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 行跡于雪山的冰劍魔
從此地往北邊走,氣候越來越冷,可是讓人格外奇怪的是,南方遭受了雪災(zāi),可北方依舊是如往常。 這雪山上雪未化,天上又落,踩在上頭感覺像踩在實地上。 這大概是氣候太冷了,將這些雪凍作了冰吧。 山是山,落雪多了化作冰也就成了這連綿不絕,一眼望去盡是白霜。 半途逃荒的人,一路朝著北方的鹿城去,為了活命,他們不得不翻起這座危險重重的雪山。 路上他們有遇到一個青年,逃荒的人群邀請了青年。 那青年未有同意,卻也沒有拒絕,每每一人坐于邊緣,呆呆的望著原處白茫茫的雪山,一股有心事的模樣。 風(fēng)雪刮的時間長了些,也暫時安息了下去。 天空奇跡般的露出了太陽。 雖說在這樣的地方見到了被風(fēng)雪掩藏起來的太陽,可并非是一件好事情。 下雪不冷,化雪冷。 太陽的光芒照射在雪地上除開帶來反射的光芒外,只有寒冷。 這里的氣候太過于惡劣,人無法生存下去。 遇見那群逃荒的人,不過是翻越了兩座雪山,便餓死了不少人。 他們長途跋涉翻越雪山,身上裹著的大衣破破爛爛,面上大多都是緊繃,被風(fēng)吹得有些發(fā)紫。 “再翻過前面那座山頭,就能看見平原了,大家堅持住,我們下到山腳處,那里的風(fēng)小些,我們再休息! 那個人似乎是這群逃荒的人選出來的領(lǐng)袖,是個四五十歲的大叔,看樣子似乎是個富有經(jīng)驗的獵戶。 他身上穿著的是一-張虎皮,周圍人衣著單薄,凍的瑟瑟發(fā)抖,他反而面上有些紅暈。 下到山腳時,天已經(jīng)到了黃昏,如他所說的一樣,周圍的風(fēng)小了許多,雖然依舊還是很冷。 在雪地中挖坑,將旅行途中所撿到的干柴放在坑道內(nèi),點火做起了灶,用鐵鍋煮些帶rou的湯水,香味四溢,讓人也覺得暖和了些。 周圍人都在挖灶做飯,而在邊緣坐著的那個戴著白色兜帽的男人卻沒有任何的動作。 他手中抱著-把鮮紅色的劍,呆呆傻傻,雙眼一直盯著遠(yuǎn)處的雪山出神。 “諾,這個給你。” 一只纖細(xì)的手臂端著一碗熱 氣騰騰的rou湯,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他的眼睛中光芒閃爍了一下又很快的黯淡了下去。 沒有拒絕,右手接過那個女孩的手中端著的碗,撫起衣袖遮擋住自己的臉頰,將rou湯一飲而盡。 這少女名叫作阿離,是那個穿著虎皮披風(fēng)領(lǐng)袖的女兒。 路上逃荒的人五一不是相互取暖,互相幫助渡過難關(guān),可面前的這個白袍怪人卻老是只身一人抱著他手中那把紅色的劍,呆滯的望著遠(yuǎn)方。 好像是很悲傷的模樣。 “還要嗎?” 面前怪人扭了扭頭也沒說話,她坐在他的身邊,將手中的碗放在了一旁。 “你叫什么名字啊,我叫阿離。” 沉寂帶來了微微的尷尬,只聽得到少許呼嘯的風(fēng)聲,少女尷尬的表情在被踩得光滑的雪地中反射在了他的眼中。 “咳咳,你是不是不會說話呀。 他抬起自己的頭,望向了她,金色的眸子讓面前的女孩呆滯住了。 這是一個什么樣的男孩,劍眉櫻唇,皮膚勝雪,這世間罕見的美男子。 “我,你,啊!” 少年閉上了自己的眼睛搖了搖頭,又再次沉寂了下去。 面前的男孩臉上帶著的是一股說不出的憂傷,讓人很想哭,可自己卻又哭不出來。 語無倫次的女孩與沉寂閉著眼睛的男孩,倒是在這人堆的邊緣出現(xiàn)了股奇怪的搭配。 “你不會說話的話,我就寫給你看。 阿離用自己的手指在雪上書寫下自己的名字,指著雪地上所寫的說道: “阿離,我的名字是阿離。你叫做什么,寫給我看好嗎?” “楊賢?!?/br> 白袍美男子突然開腔說話,嚇了面前女孩手舞足蹈起來,尬尷的氣氛再次襲來。 “原來你會說話,呵呵呵?!?/br> “我何時說過自己不會說話。 “可是你剛才! “你自己理解錯了罷了。 阿離無奈的晃了晃自己的手,隨后抱著一絲期待的眼神看向他。 “可以把兜帽取下來嗎,那樣會更好看。 “我勸你不要距離我太近,會出現(xiàn)不好的事情。 面前男孩臉上帶著的悲傷,正一-步步激起女孩的好奇心。 “女孩與我在一起,沒有太好的結(jié)果,所以還是離我遠(yuǎn)-點吧,不過這次就允許你暫時呆在我的身邊,作為rou湯的報答?!?/br> 女孩不解之時,雪地上開始震動起來,是什么東西要過來了。 楊賢扯下自己身上的白袍蓋在了阿離身上,女孩不解其義睜著自己一雙大大的眼睛望著身邊的男孩,不知道他要做些什么。 “小心,已經(jīng)來了?!?/br> 那是黑影,雪山上少有見到的東西,是箭矢,是一些比較稀疏的箭矢。 箭雨落在了他們這些流民休息的營地處,箭射落在雪地上,被射破的碎冰渣子四處亂飛。 有些倒霉鬼被那些箭矢穿透了身子,發(fā)出慘叫,在這雪山上,隨著風(fēng)聲而消散。 “這......” 裹著白袍的少女睜大了雙眼看著立在自己面前的男子,他張開了一只手,那是一層紅色的護(hù)盾,漂亮又詭異。 “在這些雪山中生活了一個部族,半狼妖,它們嗜殺嗜血,現(xiàn)在你們都成了它們的獵物?!?/br> 楊賢手指向著前方指去,在前處風(fēng)雪遮掩住的高低,站立了十來個身影,它們體型壯碩,身上背著一-張大弓,手中握著的前頭用鋒利石頭系著的長矛。 “將女人留下,男人全部殺光!” 為首的那頭貌似是狼王,手中握著的的長矛是件青銅器,看起來比起其他狼妖手中的長矛要更加鋒利。 坐在遠(yuǎn)處的背簍少年攥緊了身旁女孩的手,看著那些狼妖圍了過來,低下了自己的頭,也沒有說話。 “前幾年時間我經(jīng)常在這處行走,狼妖在此處狩獵不怕仙家們屠宰了你們嗎!” 被推為首領(lǐng)的中年大叔倒也算冷靜,迅速組織好混亂的流民,便發(fā)聲質(zhì)問,企圖用仙家的名聲來嚇倒那些半狼妖。 “哼,這里早就成了我們的獵場,仙家?仙家來了這里也要找得到我們才行?!?/br> 嘲諷的語氣,以及看魚rou的眼神,讓所有的流民又再次慌亂起來。 狼王一馬當(dāng)先,率先來到了那中年大叔的面前,看著戳過來的長矛,他煞白了臉。 滋! 一聲靈氣爆裂的聲音在人群邊緣響起,一把赤紅色的長劍抵在了長矛矛尖,而那長矛再也不能再進(jìn)半分。 “因果,因果,喝下rou湯種下了因,就要還果,真是麻煩?!?/br> 有些慵懶的語氣,從劍下微微抬起的頭,露出了那一雙金色眸子。 銀色的長發(fā)隨著風(fēng)飄舞,金眸中的強(qiáng)烈殺意十分可怖。 裹著白袍的少女,跪坐在地上呆滯著看著消失在自己身旁的男孩。 “你是何人?” 周圍的狼妖紛紛靠了過來,手中長矛緊抓手心,向著楊賢沖了來。 突刺出的長矛隨著楊賢向后退去而落空。 楊賢抓住了中年大叔的衣領(lǐng),將他拽到了自己的身后。 “本君子在雪山走了這么長時間,屠戮了那么多生靈,應(yīng)當(dāng)是有聽聞過本君子的消息才對?!?/br> 手中長劍緊握,快若游光出現(xiàn)在狼王面前,劍意沖天,劍氣四溢。 他收了劍,雙眼緊盯面前狼王,其余狼妖聞聲而倒,脖子處的鮮血未曾飛濺,緩緩流淌的鮮血落在冰雪中凝成了冰團(tuán)子。 “冰劍魔?。?!” 是的,它聽過,有一個穿著白衣手中握著一把紅色長劍的男人,沿著雪山東行,一路上屠戮了不少的半妖族,今日不曾想捉鷹反被鷹啄瞎了眼,讓它們見上了。 “所以,去冥界九幽替我向那位女神問聲好吧?!?/br> 轉(zhuǎn)身,抽劍又收劍,撐開手中劍,避開了頭顱掉落噴濺的鮮血。 得到的只有周圍所有人的敬畏。 人是敬畏強(qiáng)者的,在一名強(qiáng)者出現(xiàn)在面前時,他們心中便會留下他的身影。 那個人他們見過,是在路上遇見的怪人,他從來沒有靠近過任何人,只是一個人呆呆的盤腿坐著,抱著手中紅劍。 似乎只是一個孤獨的行者。 “好…好厲害!” 阿離見那個男孩來打了她面前,伸出了一只手。 他的手掌極其的細(xì)膩,看起來有些像女人的手。 他美得有些男女不分,不過他眼中的那股悲傷以及那雙英氣的劍眉讓她很確定他是位美男子。 輕握住他的手,從地上爬了起來,裹在頭上的白袍內(nèi)露出的是一張有些帶羞的臉,雙眼有些不知所措。 “我……欸,欸?欸欸欸!??!” 那個男人將白袍從她的頭上取了下來,放開了她的手,一人盤腿坐在了一旁,低著腦袋沒再繼續(xù)說話。 這個男人是怎么回事? 怎么好像是對周圍毫不關(guān)心的模樣。 他剛剛救了所有的人欸!現(xiàn)在所有的人都在用著崇敬的目光注視著他,他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對其余的事不聞不問? “楊賢,你看他們都在看你呢,你不說些什么嗎?” 在阿離的記憶中,在她們部落里的那些男人,每次外出打獵,獵到老虎和棕熊時都會站立在高臺上用著最豪壯的語言來訴說自己的勇猛。 “最好離我遠(yuǎn)些,太過于靠近我不會有好事發(fā)生?!?/br> 那個男人與其他的人不一樣,他身上那股獨特的氣質(zhì)讓一切的人見過他一面后便再也難以忘懷。 “阿離,那位仙君大人有什么需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