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輔攻略(重生) 第30節(jié)
譚紹按了按腦門,道:“我就記得你拉著我要去湖底,然后后腦挨了一棍子。眼下這情形,咱們八成被綁票了。不過,太子殿下,您怎么也在這兒?” 太子嘆氣,道:“別提了。你二人失蹤后,父皇便下令尋找。本宮懷疑此事乃太師所為,便出宮找他理論,誰知那老匹夫不承認(rèn)?;貙m的路上,本宮挨了一棍子,醒來就看見了你們?!?/br> 譚紹撓了撓臉頰,問:“殿下,您真是膽大,竟然連個(gè)侍衛(wèi)都不帶?!?/br> 太子伸出手指放在雙唇間,噓聲道:“這種事情當(dāng)然是要瞞著父皇,若是帶了侍衛(wèi)出宮,肯定會(huì)傳到父皇的耳中。隨意懷疑朝廷命官,是斷斷不能的。不過,你們?cè)谶@兒待了幾日了,可弄清是什么地方了嗎?” 譚紹搖頭,道:“我也是剛醒,莫不是太師府的柴房?” “不是?!碧K解慍一邊觀察,一邊道,“若真是太師所為,他不可能笨到把咱們關(guān)入自家柴房。你們看這些木柴,潮濕得很,說明這附近必是有水源。” “哦?” 譚紹和太子眨眨眼,站起身子,摸了摸木柴,果然有些潮濕。 三人思索之際,門上出現(xiàn)了兩個(gè)人影。咣當(dāng)一聲,門打開了。 一名拿著食盒的小廝進(jìn)來,放下食盒后轉(zhuǎn)身欲離開。蘇解慍見狀,快步上前,攔住他問:“小兄弟,敢問此地是何處?” 小廝瞅了蘇解慍一眼,冷言道:“吃你的飯,不該問的別問?!?/br> 然后推開她,鎖上門離開。 蘇解慍蹙眉,轉(zhuǎn)身見譚紹已經(jīng)打開食盒,里面的飯菜也是佳品。 “哎呦,這太師綁了咱們還好吃好喝地伺候著,不錯(cuò)不錯(cuò)?!弊T紹拿起筷子,滿意地點(diǎn)頭。 蘇解慍制止他,道:“不錯(cuò)什么不錯(cuò),你怎知這飯菜有無下毒?” 此言一出,太子心驚,盯著飯菜,道:“不會(huì)吧……太師敢毒害本宮?本宮可是太……” 蘇解慍連忙捂住他的嘴,噓聲道:“殿下,別張揚(yáng),眼下還不能確定此事是太師所為。您別忘了,前段時(shí)間俊美青年失蹤的案子,目前不排除這種可能?!?/br> 太子挑眉,挪開她的手,道:“若是如此,更要表明身份,才可脫身吧?” 蘇解慍搖頭,道:“不可,他們這群人才不管你是太子還是王爺?shù)?,即便是,把你賣到偏遠(yuǎn)之地,又有誰知道呢?說不定為了不被查到,還會(huì)殺咱們滅口?!?/br> 太子聽到“滅口”二字,嚇得捂住了嘴。 譚紹打著哈欠,道:“行了,既來之則安之,我都快餓死了,管他有沒有毒!毒死也是命。俗話說,美食身下死,做鬼也有口福,吃吧吃吧!” 他說完,夾起飯菜往嘴里送。太子見他吃得香甜,也忍不住動(dòng)了筷子。蘇解慍看著二人,肚子咕咕叫。她咬了咬唇,心一橫,死就死吧! 她拿起筷子,狼吞虎咽,全然沒了方才謹(jǐn)慎的模樣。 這一幕被站在門外的小廝看在眼里,他勾起嘴角,去了花娘的屋中…… “事情就是這樣,蘇大人起先懷疑,但奈何不了饑餓,終是下了筷子?!毙P稟告道。 花娘冷笑幾聲,道:“那是,饑腸轆轆之人填飽肚子才是最重要的,誰還管飯菜有沒有毒。再說了,那飯菜也沒有下毒。對(duì)了,那二人的身份查到了嗎?” “哦,同蘇大人在一起的那位查到了,是東閣次輔譚紹。至于新來的那位……還沒有線索?!?/br> “沒有線索……”花娘蹙眉,道,“不可能,接著查!我就不信了,他但凡是個(gè)人,還能查不出他的身份?” 第43章 “諾!”小廝應(yīng)下, 退了出去。 柴房?jī)?nèi),三人填飽了肚子, 倚靠在木柴堆旁歇息。 譚紹撫著鼓起的肚子, 道:“死前還能飽餐一頓, 也是心滿意足了。” 蘇解慍白了他一眼,呵斥道:“閉上你的臭嘴!” 太子瞥向蘇解慍, 怏怏不樂道:“蘇先生, 你說,這飯菜里的毒是不是慢性的,當(dāng)把我們折磨得沒有人樣時(shí), 再毒發(fā)身亡?” “不會(huì)吧……如此殘忍……”譚紹脖子一緊, 顫抖道。 蘇解慍舉起手中的銀針,道:“你們放心, 我已經(jīng)驗(yàn)過了,飯菜無毒?!?/br> 二人看著銀針,眨眨眼,異口同聲道:“你為何隨身攜帶這玩意兒?” 蘇解慍收起銀針,聳聳肩膀, 解釋道:“沒辦法,樹敵太多, 眼下還不能命喪黃泉,只得小心謹(jǐn)慎。” 太子聽了這話,小聲嘟囔道:“你還知道你樹敵太多啊……” 三人歇息了一會(huì)兒,蘇解慍湊過去, 道:“你二人聽著,據(jù)我方才的觀察,柴房外面只有一人把守。待會(huì)兒你們就躲在門后,我喊他進(jìn)來收食盒之際,你們就拿木棍打他?!?/br> 二人思索片刻,質(zhì)疑道:“你確定能行嗎?萬一還隱藏著其他人呢?” 蘇解慍嘆氣,道:“在這兒待著也是等死,還不如奮力一搏,你二人就說,做不做吧?” “這……”二人互相瞅了一眼,想想蘇解慍此言有理,異口同聲道,“做!” 隨后,三人就按計(jì)劃,把門口把守的人打暈了,然后用捆木柴的繩子捆住他的手腳。三人探頭,見四下無人,連忙離開。 前來收餐盤的小廝見柴房的門半開著,上前一瞧,只見把守的人昏倒在地,其余三人不見了蹤影。他連忙去稟告了花娘,花娘震驚,下令務(wù)必找到他們,萬不能讓三人逃出去。 三人在草叢中穿梭,時(shí)不時(shí)有侍女出沒,險(xiǎn)些發(fā)現(xiàn)他們。一路上,蘇解慍越看越覺得此地十分眼熟,直到幾人走到一處荒廢的大門前才恍然大悟。 “這不是……松竹館嗎?”蘇解慍站定,仰頭看著銹跡斑斑的大門,它的兩側(cè)被雜草覆蓋。 譚紹揉揉眼,驚訝道:“喂,阿慍,這地方似曾相識(shí)誒!” 蘇解慍凝眉,道:“廢話,此地就是煙柳深處的那棟高墻的背面,也就是之前我所說的松竹館?!?/br> “什么?”譚紹震驚,反問道,“這里是松竹館?” 蘇解慍輕輕點(diǎn)頭,她環(huán)顧四周,看看有沒有梯子之類的東西。 太子一臉茫然,問:“什么松竹館?松竹館是做什么的?” 突然,一群壯漢圍上來,三人嚇了一跳。 花娘走到三人身后,雙手抱臂,道:“蘇大人,你真當(dāng)我這松竹館是來去自由之地嗎?” 蘇解慍一愣,扭頭一看是花娘。她勾起嘴角,道:“這不是花娘嘛!許久不見,您依舊……風(fēng)韻猶存?!?/br> 她一看是花娘,此地確是松竹館無疑了。 花娘瞇眼,道:“蘇大人,既然又到了我松竹館,安心住下便是,別總想著外面的花花世界,松竹館可比外面有趣多了。” “哦……是嗎?”蘇解慍挑眉,調(diào)侃道,“那花娘你……上次為何放我出去?即便你當(dāng)時(shí)把我留住,也沒有人能找到這里吧?還是說,是那三位吩咐你這么做的?” “哪三位?”花娘不解,道,“上次不過是想放你一馬,沒曾想你又栽了進(jìn)來。這一次,您就乖乖從了,也不會(huì)給你惡果子吃?!?/br> 蘇解慍不屑,哼道:“從了?真是笑話!” 太子見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的,一臉茫然,問:“什么從不從的,你們?cè)谥v什么?” 蘇解慍上前,欲把太子護(hù)在身后,卻被壯漢擒住,動(dòng)彈不得。 花娘走到太子面前,饒有意味地打量著他,道:“這公子生得不錯(cuò),正好給今晚的貴客嘗嘗鮮。來人,把他帶下去,好好梳洗一番?!?/br> “諾!” 一聲令下,幾名壯漢擒住太子,帶他去了前院,太子掙扎著,力氣上終究輸了。 花娘冷笑,又看向譚紹。譚紹見狀,深吸一口氣,道:“花……花大娘,我不行,我那方面……力不從心嘿嘿……” 他說完,看向蘇解慍,露出委屈的眼神。阿慍,我暫時(shí)撒個(gè)謊,你放心,我那方面絕對(duì)厲害,以后不會(huì)讓你吃虧。 花娘翻了個(gè)白眼,命人把蘇譚二人綁會(huì)柴房,并多派了人手看著他二人,生怕他們?cè)俅翁优堋?/br> 柴房?jī)?nèi),譚紹擔(dān)憂道:“阿慍,咱們得想辦法救救太子啊。他可是大齊堂堂太子,怎么能……怎么能淪為小倌?” 蘇解慍歪著腦袋,道:“眼下你我都被繩子綁著,能怎么救?讓他自求多福吧!如今這情形,哪怕他是天皇老子也是沒轍了。” “呃……說的也是……”譚紹深吸一口氣,點(diǎn)頭道。 蘇解慍打了個(gè)哈欠,倚靠著墻根,閉眼凝神。 譚紹見狀,挑眉道:“喂喂,都這種時(shí)候了,你怎么還睡得著?你不怕在你睡著的時(shí)候,那個(gè)叫花娘的老女人把你丟出去伺候客人?” 蘇解慍閉著眼睛,道:“放心,有太子在前面擋著,她不會(huì)想到咱們,安心睡吧,睡足了才有精力逃跑?!?/br> 她說完,很快進(jìn)入了夢(mèng)鄉(xiāng)。譚紹嘆了口氣,搖了搖頭,也合上了雙眼。 松竹館的前院,是達(dá)官貴人們的消遣之地。每當(dāng)夜幕降臨,此處格外熱鬧。 太子被帶進(jìn)了二樓的一間屋子,他環(huán)顧四周,嗅了嗅,一陣香氣撲鼻而來,令人神魂顛倒。 門外想起了交談聲,太子連忙坐下,繃緊神經(jīng),盯著屋門。 “花娘,這次又弄來了什么人?” “哎呀,您三位就放心吧!這小家伙模樣俊俏,還是個(gè)雛,包你們滿意?!?/br> “哦?花娘,你最近很可以,待咱們驗(yàn)驗(yàn)這貨!” 砰一聲,門被推開,進(jìn)來了三個(gè)男子。三人與太子四目相對(duì),瞬間驚住。 “怎么是你/你們?” 太子眨眨眼,指著三人道:“太傅,車騎將軍,還有太尉,你們?cè)趺础?/br> “殿……殿下,你為何又……” 三人驚慌,忙拉著花娘退了出去。 太尉道:“花娘,什么情況?你怎么把太子也拐來了?” 花娘眨眨眼,道:“他是太子?他竟然是太子?難怪我派人查了他那么久也沒有查到他的身份,這可如何是好?” 車騎將軍蹙眉,道:“他已經(jīng)見到了我們的臉,切不能讓他逃出去,否則咱們仨就完了?!?/br> “這您可以放心,他逃不出去的,只是……” “只是什么?”三人問。 花娘抿了抿唇,道:“蘇解慍蘇大人,還有譚紹譚大人也在松竹館,此刻被關(guān)在柴房里?!?/br> 三人震驚,異口同聲道:“什么?蘇解慍又回來了?” 花娘尷尬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四人低頭思索片刻,忽然,太尉提議道:“要不,把他們……干掉?” 他說著,伸直手掌在空中劃了兩下。 太傅蹙眉,斥責(zé)道:“你瘋了,先不管蘇解慍和譚紹的身份如何,此刻屋里的那位可是太子,把他干掉,咱們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