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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自覺摸了下自己的臉,原來自己在不知不覺中,早就已經(jīng)淚流滿面。 自己竟然哭了嗎? 邵昆走到了衛(wèi)生間,想要洗把臉,站在鏡子前面卻被自己樣子嚇到:亂糟糟頭發(fā),深青色的眼袋,還有下巴冒出的胡茬。 邵昆平時是一個頗為注意形象的人,要不是因為路短的強(qiáng)烈要求,每天必定摸著頭油出門。 今天竟然在鏡子里看到了自己這幅鬼樣子! 邵昆少爺愛美的那一面又蘇醒了,他立刻拉開了鏡子的柜門,想要拿出剃須刀掛掛胡子。 可是一開玻璃門,他卻突然愣住了! 鏡子后面的柜子架上,放的不是原來擠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幕瘖y品。 竟然放滿了玫瑰花…… 鮮紅的玫瑰花的中間有一個寶藍(lán)色的盒子,盒子的背后放著一封信。 邵昆哆哆嗦嗦把盒子拿出來,打開了盒子,銀光一閃,里面是一枚戒指。 他取出來套在自己的左右的無名指上,竟然正正好好。 一定是路短每次與自己雙手交疊的時候,就早早在心里記下了自己手指的指圈號。 至于那封信,邵昆打開了信封,從里面抽出了一張卡片。 雖然只有薄薄的一張卡片,拿在手中卻很有質(zhì)感。卡片上面印著白色的凹凸底紋,是玫瑰花的圖案。 上面的鋼筆字跡陌生又熟悉,規(guī)規(guī)矩矩地寫了幾個字,簡單卻又虔誠: 邵昆,你愿意嗎?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沒想到吧!我的追求火葬場會放在最后一個案子,刀來! 路短:有你這種求婚都不讓人開口的作者嗎? 作者:我就是這種不按套路的人兒。終于體會到寫虐文作者的快樂了~~ 第76章 第 76 章 三個月后,戴國某個地下賭 | 場。 這個地下賭 | 場在一個混亂的居民區(qū)里。 最近住在這里的居民發(fā)現(xiàn),平時鳥不拉屎的地方,竟然在夜晚的時候停了好多豪車,甚至很多不認(rèn)識品牌的車。 從上面走下來的人看上去要么非富即貴,要么就滿臉兇相。 有一些大膽的居民報了警,的確有些警察過來簡單的搜索了一下,但最后都不了了之。 情況在此之后沒有變得好,反而變得更加糟了。 早上的清潔工在垃圾堆放區(qū)里,發(fā)現(xiàn)了一具殘破的尸體,之后每天會發(fā)現(xiàn)一具,有時幾具。 有天,居民在夜晚突然聽到了火拼的槍聲,可早上起來卻什么都沒有發(fā)現(xiàn)。 居民嘗試再次報警,可惜警察拒絕出警,為這個社區(qū)再浪費(fèi)警力。 大家都明白了,警察們不是被收買了,就是不愿意再保護(hù)他們了。 這就是一個政局混亂,政府已經(jīng)失去公信力的國家,每個民眾的日常,人如螻蟻,命如草芥。 這個世界逐漸從文明社會的次序里脫軌,rou眼可見地退回到原始社會里弱rou強(qiáng)食的規(guī)則。 結(jié)果就是這個社區(qū)越來越破敗,住在這個小區(qū)的居民,稍微有些能力的都開始紛紛搬走。 只有個別一些實在走不動的老人才沒辦法離開,只能在這個社區(qū)里一天天等死。 魏坤老爹就是其中之一,他今年已經(jīng)七十多了,早就找不到工作了,只能去一些飲食店翻找過期食品或者去社區(qū)援助中心領(lǐng)食品。 這時天已經(jīng)黑了,他只能在少數(shù)幾個沒有破掉的路燈下,一深一淺地在滿是污水的地面蹣跚而行。 走到了一條漆黑的窄巷時,迎面走過來兩個高頭大馬的大漢。 由于巷子里沒有路燈,對方又逆光而行,魏坤并看不清對方的樣子。 而這兩個漢子,看見魏坤走得顫顫巍巍,巷子又太窄。 其中一個大漢直接迎面一推,把他推倒跌到了路邊,完了還狠狠地啐了口痰,罵道:“死老頭子,擋路!滾!” 說完沒有再看他一眼,從他身邊直接走了過去。 魏坤被扔到一邊,腳上傳來了劇痛,應(yīng)該是腳崴了,他痛得完全爬不起來,只能趴在路邊痛苦地呻 | 吟。 眼前一黑,原來有個人影閃到了自己面前。 魏坤有些害怕,用手擋住了臉,他知道這些人就怕別人看到自己的臉。 他捂住眼睛,拼命擺手道:“我……我沒看見你,求你放我一條生路。” 雖然魏坤看不清,可從手指的縫隙里瞄到了對方抬起了手,他心里害怕:完了,完了,這次死定了。 他渾身顫抖等待著死亡在黑暗中突然降臨。 沒想到死亡沒有如預(yù)期地到來,而是一雙有力的手臂。 手臂的主人有一把清朗的聲音,他溫柔地在魏坤耳邊低聲安慰道:“老爹,你受傷了嗎?可以站起來嗎?我扶你走出這個巷子。” 說罷他把魏坤從地上輕松地拉了起來,也不嫌臟讓魏坤靠在自己身上,慢慢扶著他走出了這條幽暗的巷子。 出了巷口,有了路燈魏坤才敢大膽地把對方看清楚。 原來是個二十多的年輕人,他穿著黑色的套裝,帶著棒球帽,臉的輪廓清秀,長相溫柔,劍眉鳳眼,像是個花國人。 魏坤不由得稍微放下心來,50年前他也是來戴國謀生的花僑,所以對來自花國人天然更加信任一些。 到了巷口,年輕人把魏坤扶到了路邊讓他能自己靠著一面墻,低著頭快速囑咐了句:“老爹,這里不安全。盡快立刻這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