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的寵妃是個O 第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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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嚎了沒一會,他養(yǎng)的二哈聽到聲音,飛快地竄了過來,一臉興奮地吐著舌頭——什么事情辣么熱鬧?本大爺也要康康,絕不錯過! 于是,一個人的干嚎變成了一人一狗的二重奏,此起彼伏,連綿不絕。 溫長闌臉上一向的溫和冷靜出現(xiàn)了裂痕,有些崩潰。他轉動輪椅,想回房,但一人一狗都像條小尾巴一樣,緊緊跟上。 溫長闌煩死了,終于忍不住,直接沒收了魏英武的兔薄荷,還有哈士奇的大骨頭。 這下,一人一狗變成了真嚎,抱在一起,悲痛不已。那神情動作出奇一致,仿佛失散多年的兄弟,還是跨物種的那種。 又是一日,上朝。 大殿內,大臣一如既往上奏,向圣上恭敬地稟告要事。 穆湛聽著,時不時就一針見血出聲,總能戳中重點,任誰都想不到,他的袖袋里藏著一只垂耳兔,正慢慢地rua毛絨絨,光明正大地上班摸兔。 文武百官不敢貿然盯著龍顏,那垂耳兔又很乖巧,一般都是扒著袖子認真聽,不發(fā)出聲音,導致那么久了,只有愛兔如命又膽大的魏英武知道這事。 今天,有些不同。 朝會一半,袖袋里的兔子突然動來動去,皺著一團小臉,有些煩躁不安的樣子。 穆湛察覺到了,安撫地摸了摸他,似在問怎么了。 聞鳴玉根本不好意思說,他正處于人有三急的狀態(tài)。因為他一起來上朝,兩個時辰后回去,都餓得肚子扁了,穆湛就在上朝前,讓人準備了些吃的,讓他先墊墊肚子。 今日上朝前,聞鳴玉因為奶茶味道香醇,沒忍住喝了一大碗,現(xiàn)在就完蛋了,特別想尿尿。但這是重要的朝會,他想著說先忍忍,結果他大腦這么說了,膀胱卻叛逆反對,說不行。 于是,他夾著腿,有些焦躁地亂拱。 穆湛安撫摸頭揉耳朵都沒用,他只想去廁所。 實在憋不住了,他不得不伸出爪子,在穆湛的手心上寫了個廁字,表明自己的需求。然后,他還伸手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龍椅腿,表示不耽誤朝會,自己偷偷溜去,不會被發(fā)現(xiàn)。 但穆湛直接無視了他那些無聲的手勢動作,直接宣布朝會暫停,就把準備爬出他手心的垂耳兔一攏,帶去了凈房。 去到了干凈的凈房,聞鳴玉才遲鈍地想起來,這是給人用的,大小對兔子來說根本不合適。而變回人形,他又沒有衣服穿。 聞鳴玉僵住,但他夾著腿,膀胱已經不允許他磨蹭了。 穆湛看出了他的窘迫,直接抱著他過去,還很體貼地幫他提起一只jio。 聞鳴玉:“……” 并不想要這樣的體貼?。。?/br> 如果他現(xiàn)在不是兔子,臉上都是毛絨絨,別人肯定能看到他臉紅得能滴血,頭頂都冒熱氣了。 不管怎樣,最后他都還是在穆湛的幫助下完成了這事,出去的時候,整只兔都是恍惚的,感覺自己不干凈了。穆湛還幫他擦洗了毛! 聞鳴玉有點崩潰,躲進袖袋里,連頭都不露了,沒臉見人,像是恨不得把自己憋死在里面。 穆湛當然不會讓他憋著,伸手進袖袋里,撈了一把,托著垂耳兔的下巴,把他強行拉出來透氣。 今日整個上朝過程,聞鳴玉都前所未有的乖。以前他還會探出頭來看,一個姿勢久了不舒服,就動一動爪子和jiojio,在穆湛伸手摸他的背順毛時,覺得舒服了,還會發(fā)出低低的咕嚕聲,只是聲音很小,只有穆湛聽得到。 但今天,他都不主動冒頭,還一個勁想往袖袋里鉆,被穆湛撈出來之后,他也只是蔫噠噠地趴在那,一動不動,宛如一只失去了夢想的死咸魚兔。 穆湛不太能理解他為什么那么沮喪,摸耳朵揪尾巴也沒有反應,不禁皺了皺眉,心情也變得不太好了。他不喜歡看到聞鳴玉這個樣子,平時甜甜笑著,無憂無慮,被順毛時舒服得哼哼唧唧的樣子才好。 他這一皺眉,臉色不好看,氣壓低沉,立刻就讓下面的朝臣忍不住各種腦補,以為穆湛剛才出去是殺人,有人惹他不快了。究竟是誰這么不長眼。 大臣戰(zhàn)戰(zhàn)兢兢,腦子里閃過各種想法,但怎么都想不到,這事情其實很簡單,穆湛只是帶自家兔子去解決內急問題,現(xiàn)在不高興也只是因為它沒精神。 穆湛出去一趟回來大殿之后,臉上的表情就越發(fā)煩躁不耐,讓底下的朝臣也戰(zhàn)戰(zhàn)兢兢,然后硬生生將本該兩個時辰的朝會縮短成一個時辰,一句廢話都不敢說,沒有一秒的懈怠,提前上奏完,退朝。 文武百官恭敬送駕,穆湛離開大殿,手安撫地撓著垂耳兔的下巴,毛絨絨的兔子就趴在他的掌心上,慢吞吞地蹭了一下。穆湛沒有再拿開手,而是就這么抱著兔子。 今日魏英武和溫長闌要來議事,作為將軍和軍師,當然不會在京城逗留太久,需要駐守邊疆,過不了多久,他們兩人便要出發(fā),下次再回來,應當是過年了。 他們來是為了聊正事,但魏英武剛一走近,兩眼就控制不住釘在穆湛懷里的兔子上,無法挪開視線了。 上朝時見了這只垂耳兔好幾次,但都是在穆湛的袖袋里,今天才終于見到了全貌,雪白一團,漂亮得不可思議,一瞬間,猛漢心動的感覺。 魏英武一個激動,沒忍住,就把自己心里想了很久的事情脫口而出:“陛下養(yǎng)的是公兔子吧?它真是太好看了,可以求它給微臣的母兔配種嗎?” 話音剛落,議事殿瞬間安靜得落針可聞。 溫長闌都控制不住表情,微微睜大眼睛,震驚地看向自己的憨憨表弟。雖說他讓魏英武不要對圣上耍心思,有話直說,但有必要直到這種地步嗎?要不是魏英武確有無人能及的將帥之才,擅統(tǒng)兵陷陣,征討封疆,他早就被圣上殺了上百遍了。 溫長闌有時也真想不明白,這人身上是有什么奇特的開關嗎?不然為什么在戰(zhàn)場上可以如此驍勇善戰(zhàn),機智敏銳,到了日常生活里,又像個傻子? 穆湛的臉已經黑透了,落在魏英武身上的目光銳利,簡直能把人千刀萬剮。 軟綿綿地趴在穆湛掌心上的聞鳴玉,措不及防聽到這話,有些遲鈍,等反應過來聽到了什么時,嚇得一個激靈,立馬瘋狂搖頭,毛絨絨的爪子一把抱住穆湛的手,不顧一切就奮力往袖袋里鉆,渾身上下都透著強烈的反對抗拒。 因為穆湛的手就放在腿上,聞鳴玉這樣猛地一躲,就是變相往穆湛懷里鉆。那毫不猶豫萬分拒絕的樣子,讓穆湛難看的臉色變得緩和,殺意也收斂了起來。 穆湛手掌微動,將垂耳兔攏了攏,護在臂彎,摟進懷里,用袖子遮擋得嚴嚴實實,連一條軟乎乎的毛都不讓人看見。 “不可能,孤不準,他也不愿意。你連想都別想,除非你想死?!?/br> 語氣極冷,話語尖銳裹著戾氣,任誰都聽得出來,穆湛對這事有多厭惡。 魏英武一臉錯愕,溫長闌連忙從中調和,對魏英武進行一番指責,并提議責罰。他先提出來了,就是為免圣上怒火上來,罰得過重,看起來在坑魏英武,實則是為了護他。 為了穩(wěn)住場面,溫長闌不僅先給魏英武口頭打了一板子,另外也夸了穆湛的垂耳兔,當然不能多夸,他看得出來,圣上有多看重這只兔子,在心里的地位恐怕和聞鳴玉有得一拼。然后,溫長闌很有誠意地給圣上送了一堆草。 送禮是件很有講究的事,尤其是在賠罪方面。穆湛身為至高無上的君主,自然什么珍貴珠寶都見多了,并無特別。送當然是送到人心坎上想要的東西才最好。 以前,溫長闌找不準從哪方面入手,但如今圣上也養(yǎng)了兔子,那他正好就有很合適的東西。 “這種草,兔子都很喜歡,會忍不住抱著打滾,模樣憨態(tài)可掬?!睖亻L闌這般解釋,送的正是可以稱之為兔薄荷的草。 穆湛神色不變,沒有表露出什么態(tài)度,只是在聊完正事之后,就讓他們退下。 溫長闌一出來,就吩咐人將府上的兔薄荷都送進宮里,獻給圣上。 他們在說兔薄荷時,聞鳴玉被穆湛抱著摸背順毛,穆湛做得多了,擼毛技術練得一絕,讓垂耳兔很是喜歡,沒一會就在他手下軟成一灘水,半瞇著眼,幾乎要睡著。 也因此,他對宮里將會有兔薄荷送來一事毫不知情。 聞鳴玉迷迷糊糊,被穆湛揣袖袋里,帶回了寢殿,又變回人形穿好衣裳,用過膳,一起去了御書房。 聞鳴玉忙著寫話本,總覺得自己好像忘了點什么,努力想又想不起來,倒是在休息的時候,吃著點心喝著奶茶,腦子里忽然閃過。 “陛下,我不用上課了嗎?” 他下意識問了出來,發(fā)現(xiàn)自己忘了的是好一陣沒見過的老師。秋獵回宮快半個月了,加上秋獵的一個月,他幾乎是放了個暑假。 穆湛聞言,放下手里的折子,擰了擰眉,說:“這事孤也正想跟你說,課過兩日開始上,不過不是以前那樣,而是由孤親自教你。” 聞鳴玉嚇得手里的酥點都沒拿穩(wěn),啪嗒一下,掉在了桌上。 不!這不是真的!我不相信,我不聽我不聽! 只有這個表情包,可以勉強表達他此時的心情。 如果是那些博士,他還可以偷偷找機會開小差,偷個懶,但穆湛親自來教?他可能撐不過三天。以前的騎射課他就體驗過了,高強度教學,沖出宇宙的火箭班,一般人根本受不住。 而且,讓政務繁忙的皇帝來當全科老師,太過大材小用,會讓他有罪惡感。 聞鳴玉呆了一分鐘,連忙委婉拒絕,試圖說服穆湛改變這個可怕的想法。 但穆湛很堅持,沒有答應,反倒是見他那么抗拒,臉色一沉,信息素都有些躁動了,又成了想咬人的大型兇犬狀態(tài)。 聞鳴玉只好立刻點頭答應。實話說,穆湛是個很厲害的老師,但他這個偶爾想偷懶的學生實在承受不起,走神一秒都覺得對不起全國人民,浪費了一國之君的寶貴時間。 穆湛看著他,補充說:“這是暫時的?!?/br> 聞鳴玉頓時松了口氣。 穆湛薄唇緊抿,繃成了一條直線,顯而易見的不悅。 之后,趙德全來稟告,說溫長闌送來的東西到了。 此時,穆湛表情冷淡,似乎對這草毫無興趣,卻在見識過之后,竟下令在宮里弄了一處專門種植兔薄荷的園子。 作者有話要說: 玉崽:一張攤平的白白軟軟的兔子餅.jpg 第44章 兔薄荷 兔薄荷送過來之后,穆湛沒有第一時間去看,沒什么興趣的樣子,直到后來想起來了,才讓趙德全拿過來。 碧綠的草,葉子三角狀,尖尖角,上面覆有一層短小的軟毛。樣子平平無奇,無甚特別,氣味也是淡淡的,有些許清涼,微帶苦澀。 穆湛捏了兩下,就把那株草隨意地扔回到匣子里,神色平淡,轉身去找聞鳴玉。 寢殿里,一團蓬松柔軟的雪白正趴在美人榻上,睡得香甜。 自從秘密暴露之后,聞鳴玉就沒什么好遮掩的。變回兔子的模樣很放松,只有他和穆湛兩個人的時候,他會很肆意地變成垂耳兔,放任衣服落在一旁堆著。 現(xiàn)在,他就是寫話本寫到一半累了,休息一會。 穆湛經過書桌,低頭看了一眼他寫的話本,視線很快掠過,一目十行,情節(jié)無疑是吸引人的,文筆雖稚嫩了些,但經過修飾潤色之后,絕對算得上是佳作。 不過,穆湛不急于看話本,他有更想做的事,抬腳就不疾不徐地走向了美人榻,坐了下來。 小小一團兔子就在他腿邊,毛絨絨的兔屁股正對著他,圓滾滾胖嘟嘟的。 穆湛看著他,眼里閃過一絲淺淡的笑意。 然后,伸手輕輕地捏了捏垂下來的兔耳朵,又扯了扯。 睡夢中的兔子受到打擾,無意識動了動,想躲開那只作亂的手,但隨即鼻子聳了聳,像是聞到了什么,慢吞吞地半睜開眼,朝穆湛的方向看過去。 湛藍色的雙眼,濕漉漉的,一片迷離,顯然還未睡醒。 但他仰著頭,嘴巴張開,發(fā)出軟綿綿的叫聲,爪子扒了穆湛的衣擺一下。 穆湛看他那樣,以為他是餓了,就拿了果脯遞到他嘴邊投喂。 垂耳兔果然鼻子一動,眼里帶著渴望,很主動地抱住了他的手,然后張嘴,嗷嗚一口……咬住了穆湛的手指。 穆湛愣住,感覺到指尖的濡濕和柔軟。 手松了力,果脯掉落在美人榻上,卻沒有人在意。平日里,聞鳴玉是很喜歡這些酸酸甜甜的可口零嘴的。但這一刻,它卻被徹底忘在一邊。 垂耳兔像是碰上了什么絕世美食,緊緊抱著穆湛的手指不放,瞇著眼睛,哼哼唧唧的,發(fā)出甜膩愉悅的叫聲。 溫軟的小小一只,半趴在穆湛的手心里,就像一團新鮮出爐又軟又甜的小粘糕,牢牢地黏在穆湛手上。 穆湛稍微一動,他就慌忙追上去,小短腿蹬著美人榻,上半身借著穆湛的力道,顫悠悠地站起來一點。小小的牙齒咬著磨著,嘴里還含糊地發(fā)出吚吚嗚嗚的叫聲,委屈巴巴地嗚咽著,不肯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