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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最是禁不起念叨的,寶蘭這邊話音剛落,就聽外頭傳來太監(jiān)的通傳聲,“陛下駕到?!?/br> 宋清盈:……說曹cao曹cao就到。 她從榻上起身,稍整衣裙與發(fā)髻,快步往門外迎去。 冬日的夜晚來得早,天色墨黑一片,霍致崢從濃重的夜色里闊步走來。 “嬪、臣妾恭迎陛下?!彼吻逵?。 霍致崢走到她身邊,腳步一頓,視線掃過她的鬢間那枚精巧的流蘇發(fā)簪,“免禮?!?/br> 說罷,他抬步往屋內(nèi)去。 宋清盈直起身子,忙不迭跟了上去。 “這宮殿你覺得怎樣?”霍致崢打量著宮殿擺設(shè),話是朝著宋清盈說的。 “又寬敞又漂亮,臣妾多謝陛下?!?/br> “你喜歡就好?!被糁聧樧叩街д芭宰?,看了眼那喝了一半的茶杯,“今日喝的是寶珠茉莉?” “這不是天黑了,喝其他茶怕晚上睡不著,就泡點花茶喝一喝?!彼吻逵那奶а塾U著霍致崢的神色,見他眉目舒朗,看上去心情不錯的樣子,問道,“陛下要喝么,臣妾讓人給您沏一杯?!?/br> 霍致崢看著她低眉順眼的模樣,眼底劃過一抹暗色,低低的“嗯”了一聲。 宋清盈轉(zhuǎn)身,去吩咐人沏花茶。 等再次折返,霍致崢伸手指了下案幾旁邊的空位,“坐?!?/br> 宋清盈乖乖走過去坐了,低著腦袋,一言不發(fā)。 霍致崢看了她片刻,也沒開口,直到瑞香端上茶水糕點,他揮了下手,示意人先退下。 殿內(nèi)一時就剩下他們倆人,格外安靜的坐著,空氣中的氣氛逐漸變得尷尬起來。 良久,霍致崢將手中茶盞放下,黑眸定定的看向宋清盈,“有話就說?!?/br> 宋清盈眼睫微動,看著身側(cè)那坐姿端正,面容嚴(yán)肅的男人,到底還是沒憋住,“陛下,您怎么突然升臣妾為妃?。俊?/br> 霍致崢沒答,而是反問,“給你升了位份,你不高興?” “高興是高興,就是有點慌。” 妃位每月月銀兩百兩,吃穿用度的規(guī)格都不是貴人位份能比的,日子過舒坦了,她自然歡喜。但這種歡喜中,又帶著一種不真實感,就像是大街上撿到個無人認(rèn)領(lǐng)的大箱子,一打開里面塞滿了金條——這錢花著實在不踏實。 “慌什么?!被糁聧樥Z調(diào)平靜,“朕說過回宮后會補償你。” 宋清盈一怔,訕訕笑道,“臣妾還以為您會送些金銀珠寶,沒想到陛下出手這么大方,是臣妾格局小了?!?/br> 見她又有心情奉承他,霍致崢臉色稍緩,端起茶杯淺啜一口,“上回出宮那個被丈夫毆打的婦人,你可還記得?” “記得啊?!彼吻逵尞愑谒掝}的跳躍程度。 “那婦人與那男子和離了?!?/br> “這是好事?。∧欠N男人就該丟進垃圾堆里!”宋清盈面露欣喜,又感嘆道,“這衙門辦事效率挺高的嘛,這么快就辦好和離了,不錯不錯?!?/br> 哪里像現(xiàn)代還搞什么離婚冷靜期,就尼瑪無語,搞出來惡心誰呢。 霍致崢見她為那婦人高興的模樣,眉心微動,緩聲道,“朕打算重修律法,在婚嫁這方面加上一條,夫妻雙方若有一方動手毆打另一方,另一方則可去衙門請求和離?!?/br> 宋清盈聽后,滿心詫異,直直的看向霍致崢。 霍致崢瞇起黑眸,“為何這般看朕?” 宋清盈眨了眨眼,眸中是掩飾不住的崇拜,“陛下您真是明君!” 她說著站起身來,按照禮儀嬤嬤教的那樣,給霍致崢行了個大禮,“臣妾替天下婦人謝謝您?!?/br> 霍致崢難得從她臉上看到這般莊重的神色,黑眸微動,“朕也不是單為婦人做主,這條律法是規(guī)定夫妻雙方的?!?/br> 宋清盈道,“那也于婦人多有裨益,畢竟男子要休妻和離,七出之條夠他們找理由了,女子要和離反倒諸多限制,尤其是家暴這一點,上回在街上明明那么多路人,卻都礙于那是所謂的‘家務(wù)事’而不敢插手,想想都憋屈?!?/br> 見她認(rèn)真的說著,霍致崢輕撫著杯壁,靜靜地聽著。 他喜歡聽她說心里的想法,仿佛這般,他就能離軀殼里那個真實的“宋清盈”更近一些。 ……… 兩人用罷晚膳后,各去洗漱。 沐浴時,寶蘭還特地準(zhǔn)備了新味道的澡豆,以及新做的繡著鴛鴦戲水的紅肚兜。 看著那色澤艷麗的絲綢肚兜,宋清盈滿腦子都是“兩人在叢中顛鸞倒鳳不知天地為何物,孫答應(yīng)的赤色鴛鴦肚兜還掛在那狂徒腰間”的鬼畜視頻。 真是要老命了。 她將那燙手的紅肚兜放回檀木托盤,臉頰微燙的叫寶蘭換個低調(diào)點的。 寶蘭不解,“主子為何不穿這個,上頭的鴛鴦繡得多好呀。” 宋清盈只好厚著老臉胡說,“陛下喜歡低調(diào)有內(nèi)涵的,這個太艷俗了?!?/br> 寶蘭立馬回了個“奴婢懂了”的眼神,麻溜的去換了個玉蘭色繡玉兔抱月圖案的小衣。 宋清盈洗得白白凈凈,渾身香噴噴的回到寢殿,霍致崢已然躺在了床上。 她輕手輕腳的走過去,從垂下的明黃色幔帳里看到男人閉著眼睛的樣子,心底有些吃驚,他今晚睡得這么早? 轉(zhuǎn)念一想,從烏金山回來后,他好像一直在忙魏國公府的事,的確是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