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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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用再管我了,我活不過今天了。” 躺在床榻上的女人滿不在乎地說著。 她已經(jīng)很瘦了,枯瘦的手指捻著一支煙抽著,指甲上涂抹著妖異的紫。 片刻后,她把尚未抽盡的煙輕輕摁進旁邊靜靜坐著的男孩兒的皮膚里,燙出一塊圓狀的rou紅色痕跡。 男孩兒漆黑的眼睛呆呆地盯著她。 “別這么盯著我看,狗崽子!”女人咳了一聲,緊緊掐著男孩的臉,“我恨死你這張臉了。” 她猛灌了一口威士忌,突然狠狠地把另一個男孩兒直接拎起來,重重地扔到了墻上,發(fā)出沉悶一聲重響,孩子旋即尖叫著哭出聲來。 男孩兒還是坐著,一聲不吭。 后來女人割腕了。 地板上,床榻上,墻面上,整個世界都是鋪天蓋地的猩紅。 ······ “你醒啦!” 耳畔是輕而柔的驚呼,隨之而來明亮清澈雙眸映入眼簾。 “嗯。”沉醉很久沒睡這么沉了,嗓音還有些喑啞。 視線中,白枝在說出這句話后,門口的外賣小哥就到了,她快步走過去接過。 “謝謝你?!卑字ΧY貌笑道。 外賣小哥遞給她早飯時,她慣性地往后退了半步。可惜隨著外賣小哥下摩托車的顛簸,小哥的手指還是無可避免地碰到了她的手指。 白枝把外賣放在桌上,“之前我想著你還在睡就沒吵醒你,我點了兩個人的份,我們一起吃吧?!?/br>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又純粹又柔軟,讓人無法拒絕。 沉醉拿過一邊的濕巾紙擦了擦手,然后不動聲色地把外賣拆開,余光瞥見白枝站起身,走到洗手臺處抹上洗手液,反復(fù)清洗剛剛與外賣小哥接觸過的手指。 他很快移開目光。 白枝洗完手后走過來,拿起一個荷葉雞,溫暾地小口小口啃著,嘗試著找一點話題。 “你喜歡吃這些嗎?” “還好?!?/br> “你待會兒還要走嗎?” “嗯。” “出去做什么?” “有事。” ······ 白枝泄氣了,加上昨天才偷親了沉醉,心虛使她緘默。 沉默如此蔓延。 “小jiejie,可以要個微信嗎?”眼前不知什么時候站了幾個大男孩。 身上滿是年輕男孩的朝氣與青春。 “噢,不過我不怎么用微信?!卑字c了點頭,把手機遞了過去。 “小jiejie,你微信頭像好可愛,”其中一個一看平時話就不少的男孩主動套近乎,“你也要玩cosplay吧?” “偶爾?!卑字β曇粲掷溆值?。 那個男孩可能也感覺到了,“那我們先走了哈!” 走出門又跑回來,笑容明媚而恣意,“回頭聯(lián)系!” 沉醉靜靜地擦拭手指,略有莫名的不快,但很快煙消云散。 沉醉站起身,把手機揣進兜里,想了想,“你點的外賣很好吃。” 白枝愣愣地抬起頭,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你要走了嗎?早點回來噢。”這樣才能多睡一會兒啊。 手腕上的花印驟然一疼,記憶陡然變得深刻,于是那點不快,驀然蔓延至心痛。 這疼痛并非多么深刻。相反,總是不痛不癢,寬慰自己不足掛齒。而一次又一次堆積重迭,跨過漫長的記憶長河回望,終于變成難以提及永遠也無法云淡風(fēng)輕的陳傷。 賭書消得潑茶香,當時只道是尋常。 “開學(xué)后我也可以在這兒住嗎,我給你房租,主要是我沒打算住寢室,懶得再搬一次東西了?!卑字枴?/br> “行,你喜歡貓嗎?”沉醉問。 剛剛他看手機,發(fā)現(xiàn)她昨天發(fā)來了酒錢,順帶翻了翻她為數(shù)不多朋友圈,其中有一條好像就是表達這個意思。 “誒?”白枝愣了愣,點了點頭,小聲道:“喜歡的。” “要喝酒就去拿,我先走了?!?/br> “哦?!?/br> 白枝點開微信,昨天她發(fā)的酒錢還是好好地躺在對話框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