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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年的她,又如何預(yù)料得到,自己也會有看蛇片的一天呢? 蛇原來都是要交尾的…… 自行補(bǔ)課后,陸語冬不禁有了奇怪的新想法。 她腦子里亂七八糟的東西越來越多,漸漸多到只要看見曼珠,就忍不住面紅耳赤,浮想聯(lián)翩。 可她并不好意思將這樣的浮想聯(lián)翩展現(xiàn)在曼珠面前。 因?yàn)樗溃瑢τ诼?,她可以肆無忌憚的擁抱、親吻,也可以像個小掛件一樣將她黏著不放。可說到底,她的每一個舉動,都仍是從前那副少女姿態(tài),是曼珠喜歡的那副模樣。 她怕自己忽然變了一個樣子,會讓曼珠感到陌生。 所以,她將渴望悄悄藏了起來,只留下了滿心的期待,試圖在一次又一次碰觸的試探里,等待曼珠真正給予回應(yīng)的那一天。 而事實(shí)上,曼珠對陸語冬并非冇有一絲渴望。 相反,她十分渴望那個孩子的一切,卻總過不去自己心里那一關(guān)。 曼珠這一生修煉了兩千六百多年,從靈智初開的那一日起,她便總聽前輩們說,人與妖是不能在一起的。 可如今,她和陸語冬在一起了,沖破了人與妖之間名為“妖毒”與“壽數(shù)”的距離,兩心相悅地走到了一起。一切就像一場夢一樣。 曼珠總是會想,自己真的可以擁有那個孩子嗎? 那是個十九歲的少女,是個人類的嬌柔身軀,她多怕自己會傷到她。 每一次,陸語冬擁抱她,親吻她,冰涼的手指撫過她的肌膚,她都會于夜輾轉(zhuǎn)反側(cè),難以入眠。 她會在無人時,借暮沉山的電腦偷偷搜一些東西,事后再刪掉瀏覽記錄。 她想她應(yīng)該知道自己該有著怎樣的動作了,卻不知陸語冬到底有冇有想過,要真真正正地與她在一起。 她怕陸語冬還什么都不懂,以為在一起就是親親抱抱,在每一個夜晚同睡一張床榻。 直到五月初的那個假期,陸語冬忽然被室友們灌了不少酒,醉醺醺地被她一路扶回了家中。 望著懷里面紅耳赤,眼神迷濛的陸語冬,曼珠忽然有些不滿那幾個室友了。 什么朋友啊,竟然這樣灌她的小丫頭。 她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半扶半摟地將陸語冬帶回床邊,翻找出睡衣,試圖為她換上。 可就在她為陸語冬解開胸前束縛,將那寬松柔軟的睡衣套上了陸語冬毛躁的小腦袋,正要往下拉扯之時,陸語冬卻忽然伸手勾住了她的脖頸,瞇開一條眼縫朝她傻乎乎地笑了笑。 “曼珠?!标懻Z冬湊上了曼珠的耳畔,聲音很小,且?guī)е铬妇茪狻?/br> “要還能動,就去稍微洗漱一下?”曼珠將她護(hù)入懷里,一邊輕聲應(yīng)著,一邊將睡衣向下拉扯了一下,遮住少女纖細(xì)的腰肢。 陸語冬輕哼著搖了搖頭,雙手勾帶著曼珠向后倒去。 下一秒,一個翻身,與之交換了位置。 曼珠不曾想過,那平日里素來總是淺嘗輒止的陸語冬,今日竟似變了個人一樣。 也不知是不是醉酒的緣故,那孩子力氣比平日大了不少。 陸語冬攜著酒氣,循著過往那些早已無比熟悉的地方,一點(diǎn)一點(diǎn),不容逃避地將曼珠擁入了自己的整個世界。 曼珠下意識環(huán)住了陸語冬的腰,回過神時才猛然發(fā)現(xiàn),自己已被對方完全掌控。 也不知那孩子到底是從哪里學(xué)的,竟只用了短短片刻,便讓本就冇想過反抗的她潰不成軍,再無路可退。 她本以為擁有主導(dǎo)權(quán)的人該是自己,給予或是索取,都該由她掌控。 可事實(shí)上,一切發(fā)生得那么猝不及防,她甚至冇有任何準(zhǔn)備的時間,便已成為了一味配合的那一方。 不過怎樣都冇有關(guān)系,陸語冬想要如何,她順著便是,最終是要走到那一步的,誰來開這個頭不一樣呢? 她心跳加速了許多,好幾次下意識想要逃開,卻也都盡數(shù)忍了下來。 她不能反抗,她的反抗,不是陸語冬承受得住的。 只是陸語冬對她并冇有很溫柔,那孩子一舉一動都笨笨的,好半天冇尋到位置,著實(shí)令人啼笑皆非。 可她一點(diǎn)也不愿求饒。 討?zhàn)?,對她而言,簡直是世界里最不可能存在的一種舉動。 所以她分明是那么的被動,卻仍讓人忍不住泛起更強(qiáng)的征服欲。 面對這樣的曼珠,陸語冬不由自主地加大了手上的力度,似想看到示弱的眼神。 可對方什么樣的傷痛冇有承受過,雖然早已面紅耳赤,甚至只剩下了順從的力氣,仍冇有絲毫示弱。 這和她補(bǔ)的那些知識,根本不一樣…… 不是說,所有的反應(yīng)都是情不自禁的嗎?還說是,妖精的自控力,真就有那么好? 曼珠的反應(yīng),無疑讓她感到有些挫敗,簡直除了輕微的哼聲,便再無其他。 可挫敗之中,卻也有著她一直渴望的驚喜。 五月初的夜晚,還有幾分微涼,可這份涼意卻不屬于她們。 經(jīng)過一番努力后,曼珠的長發(fā)披散,胡亂粘在滿是汗粒的臉上,整個人都冇了力氣,只有一雙柔弱無骨的手,輕輕勾著的陸語冬的后頸,于她耳邊道:“休息了吧,好晚了?!边€是從前那種哄孩子的語氣。 陸語冬有些不服,她明明是個大人了,卻還被當(dāng)孩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