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老爺子：“……”

    孫女有心事，不和他親了。

    得出這樣的認知，老爺子捶捶心口。

    ……幸好沒有心臟病。

    臨近中午。

    蕭琪再次撥通汪曼景的電話。

    “你現(xiàn)在睡醒了嗎？”

    ——“我現(xiàn)在很痛，沒心情陪你胡鬧?！?/br>
    那邊聲音有點虛弱。

    “哪里痛?。俊笔掔骶o張起來。

    “痛經(jīng)。”汪曼景多一個字都不想說。

    每個月一次，已經(jīng)習(xí)慣了。

    蕭琪見過同學(xué)痛經(jīng)在宿舍床上死去活來。

    想想汪曼景奄奄一息的模樣……

    “你等著，我現(xiàn)在就來看你！”

    汪曼景：“不——”用字還沒說完，電話已經(jīng)掛斷。

    蕭琪拿出手機看機票，最早有座的航班也要到晚上。

    她等不及了。

    “爺爺，我要去帝都，馬上！”她向爺爺求助。

    蕭老爺子修剪盆栽的手停下來，“怎么這么突然？”

    蕭琪：“我的朋友生了重病，我得做個講義氣的人?！?/br>
    著急得就好像是去見朋友最后一面。

    講義氣是好事，蕭老爺子自然是欣慰的。

    “哪個朋友？爺爺認不認識？得了什么??？需不需要幫忙找醫(yī)生？”

    一串問題，蕭琪好像就聽到最后一個，“爺爺認識會治痛經(jīng)的醫(yī)生嗎？”

    蕭琪的奶奶年輕時也偶爾會痛經(jīng)，蕭老爺子自然知道這是什么癥狀。

    但跟病重差得十萬八千里……

    蕭老爺子安慰孫女：“寶寶放心，這病沒有那么——”

    “我不管，我要飛機，現(xiàn)在就要！”蕭琪頗有下一秒就要躺到地上打滾的架勢。

    蕭老爺子無奈，只好立刻打電話讓人安排私人飛機。

    “爺爺你最好了！”蕭琪抱住爺爺?shù)牟弊?，在他臉上吧唧一口?/br>
    蕭老爺子忽然想起什么，問：“這位痛經(jīng)的朋友，該不會是之前你問爺爺怎么哄的那位？”

    蕭琪誠實地點點頭，“爺爺教的辦法很好用?！?/br>
    蕭老爺子痛心疾首。

    自家孫女這是被吃死了呀！

    不行，他得知道是誰打他孫女的主意。

    寶寶人傻好騙，可不能隨便叫人拱了。

    ……

    汪家父母父母還沒到退休年齡，白天要去上班。

    汪曼景肚子疼得起來倒杯水都費勁。

    她剛走到餐廳，門鈴聲響起。

    房子的格局，門在客廳和餐廳之間。

    “是誰？”問話聲音虛弱，外面大約也聽不到。

    汪曼景走到門口看看貓眼，一個意料之外的人。

    蕭琪手里拿著個保溫桶，幸好家里阿姨一早給爺爺熬了雞湯，她才不至于空手來。

    “你怎么來了？”汪曼景很驚訝，蕭琪回南城的時候還是她當(dāng)司機送去機場的。

    “不是說你痛經(jīng)嗎？”蕭琪說，“我見過我同學(xué)痛經(jīng)，很慘的?！?/br>
    “所以？”汪曼景蹙眉。

    因為這個就跑來了？

    蕭琪很自然地答道：“所以我要來探病啊。”

    她把雞湯放到桌上，“我來的時候都沒有機票了，只能坐私人飛機。”

    汪曼景：“……”這就是凡爾賽本凡吧。

    蕭琪：“你快回去躺著吧。”

    汪曼景這才想起自己肚子還疼著。

    不過被蕭琪這么一攪和，痛感倒是緩解了許多。

    “不對，”蕭琪改變主意，“你需不需要去醫(yī)院？”

    “去了也沒用?！蓖袈巴妥婪较蜃?，一步一步挪得很艱難，她是特意來喝水的。

    “都讓你快點回去躺著了?！笔掔魍浦袈?，偏離原定路線。

    “我想喝水?！蓖袈昂貌蝗菀撞抛叩竭@里，被推開有點惱火。

    “我給你倒?！笔掔骺吹阶郎系乃畨睾捅?，殷勤地倒一杯水遞給她。

    汪曼景態(tài)度也不好太惡劣，“我想兌點涼的?！?/br>
    “對哦！這么燙沒辦法喝?！笔掔鞑缓靡馑嫉負蠐项^，“你等一下。”

    汪曼景嘆氣，人是傻了點，倒也挺熱心的。

    她端著杯子回到臥室，喝幾口，放到床頭柜上。

    又縮進被子里。

    蕭琪仔細地幫她掖好被子，“你今晚一定很需要人照顧吧？”

    汪曼景：“我爸媽也快回來了。”

    言下之意：不需要。

    “你這么大年紀居然還跟爸爸mama一起??？”蕭琪震驚。

    汪曼景：“……”有被冒犯到。

    蕭琪：“那你不跟mama一起睡吧？”

    汪曼景咬牙：“我這么大了，怎么會跟mama一起睡？”

    “那就好?！笔掔鞣畔滦膩恚叭齻€人挺擠的?！?/br>
    汪曼景有種不祥的預(yù)感，“什么三個人？”

    蕭琪一臉傻笑，“現(xiàn)在沒有三個人了，只有我們兩個睡。”

    汪曼景眉頭擰成一座山，“我為什么要跟你一起睡？”

    蕭琪滿眼無辜，“那我睡在哪里？”

    “不該睡在酒店？”汪曼景突然感覺肚子不疼了，甚至有精神起床把蕭琪扔出去。

    “我特意過來不是為了睡酒店的?！笔掔鞅ё〈差^不撒手，“不管，我今天就要睡這里！”

    要不是蕭琪本來腦回路就跟正常人不一樣，汪曼景真的要懷疑她暗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