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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姐這才站起來,依依不舍又回頭看了少年好幾眼,才跟著一起上了警車,呼嘯而去。 站在一旁的路短看了半天,覺得這個少年好眼熟,突然靈光一現(xiàn),走到少年身邊:“趙一凡?” 原來這個少年就是前兩天圍觀自閉癥少女的趙一凡。 與前兩天的中二少年不同,今天的趙一凡突然見到母親被捕,整個人焉了。一個人孤孤單單的站在那里,哎,他畢竟還是個孩子啊!遇到這么大的變故,也是無法承受的把!路短心想。思至此處,路短不由得抬起手想摸摸趙一凡的頭。 趙一凡卻突然像是醒了過來,看也不看路短,轉(zhuǎn)身背上書包就跑開了。 “你還真是喜歡摸人的頭頂?!鄙劾暮竺孀哌^來,和路短并肩站著,嘲諷道。 “咳咳?!甭范虒擂蔚胤畔铝嗽诎肟盏氖?,試著轉(zhuǎn)移話題問:“你餓嗎?回家做飯給你吃?” “這么晚了?你來得及燒?”邵昆挑了挑眉毛。畢竟這么晚了,沒必要和自己的肚子過不去。因此邵昆還是對路短的建議表示了一定的興趣。 “來得及,來得及。我包了很多豬rou白菜餃子凍在冰箱里,手工趕的皮子,親手剁的rou餡,用剩下的排骨湯來下,最鮮不過。另外你知道嗎?吃餃子的醋也有講究,必須是鎮(zhèn)江陳醋。說到鎮(zhèn)江醋,你知道鎮(zhèn)江有三怪嗎?是香醋擺不壞、肴rou不當(dāng)菜、面鍋里面煮鍋蓋……”路短絮絮叨叨說,邵昆安安靜靜地聽。 路燈斜影,漸漸把兩個人回家的影子越來越長,隱隱約約交疊在了一起。 第14章 第 14 章 邵昆一邊吃著餃子,一邊一本正經(jīng)地對路短說:“之前你說你對假酒負責(zé),現(xiàn)在看來好像是我?guī)湍銙呶膊艑??!?/br> 路短差點被嘴里的半個餃子噎到。沒想到這家伙還挺愛記仇啊,是不是除了“不能使用會變娘”的本本以外,還有一本“這人得罪我的二三事”的小本子。他皺了皺眉頭,剛想吐槽點sao話反駁。 又聽到邵昆說道:“是啊,我是一個喜歡記仇的人。” 擦,不虧是國際刑警出身,還挺會做人物側(cè)寫的,路短在內(nèi)心吐槽。 邵昆抬眼看了一眼路短,輕聲道:“但是更加會記恩。所以……餃子很好吃!” 路短咯噔一下,內(nèi)心感慨萬千,突然有種自家的仔長大了的感覺。勞累了一天,感覺碗里的餃子更加香了,這是怎么回事。 晚飯在和諧的時光里結(jié)束后,邵昆斜窩在沙發(fā)里,看著路短在洗碗池邊認真地洗碗,歲月靜好,如果沒有路短的碎碎念的話:“邵昆,起來站一起會。不然一會消化不良?!?/br> “恩?!鄙劾ゲ磺椴辉傅恼酒饋恚獠降搅寺范躺磉?,看著他用靈活的手指洗碗。 ”你覺得這個酒吧查封以后,趙一凡的mama會怎么樣?”路短問。 “也許會是這件案件里牽涉最深的人吧?!鄙劾サ卣f。 ”你的意思是說陳董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事情?” “恩,一千萬對常嘉集團這樣的公司來說九牛一毛。陳董完全可以用套現(xiàn)自己的股票占比來解釋。或者直接自己掏出一千萬彌補空缺,加上常嘉的律師團隊,應(yīng)該不會被起訴的?!鄙劾ヮD了頓,“不過我覺得這件事最奇怪的地方也在這里?!?/br> “你是指陳董這么做的理由?”路短用皙白的手指抓起干布開始擦拭盤子,骨瓷的盤子在他手中像是一個藝術(shù)品?!澳强商嗔?!也許是他急需這筆錢做點什么,但是又不想讓人知道。也許琴姐是陳董的小三,或者陳董想做的事情不想讓他太太知道。其他我不知道,有一件事情可以肯定!陳董是個妻管炎?!奥范绦α诵?。 \"我同意你的意見,另外我覺得陳董的秘書趙航也很可疑,我甚至懷疑到羅輝勒索的人到底是誰了?” “那你們?nèi)プC實過了趙航提到的不在場證明嗎?”路短抬頭問。 “看了走廊的監(jiān)控,趙航的確在那個時間段曾經(jīng)出入陳董的辦公室。至于陳董的辦公室因為沒有隱私的問題沒有按照攝像頭,但是據(jù)趙航說他進過辦公室和陳董談事情。所以那個時間里兩個人都在辦公室?!?/br> “那羅輝尸體的檢驗報告怎么說?有沒有什么指紋留下?” “兇手應(yīng)該非常謹慎,戴上了手套。據(jù)法醫(yī)說,對方的手勁很大,羅輝沒怎么掙扎,就窒息死亡了!現(xiàn)場沒有收集到可以利用的證據(jù)。整個房間幾乎沒有任何家具,兇手也沒地方坐下和喝水,所以沒有留下破綻?!鄙劾o奈的抓了抓腦袋。 也許是用在什么不為人知的地方。邵昆暗自思量,他覺得目前遇到的所有的事件里,有很多的線頭在黑暗里浮動,但是目前卻沒辦法串聯(lián)起來。 很久沒有這么焦躁了,他突然想抽口煙。但是自己早就開始戒煙了,摸了摸西褲口袋里,空無一物。而眼前這個天天養(yǎng)生的“老干部”想必問了也是白問。 路短已經(jīng)看到邵昆焦躁難耐的動作,摸出了一顆糖,細細地剝掉了糖紙,用細長的手指夾住糖放在邵昆的嘴邊,“來張嘴!” 邵昆正焦慮著,聽到路短的話就機械地把嘴巴張大接過了路短手里的糖。 等到一股薄荷味在嘴里彌散開來,太意識到剛才路短夾糖給自己吃的動作有多曖昧,不由得耳根又偷偷泛紅了。 “真相是時間的產(chǎn)物,而非權(quán)力的。所以不管犯罪的人是誰,站在什么樣的高度上,時間都會讓真相浮出水面的。所以別擔(dān)心了?!甭范滩亮瞬潦?,輕輕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