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槽點(diǎn)太多,趙野息都不知道該從哪開始吐。別說他不接受實(shí)驗(yàn),就算接受了,哪個正常人會把這種事情告訴子子孫孫??! “好吧,既然你們不愿意,我也不會勉強(qiáng)你們。不過等著吧,我是不會放棄的。”熊初沫低下頭,臉恰好在陰影里,看著有點(diǎn)滲人,“總有一天,我要在你們身上,弄清Alpha和Omega的全部奧妙?!?/br> 趙野息裹緊了自己的小被子,“我什么時候可以回家?” “你體內(nèi)激素的指標(biāo)還在緩慢地上升,到一定值又會引發(fā)各種癥狀,上班是不能再上了,請兩天假吧。”熊初沫道,“你可以留在這里,通過輸液降低激素;也可以回家休息,要是覺得不太舒服,就讓陸荒之再咬你一口。” 趙野息瞟了眼陸荒之。 陸荒之微微挑了下眉。 在實(shí)驗(yàn)室的病房內(nèi)被當(dāng)成小白鼠一樣研究來研究去絕逼不是什么好體驗(yàn),他也不喜歡輸液。相比之下,被陸荒之咬兩口脖子算個屁。 趙野息清了清嗓子,說:“明天是周日,你有空嗎?” 陸荒之似笑非笑道:“可以有?!?/br> 趙野息轉(zhuǎn)向熊初沫:“那我要回家。” “行。對了,你們咬的時候……” “能別一直‘咬咬咬’的嗎。”趙野息抗議道,“我總覺得我被狗咬了。就沒一個好聽點(diǎn)的說法嗎?” 熊初沫:“那暫時用【X】代替。你們【X】的時候記得錄像?!?/br> 那位不愿透露姓名的男研究員再次飄過:“就叫【標(biāo)記】吧?!?/br> 第20章 熊初沫送兩位光榮的志愿者離開。進(jìn)電梯前,趙野息問:“我們做的這些對抑制劑的研究有幫助嗎?” 熊初沫肯定地點(diǎn)頭:“我們已經(jīng)證實(shí)Alpha的信息素可以治療Omega的癥狀,接下來就是嘗試提取信息素,分析其中的有效成分,最后進(jìn)行人工合成,得到抑制劑的基礎(chǔ)雛形。你們幫了所有被易感期折磨的Omega一個大忙,我代替他們謝謝你們?!?/br> 正道的光照在趙野息身上,他瞬間覺得自己的形象光輝高大了起來,都快比陸荒之高了?!安挥弥x,”趙野息一身正氣地說,“為人民服務(wù)?!?/br> 陸荒之的手自然而然地放在趙野息背上,把他往電梯里帶,“回家了?!?/br> 回到公寓,已經(jīng)是凌晨了。折騰了大半個晚上,趙野息又冷又累,還染上了一身的西柚味。陸荒之咬破他腺體留下的信息素濃度不夠,發(fā)熱的癥狀雖然緩解了一些,但他還是比平時虛弱很多。 趙野息打開公寓的門,對身后的陸荒之說:“晚安。” “這就不需要我了?”陸荒之緩聲道,“原來我是工具人?!?/br> “龔俱仁?”趙野息腦子沒轉(zhuǎn)過彎,“他怎么了?” 陸荒之低頭看著趙野息。 其實(shí)沒什么必要。他已經(jīng)做了自己該做的,這么晚了也該和趙野息各回各家,各睡各床了。 站在他面前的是一個剛剛被他標(biāo)記了的Omega。Omega臉上因?yàn)榈蜔岱褐t,說話的時候聲音軟綿綿的,還帶著一點(diǎn)鼻音。 【標(biāo)記】這兩個字,仔細(xì)想想,挺有意思的。按照正常的理解,他【標(biāo)記】了一樣?xùn)|西,那這樣?xùn)|西是不是就屬于他了? 可他今天【標(biāo)記】的不是一樣?xùn)|西,也不是什么寵物,而是趙野息。他把自己的信息素注入到趙野息的腺體里,讓趙野息身上全是自己的味道。那么,他能說趙野息是他的嗎? 顯然不能。 但即便不能,他也想看好被他標(biāo)記過的小學(xué)長。這種類似“保護(hù)欲”的感覺,他之前也對趙野息有過,沒有哪一次像現(xiàn)在這么強(qiáng)烈。 這是因?yàn)椤緲?biāo)記】的副作用,還是因?yàn)槿崛醪荒茏岳淼男W(xué)長太招人疼了? 陸荒之推開門,道:“進(jìn)去再說。” 趙野息沒力氣攔他,一進(jìn)門就倒在了沙發(fā)上,成了一條一動不動的咸魚。 陸荒之打開空調(diào),調(diào)到一個合適的溫度,接著又燒了壺水。當(dāng)他拿著熱水回到客廳,趙野息已經(jīng)抱著毯子睡著了。 陸荒之微微瞇起眼睛,放下水杯,拿起毯子的一角聞了聞。除了芝芝桃桃的味道,他還聞到了某種堅(jiān)果的味道。 這是別的Alpha的味道。 趙野息沒完全睡著,在沙發(fā)上睡怪不舒服的。他努力睜開眼睛,打著哈欠爬起來,看到陸荒之坐在沙發(fā)的另一側(cè),道:“你還沒走啊?!?/br> 陸荒之看他的眼睛深不見底,嘴唇抿著,表情也有些冷淡。 “你怎么了?”趙野息問。 陸荒之道:“陶喬笙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的?!?/br> “夏威夷果?!?/br> 陸荒之挑眉,“你聞了?” 趙野息莫名其妙,“他告訴我的啊?!?/br> 陸荒之臉色緩和了一些?!昂赛c(diǎn)熱水,去床上睡。我回去了,有需要記得找我。”他從趙野息懷里抽出毯子,“這個臟了,我?guī)湍阆??!?/br> 趙野息:? 他看不懂了,他的毯子又做錯了什么。 陸荒之走后,趙野息掙扎地去洗了個澡。洗完澡他終于能舒服地躺在床上,但他總覺得自己身上還帶著陸荒之的味道。 他突然想起來,今天是陸荒之的生日呢。 趙野息一覺睡到中午。醒來之后他低熱無力的癥狀非但沒有好轉(zhuǎn),反而比昨天嚴(yán)重了一些,但勉強(qiáng)還能忍受。不到信息素泛濫的程度,他不想挨陸荒之的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