謫仙 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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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千鶴看著李朝歌,似笑?非笑?,說:“至于指揮使所說的第二件,顧家表公子顧明恪的生?平,我也略有所獲。永徽十三年,顧明恪隨母來到長安,借住外祖裴家。隔年圣人在天后的勸說下遷都?洛陽,顧明恪跟隨家人一起搬到洛陽。之后他基本就待在洛陽,鮮少幾次出門便是跟隨母親、舊仆回祖籍掃墓。除此之外,再沒有離開過兩京之地。” 李朝歌問?:“那其他人對顧明恪的評價呢?尤其是祖宅老仆的?!?/br> 白?千鶴盯著李朝歌,不放過她臉上任何變化,說道,“顧家祖宅的舊仆基本都?遣散了,只剩下幾個老人看守宅子,其余對主家忠心?、辦事?又利索的,全跟在顧明恪身邊,比如?他的書童焦尾,大丫鬟綠綺。公主和顧明恪走那么近,應當見過這些人。他們作為家仆,自然對郎君一口說好。其他人,比如?裴家的奴仆,也對顧明恪評價不錯。他們說表公子安靜守禮,才?華橫溢,性情喜靜,對下人很和氣,只可惜身體不太好。” 李朝歌若有所思,安靜隨和,待人和氣,卻沒有說他精通文武六藝,容貌風姿出眾。一個祖?zhèn)魃眢w弱的人,不太可能從小?習武,也不可能性情強勢。聽眾人的形容,顧明恪是東都?里很常見的幽居病弱的貴公子,這和顧明恪現(xiàn)?在表現(xiàn)?出來的樣子截然不同。 白?千鶴觀察著李朝歌的神情變化,意味深長問?:“公主,你查他做什么?” 李朝歌臉上毫無波動?,她抬眼,絲毫不露怯地回視回去:“我挑選駙馬,自然要考察他的上下三代?,風評事?跡。怎么,有問?題?” 白?千鶴哈哈笑?了,說:“當然沒問?題。公主選婿,皇帝選妃,再挑剔都?正常。我看公主對顧明恪那么親近,現(xiàn)?在卻突然在背地里調(diào)查他的底細,還以為公主發(fā)?現(xiàn)?了什么呢。” 李朝歌不上他的套,無懈可擊地笑?著:“我倒巴不得發(fā)?現(xiàn)?什么。如?果他有往來情史,媒妁之約,早發(fā)?現(xiàn)?才?是好事?。” 白?千鶴知道試探不出什么了,他收回目光,拍了拍衣擺,站起來道:“好,接下來我會?注意的。那我就提早祝福公主,得償所愿?!?/br> 李朝歌從容閑適地坐在高座,聞言輕輕頷首:“多謝,我會?的?!?/br> 不遠處大理寺里,同僚跟著顧明恪走向皇宮,問?:“今日不是常朝日,到底出了什么事?,圣人突然召集群臣?” “不知?!鳖櫭縻⊙劬ζ尺^前方那座剛剛開門的署衙,淡淡道,“到底什么事?,去了就知道了?!?/br> 第61章 命案 顧明?恪看向不遠處那道大門, 臺階和門扉上還帶著水痕,看樣子是剛剛擦洗過。大理寺同僚注意到顧明?恪的視線,跟著看過去, 臉色微變, 低低抱怨道:“圣人真是縱女無度, 平時他寵著女兒揮霍錢財,囂張行事, 我們就不說什么了, 沒想到連朝政也由著她們胡鬧。國家大事是女眷能插手的嗎?天后議政便罷了,盛元公?主對朝廷一竅不通, 理該安心備嫁,入朝做什么?圣人也真是,專門給女兒成立了一個機構(gòu)讓她胡鬧,還有?模有?樣封她為三品指揮使。三品官何其神?圣,現(xiàn)?在竟淪為一個小娘子的玩物,簡直世?風日下, 國將不國?!?/br> 顧明?恪聽?到這些話, 靜靜道:“二圣臨朝, 日月同輝,這些話, 你最好不要?再說了。朝中官員雖然全是男子, 但法典上也沒說女子不可入仕。等過些時日,她做不出成就來, 再嘲諷她不遲?!?/br> 大理寺同僚不可思議地看向顧明??。骸邦櫵仑? 你這是做什么?圣人耳根軟,由著女兒胡鬧,你也耳根軟不成?盛元公?主成立了一個所謂的鎮(zhèn)妖司, 處處比照大理寺,隱有?針鋒之意。你身為大理寺官丞,明?法科第一的正統(tǒng)舉子,不應該對盛元公?主深惡痛絕才是嗎?你替她說什么話!” “公?道話而已?!鳖櫭?恪說,“食君之祿,忠君之事,圣人既然這樣做,就自有?他的考量。此事勿要?再談,圣人還等在宮里,先去面圣吧。” 大理寺同僚知道這是在宮里,雖然不忿,但也只能不情不愿閉了嘴。天后耳目十分多,他不滿女子參政這些話若是傳到天后耳朵里,恐怕落不到好。大理寺同僚為了自己前程著想,默默忍了。 大理寺在皇城之東,離東宮很近,但是離上朝的地方卻?有?些距離。因為方才的插曲,顧明?恪和同僚一路無話,靜靜走向同明?殿。 顧明?恪目光掃過端正肅穆的宮城,這么多年過去,宮廷建筑形制改變了很多,顧明?恪看著有?些不習慣,也有?些感慨。 原來,夔國還是滅亡了。當初一統(tǒng)天下、千世?萬世?為皇的誓言猶在耳邊,可是人間的興衰,并不為秦家而特殊。 秦氏已經(jīng)湮滅在歷史長河里,如今的天下之主,是李唐。 顧明?恪今日出門時看鎮(zhèn)妖司,并不是對女子涉政不滿,而是正巧想起來一件事。焦尾無意中嘟囔,說最近有?人打?聽?顧明?恪過去的事。焦尾說者無心,顧明?恪卻?記住了。 顧明?恪順著焦尾的記憶查了查,發(fā)現(xiàn)?是李朝歌的人。顧明?恪對這個結(jié)果?毫不意外,他早就知道,會是她。 他的身份,大概快要?暴露了。 顧明?恪沒關注過女鬼和裴楚月的事,但是他能感應到,有?人看過顧明?恪的命格,再結(jié)合裴楚月和人結(jié)冥婚,裴楚月又對原本的顧明?恪有?好感,重重因素疊加起來,不難猜出,裴楚月的冥婚對象是顧明?恪。 冥婚是陰間的儀式,和陽間有?許多不同,但大概流程差不多。要?結(jié)冥婚,需要?男女雙方的生辰八字,寫在婚書上敬告上天,然后祭拜天地、父母、夫妻,三拜禮成才算真正結(jié)契。裴家并沒有?發(fā)現(xiàn)?婚書,女鬼被?送往寺院,也沒有?婚書的影子,那就只能被?李朝歌拿走了。 顧明?恪想到捉鬼第二天,李朝歌突然大清早來找他,盯著他的臉頰和脖頸若有?所思,種種異樣,愈發(fā)印證婚書在她手上無疑。 冥婚至少要?有?一個死人,原本的顧明?恪已去輪回?,確實死了,他不是顧明?恪這件事隨之暴露。 看裴家對他的態(tài)度,目前這件事只有?李朝歌知道,裴老夫人等人并不知曉冥婚的另一個人是誰。證據(jù)在李朝歌手里,看樣子,她已經(jīng)猜得八、九不離十。 他對此倒并不擔心,他不是真正的顧明?恪又如何,世?人以為他是,就夠了。仙家的神?通遠非李朝歌能觸及,蕭陵用須臾鏡給這一世?的人更改過記憶,就算李朝歌懷疑,也無從?求證。 再說顧明?恪并不需要?在人間過一輩子,暫時忍兩年,等掩護貪狼完成渡劫后,他就可以回?歸天庭。無論李朝歌懷不懷疑,對顧明?恪而言,都沒有?妨礙。 顧明?恪只是很唏噓。他沒有?想到,他竟然在這種地方暴露身份。不是扮演失誤,也不是突發(fā)危險,而是一個小女孩的私情。 委實離譜。 鎮(zhèn)妖司內(nèi),李朝歌剛剛打?發(fā)走白千鶴,宮城內(nèi)侍就來了。李朝歌聽?到皇帝宣召,二話不說站起身,一邊往外走一邊問:“圣人為什么突然召人?” “奴婢不知,似乎是外州的事情?!?/br> 李朝歌應了一聲,又問:“圣人都召集了誰?” “除了公?主,還有?大理寺和刑部?!?/br> 李朝歌若有?所思,刑部和大理寺也去了,看來是兇案。哪個州出了事情,竟然連京城都驚動了? 李朝歌想著,隨口說:“我明?白了。我自己去就好,你去通知大理寺他們吧?!?/br> “大理寺眾卿相已經(jīng)去了,奴婢剛從?大理寺出來?!?/br> 李朝歌眉梢一挑,瞇著眼?睛掃了內(nèi)侍一眼?:“一樣的圣旨,你先通知大理寺,最后才來通知我?” 內(nèi)侍愣了下,沒想到李朝歌竟然揪住這種地方較真。內(nèi)侍梗住,試圖補救:“公?主息怒,奴婢怕怠慢了公?主,專程來給公?主引路……” 李朝歌不想聽?他廢話,她沉著臉,大步走出鎮(zhèn)妖司。李朝歌站在甬道上張望,前方已經(jīng)看不見人影了,李朝歌二話不說掀起衣擺,快步往前趕。 內(nèi)侍追在后面,不住呼喊,都被?李朝歌拋在耳后。李朝歌追了一路,險險在同明?殿前,看到了顧明?恪的背影。 顧明?恪正要?上臺階,隱約聽?到背后有?人喊他:“顧寺丞?!?/br> 顧明?恪回?頭,發(fā)現(xiàn)?李朝歌快步從?后方追上來,蹭蹭蹭超過了他,搶在他前面進?殿。 大理寺幾人一起無語。同僚悄悄拉顧明?恪的衣袖,問:“盛元公?主在做什么?” “不知道?!鳖櫭?恪無奈地嘆了口氣?,繼續(xù)提著衣擺,拾階而上,“興許是幼稚吧。” 李朝歌氣?勢洶洶沖進?殿門,里面的聲音頓了一下,眾人回?頭,皇帝瞧見她,驚訝問:“朝歌?你這是做什么,怎么急急忙忙的?” 李朝歌面不改色,說:“兒臣想盡快為圣人分憂,按捺不住心急,就先跑來了?!?/br> 顧明?恪進?門,正好聽?到這句話。他極輕地笑了一聲,抬手給皇帝、宰相們行禮:“參見圣人,參見尚書、寺卿?!?/br> 刑部尚書、大理寺卿等大人物已經(jīng)在了,看樣子和皇帝商談了有?一會。他們差不多商討出解決方案后,才讓人去叫小輩過來。刑部尚書和大理寺卿堂堂三品大員,總不可能親自去查案,勢必是他們把控大局,然后讓下面人跑腿。 李朝歌也給皇帝、刑部尚書等人行禮,在皇帝面前,這些卿相都好脾氣?的很,和顏悅色地讓他們起身。李朝歌和顧明?恪站好,皇帝身邊的臺案后有?一人起身,拜道:“顧寺丞,盛元公?主?!?/br> 李朝歌就當自己看不見,還是顧明?恪進?退有?度地回?禮:“裴左拾遺?!?/br> 裴紀安于本月初入仕,釋褐左拾遺。左拾遺從?八品上,品級非常小,但卻?是讀書人搶破頭都羨慕不來的美差。無他,左拾遺雖然官小,但是清貴、雅致,跟隨在天子之側(cè)供奉諷諫,廷議封事。官場道理自古相通,距離天子越近的位置越要?緊,左拾遺既有?清名又有?好處,幾乎是提拔宰相的一條直通路。裴紀安一入仕就成了天子諫臣,起點之高,不知引得多少人艷羨。 今日輪到裴紀安當值,皇帝和群臣議事,他就跟在一側(cè)記錄圣人和相公?的談話,如果?圣人提問,他還可以談自己的見解,差事清貴的很。裴紀安溫文爾雅,談吐不俗,這些天得到了好些公?卿贊許。再加上裴紀安還有?駙馬這一層隱形身份,眾人都知道,裴家大郎君青云之路,已在腳下。 官場中人對裴紀安十分巴結(jié),就連宮中女官、內(nèi)侍也對裴紀安多番拉攏。裴紀安一一拒了,安安穩(wěn)穩(wěn)做自己的本職工作。眾人見狀,對他又添好感。 裴紀安在宮中官場無往不利,唯獨在盛元公?主面前是個例外。李朝歌視而不見,幸好顧明?恪講規(guī)矩,按照官場禮法給裴紀安回?禮,讓裴紀安不至于尷尬當場。裴紀安和顧明?恪相對問好后,各自落座。 皇帝說:“朕今日叫你們來,是有?一樁要?事商量。廬州傳來快報,新刺史上任沒多久,意外暴斃于府衙內(nèi)。這已經(jīng)是廬州死亡的第三個刺史了。廬州長官頻頻出意外,諸卿覺得,是怎么回?事?” 李朝歌眉梢一動,廬州接連死刺史,而且這是第三個? 廬州依山傍水,臨淮、江兩道,歷來是兵家必爭之地。而且廬州地杰人靈,有?不少江湖門派佇立于此,內(nèi)部勢力極為復雜。廬州的長官接連暴斃,李朝歌立刻嗅到不尋常的氣?息。 李朝歌想都不想,說:“圣人,廬州刺史暴斃一事必有?蹊蹺?!?/br> 幾乎是李朝歌開口的同時,顧明?恪也說話了:“反常即是妖,刺史亡故一事恐有?隱情?!?/br> 李朝歌聽?到顧明?恪和她一起說話,眉心跳了跳,不肯相讓,硬著頭皮繼續(xù)往下說。偏偏顧明?恪也沒停,兩人的聲音同步響起。 “三個刺史都莫名身亡,多半是妖物作祟。請圣人下令除妖,以示清明??!?/br> “三位刺史接連發(fā)生命案,興許被?人謀害。請圣人下旨徹查,維護公?道。” 兩人說完,誰都面無表情,一臉正色。皇帝同時聽?兩個人說話,哪個都沒太聽?清楚,只記得一個說是妖物,一個說是人為。 這……皇帝為難了。如果?是妖物做亂,那就是鎮(zhèn)妖司所管,如果?是人為謀害,那就歸大理寺清查。到底是誰? 皇帝左右看了看,說:“朕和寺卿商議過,也覺得不是巧合。何況,三位朝廷大員死于非命,于情于理,朝廷都要?查個水落石出。朕和眾相有?意派專使去廬州探查,你們誰愿意領命?” “兒臣愿意?!?/br> “臣請命?!?/br> 李朝歌深吸一口氣?,笑著瞥向顧明??。骸邦櫵仑?,聽?說大理寺矜貴的很,妖怪的事,你們也管?” “未曾見到尸體和現(xiàn)?場,指揮使怎么知道是妖怪所為?”顧明?恪平靜道,“廬州地處要?塞,形勢復雜,很可能是當?shù)貏萘唇Y(jié),故意謀害朝廷命官。大理寺維護正義?,平冤正道,這種事,自然歸大理寺管?!?/br> “就算是當?shù)貏萘唇Y(jié),他們能連續(xù)謀害三位朝廷命官,難保不會將魔爪伸向大理寺欽差。大理寺諸位都是朝廷棟梁,苦讀多年、萬里挑一選上來的,若是出什么閃失,就是朝廷的損失了。相反,鎮(zhèn)妖司皮糙rou厚,能人輩出,不懼怕宵小暗算,廬州,還是我們?nèi)ズ线m?!?/br> 顧明?恪唇邊似乎笑了下,不緊不慢道:“指揮使,圣人派人去廬州查案,又不是去打?架。鎮(zhèn)妖司剛剛成立,人手尚未齊全,指揮使手下那幾人力量確實不錯,但是,查案靠的是腦子,而不是力氣??!?/br> 顧明?恪平靜從?容,嘴里的話卻?讓人蹭蹭冒火。李朝歌看著顧明?恪漂亮的側(cè)臉,努力忍耐著動手的沖動。李朝歌用力盯著顧明?恪,忽然笑了笑,說:“官場中以官階論尊卑,我是三品,僥幸算是顧寺丞的長官。顧寺丞莫非想和長官搶?” 顧明?恪難得頓了一下,還能這樣?大家按實力公?平競爭,李朝歌眼?看爭不過,就搬出官職壓人。也虧她說得出來。 眼?看這兩人鬧僵了,皇帝連忙圓場,說道:“罷了,你們擔憂的都有?道理。廬州情況不明?,還有?許多江湖門派盤桓,貿(mào)然前去恐怕有?危險。正好你們一文一武,一明?一暗,干脆一起去吧。你們相互配合,既可保安全無虞,也能盡快查明?真相,剛剛好。” 第62章 潛淵 皇帝發(fā)話后, 李朝歌和顧明恪都沒有話說。裴紀安在一旁靜靜記錄,他?聽到皇帝讓李朝歌和顧明恪一起去辦案時,不由抬頭, 欲言又止。 李朝歌云英未嫁, 顧明恪也尚未婚配, 他?們兩人一同去外州,恐怕不太妥當吧?但皇帝已經(jīng)說起其他事情, 裴紀安明明知道不妥, 卻沒法插話。 李朝歌聽了一會,正打算找機會問尋到兇手后要如何處置, 這時候從外面進來一個內(nèi)侍。內(nèi)侍給皇帝行禮,輕聲道:“圣人。” 皇帝抬頭,看?了?眼他身后的人,說:“今日暫且議到這里,之后的事情朕會讓內(nèi)侍轉(zhuǎn)達。你們先回去準備吧。” 皇帝明確下?了?逐客令,李朝歌、顧明恪及大理寺卿等人一起站起身, 施禮告退。出門時, 李朝歌和內(nèi)侍身后的人擦肩而過, 對方看到他們,緊緊低著頭, 抬手行禮, 恭送各位大人經(jīng)過。 李朝歌走出同明殿,回頭, 看?向?臺階上方。內(nèi)侍正引著來人進門, 身影很快看不見了?,不知道在和皇帝說什么。 李朝歌無端生出一種直覺,這份感覺毫無道理, 但她就是覺得,皇帝一見來人就將他?們打發(fā)走,并不是防著尚書、大理寺卿等外?臣,而是因為她。這就奇怪了,有什么事情是臣子能聽,而李朝歌這個女兒卻不能聽的呢? 李朝歌停在臺階中央,顧明恪從她身邊走過,李朝歌回神,快步追上去,問:“你打算什么時候走?” “人命關天,趁兇手還沒有毀滅證據(jù),自然越快越好?!?/br> 李朝歌點點頭,和她的打算一樣。李朝歌又問:“那你打算帶多少人?” 顧明恪聽到這里,不由側(cè)臉望了?她一眼:“你為什么連這個都要打聽?” 李朝歌坦然道:“我比你官位高,跟班總要比你多。要是我只帶三?四個人,你卻帶了?十來個,這成何體統(tǒng)?” 顧明恪非常無語,他?點點頭,說:“好,我明白了,大理寺扈從絕不會超過三?個?!?/br> 這才像話。李朝歌心滿意足地往下?走,問:“廬州那三個刺史你認識嗎?” “不認識。我打算去吏部調(diào)他?們的生平履歷,籍貫往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