到武神像后,發(fā)現(xiàn)絲線竟然沒入墻壁中。李朝歌盯著面?前的墻壁,隱約發(fā)現(xiàn)石頭間似乎有縫隙。 這好像是一個暗室。開門的機(jī)關(guān)在哪里? 李朝歌一手掐訣,另一手拿起潛淵劍,在石頭上不斷敲擊。李朝歌正在仔細(xì)聽?每一塊石頭的回響,忽然渾身一凜,立刻回頭。 那個老婆婆站在神殿門口,目光一動不動地盯著李朝歌。 這時(shí)候,李朝歌手里的線晃了晃,驟然熄滅。 尋蹤訣中斷后,李朝歌壓根沒有再?嘗試。她握著劍轉(zhuǎn)身,冷冷盯著老婆婆。 “尋蹤訣在山腳下失效,是你們做的手腳?” 老婆婆跨入門檻,她沒有理?會李朝歌的話,而是合手,虔誠地對?著上方神像跪拜。李朝歌眼睛注視著老婆婆,其實(shí)余光卻在悄悄打量環(huán)境。院子?中空空蕩蕩,四周也?安靜無聲,莫非,老婆婆是孤身一人來的? 老婆婆明知打不過李朝歌,她為什么要冒這樣的險(xiǎn)? 老婆婆口中念念有詞,她把禱告詞說完了,扶著墊子?,艱難地爬起來。她顫巍巍站好,對?李朝歌說:“姑娘學(xué)得很快,可惜太好奇了。” 李朝歌聽?到眉梢微動:“你們也?會尋蹤訣?” “經(jīng)常進(jìn)山的人,誰不學(xué)兩個技藝傍身?!崩掀牌耪驹陂T口,她背對?著陽光,那張布滿皺紋的臉之前總是笑著,給人感覺熱情?又慈祥,但是現(xiàn)在,她面?無表情?,臉仿佛繃在骨頭上的干皮,看起來鬼氣森森,“說起來,姑娘和我?們村子?還真是有緣。既然姑娘學(xué)了武神的法訣,那就留下來,終身侍奉武神吧?!?/br> 老婆婆話音說完,整座廟突然震動起來。李朝歌錚的一聲拔出?潛淵劍,穩(wěn)住身體,警惕地打量著四周。這時(shí)候她驚訝地發(fā)現(xiàn),院子?里她本以為是石像的武士動了。 先是手臂,然后是脖子?,最后是雙腳。四個武士身上的石頭迅速變化,變成真實(shí)的鎧甲武器。他們先后跳下石臺,落地時(shí),都震得地面?微微晃動。 老婆婆退到院子?角落,恭敬地對?著四個武士行禮:“四武士,這就是獻(xiàn)給武神的最后一個祭品。她不聽?話,總是不肯吃老奴準(zhǔn)備好的圣食,只能勞煩四位武士了?!?/br> 李朝歌臉色凝重起來。如果是老婆婆,李朝歌有把握輕松拿下,但是沒想到,這里還藏著四個武士。 李朝歌先前在奇怪,這個村子?里的人武力都平平,他們哪兒來的膽子?誘騙活人,迫害人命?原來,他們真正的依仗是這四個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