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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紅綠燈的間隙,陸荒之揉了揉眉心,道:“沒有勉強,只是不喜歡這個味道?!?/br> 在密閉的車里,那股味道更重了,不知道的還以為陸荒之有什么怪癖,用的是紅燒味的車載香水。 猴子知道鍋在自己,弱弱道:“要不開個窗?” “發(fā)燒吹風,嫌醫(yī)保太便宜了?”趙野息說,“你手機呢?給你爸媽打個電話,讓他們?nèi)ブ写蟾綄籴t(yī)院找你。” 到了醫(yī)院,趙野息和陸荒之都染上了一身的紅燒rou味。趙野息對此無感,吃完火鍋和燒烤后也有類似的效果,他早就習慣了。但陸荒之好像很介意這個,說:“你們?nèi)グ?,我先撤了?!?/br> 趙野息點頭道:“辛苦,跪安吧?!?/br> 趙野息給猴子掛了個急診號。他找到護士臺的護士,問:“您好,請問……” 護士在忙碌中看了他一眼,問:“什么癥狀?” “呃,”趙野息數(shù)著手指道,“發(fā)熱,肌無力……” “身上還有奇怪的味道?” 趙野息一臉臥槽牛逼,“是的!” 護士從口袋里掏出一瓶噴霧,對著趙野息一頓狂噴。趙野息被強烈的酒精味嗆得直咳嗽:“為什么噴我?” “暫時阻隔病人身上的氣味,不然醫(yī)院得變飯店?!弊o士指了指旁邊的二維碼,“掃一下,填完信息去等叫號?!?/br> 趙野息“哦”了一聲,回頭把猴子拉了過來,說:“噴他,他才是有病的那個?!?/br> 急診室的人多到走路都卡,里面充斥著消毒水的味道。趙野息看到了不少和猴子差不多癥狀的人,有些慌了,后悔自己沒戴個口罩來。 等了十幾分鐘,沒等到叫號,倒把猴子他媽等來了。猴媽頭上纏著卷發(fā)棒,滿臉的焦急,對著猴子一波發(fā)問。得知是趙野息送自己兒子來的醫(yī)院,猴媽向趙野息連聲道謝,還說下次要給他送面見義勇為的錦旗,被趙野息義正言辭地拒絕:“要送就送開車的司機,他比較辛苦?!?/br> 有猴媽在,趙野息覺得自己沒有繼續(xù)待下去的必要了,他這種無關人員還是趁早走人給病人和家屬讓出空間比較好。 趙野息想打個車回家,走到停車場發(fā)現(xiàn)陸荒之居然還沒走。他靠著自己的車,嘴里咬著一只煙,額前的發(fā)梢和睫毛都有些濕,應該是洗了把臉。 看到趙野息,陸荒之把煙摁滅,直起身體,“好了?” 男生打耳釘還抽煙,聽著和學霸不搭,可放在陸荒之身上全成了美顏增益buff,怎么看怎么帶感。尤其是那只拿煙的手,寫出了幾篇和趙野息論點相反,卻讓人驚艷的論文。 如果陸荒之不針對他的話,他愿稱之為男神。 “你怎么還在,不是讓你跪安了嗎?!?/br> 陸荒之說:“車上有味道,先散散?!?/br> “看出來你很嫌棄紅燒rou了。”趙野息瞟了眼陸荒之指尖的煙蒂,“你還抽煙啊?!?/br> 這是他第一次看到陸荒之抽煙。 “不常抽,”陸荒之把煙蒂丟進車上的煙灰缸,“過來?!?/br> 趙野息警惕道:“干嘛?” “聞聞我身上的味道被煙味蓋過了沒?!?/br> 趙野息拒絕:“我不?!?/br> “這都不敢?”陸荒之聳聳肩,似乎覺得沒意思,“慫貨?!?/br> 趙野息掉頭往醫(yī)院走。 陸荒之在他身后問:“你去哪。” “去問問醫(yī)院ICU多少錢一天,我他媽就是傾家蕩產(chǎn)也得揍你一頓?!?/br> 陸荒之也沒生氣,趙野息甚至覺得他又來了玩的興趣?!安派贤晡业能?,這就翻臉了?過河拆橋不要太快?!?/br> ……艸。 趙野息理虧,忍著沒回懟,默默地在心里給記仇本上添了一筆:陸荒之罵過我慫貨。 陸荒之看著趙野息憋屈的樣子,輕笑一聲,大發(fā)慈悲地換了個話題:“你朋友還好嗎?!?/br> “不知道,他媽來了,我就走了?!壁w野息納悶,“最近是流感爆發(fā)嗎,我看到了不少和他一樣的病人?!?/br> “可能?!标懟闹S口道,“也可能他們和動物一樣,分化了?!?/br> 趙野息一愣,說:“散布謠言,舉報舉報。” “是不是謠言,你可以問問你平平無奇的爸?!?/br> 趙野息伸手向后摸,“我連他的電話都打不通,問屁啊。” 陸荒之注意到趙野息今天做了好幾次這個動作,問:“你脖子怎么了?!?/br> “有點癢,”趙野息別扭道,“里面好像在長東西?!?/br> 陸荒之的視線落在趙野息身上,“我看看?!?/br> 趙野息身形清瘦,在下午的陽光下,肩膀和脖頸連接的那一小塊皮膚白皙剔透,吸引著他的注意力。 第4章 這段時間,趙野息脖子后面時不時會發(fā)癢,他自己看不到,但摸起來沒什么異樣。最近剛好換季,天氣干燥。每到這種時候,皮膚敏感的人或多或少都會有點泛紅發(fā)癢的毛病,趙媽就是其中之一。趙野息見過他媽皮膚過敏,好像抹點什么就能好,也就沒當回事。 趙野息感覺到陸荒之的目光,下意識地捂住自己的后脖頸,“你看有個屁用,你又不是醫(yī)生?!?/br> 陸荒之收回視線,來了一句:“說不定我看比醫(yī)生看要管用?!?/br> 趙野息嗤笑一聲:“我今天不走了,光聽你吹牛逼好不好。” “上車,我給你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