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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還在飄著,棚子四面敞開,依舊能聞見清新的水汽。水珠從屋檐腳上流下,叮咚如春泉。 不過躲了一會兒雨,便聽阿彩便耐不住性子了,“這般下去也不是辦法,jiejie與我些銅板兒,我去街頭買兩把傘來!” 明煜耳邊傳來銀錢響聲,又聽蜜兒叮囑著阿彩:“快去快回。沿著屋檐下走?!?/br> 阿彩的步子漸漸地遠(yuǎn)了,他手臂方被丫頭碰了碰,“二叔,那邊有個木頭椅子,我們?nèi)プ??!?/br> “好。” 丫頭用帕子彎腰去擦了擦什么,方扶著他落座下來。是張長椅。她貼著他身邊坐下,衣袖摩擦,女娃兒氣息溫存,在他耳邊呼呼作響。 他方起了心思與她閑聊:“夫子今天又教什么了?” “嗯…”她聲音里若有所思,“其余都是那些大道理,沒意思?!?/br> “可夫子教我們抄了一首詩…” “哦?” 正等著她接著往下說,他的手被她拉了過去,指頭被她掰開,纖細(xì)的指尖在他掌心里輕掃,心口也如被人撩*sao一般。聽她念來,“言念君子,溫其如玉。我知道寫二叔的名字啦!” 明煜手心里正被她劃了個“玉”字,卻是幾分哭笑不得。只得反手將她的手掌拉了過來… 蜜兒掌心里幾下瘙癢,她目光卻怔怔落在二叔的手指上。 二叔的手指長,骨節(jié)分明,皮膚也白,可真好看呀。寥寥數(shù)筆,二叔便寫完了,“是這個煜?!?/br> “……”她一個筆畫也沒看見呢! “沒看清,二叔再寫一遍!寫慢點(diǎn)兒!” 她只是想學(xué)寫字,絕對不是想觀賞二叔的手指,絕對! 二叔耐著性子,再與她寫了一遍,還將字旁都與她拆解說了一遍。 “日以煜乎晝,月以煜乎夜。是光亮照耀的意思?!?/br> 二叔聲音低著,幾分沙啞,今日似是格外的溫柔。 如日月,似星辰,光亮耀眼… 她的二叔,就是這樣。 不過兩回,她便記住了那些偏旁,反手去他掌心里又寫了一遍,“是不是這樣?” 明煜淡淡浮起笑意:“學(xué)得很快?!?/br> 阿彩抱著雨傘回來的時候,雨下得更大了些。 明煜起了身,接來阿彩遞過來的油紙傘,與丫頭撐開,方被她引著繼續(xù)往如蜜坊去了。 ** 傍晚的時候,雨依舊戚戚瀝瀝下得沒停。 也因得下雨,外出的客人不多,小店生意便也冷清了幾分。 蜜兒見得這天氣濕邪重,與客人們上了橘姜茶驅(qū)寒。待招呼走了幾桌客人,卻因下雨不見再有人來,蜜兒方讓阿彩早早地收了門面。 蜜兒入來后院兒,卻見得二叔房里還未點(diǎn)燈。她方尋了過去,本想是給他添盞燭火的…行至門前,卻聽得屋子里咣當(dāng)一聲。 二叔住著這屋子已經(jīng)許久了,物件兒都是熟悉的,不會輕易撞到東西。蜜兒只覺不太對,推門進(jìn)去,卻見得矮椅倒在一旁,二叔雙手撐著桌上,佝僂著脊背,臉面沉在一雙寬闊的肩膀里,看不清楚神色。 “怎么了?”蜜兒忙尋過去探著。卻見得二叔一雙眼睛緊緊閉著,眼角掛著兩行血淚… 明煜只覺整個頭顱都被痛楚包裹著,已然失了幾分神志。丫頭的聲響如同話外之音,他脾性起來,手不受控制地想將那聲音捏碎抹凈。 一聲“二叔”,讓他瞬間收了手。 “你可是眼睛疼?” 丫頭的氣息撲騰在他面前,他的手臂被她緊緊捉著,他方放松幾分下來?!敖袢沾笥辏瑵窈肽俊惫糯蠓騺砜催^幾次,說的同是這個道理…他久病成醫(yī),不必勞煩大夫,如今也知道緣由… 他面龐被一雙微燙的掌心捧了起來,“讓我看看…” 眼角血淚濕潤被那丫頭抬指抹了抹,“沒事沒事,我與去請大夫來?!彼曇魷嘏?zhèn)定著,可聲線卻顯然發(fā)著抖…那丫頭不過假做的鎮(zhèn)定… 蜜兒將人扶著躺回去床榻上,方慌慌忙忙往外頭去。 雨還在下,夜色深沉。蜜兒急匆匆穿過小院,尋得去店面里,問阿彩去拿把傘來,她好去請古大夫。 馬車緩緩?fù)T诘昝媲邦^,小廝撐著油紙傘,引著車?yán)锏娜讼铝塑嚒?/br> 許修然一身絳色衣袍,手中提著個紅檀木的食盒子,從小廝手中接過傘來,行來了店里。 蜜兒被他攔了去路… “然、然哥…你怎么這時候來了?” 她面上還幾分驚慌,自己卻毫無察覺。 許修然將食盒子放落在賬臺上,“是來想問你要幾樣兒小菜的…” 許修然見得meimei面上神色,方問起:“可是出了什么事?” 一個危險的念頭在蜜兒心中一閃:許家世代行醫(yī),許禎琪還是太醫(yī)院院首… 二叔眼下病得急,她如尋得救命的稻草:“然哥,你能不能,幫幫我…” 第33章 煜(6) 內(nèi)里乳酪guntang爆漿…滿口都是…… 窗外的雨下得大,叮叮咚咚打在屋頂?shù)耐咂稀?/br> 許修然正探著床上人的脈象。分明是受過重傷的,如今已然好得差不離了。只是這雙眼睛被毒*藥粉末傷過,淤血沉積,經(jīng)絡(luò)不通…他取出身上帶著的銀針來,正尋著病人眼周的xue位去。 還未碰到人,手腕兒一疼。那床上的病人猛地起了身,將他的手腕兒一把擰著崴去了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