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的寵妃是個O 第8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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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新翰搶先說:“他無緣無故說我的策論是他的,對我大吼大叫,但那明明是我辛苦想了那么久寫出來的,我真的很難理解,被冤枉實在太難受了。我這里還有草稿,博士你可以看看?!?/br> 他說著,就從自己的書案上拿了一張紙遞上去,還轉(zhuǎn)頭質(zhì)問聞鳴玉,“你這般污蔑我,有證據(jù)嗎?東西可不是說是你的就是你的。” 那語氣凜然正氣,毫無心虛,仿佛真的是一個被冤枉了的人。 一時之間,其他學(xué)生都有點迷茫了,到底誰說的才是真的? 于博士神色不變,并未因為一個人的話就相信了,他低頭很快地掃了一眼手中的紙張,又抬頭看向聞鳴玉,溫和問:“你有什么證據(jù)嗎?” 按照他接連數(shù)月授課,對聞鳴玉的了解,其實他并不認(rèn)為聞鳴玉會無故說出這種話。但同時,他也不能隨意就認(rèn)定一個學(xué)生盜用了別人的策論,即便這超出了他平日的表現(xiàn)水平。妄下定論,絕非師者所為。 所以,他想多聽聽雙方的說法,給他們證明自己的機會。 聞鳴玉搖頭,說:“我的草稿夾在書里,不見了?!?/br> 蔡新翰嘲諷一笑,“那只是你的一面之詞,自然想怎么說就怎么說?!?/br> 和蔡新翰關(guān)系好的人都附和他,幾個平時看不慣聞鳴玉的人也一樣,落井下石,混在其中指責(zé)兩句,反正又怪不到他們頭上。而更多的學(xué)生,是站在聞鳴玉這邊,兩方隱有爭吵的趨勢,于博士開口要求他們安靜。 這時,聞鳴玉看著于博士,神情認(rèn)真說:“雖然草稿不見了,但策論是我寫的,一切自然都在我的腦子里,我可以將我的想法全部詳細(xì)道出,博士可依此判斷?!?/br> 蔡新翰皺眉,“剛才課上博士將我的策論念了出來,所有內(nèi)容你不都知道了嗎?這算什么證明?!?/br> 聞鳴玉從容不迫,平靜說:“書面文言只是將想法表達(dá)出來,便于思索修改,但這只是我的初稿,尚有許多未盡之語,正因為不夠完善,我才會交了另一篇,而把這篇按下,打算重寫?!?/br> “而蔡新翰堅持說這是他自己所寫,那心中肯定也有不少想法,不懼說出。勞煩博士聽我們兩人各自的闡述,給一個自證的機會?!?/br> 于博士對這篇策論本就頗感興趣,聽說還要完善,自然想看看自己的學(xué)生能走到哪一步。 他點頭就說:“這不失為一個好方法,蔡新翰你接受嗎?” 蔡新翰在聞鳴玉說話時,臉色就越來越差,緊咬牙關(guān),如果可以,他簡直恨不得殺了聞鳴玉,讓他沒辦法再說一個字。但眾目睽睽之下,他不能表露出來,只能憋著,維持住那策論是自己寫的自信,不能有絲毫的心虛。 他恨聞鳴玉讓他陷入如此不堪的境地。不過一篇策論罷了,聞鳴玉當(dāng)自己是個什么東西,他看得上愿意用那也是聞鳴玉的榮幸,收了錢不就什么事都沒了,非得惹出那么多的麻煩來。他絕對不會讓聞鳴玉好過的。 此時拒絕,會顯得他沒有底氣,加重別人對他的懷疑,于是蔡新翰點頭了,還說:“可以,但此事關(guān)乎名譽,非常重要,于博士介意再請一位博士過來判斷嗎?” 于博士微微挑眉,這言下之意,是覺得他會有失偏頗? 他隱隱不悅,但也沒理由拒絕,便點頭了。 蔡新翰立刻就讓人去請范博士。范博士受過他爹的照拂,還試圖攀上關(guān)系,一定會偏向于他。蔡新翰有把握,聞鳴玉既然敢這么不自量力和他對抗,那他就借此機會,讓他滾出國子監(jiān)! 等了一會,結(jié)果來的竟不是范博士,而是祭酒,國子監(jiān)的主管官。 祭酒是因為聞鳴玉的侍童來找,聽說出了狀況,連忙趕過來的。別人不知道,但他可是被圣上親自交代過的,怎么能讓人在這里出了事情。 蔡新翰低頭,擋住自己控制不住扭曲了一瞬的表情。祭酒都來了,以他的身份地位處理這事綽綽有余,蔡新翰根本找不出借口讓熟人來幫忙。 于博士也沒想到祭酒會來,頗為意外,隨即出聲道,“既然祭酒來了,蔡新翰你應(yīng)該沒意見了吧?” 蔡新翰咬牙點頭。 祭酒大致了解了情況,嚴(yán)肅問:“你們誰先來?” 聞鳴玉剛想開口,外面卻傳來了一聲尖細(xì)的喊聲——“圣上駕到!” 他瞬間愣住。 …… 穆湛會突然到國子監(jiān),并非毫無理由。 半個時辰前。 穆湛處理了許多政事,忙碌一陣后,頭有些疼,看不下去。他煩躁地抬手捏了捏眉心,不得不瞇眼小憩一會。 但沒想到,他竟然就這么睡著過去,還做了個很奇怪的夢。 他夢到了聞鳴玉。 單薄的身影,在離他有些遠(yuǎn)的距離外,背對著他。 蹲在地上,小小一團(tuán),看起來很是可憐。 穆湛擰眉,伸手就想把人摟進(jìn)懷里,但不知為什么,他的雙腿無法動彈,像被死死地釘在了原地。 一種無法形容的憤怒從心口涌起,直竄頭頂,迅速蔓延籠罩全身,但因為無法做些什么,而異常的無力難受。 他雙眼一眨不眨地盯著那個觸摸不到的身影,想開口說話,卻又發(fā)不出任何聲音。 掙扎了半晌,穆湛忽然就意識到,這是假的,這只是他的夢魘。 他想要醒過來,卻依舊陷在夢里。 只能這么眼睜睜看著,直到那個背影消失在黑暗里,離開他的視線。 眼前只剩下一片冰冷的漆黑時。 他猛地睜眼,醒了過來。 深邃的眼底,宛如深夜的海面,平靜冰冷,底下卻是暗潮涌動,漩渦激流,極為危險。 穆湛下意識找著聞鳴玉的身影,周圍空無一人。他逐漸清醒,想起來此時聞鳴玉會在哪里,毫不猶豫冷聲下旨,“去國子監(jiān)。” 趙德全不明所以,但也立刻遵照命令辦事。 擺駕國子監(jiān),宮人皆訓(xùn)練有素,浩浩蕩蕩地前往。 雖然穆湛上一次來這里,已經(jīng)是登基之時,但他很清楚聞鳴玉是在哪個學(xué)堂上課,根本無需別人帶路,他就徑直一路走去,沒有絲毫猶豫。 只是做了個夢,以他的脾性,應(yīng)該不以為然的。但穆湛突然就很想見到聞鳴玉,似乎唯有看到人了,暴躁煩悶的心情才能安定。 走近學(xué)堂時,他已經(jīng)聞到了極其淺淡的果香,熟悉的信息素味道讓他平靜些許,腳步走得更快更迫不及待,身后的宮人幾乎都要跑起來才能跟上他。 終于,他踏進(jìn)學(xué)堂門口。 所有人都在那聲圣上駕到中,震驚了一瞬,然后立刻跪地行禮。 他們太過慌張,只深深低頭看著眼前一小片地面,甚至都沒有注意到,聞鳴玉是站著的,根本就沒有動。 聞鳴玉呆住了,他完全沒想到穆湛會突然出現(xiàn)。 人就是這樣。自己一個人的時候,發(fā)生什么事了,不管怎樣,他都會咬著牙自己解決,不會示弱半分,哪怕多惱怒多難過,都會倔強地?fù)蔚阶詈笠幻?。但如果自己信任依賴的人出現(xiàn)了,那種緊繃著的情緒就會一下崩塌,甚至?xí)悬c想哭。 聞鳴玉看到穆湛的瞬間,心里就有些泛酸,眼尾泛紅,想要被抱住安慰。 穆湛和他對上視線,感覺出了他不對勁的情緒,大步上前,摸了一下他的頭,又很輕地?fù)ё∷?/br> 剛一被抱住,聞鳴玉就像是泡在了熱水里,所有一切情緒都變得熨帖,情緒梳理緩和,不那么難受了。 他們只抱了數(shù)秒的短短時間,因為還記得這個場合不對,會讓人覺得奇怪。 穆湛是有種不管不顧,把讓聞鳴玉不高興的人都直接拖出去殺了的沖動。但這并不能解決事情,還會給聞鳴玉帶來不好的罵名。他想給聞鳴玉的并不是這些。 于是,穆湛貼在聞鳴玉頸側(cè),近乎輕吻一般,吸了些甜膩的果香,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 穆湛給了他一個安撫的眼神,又摸了摸他的頭發(fā),只是很短暫的時間,兩人也沒有說話,但因為默契,無聲地就傳達(dá)了一切。 因為圣上來得毫無預(yù)兆,把眾人嚇了一大跳,自然要花幾秒時間回神,腦子一片空白,耳邊嗡嗡作響,根本沒注意到那數(shù)秒里,衣裳布料摩擦的輕微聲響,更不可能有人想象到,圣上擁抱安撫了一個人。 穆湛走到祭酒面前,冷聲說:“平身?!?/br> 所有人這才陸陸續(xù)續(xù)地起身,聞鳴玉為了不顯得突兀,也裝作剛起身的樣子。 若說其他人是因為第一次面圣,垂眉斂目,不敢窺視龍顏,內(nèi)心慌張無措,那蔡新翰則是徹底畏懼了,他聽說過暴君的名聲,如果今日的事情暴露了,他要怎么辦?! 在春寒料峭的天里,他的額頭竟然不停冒汗,滴落而下,后背衣裳都浸濕了。 穆湛從祭酒那里了解了事情大概,冷沉的視線瞬間就像尖刀一般刺在蔡新翰身上。可怕的威壓和壓迫力,宛若實質(zhì),重重地壓著他,逼得他瑟瑟發(fā)抖,喘不上氣來,幾乎跪倒在地。 “那就開始自證,孤在一旁看著?!?/br> 穆湛沉聲緩緩道,威嚴(yán)而冰冷。 這個聲音,按理來說,對在場的衛(wèi)宸等人應(yīng)該是有點熟悉的,但上元節(jié)那夜穆湛說話很少,聲音語氣也比現(xiàn)在溫柔很多,幾乎就像是兩個人。再加上圣上突然駕臨的震撼,他們根本無暇注意到那么多細(xì)節(jié)。 聞鳴玉上前一步,將自己當(dāng)初寫這篇策論的構(gòu)思娓娓道來,姿態(tài)從容,處之泰然,這份沉著冷靜,即便是于博士,都不禁有些佩服,更別說那一番解釋,真的將那策論的精髓都道了出來,改善的地方也變得更好了,怎么也不可能是課上聽了一次,就能做到這種地步。 任何有腦子的人聽了,都會忍不住覺得,這策論確實是他所寫。 然后,到了蔡新翰。 若穆湛不在,他還能掙扎一番甚至有機會翻盤,但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煞神一般的穆湛嚇到了,更別說,那殺人一般的目光一直盯著他。 蔡新翰連說話都不順暢,穆湛盯著他,接連問了幾個關(guān)于那篇策論的問題。他結(jié)結(jié)巴巴,完全答不上來。 如今誰盜用誰的策論,誰冤枉誰,一目了然。 但穆湛沒有就此停下,仍舊冷聲質(zhì)問,最后蔡新翰臉色蒼白,終于支撐不住,在極致的恐懼下崩潰了,“……對!是我一時鬼迷心竅,偷拿了他的策論占為己有!” 眾學(xué)生低著頭,心下駭然。 接下來發(fā)生的事,更是出乎他們的意料。 穆湛毫不留情說:“這般無品無德之人,褻瀆圣賢,沒有資格留在國子監(jiān)就讀,且不可參加科舉,朝廷不需要這樣的人?!?/br> “同時,蔡史教子無方,貶為石甸知縣,罰五年俸祿?!?/br> 兩句話,蔡新翰的懲罰和未來,便定了下來,一生與仕途無緣,一直以來引以為傲的家世也一朝跌落,曾經(jīng)經(jīng)營出來的人脈盡付諸東流。 蔡新翰面色灰白,身體因為絕望和難堪而顫抖不止。 他無法理解,為什么自己會那么倒霉,恰巧圣上就來了這里。如果不是這樣,他肯定能周旋過去,沒事的。他至今都還未明白,自己動了不該惹的人,當(dāng)他偷走那篇策論的時候,就注定了會是這樣的下場。 祭酒垂首接旨。這懲罰或許有些重了,但也算是殺雞儆猴,以后國子監(jiān)定然沒有人敢做這樣的事了。所有人都會知道圣上極其厭惡這種事,一旦犯了,便是將自己的前途葬送。 葉煦他們都為聞鳴玉感到高興,就等著圣上一走,用力抱住他歡呼,并出去好好慶祝一番。 但事情結(jié)束后,圣上離開,竟然出聲說:“聞鳴玉,跟孤過來?!?/br> 就這么把人帶走了,留下一群人面面相覷。 葉煦他們這一憋,就憋到了翌日,在聞鳴玉走進(jìn)學(xué)堂時,直接堵住他,追問昨日圣上叫他去做什么了。 聞鳴玉一時噎住,渾身僵硬。他和穆湛坐馬車回宮,又親又抱,說了很多私密話,最后甚至到了床幔后面……這種話怎么可能說得出來! “圣上、就是,讓我不要把那事放在心上,要認(rèn)真念書,勤勉致知,明辨篤行……” 聞鳴玉耳朵通紅,都快編不下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要大婚啦?。。?3= ps:皇后馬甲不是我故意不掉,而是玉崽還要在國子監(jiān)念書,掉了他肯定沒辦法念下去了,穆湛知道他喜歡國子監(jiān)的氛圍和朋友,不想他困在后宮,所以會瞞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