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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個月就是學(xué)校六十周年的校慶,輔導(dǎo)員讓她們到時候合奏演出,阮粟和陳尤安是大提琴,另外兩個女生分別是中提琴和小提琴。 任務(wù)分配下來以后,輔導(dǎo)員讓陳尤安組織她們四個私下自己找時間多練習(xí),增加配合度。 前腳剛離開辦公室,后腳拉小提琴的道:“我看也別找時間了,我們就各練各的吧,省的到時候約了又不來,浪費時間?!?/br> 陳尤安完全是一副看好戲的狀態(tài),用手肘碰了碰阮粟:“聽見沒,說你呢。” 阮粟抿了抿唇,沒有說什么,不想和她們起爭執(zhí),轉(zhuǎn)身想要離開。 她剛走了一步,女生又道:“有些人別把架子端的那么大,不就是拿過幾次第一嗎,有什么了不起的,有本事一輩子都拿第一啊。哦,對不起,我差點忘了,某人最后一場巡演的時候,可是把音調(diào)都拉錯了,這么簡單的問題都能出錯,還好意思叫天才大提琴少女,真是不害臊?!?/br> 阮粟慢慢停下腳步,回過頭。 陳尤安也來了幾分興趣,想看阮粟這次還能怎么辯解。 女生更加的囂張,毫不示弱:“怎么,我難道說錯了嗎,你們兩個人,一個仗著自己小有名氣就可以不參加合奏練習(xí),還拿到了獨奏演出的機會,一個晚來大半個月,卻直接把班長的位置給搶了,真不知道你們這樣的人,是怎么還會有粉絲喜歡的?!?/br> 陳尤安:“……” 她萬萬想不到,這熱鬧看著看著,火竟然燒到了自己身上。 陳尤安剛要發(fā)火,阮粟就淡聲道:“我從來沒有覺得拿第一就了不起,那只是我應(yīng)有的實力,不信你可以問問陳尤安,她是怎么努力了這么多年都沒有超過我的?!?/br> “誒,阮粟,你什么意思,過分了!” 阮粟沒理她繼續(xù):“你不想和我們練習(xí)我沒有任何意見,這些問題你大可以當(dāng)著老師的面提出來,沒必要在這里冷嘲熱諷。而且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在陳尤安來之前,你只是一個代理班長,并沒有說班長就是你的了?!?/br> 阮粟實在是覺得,為了誰當(dāng)班長而吵架,只會發(fā)生在幼兒園的小朋友身上。 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自己都覺得想笑。 中提琴的女生拉了小提琴的女生:“算了,別說了,我們回去吧?!?/br> 小提琴的女生被阮粟這么說,臉上實在是掛不起,當(dāng)即面紅耳赤回了幾句要多難聽就有多難聽的話。 陳尤安本來就憋著火,也沒受過這種氣,就開始動手了,阮粟本來只是想把她們拉開,結(jié)果兩個人就跟瘋了似得,打的不可開交。 本來就離辦公室沒多久,鬧出的動靜又大,沒多會兒輔導(dǎo)員就來了。 阮粟臉上和手上的傷,就是在那時候受的。 本來都是大學(xué)生了,打架這種事也不值得鬧的家長那里去,可小提琴女生哭著喊著給她mama打了電話,既然一方家長來了,那阮粟和陳尤安的家長也得來。 輔導(dǎo)員正要給她mama打電話的時候,阮粟連忙說她mama出差了,又快速在腦海里過了一圈,說她哥哥可以來。 于是,就有了現(xiàn)在的場面。 小提琴女生mama坐在沙發(fā)里:“我知道阮粟名氣大,這件事要是被媒體知道了,少不了是一個大新聞。這樣吧,只要你給我們家苗苗賠禮道歉,再把醫(yī)療費和精神損失費給了,我們就當(dāng)這件事沒有發(fā)生過?!?/br> 沈燃轉(zhuǎn)過身,神色不冷不淡,看不出什么情緒:“行,多少錢你說?!?/br> 阮粟沒說話,只是乖乖站在沈燃身后,像是一個做錯事了小孩子。 陳尤安受的傷比阮粟重,眼睛都青了一只,聞言直接炸了:“你是不是傻啊,明明是她們先找事的,你……” 沈燃掃了她一眼,眸光透著寒意,陳尤安瞬間鴉雀無聲。 小提琴mama想了想,伸出手比了一個數(shù)字:“我知道你們家有錢,這點對你們來說也算不了什么?!?/br> 輔導(dǎo)員趕緊打圓場:“苗苗mama,這件事只是幾個孩子鬧矛盾而已,沒必要弄成這樣……” “什么孩子不孩子的,都過了十八歲了,該承擔(dān)法律責(zé)任了好不好。” 沈燃笑了下:“對,該承擔(dān)法律責(zé)任?!?/br> 他從錢包里拿出章卡:“你要的錢我現(xiàn)在就可以給你?!?/br> 苗苗mama起身想去拿,剛伸出手,沈燃就繼續(xù):“現(xiàn)在,我來跟你算算我們這邊的帳。” “什么意思?” 沈燃道:“你也知道,我們家阮粟名氣大,所以她的手上過保險你應(yīng)該可以理解,保價為一千萬。但這次的意外明顯不在保險范圍之中,麻煩你留一個號碼,稍后我會讓保險公司聯(lián)系你,走相關(guān)程序?!?/br> 苗苗媽看著阮粟手背上的兩道傷口,瞪大了眼睛:“這擦破了點皮而已,也值得一千萬?!” 沈燃和氣的回答:“沒辦法,誰讓我們家阮粟名氣大呢?!?/br> 第93章 冰冰涼涼,再疊加著灼燒的刺痛。 到了樓下,陳尤安終于忍不住問道:“你手什么時候上的保險,我怎么不知道?” 阮粟唇角抿了抿,露出絲笑:“騙她們的?!?/br> 給老師沈燃號碼的時候,她腦海里是一片空白,不知道他會怎么處理,也不知道他會不會生氣。 她只想著不能絕對不能讓她mama來這一趟,不然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