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亂默誦了幾句聽奶奶念過的心經(jīng), 作為聊勝于無的心理慰藉之后，我才敢轉(zhuǎn)過身來。

    初一面對著我正彎著腰，一邊肩帶套進(jìn)去了，另一邊還沒有，因為背后的系帶沒解開，泳衣穿了一半就堪堪卡在腰上。

    “不要動初一。”還好還好，她沒有抬起身，所以不該看的也還沒有看到。我稍稍壓著她的背讓她不要動，初一就乖乖地停住了。“我?guī)湍惆押竺娴膸ё咏忾_。”

    初一的姿勢看起來有些別扭，我也怕她站不住，就讓她靠在我身上。

    泳衣背后的帶子并不復(fù)雜，我沒花費什么力氣就解開了。稍微扯了一下另一邊的肩帶，初一總算是套上去了。

    她拽著兩邊肩帶抬起身，看起來很有些難為情，“謝謝你驚蟄……”

    我剛想說不客氣，結(jié)果一低頭腦子就完全宕機(jī)了。

    我千避萬避最終還是沒有避過——初一的泳衣后面帶子沒系好，前襟就松松垮垮的，根本無法遮掩她胸前的風(fēng)光。我只覺得腦子一熱，然后就是一片空白，只剩下最直觀的感受。

    32b的大小對少女來說已經(jīng)足夠可觀了，白得幾乎透明的皮膚上，有一點粉得艷麗。

    女孩子與女孩子原來真的也有那么大的差別。

    隔著胸衣，隔著睡衣，我已經(jīng)觸碰過她那里很多次了。每次她說胸口脹，說胸口悶的時候，我都會幫她揉一揉?？蛇@我是我第一次見到它的真面目，除了少女獨有的青澀與美麗之外，竟也顯出了幾分女性的成熟之美。

    一、一定是大小的原因?qū)Σ粚Γ?/br>
    我明明一直在告誡自己不能這樣看待她，明明大腦也一直在勸說自己不能再繼續(xù)看下去，明明知道自己應(yīng)該立即移開視線，身體卻一動也不能動。

    許驚蟄，求求你快閉上眼睛吧。

    “驚、驚蟄……”初一略有些磕絆與不好意思的聲音陡然響起，終于把我的注意力拉了回來。

    我猛然抬起視線，然后看到了她漲得通紅，幾乎能夠滴出血來的臉。

    我的目光已經(jīng)赤·裸到連初一也能察覺到的地步了嗎？

    心一下虛到了極點，我?guī)缀跏窍乱庾R地開口道歉，“對、對不起……”

    一出口我就想把自己打死了。

    我應(yīng)該做的是化解尷尬，向初一解釋一下，叫她不要多想啊。道歉是哪門子事啊，這不是明擺著告訴初一我正在用色狼一樣的眼光看她嗎？

    不對不對，初一也不一定能理解什么是色狼一樣的眼光，我現(xiàn)在挽救還來得及。

    腦子里飛速轉(zhuǎn)動，我正想給自己的道歉找個理由，初一的聲音卻再一次響了起來。

    “誒，不、不是什么要道歉的事……”她一只手臂橫在胸前，擺擺另一只手，很有些難為情地道：“是我不會穿衣泳衣，還、還要麻煩你……”

    我倆這樣客套起來還真是有點怪怪的，不過初一看起來似乎完全沒有在意我看她胸部的事，臉紅是因為麻煩我?guī)退┯疽碌氖隆?/br>
    “沒有麻煩沒有麻煩……你轉(zhuǎn)過來吧，我、我?guī)湍惆押竺娴膸ё酉岛??！蔽铱傆X得自己要多說多錯了，干脆讓她背過身來。

    初一很老實聽話，乖乖轉(zhuǎn)過身。我心下松了一口氣，眼睛也實在不敢亂放了，趕緊幫她把帶子拉好系緊。

    “驚蟄……”我專心致志地幫她系蝴蝶結(jié)，初一卻突然輕聲細(xì)語地叫我。

    “嗯？怎么了？”

    “你、你是不是真的喜歡胸部比較大的啊……”

    噗？？？

    “為、為什么這樣問？”我覺得自己已經(jīng)快瘋了。雖然當(dāng)初和初一說過這個話題，可那時候完全是開玩笑啊。

    也不對，我確實喜歡胸部大一點。不過那時候我的意思是希望自己胸部能成長一些啊?？涩F(xiàn)在聽起來，這話怎么那么不對勁呢？

    我難道從那時候就開始覬覦初一的胸部了嗎？

    “誒……因、因為你剛才看得好認(rèn)真?！背跻坏恼Z氣并沒有半分厭惡，一定要說的話，害羞和好奇還多一點。

    可是這話已經(jīng)足夠我羞恥和羞愧的了，我果然應(yīng)該再道一遍歉。

    “唔，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亂講，這還有什么故意不故意的，我根本就是看得停不下來。我根本就是個沒有自制力的變態(tài)，意志力薄弱的渣滓，毫不知悔改的人渣。

    “啊……你不用道歉的，又沒關(guān)系?！背跻缓軣o所謂的樣子，聲音還有點開心起來了，“我就是想問問你嘛……你喜歡的話我也很開心！”

    等等初一，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

    “不是這個問題……咳咳，初一啊，胸部這里是不能隨便給別人看到的。當(dāng)然，是我不好，不該去看你的?！笔遣皇俏业目破者€是不夠到位??？

    “唔，可是你又不是別人，我們平時明明還互相摸摸呢，你也總是幫我揉胸口。你說我們還可以一起洗澡，看胸部當(dāng)然也沒關(guān)系。”初一說了一大堆我過去給自己挖的坑，讓我更徹底地認(rèn)識到了自己是個變態(tài)的這個事實。

    所以，我到底是花了多少心思下意識里把初一調(diào)·教成這樣的？

    我現(xiàn)在是解釋也不好，不解釋也不好。

    “之前韓露和敖安安說要和我一起換的時候，其實我好害怕的。我不想和別人一起換衣服……也不想你和別人一起換衣服。”初一毫無心機(jī)地繼續(xù)說著，我又不禁心潮起伏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