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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他遇到煩惱,她也不能視而不見。 顧從南將酒瓶里的最后一滴酒喝完,把酒瓶重重放在了桌子上:“你恨你mama嗎?” 阮粟愣了愣,微微偏過頭,似乎并不理解他為什么這么問。 顧從南嘆了一口氣:“算了,當(dāng)我沒問過?!?/br> 過了會兒,阮粟慢慢出聲:“你父母都很疼你,也對你很好?!?/br> “我知道,可是……” 顧從南搖了搖頭,又開了一瓶酒,仰頭喝著。 阮粟盯著他手里的酒瓶,腦海里響起的是中午吃飯周嵐給她說的話。 “西米,mama以后會多尊重你的決定,你想住校也可以繼續(xù)住下去,所有事我們都可以商量著來,但唯獨(dú)去柯蒂斯音樂學(xué)院?!?/br> “mama不想和你吵,也沒有在替你做決定,只是希望你能明白,在那里能學(xué)到的東西,對你會有更大的幫助。更何況,你也想完成夢想,不是嗎?” “如果你覺得一個人在那邊人生地不熟,mama也可以陪你去,當(dāng)然要是你覺得mama跟著會給你太多壓力,那我也可以留在國內(nèi)?!?/br> 阮粟知道,這已經(jīng)是她最大的讓步。 去柯蒂斯音樂學(xué)院,是無論如何都改變不了的事。 最快明年二三月份,最遲不過暑假,她就會離開。 她還沒想好怎么和沈燃說這件事,他們今天才剛在一起…… 顧從南放下酒瓶,滿臉都寫著煩悶:“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學(xué)校吧?!?/br> 阮粟收回思緒:“走吧?!?/br> 出了小吃街以后,阮粟道:“學(xué)校離這里不遠(yuǎn)了,我自己回去就行了,你喝了不少酒,早點(diǎn)回去休息吧?!?/br> 顧從南頭昏昏沉沉的,他伸手摁了摁太陽xue:“那行吧,你到了以后給我發(fā)個消息?!?/br> “好。” 回了宿舍,安楠把手機(jī)一扔就從床上蹭起來了,眉飛色舞的:“怎么樣,怎么樣,發(fā)展到什么程度了?” 阮粟被她說的有些臉紅,不自覺的就想到了游戲廳外面的那個吻,連忙把炒米粉放在桌上:“你快吃,等會兒涼了?!?/br> “哎呀,這個不重要,你先跟我說說你和沈老板的進(jìn)展嘛……” 第89章 成天只想談戀愛的人,哪里來的資格說她閑? 陳尤安一邊擦著頭發(fā)一邊從浴室出來,聽見她們在說什么后,不由得皺眉:“你真和他在一起了?” 她的聲音冷不丁的響起,安楠和阮粟都沒有防備。 安楠無語:“你走路就不能出個聲嗎?!?/br> 陳尤安哼了兩聲:“是你們自己做了虧心事吧,不然怕我聽到做什么?!?/br> 安楠還想和她吵,卻被阮粟拉過坐在椅子上:“快吃吧,不然真涼了?!?/br> 說完,她把一直抱著的小海豚放到床了,拿了衣服去洗漱。 也沒理陳尤安。 洗漱完出來,阮粟正在陽臺晾衣服的時候,陳尤安又走了過來,抱胸看著她:“我去理工學(xué)校問過了,那個男生根本不是他們那兒的學(xué)生,就是一個破游戲廳的老板,你眼光怎么會那么差。” 聞言,阮粟皺了皺眉,終于回過頭看她:“你每天這么閑的嗎。” 陳尤安差點(diǎn)一口氣沒上來,她一個不想繼續(xù)完成音樂夢想,成天只想談戀愛的人,哪里來的資格說她閑? 她冷笑了聲:“我才沒那閑工夫你cao你那些破事兒,你要談戀愛就找個好的談,這樣或許你mama還能考慮一下,現(xiàn)在這個?你覺得你媽等答應(yīng)嗎,我是怕你分手后又重新回來擋我的路。” 陳尤安說完后,直接甩手離開。 阮粟站在原地,抿了抿唇,隔了好一陣后,才抬起頭,繼續(xù)晾衣服。 不管有多難,她都不會放棄的。 就像是之前的演出障礙,她甚至以為她可能一輩子都無法再拿起大提琴了,可她最終還是克服了。 只要她去柯蒂斯音樂學(xué)院,好好學(xué)習(xí),她mama應(yīng)該就不會有理由反對他們在一起。 游戲廳外,江途摸了摸鼻子:“要不去哪坐坐,我這一下午還沒吃東西呢?!?/br> 沈燃帶著他進(jìn)了一家中餐館,他們剛坐下,服務(wù)員就拿了菜單過來:“請問兩位需要點(diǎn)什么?” 江途指了幾個菜:“就先這些吧?!?/br> “好,兩位稍等。” 服務(wù)員離開,沈燃起身,淡聲道:“我出去抽支煙?!?/br> 江途單手?jǐn)R在椅背上,轉(zhuǎn)過頭問他:“什么時候抽上的?!?/br> 沈燃沒有回答,只是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邁著長腿離開。 江途突然覺得,自己這問題,好像有些多此一舉。 正如他今天來的這趟一樣。 如果不是念著舊情,沈燃應(yīng)該也不會見他。 幾分鐘后,沈燃回來,菜也差不多上桌。 江途是真的餓了,拿起筷子就開始吃。 沈燃幾乎沒怎么動筷子,只是平靜的喝著水。 這一頓飯,實(shí)際上吃的有些尷尬,兩人都沒說話。江途倒是想說,只是每次抬頭看到沈燃不冷不淡的神色,又默默把頭低了下去。 吃完,沈燃叫來服務(wù)員結(jié)賬,對江途道:“我先走了?!?/br> 江途苦笑:“隊(duì)長,你真的連一句話的機(jī)會都不給我嗎?!?/br> 沈燃神情不變,靠在了椅背上,把玩著打火機(jī),嗓音偏冷:“你要說的無非就那幾句,有聽的必要么?!?/br>